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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严天华所指的秘密地方是一个底下赌石场所。
名义上是地下，外边甚至连招牌什么的都没，门面看起来就是一座比较老的大宅院而已，可是进到里边才知道内里的乾坤。
“这里至少有半公顷，真不知道以前住的是什么大户人家。”
“不对。这里应该是复古的建筑。你看大厅，看起来很像是旧时的大宅院，可实际上却是新的，你看建筑材料就可以分辨出来。”
“严总说这里是地下赌石场所，而且毛料大部分都是走私的，我看不大像。”
秦远方、何明朗和林立刚刚进来，连一个人也看不到，倒是悠闲了下来，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严天华却提醒道：“大家还是收敛一点吧。别看这里没什么警备，可实际上这里的武装力量一点也不比银行差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远方想想也是：“这倒也是。毕竟这里的毛料加起来也至少要千来万，被人抢了的话，想报警都不能，那时候都不知去哪哭了。”
严天华笑回道：“千万？你太小看这位老板的能量了。”
哗！
或许是为了印证严天华的话。角度一转，何明朗和林立就哗然开来。
秦远方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多层货柜，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个大宅院的大厅，里边步满的居然是超市般的大型多层货柜。粗略一看，这里的多层货柜的数量至少超过20条。
何明朗惊讶道：“先不说放在四周和其他大厅的料子，就说这里，我看就至少有3、4千块翡翠毛料了，而且都还是老坑料子。这样的能量，恐怕就只有那些大型玉石公司才有。”
第217章鼓励囤积
林立也接口附和道：“的确，我们的天阳玉石跟他们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严天华稍微有点得意，说道：“虽然这里不是很正规，但每当我的材料紧缺都会跑到这里混一点。只可惜知道这里的行家并不多，而这里的老板不喜欢解石，所以我每一次的收获并不是很大。”
“严总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
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走将出来，笑嘻嘻地来到严天华他们跟前，问道：“严总也腻不地道。你还记得上一次吗？你带着那个玉将军的徒弟在我这里收了将近四百万的毛料，结果只开出一块芙蓉冰种就把所有的成本都找回去了。还有，你还记得三个月前，你可是带了整支赌石团队过来，在我这里收购了足足1280万的翡翠毛料，不过你那次没有在我这里解，全都搬回去，但随后我就听说你推出了一个专售翡翠的活动。”
严天华被说得尴尬得可以。
他在这里的确占了不少的便宜，毕竟这里的毛料品级很高，几乎都是老坑种。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出大错。
何明朗似乎对眼前的汉子有点印象，疑问道：“请问阁下是何副总的公子吗？”
汉子点了点头。
严天华马上为大家介绍道：“远方、阿立，这位就是这里的老板何东海，九福珠宝就是他们的家族企业。只不过东海并没依靠着家族发展，而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为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何东海笑道：“严总，我这点生意根本见不得光，你就别寒碜我了。”
严天华唏嘘道：“你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阴型富翁啊。”
秦远方看得有点奇怪，直问道：“何老板，你这里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似乎没什么避忌。难道你就不怕有关部门吗？”
何东海笑道：“有关部门？我这些毛料都有严格的过关深刻，还有文书什么的；而且这里是我的私人地方，不是挂牌做交易，只是你们这些朋友看到好玩所以转让一点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都有证件！”
