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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警察很多时候的确是摆着吓唬人的。”
这句是秦远方的心底话，因为他接触过的事情，使得他对警察没有丝毫的好印象。若不是碍于西门婉的面子，秦远方恐怕就不是憋在心里，而是当众说出来。
当然的，表面的情况自然不一样，只听秦远方回击起钱胖子来：“原来钱总也是好事之人啊。看来上一次的教训还没够，阁下若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时间稍微切磋一下。”
钱胖子也不气馁，很是硬气地回击道：“会有的，之前那笔帐总有一天会算个一清二楚。不过在此之前秦先生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可别输得倾家荡产，以后连跟我切磋的资格也没了。”
“哈哈……”
钱胖子以为说赢了，大笑着离开。
西门婉很想过去给那垃圾几巴掌，但秦远方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让她定了下来。
在西门婉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哪位男子如此亲密地握住她的肢体。
秦远方劝说道：“婉约，别跟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跟他闹矛盾，还会贬低自己的身份呢，而且也会对你的仕途有所影响。”
秦远方的劝说让西门婉甜滋滋的，感觉怪不错。
随后秦远方毫不避忌地拉着西门婉继续前进，还说道：“别被那个垃圾破坏气氛了，我们还有不少毛料要看呢。”
“喔。”
西门婉也开始恢复了平常。
他们根据小本子的编号来到一块编号为1744的毛料前。这个编号很不吉利，估计不少人看到其号码就会主动退缩，但是林长青他们却能人所不能，认真负责地检查完一切要点。
“有点料！”
秦远方粗略看了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西门婉彻底恢复之前的状态，仔细地分析开来：“黄白色的笋叶皮，皮很薄，是大马坎的料子。不过皮壳上有很难辨认的黄色毛针松花，搭配起来倒也不错。”
毛针松花，顾名思义就是毛针状的色，这也是一种很难辨认的松花。毛针松花的颜色相对浅淡，有黄色有绿色也有白色，这种松花不需要种的搭配就容易出高绿，甚至是满绿，是最优秀的信号之一。
秦远方苦笑道：“1744，看到编号就纳闷。不过将一块毛针松花的上品料子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想起反作用，倒是有趣。”
西门婉继续分析道：“皮壳这么薄，目前是确定有翡翠了，剩余的就是看色而已。它的标价是60万，以它10公斤的重量来说算是高价的了，足见它的主人对它很有信心。”
秦远方也赞同道：“这么好的料子，忽略它的人应该不会很多，我估计大家是故意不去关注它，等到最后再以高价拿下来。只不过60万的底价并不低，再加上炒作的话，我怕会有危险。”
是的，是有危险，因为这块毛料里边隐藏着的翡翠只是高绿豆种而已。
第255章蓝翡
西门婉很看好的料子只是高绿豆种而已。这个级别的翡翠，按照其重量和市场价格，其极限价格也就是200万左右。可是昨天的明标给了秦远方一个提醒：不能以理性的价格来衡量公盘的竞争。
秦远方估计，这块1744号暗标有可能会争到300万，甚至400万的离谱境地。到时候，购买者就要吃亏不少了。
虽然西门婉很赞同秦远方的话，但不争一下的话，她多少也有点不甘心。可当她看到自己可怜的筹码后，那点不甘心随即化为乌有。
秦远方明显看出西门婉的困难，可西门婉是警察，而且还小有职衔。若是秦远方拉她太多，让她赚太多钱的话，那就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除非西门婉想辞职，否则秦远方真不敢乱帮。
幸运的是，西门婉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当他们看到接下来更加复杂的毛料后，之前的不甘就烟消云散了。
秦远方看着小本子里的记录，知道今天的任务要差不多了。只不过他到现在还没多少好收获，即使算上那块与西门婉合股的蓝花冰暗标，秦远方到现在也只是相中7块暗标而已，这个成绩比他预计的要可怜得多。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成绩，那秦远方必须支付的3亿买地、建筑资金就遥遥无期了。
