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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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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敬面带微笑,望着弥勒画像,颔道:“你与柳昂天情同父,他忠于国家,你秦仲海自也跟着效忠,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今日问你一句,倘若皇上赐你一死,你待要如何?”

    刘敬这么说话,要是卢云坐在这里,定会全身巨震,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卢云身为儒生,自是深受薰陶,若是皇帝下令赐死,尽管般悲怨,他还是会引颈就戮。便是伍定远听了这话,也会心口剧痛,想着慷慨赴死的壮志豪情。

    哪知秦仲海实是天生的土匪料,听了这话,却只嗤地一声,把痰吐到了地下,跟着冷笑两声,睥睨斜视,全不作答。

    刘敬看了他一眼,道:“看来忠君一事,秦将军好像还差了那么点。”

    秦仲海哼了两哼,他从不是什么忠臣孝的典范,皇帝若要赐死,管他天大理由,他老秦自是左脚抹牛油,右脚擦猪油,当场溜之大吉,但这话既是刘敬所问,自也不好明说,当下只嘿嘿干笑,道:“公公你呢?皇上若要你死,你会死么?”

    刘敬昂向天,凛然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虽是个肢体残缺之人,这点气节也还有的。”

    秦仲海嘻嘻一笑,假意哦了一声,道:“了不起啊,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啊,却不知那日副总管差点把皇帝老儿切成两半,这又算他***哪门知己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数月前皇帝狩猎,忽遇双虎袭击,那时薛奴儿以金轮救驾,却差点伤及皇帝,秦仲海始终怀疑此事有诈,此时便提了出来,要看刘敬如何应付。

    刘敬听了问话,神态一如平常。他斜了秦仲海一眼,淡淡地道:“此事纯属意外,将军休得讥讽。”秦仲海当场嗤之以鼻,冷笑道:“刘老爹,你瞒得过锦衣街那帮蠢才,却瞒不过老秦的眼去啊。凭薛副总管的武功,不过是杀只大虫,焉有失手之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嘿嘿……你们***是不是想…想…嗯…啊?”秦仲海想将“谋害皇上”四字说出,却又不敢开口,便只“嗯啊”两声混过,毕竟这事牵连广,岂能随意言之,当下便不明说。刘敬面对森厉质问,神态却是不温不火,他淡淡一笑,道:“秦将军,难得有缘谈心,别说这些恼人的。你静下心来,先让咱家同你说个故事,可好?”秦仲海听他面无喜怒,只轻轻巧巧地转过话头,心下暗暗敬佩:“这老监行事沈稳,等闲不露真性。那江充虽然厉害,但与这老贼相较,火候怕也差了一截。”

    刘敬见他目光凌厉,便微笑道:“怎么样?这故事将军听是不听?”秦仲海双眉一挑,冷冷地道:“公公日理万机,今日却好兴致。您要说故事,在下自然洗耳恭听。”

    刘敬微微一笑,道:“你愿听便好。不过这故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你也听过了。距今十二年前,朝廷有场御驾亲征,这事你知道么?”

    秦仲海听他提起此事,忍不住心下一凛,颔道:“这事我听柳侯爷说过。听说先皇武英帝兵败西疆,遭大臣反噬,终于死在异邦。”

    刘敬笑了笑,说道:“你家侯爷说的不错,不过这只是江充的说法。”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听总管这么说,难不成还有别的俾宫野史传下么?”

    刘敬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当年御驾亲征的惨祸,牵动天下气运,几达十年之久,余波所及,非但弄出个怒苍山来,还伤及无数英雄好汉的身家性命。说起来,不只秦霸先,便连江充、你家侯爷、我刘某人,无不大受影响。甚至一些武林人物,像是少林天绝僧、华山宁不凡,“九州剑王”方敬,也都深受其累。”

    听得这许多人物牵扯在御驾亲征的大祸中,秦仲海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凝视着刘敬、知道他一会儿所言,定与薛奴儿刺杀皇帝、琼贵妃偷人等情有关。当下正襟危坐,不敢再有轻视之意。

    刘敬往他看了一眼,两人目光相遇,刘敬忽地叹了口气,道:“此事株连之大,死伤之惨,实非常人所能见。秦将军,当年便你一个小小孩童,也因而改变一生,这你晓得么?”

    猛听此言,秦仲海忍不住嘿了一声,前几日那老人将他误认为秦家二少爷,已令他好生不快,此时刘敬又影射自己与秦家有关,直教他心中又恨又烦,秦仲海伸手往桌一拍,怒道:“刘总管!你番四次的影射秦某的身世,究竟想说些什么?老不过姓秦,又***犯了天条吗?”