林立听得心旷神怡，双眼发光。
严天华只能简略地说道：“这里边的门道可多着呢，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你们只需要知道缅甸那边不给出口，可是我们这边却允许进口，只要交足关税什么的就行了。”
林立也是聪明，急问道：“所以只需要避开缅甸，到我们国家走个流程，盖个章就得了？”
何东海点点头。
林立欢喜道：“来的时候就听严总说这里的毛料价格比市面的便宜不少，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东海笑回道：“我就喜欢你们跟我不客气呢。”
林立哈哈大笑，率先走向那些多层货柜。不过何明朗倒没急着离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何东海，似乎有话却不方便说。
何东海似乎也体会到何明朗的意图，于是说道：“严总，你是这里的老熟客，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就随意吧。等下还有一些朋友要过来，我去准备一下。”
话完，何东海就跟何明朗示意，随后两人就联袂而去。
严天华倒没去理那么多，主动为迷糊的秦远方解释道：“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不讲价，不追求来源，看中就拿过去付钱。当然的，要不要发票凭证都随你的意，要的的话，他们则会增加一点手续和税费，将你的毛料彻底合理化。”
秦远方点头道：“很贴心的规则。”
严天华继续回道：“还有一点必须提醒你。这里的地方大，而且大部分的古代楼房都还是三层的结构。不过想要更上一层是需要资格的，没有被邀请的话是不能随意上去的。”
秦远方左右看了一下，将刚才的疑惑问出来：“严总，这里似乎没多少大毛料啊？你看这里，几乎都是小型的，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是超小型级别的。”
严天华点头答道：“因为大型毛料运输麻烦的问题，所以何东海进货时相对倾向于小型毛料。再加上真正的老坑毛料多数比较小，所以造就了这里的古怪场面。不过你也别灰心，这里中型、大型毛料虽少，但也不至于没有，不过那些基本都在其他的大厅，不会混淆到一起。”
“购买力不同，我知道。”
秦远方稍微有点释然，正准备看毛料时，严总则说道：“远方，我们来得早，你先自己看一下，我去问问何东海，看看他是否有心思去参加平洲附属公盘。”
秦远方点了点头。
既然何东海的玉石生意做得这么大，那么他在圈子里肯定有名气，或许知道关于平洲附属公盘更多的内幕消息也不一定。
“远方，过来帮忙！”
可是秦远方还没走出几步，林立就开喊了。
无奈的秦远方只能过去看看。
林立激动地指着两块老坑毛料，说道：“远方，你看这两块毛料，都不错吧？”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就点头道：“是不错。这两块都是白盐沙皮，虽没蟒却有松花，而且也不见癣和绺，如果能出绿的话，肯定会是好绿，内部的变数也是趋向于稳定。”
但当秦远方向下看去却果断摇头：“只可惜这里的要价贵了。两块的价格都超过10万RMB，到时候除去成本就没多少赚法。”
林立也点头道：“我们看得到它的优点，生意做得这么大的何东海自然专业的赌石顾问帮他筛选定价，我们捡漏的机会自然要小许多。”
林立有如此认识，倒是省了秦远方不少的口水。
林立追问道：“远方，你觉得要拿下来吗？我觉得利润空间小，但多少也有点赚头啊。毕竟现在的总体行情向上，如果我拿起来库存的话，到时候也能跟风赚到一点利润。”
秦远方疑问道：“林哥，天阳玉石现在的资金不紧张了吗？”
林立高兴地回道：“这还不是多亏了你。我们支撑过一开始的创业阶段之后，我们的运转就彻底走上轨道，一切都很顺利。特别是最近一个月，何哥和严总给天阳玉石带来了一些客户，使得我们的销售打出了一点名气，以前被积压的资金回笼了不少。等过些日子，我们欠你的那300万都可以全数归还了。”
“我不急的。”
秦远方倒不是在催债，生怕有什么误会，连忙解释道：“林哥，如果资金充裕的话就开始囤积中高档的翡翠吧。相信你也听说了，现在的翡翠行情总体向上，趋势越来越热烈，现在囤积就等于赚利息，不能错过。”
第218章满绿高冰种赌料