“希望最后这几块能给我一点惊喜吧。”
秦远方呢喃着前进，迅速来到资料里的暗标。
这是一块只有3。4公斤重的老坑料子，表现也称不上突出，松花更是不见一点，若不是还有一条蟒纹点缀一下，否则很难进得了林长青他们的眼界。
西门婉看了一下，似乎有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黑蜡壳，只是比较好的老坑黑沙皮而已，不过它的松花是倒霉的霉松花，而且还到着一点蓝色味道，这可是与霉松花的表现相吻合。如果真的能出有色翡翠，那出蓝色的几率就不低啊。”
霉松花，一种看起来很恶心的多形状松花。这种松花的主要特征是不鲜艳，多有蓝色调，而且容易赌垮。所以霉松花一般在赌石界里的负面信号，一般人都不敢对其下手。
“什么！”
原本失去精神的秦远方被说得气息昂扬，拿起工具开始观察。一小阵之后，秦远方真的看到了西门婉所描绘的蓝色霉松花，若是结合霉松花的颜色变化，那就有意思了。
试想一下，一块原本就可能泛蓝的翡翠再加点蓝色素，那不就是蓝上加蓝，颜色更加纯粹了么。
想到这里，秦远方当即开启透视眼看进去：
蓝翡。
虽然颜色不是很纯粹，但蓝色调还是占据了优势，至少看起来不会给人一种混杂多色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这块蓝翡的质地比较透，勉强可以称得上冰种，两相配合，看起来就觉得净少暇，玉质细腻，绝对可以列入高档级别。
看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叹息开来：“这块冰种蓝翡的品级也就比冰种紫罗兰逊色半筹而已。只可惜在市场方面，与冰种紫罗兰就有巨大的差距了。可惜，如果是紫色那该多好啊。”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撞到这样的宝贝居然还不满足。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秦远方还是流利地将冰种蓝翡的编号，以及一切具体的信息记录下来。
西门婉看到这里，表情很是得意。这块翡翠又是她提醒秦远方的，如果开出好翡翠的话有她一份功劳。
“多谢！”
秦远方真诚地感谢了一句。
他突然发觉西门婉总能带给他运气，之前的蓝花冰就不说了，今天还有1号明标和这块冰种蓝翡，这两块翡翠所隐藏的利益，就足够秦远方瞬间翻盘，成为四大新锐里的第一名。
如此福将，秦远方都想把西门婉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了。
果然，如秦远方所感叹的，紧接着的5块毛料里，居然有3块是值得秦远方收录和重点关注的。到目前为止，暗标就有11块毛料值得秦远方去全力争取，足够秦远方发力一把的了。
原本伴随着最后5块毛料的看完，小本子的作用也宣告结束，今天的任务就此完成，可秦远方不知为什么却不愿放西门婉离开，居然邀请她一起参加今天的明标拍卖。
虽然西门婉今天依然没能在明标看到中意的货色，但这并不妨碍她过去看戏。
就这样，两人在暗标区里蘑菇几下之后，提前进场了。
今天没有昨天的热闹，人流稍微冷清了一点；而且秦远方和西门婉提前入场，所以霸占到两个很好的座位。至于严天华他们，因为得到了秦远方的秘籍，早早就在这里霸占位置。
对于秦远方和西门婉的到来，严天华他们自然是无任欢迎，特别是林立，还不忘调戏几句，缓和一下气氛。
大家都熟悉，话题自然不少，时间自然也过得迅速。
很快的，熟悉的司仪又出来了。
依然是昨天的废话，依然是昨天的动作。秦远方他们虽然没像之前那么大声的聊天，但也把心思放在手上的资料和投标器，对于司仪的话饿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眼前一闪，电子显示器亮出了一组组数字。
严天华汲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开始打量自己的竞争对手。可当他看到某个人时，当即点了点秦远方，说：“远方，雷华也来了，就在我们后边三排。”
秦远方早就发觉了雷华，回道：“不仅是他，连温玉虎也过来了。我估计他们是冲着1号明标过来的。”
何明朗惊问道：“那岂不是跟你对冲了？”
秦远方说：“没关系，他们没我的信心。而且我也不会过早表示出自己的选择趋向，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蘑菇。”
林立笑道：“还是你有经验。不过话说回来，远方参加的拍卖似乎不多，怎么看起来比我们还要老辣的呢。”
西门婉接口道：“估计是他比较有大将风度吧。”