    刘敬听他怒喝,却只微微一笑,道:“有空去看看师父,方大侠会说个明白的。”

    秦仲海听他提起方敬,更是怒不可遏,他手按刀柄,霍地站起,喝道:“刘敬!我明白告诉你!你别以为我师父反逆出身,你便能挟制秦某人,你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刘敬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口茶,道:“你多疑了。我刘敬若要挟制你,方法何其之多,真会用这蠢笨的法么?”说着森然一笑,眼神中全是奸狡。

    秦仲海全身冷汗涔涔而下,立时想起刘敬的诸多厉害手段,此人若要对付自己,确有无数法门,实不必拿自己的师承来历作章。他放脱刀柄,坐了下来,哼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有意整我,那是找错人了,秦某给逼急了,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你硬来惹我,那是自找死。”

    刘敬听他说得凶狠,知道他心里暗自害怕,反而笑了笑,道:“你别生气,咱家只是要你听个故事而已,别无用意。”秦仲海嘿地一声,他按耐住性,挥手道:“公公有话请说,有屁快放。我一会儿急着回宫。”

    刘敬喝了口茶,道:“武英十五年腊月,御驾亲征惨败,前线飞鸽传书,转送军情回京。信中指证历历,言道武德侯谋害先皇,亲手将圣上杀死。此事传出,风云变色,群臣哗然,京城立即戒严。”秦仲海熟知此事,便点了点头。

    刘敬又道:“听说皇帝被害,满朝武无不骇然,秦霸先一向忠于皇上,如何无故反叛?虽说军情如此,却无人相信此说。阁揆大人立即召集六部,便要派人查证,说不定皇帝仍然好端端地在西疆,只怕有心人从中挑拨生事。”秦仲海冷笑道:“这位有心人姓江吧!”

    刘敬哈哈大笑,颇见欢畅,道:“秦将军快人快语,真是一言中的。”他有意缓和场面,让秦仲海稍稍松弛,便取过一只新茶碗,替他倒了杯热茶,又朝自己碗里加了水,道:“当时朝廷快刀斩乱麻,一方面派人赶赴玉门关,要将事情查个明白,二方面由老臣徐忠进、国丈琼武川领衔,一同请出后垂帘听政,好来过这兵荒马乱的大危难。”

    秦仲海举起茶碗去喝,听得大理寺卿徐忠进、国丈琼武川这几位老人出马,顿觉放心,他喝了口清茶,降了降火气,点头道:“几位老臣果然精明,这当口正该如此办理。”

    刘敬道:“不过事情毫不顺利,朝廷人马尚未离开北京,就出了天大的乱。”秦仲海吃了一惊,嘴里茶水猛地喷了出来,他举袖擦拭,惊道:“什么乱?”

    刘敬端起茶来,轻啜一口,道:“也先可汗兵临城下,开始攻打北京。”

    秦仲海茫然张嘴,那时柳昂天曾提及武德侯杀害皇帝一事,却未多谈也无攻打北京一节,此时听刘敬提到此事,秦仲海却是第一回听到。

    刘敬道:“也先大兵杀圣京城,朝廷上下无不惊恐,国家已入朝不保夕的惨况。那时天下军马急急来援,你家侯爷率领十万大军,与也先激战城郊,双方杀得血流成河,此战若败,京师必入蛮夷之手,只怕神州姓都要沦为异族奴隶。但我朝十七勤王人马不能无人统帅,几名大臣力陈国家下可无主,须得拥立一人代位,以保社稷,此事送入景福宫,后便急急下诏,立泯王为皇储,暂由御弟监国。”

    泯王便是当今的景泰皇帝,他在风雨飘摇间接任皇位,天下无不称道,此事秦仲海自也知闻。

    刘敬又道:“皇储接位,一心思地替他兄长报仇,立即下令处死秦霸先满门老小,当时我会同柳昂天、琼武川等老臣,忠言谏,言道案情尚不明朗,想请皇帝收回成命,但皇上眼见兄长惨死,这武德侯罪嫌最大,如何忍得下这口怨气?他召唤四军马入城,封锁京中来往道,即刻将秦家满门处死,不容走脱一人。”听得此言,秦仲海登时想起城西鬼屋里的那个老头,他身…颤,心头出了几个疙瘩,竟似不舒坦。

    刘敬道:“那时大祸临头,京城上下都为秦家满门忧虑。秦霸先的妻颜氏,听说大军入城,就要过来抄家,她一人挡在门口,手持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只想凭手上金牌救命,好让满门老小逃过一劫。”

    秦仲海十分关心,颤声道:“后来呢?”

    刘敬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有这胆色,也算难得了。不过闯入秦府的军官多是凶狠暴戾之辈,看也不看她手中金牌,一刀便把她的脑袋砍了。”秦仲海啊地一声,悲声道:“她……她死了……”

    刘敬低声道:“人无头,安能活?颜氏贤慧貌美,聪明博,人人都对秦霸先好生称羡,谁知她这样娇弱的女,到头来却成了刀下的无头鬼。可怜她两个孩不过稚弱,便成了孤儿。”说着又往秦仲海看了一眼,那眼神满是怜悯同情。

    秦仲海与他目光相接,霎时心中一酸,泪水几欲洒落,他生性洒脱,从小到大没哭过几次,此时泪水满盈,却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哀伤。他急急以衣袖遮面,就怕给刘敬见了笑话。

    刘敬殊无取笑之意,他叹了一声,转过话头,又道:“城内军马杀人满门,城外大军却要给人屠杀。当时也先已至城外里,情势危急,景泰皇帝亲自领军接战,双方大杀一阵,胜负虽分难解之际,阵前却出现了一人,此人好生了得,化千戈为玉帛,居然说动了也先可汗,让他不待胜负分出,便自行率军离去。”

    秦仲海抹去泪水,神色已然宁定,他知道当年双方决战,江充曾在阵前出现,当下清了清嗓,道:“此事有些悬疑,据侯爷说,江充给也先可汗在天山抓住,便一押解回国的。”刘敬嘿嘿一笑,道:“这是王宁、梁知义这帮读书人查出来的吧?”