听完秦远方的意见，林立当即回道：“嗯，你也不能开出来就卖啊。”
秦远方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囤积，而是我没能力。我现在有一个大项目正要开发，哪怕明知道囤积中高档翡翠能赚钱，但我也不得不拿出来销售，把古玩楼建起来再说。”
“这倒也是。”
林立一边说一边将两块毛料收起来，说：“我先去下单子，你随意。”
秦远方巴不得能多点时间看毛料呢，自然是连连点头。而当林立离开，他则原地观察。反正这里的毛料都是标准的老坑料子，级别都差不多的，关键就是看有没蟒纹松花而已。
因为毛料小，表现会比较单一，所以筛选倒是简单。至少秦远方在不动用透视眼的前提下，依靠单纯的眼力就可以分辨出个大概。
自然而然的，筛选速度自然不凡。
“有料！”
来到鹏城，秦远方也开始融入这里的语言风格。只见他拿起一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翡翠毛料，双眼放光地感叹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上等黄梨皮，这样的高级毛料可不多见。而且有松花有蟒，难怪这么小的一块胆敢开到20万的高价。这样的毛料，气魄稍微小一点的人还真不敢赌，毕竟每公斤的均价都超过10万RMB了。”
“老天保佑！别让我打眼啊！”
秦远方开启透视眼看了下去，下一时刻他就愣住了：
水是好水，冰种的；可是颜色却走成了暴松花，时浓时淡，有的甚至没色，走成了飘花。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这样的色，价值至少要下降一半啊。虽然那些高色区域可以利用，可其他的就没什么出色的价值了。总体而言，能赚不少，但比预计的要逊色至少两筹。”
失望的秦远方将毛料收入囊中，正想转移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一个亮点：透视的时候，他看到边上一块毛料似乎出了黑色翡翠。
黑色翡翠，也叫墨翡。在翡翠市场中，墨翠是相对罕见的品种，比较有收藏价值，如果是极品墨翠的话收藏价值更是高的。而且墨翠是风水学说中的辟邪之物，所以港台地区信风水的人群（尤其是台湾警察）对它更是趋之若鹜，愿意以极品翡翠的身份来对待。
因为颜色相对黑暗的缘故，秦远方稍微有点忽略。但仔细回忆起来，这块大约就只有鸡蛋大小的墨翡不仅黑得光亮，甚至还有微弱的荧光，绝对是极品货色。
“无论如何都要收起来。”
秦远方也顾不得看价格了，直接将其收了过来。
闲来无事的大熊提醒道：“老板，不如让我拿着吧。”
秦远方想想觉得自己有可能收购不少的翡翠，于是就跟让大熊跟这里的负责人要了一辆大型超市常见的购物车，用来携带可能大量出现的翡翠毛料。
“这块不错！”
“这个估计也可以，先集中起来。”
“这块如果好的话就很好，但差的话有可能亏损。真是麻烦，也集中起来仔细观察再说。”
随后秦远方的运气倒不是很好，但也没倒霉到哪里去，那些有点好的，有的奥妙的全都收集起来，方便集体透视，节省一点异能。
若不是他的异能不足以让他无限制的挥霍，他也不用如此麻烦。否则他直接全部透视，连学习的时间也节省下来，那时候全世界的赌石场所就是他的绵羊，想什么时候收割就什么时候收割。
“老板！”
“车子装不下了。”
大熊见秦远方毫无节制地将毛料搬到车上，连连提醒。他不知道秦远方为什么选择这个，但他却知道这些石头很贵，随便一块就足够让他付出一个月的薪水，自然要为秦远方担心一下。
“原来这么多了啊！”
秦远方转身一看，发觉自己收纳的毛料居然满了一辆购物车，也不废话，悄悄开启透视眼看个究竟：
高绿糯种、豆青种、豆青种、高绿干青、蛋清种、高绿豆种、飘花糯种……
大约三十来块毛料，全部都有翡翠，虽然大部分是不怎么出色的豆种，可是其中还是有几块值得收藏的。特别是一块颜色偏蓝的蓝水绿冰芙蓉翡翠，虽然其分量大约就是1公斤而已，可是它的价值已超过同级别的翡翠，甚至能与上品高冰种翡翠相提并论。
“这块拿回去，这块也拿回去，顺便也将这块放回去吧！”
秦远方突然发觉要淘汰的对象还真不少，只能无奈地将刚才档次比较低，或者因为收购价格过高而带来亏损的毛料一一挑选出来。
大熊被秦远方的反复郁闷住了。
不过秦远方是老板，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老是照办。按照毛料上边的编号，一块一块地放回那些货柜。
第二轮的筛选完毕，秦远方的购物车就只剩下寥寥的8块毛料而已。