听西门婉抢答，大家“嘿嘿”笑了两声，调侃韵味十足。
西门婉这下不敢再乱接口了。
“300万！”
“怎么这么快的！我之前估计它最高成交价格是300万，可现在才刚开始5分钟啊！”
当电子显示器刷新，换算一组新数据后，秦远方和西门婉就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
第256章抢标
这1号明标是西门婉介绍给秦远方的，西门婉自然看好它。而在秦远方之前的一通秘密讲解之下，西门婉对它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线，觉得秦远方应该竭力拿下他。
事实上当秦远方知道1号明标内里隐藏的居然是难得一见的正绿翡翠，那时他就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么一块翡翠，若是操作得好的话，秦远方那个“一劳永逸”的计划或许还有计划兑现。
可现在情况急转而下，秦远方着急了。
严天华不愧是大型珠宝行的董事长，久经战火，知道情况越紧急越不能乱，连忙安抚道：“远方，别着急，这很可能是别人的钓鱼价。有人想用这个价格把自己的竞争对手都给钓出来，他才好从容应对，核算风险。”
听严天华这么一说，秦远方稍微定了下来。
大家都因为秦远方的事情，而把注意力集中在1号明标上。
姜还是老的辣。接下来的情况果如严天华所说的，那个价格是人家的钓鱼价，300万的高价一出来，马上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一个个都纷纷追加上去，只不过他们的追加幅度低，使得价格攀升不是很快，从300万到350万足足耗费了15分钟，中间变换了至少30次。
秦远方感叹道：“严总才是我们的大将啊。”
大家以微笑来赞同。
严天华也没说什么，继续他的工作。
他看上了不少明料，虽然今天的明料档次有点低。但低档翡翠素来是市场销售的主力军，虽然没什么利润，却是不可或缺；而且他现在还有秦远方送来的单子，足足有近50块赌料需要竞争，工作很是忙碌，即使有林长青的帮忙，他也分不开神了。
“最后3分钟了。”
西门婉见气氛有点凝滞，看了下时间，连忙点了点秦远方的腰眼。
秦远方则是点着头，开始在投标器上输入自己的价格。不过他输入的是今天看上的那7块明标，那最重要的1号明标则暂时没动。
西门婉突然喊道：“可恶，1号跳了起来！”
刚刚输入完毕的秦远方抬头，看到那鲜明的380万，那紧张情绪又来了。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切入时机，他必须再等。
可就是这么一等，1号明标的价格又变了：
400万。
西门婉看得是脸色大变，连忙对秦远方说：“远方，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投那几块次要的，你专心照顾1号就行了。”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将那7块明标分了6块过去，告诉她合理价格和极限价格后就专心照顾1号明标和他故意留下的那块明标。
这块明标的编号是88，号码很是吉利。自然而然的，占据这么好号码的毛料也是出色的品种。
对于这块表面有鲜艳松花的老坑黑沙皮，秦远方很是看重。因为它内里所隐藏的是重约3公斤的飘艳绿高冰种，按照市场价格来算，至少是800万级别的货色，若是遇到会利用的，卖个千万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翡翠或许达不到一劳永逸的计划，却是这个计划的良好补充。秦远方已经失去了两块预防万一的底牌，不能再丢这么一块了。
如果他把这块毛料送给西门婉操作，即使成功拿了下来，但到对赌时其他的竞争对手不承认这块毛料的竞争资格，那时秦远方也只能徒叹无奈。
这就是秦远方不让给西门婉的根本原因，而不是他不相信西门婉。
“来了！”
“最后的大爆发！”
就这么个分神，场面又起了变化。
1号明标的价格接连3变，直接飞升到466万的境地，远远超越了西门婉当初的估计。这样的价格，也超过了绝大多数人的估计，不过却还在秦远方的预料之中。
秦远方看到时间还剩一分钟，他看向那88号明标，思绪了一下，又输入了一个绝对比较妥当的高价，随后全神贯注地针对1号明标。
478万！
488万！
500万！
价格终于突破500万的关口了。
可是这个价格刚刚突破过去，新的最高价，也是全场最高价出来了：
600万！
这样的价格提升速度足够疯狂的，直接牵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不过大家都很是默契地屏住呼吸，大气也不喘一下。
秦远方看时间，只剩最后的10秒。
他迅速确定目标和价格，拇指放在确定键上：
8秒！
7秒！
6秒！
5秒！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按了下去。
等他抬头，第二轮明标拍卖的时间也就结束，随之出现的就是电子显示器的停滞。
刷新：
800万！
一跳就是200万，好手笔，好气魄！
看到这个价格，秦远方笑了起来，而全场则是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今天的1号明标会被抬到如此离谱的境地。这个价格远远超越了大家的想象，而西门婉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即使她经过秦远方的提醒，但估计的极限价格也就是600万左右而已，现在这个价格不止说明了秦远方的信心，也体现了秦远方高人一等的气魄。
西门婉吞了吞口水，问道：“是你出的价格？”
秦远方点了点头。
西门婉嘀咕道：“真有钱，真是疯子！”
不过西门婉的话不仅没有一丝幽怨，更多的是欣喜，还有一点崇拜的味道在里边。
松了一口气的秦远方松动几下骨头，问道：“你呢？那6块拿下了多少块？”
西门婉反问道：“你想拿多少？”
秦远方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无奈的西门婉只能老实交代道：“恭喜你了，本小姐做起事来就是全神投入，自然是全部拿下来。”
秦远方居然摸向了西门婉的脸蛋，捏了捏，感谢道：“多谢！今天你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啊。”
这动作，这姿势，稍微亲密、暧昧了一点。
而在边上看着秦远方和西门婉的雷华表情有点复杂，似愤怒，似无奈，但更多的是惊惶，只听他嘴巴不住地呢喃道：“是他吗？看起来不像啊，他之前都没表现出很强烈的欲望！可是又有谁能有如此气魄，直接跳价200万拿下来的呢？”
越想越是复杂的雷华，最后看向了电子显示器那血淋淋的数字，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不安。
第257章不请自来
第二天的对决就此结束。
不过秦远方的工作还没拉下帷幕，甚至连西门婉也没告辞，而是跟随秦远方他们到好运来玉石，亲眼见识一下秦远方他们的解石技巧。
但不知为什么，好运来玉石的人稍微多了一点。
稍微慢来一点的秦远方看着好运来的门前，纳闷道：“奇怪啊，外边怎么会有这么多名车的？”
随后秦远方清点道：“一辆是严总的，一辆是何哥的，剩余的三辆名车似乎不是王家远的，难道我们又有新的客人？”
带着西门婉来到内里，秦远方终于知道那三辆价值百万的名车是谁的了。
秦远方主动打招呼：“你们好，古扬先生和牛先生。”
来者赫然是古扬和牛大朋。至于剩余的一位，秦远方不认识，但看她雍容华贵的姿态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何明朗苦瓜着脸说道：“远方，这位就是帝都最大的珠宝行——凤凰珠宝的总裁水小姐。”
何明朗随后小声诉苦道：“我们开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回酒店的他们，结果被套出了话，一直跟到这里。现在我们想推辞也不行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如此。”
秦远方终于释然。
帝都最大的珠宝行，那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行，即使不能与东方之珠的三大超级珠宝行相媲美，那也相差无几，比起天赐珠宝来也是只强不弱。当初秦远方去帝都早有所闻，不想创建这么大型的珠宝行居然是一位女性。
如此身份，自然值得秦远方礼让。
双方相互见过之后，也开始进入主题。
古扬倒是妙人，见秦远方一直都没动作就主动说道：“远方，你放心吧。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多嘴的。我们只是对你们的行为一时好奇，想看个究竟罢了。”
牛大朋也说道：“你们也是奇怪，为什么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解石呢？公盘那里有足够的机器满足你们啊。”
严天华到现在还恼怒着呢，冷哼一声，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