“有点白忙活的味道。”
看到这样的成绩，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刚才挑选得认真，倒没去计较其中的工作量。可是现在做了出来，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无用功，甚至还麻烦到大熊。
“远方！”
郁闷之间，何明朗过来了。
何明朗也不客气，刚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就张手将他拉走，嘴巴还说道：“远方，隔壁大厅有一块半赌中型毛料，其切面居然是难得一见的满绿高冰种。严哥听到之后就跑了过去，据说其他珠宝行的人也即将杀过来，何东海想要卖严哥的面子也不行。”
秦远方很是惊讶，问道：“奇怪了，我们来的时候这里没一人，而且也没听到何东海介绍，怎么这块翡翠出得如此突然？”
何明朗边走边答：“还不是那个何东海。何东海搞玉石生意都有数个年头，自然积攒下不少漂亮的货色，而我刚才说的满绿高冰种赌料则是他的得意收藏之一，刚才若不是一位客人过来拜访，他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秦远方问道：“然后就是那么凑巧被严总看到了？”
何明朗连连点头。
在何明朗的拉扯之下，秦远方来到一个偏房。说是偏房，可实际上同时样赌石场所，外面的格局跟内里的布置完全不对调。有趣的是，这个偏房里放着不少的毛料，而且每一块都不小，甚至还有比成年人高的大型毛料呢，看得秦远方心思涌动。
只不过何明朗却不停下来，说：“刚才还在这里的，估计搬到天井的解石机那里了，我们快点过去。若是迟的话，那时候就麻烦了。”
随之秦远方就走出门。
“远方！”
不等秦远方看个仔细，严天华就杀将过来。
秦远方入眼就看到一块个头只到人的大腿，整体呈不规则的椭圆型，粗略一看就知道是重量超过百公斤的棘手货色。
蓝水绿冰芙蓉切面，加上这么出色的体积，这样的毛料铁定贵得离奇。
第219章冤家对头
严天华见秦远方有点发愣，当即催促道：“远方，快帮老哥看看！”
秦远方有点无奈，但还是凑过去认真观摩。
秦远方倒也干脆，直接开始透视眼看了进去，得到结果后才结合表面的迹象进行评述：“重达224公斤，老坑料子少有这么大的，不过它只是常见的黄盐沙皮倒也说得过去。”
几乎所有矿区均有黄盐沙皮，因此很难辨认具体的矿区。不过这块黄盐沙皮不用摸，光看就觉得是好料子，因为它的皮壳生得是匀称，乍看起来像荔枝壳，是难得一见的上等黄盐沙皮。
有了如此优秀的资质，大家对它的表现自然是倍发关注。
秦远方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反应，继续点评：“皮壳上有几条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蟒纹，也有不少的蚯蚓松花，另外还有十分难辨认的癞点松花，而且没什么恶绺，所以值得下手。只不过价格若是太高的话，我怕会过犹不及，毕竟松花走得稍微分散了一点，而且癞点松花很容易跟癣混淆到一起，最好做一点预防。”
蚯蚓松花，形状同一条蚯蚓，弯弯曲曲，看起来有点恶心；而癞点松花则是成黑点状的松花。
这块蓝水绿冰芙蓉赌料的松花有两种，密集的癞点松花组合成蚯蚓状，乍看起来就是组合松花，增加判断的难度。不过这两种松花基本都是好兆头，组合起来倒是能增加说服力。
严天华则还有点纳闷，追问道：“远方，你可否说清楚点？你说的专业术语太多，我们不是很明白。”
秦远方苦笑了下。
他最近看了不少的赌石资料，因为记忆力过于强悍的关系，所以一下子就记了下来。刚才不知不觉当中，就把学到的知识抛出来。
秦远方整理了一下思绪，用最直白的言语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看好它，但并不觉得他能蓝水绿冰芙蓉的好表现维持下去，有可能走成不够鲜艳的菠菜绿，甚至有可能走出颜色比较阴沉的油青。所以你们最好的话就是别盲目追进去，适当高价就可以了。”
“我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一位很年轻的男子走将出来。
秦远方当即苦笑开来。他知道自己因为过于专注的缘故，刚才说的话没照顾到别人的感觉，把话说得有点死，终于引起别人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