    秦仲海点头道:“公公说的不错,此事正是梁知府、王御史他们查出来的。只是他两人一得消息,不久便已陨命。”刘敬摇头叹息道:“好人不长命,蠢人兢投胎。又好又蠢的,更要天生给人当箭靶,唉……这帮书生只知气节义理,却没半点手段,没给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已算是好运了……”言下所指,自是感慨王宁、梁知义这帮孤臣的下梢了。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好人不长命,蠢人下场惨,那又坏又聪颖的呢?”

    刘敬哈哈一笑,自嘲道:“那便是老朽与江充这等人了。看他江充年过半,咱家也有七十好几,数十年来好鱼好肉,日快活得很,将军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秦仲海纵声长笑,道:“难得有人自承奸恶,真是大大的不容易啊!”

    刘敬听了嘲讽,却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道:“咱们说正事要紧,别损我这老头了。”他苦笑一阵,又道:“只是王宁那帮读书人虽笨,却也不算白死,他们查得不错,江充甫一回京,也先可汗便自行退兵,此间定然有诈,只是当时朝廷甫脱大难,众人庆幸生还之余,哪有余力查访内情?当时先皇下落下明,泯王与后心中挂念,便明大臣四下寻访,却始终找之不着,过了不久,眼见先皇实在踪影全失,泯王爷只好以监国皇储之名正式登基,接任皇位。”秦仲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帮大臣便这么敷衍了事,真是世态炎凉。”

    刘敬道:“国家不可一日无君,泯王爷拖了一阵才接位,已算不容易了。只是说到接位一事,你家侯爷也算立过大功,念在他这份拥戴功劳上,朝廷日后才有了分局面。”

    秦仲海沉吟片刻,道:“那秦霸先呢?他那时究竟在做什么?为何不回朝廷替自己分辩?”

    刘敬摇了摇头,道:“据说也先围城之时,他还有意杀回京城,替国家解围,但后来他听说全家惨死,便杀向关内,起兵作乱起来。”

    秦仲海听了内情,皱眉便问:“这秦霸先到底是何来历?”他曾听韦壮说过这人出身武

    当,但除此之外,却是一无所知,此时便出言相询,也好多探听一些事迹。

    刘敬目中闪过一丝忧伤,道:“秦霸先,原名秦策,官拜征西大都督,爵赐武德侯,霸先是他的号。当年他与你家侯爷并称双雄,北昂天,西霸先,乃是武英朝廷的两大支柱。”

    耳听柳昂天与天下第一大反贼并列,秦仲海一时心中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敬叹了一声,又道:“当年秦家满门抄斩,天下无人能救,秦霸先自是大怒欲征,他率军打破五门关,一杀向关内,两边激战数回合,朝廷节节败退,一退到了虎牢关,此关坐拥天险,守将也非易与之辈,秦霸先纵然武勇,一时间却也打不入关中。眼看是个僵局,秦霸先性立马怒苍,广招天下勇士,从此双方便开始十数年的对峙,中问打了又谈,谈了又打,皇帝每次派使臣过去安抚,都被秦霸先乱棒打回,始终是个僵局。”

    秦仲海在渊阁见到这人的姓名时,本恨自己生得晚,不能与他一决雌雄,但连着几番事情下来,对此人又是同情,又是恐惧。他伸手抓起茶杯,呼噜噜地喝个精光。

    刘敬替他斟上了茶,又道:“秦霸先造反,等于默认他谋害皇帝。当年他起兵造反,天下都曰该死,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朝廷名将虽多,却无人能出其右,你家侯爷一来需驻防北疆,二来朝廷知道他们俩家有旧,就怕他二人联手作乱,始终不敢把柳昂天召回。直到景泰十四年……”

    秦仲海跳了起来,惊道:“景泰十四年?”刘敬奇道:“怎么了?”随即意会,道:“渊阁遗失的奏章,全都是这一年份的物,是不是?”秦仲海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刘敬闻言,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家伙,连你也后悔了么?哈哈!哈哈!”此时天色早已大明,刘敬转头望着窗外,晨光暖和,映在他的老脸上,望之皱纹深刻,更显出智慧来。秦仲海不知刘敬在说些什么,自是不敢接口,只静听他说话。

    刘敬凝视晨上湖烟,悠悠地道:“景泰十四年,那年怒苍山一伙全力反扑,攻下霸州,直捣京师,逼得皇帝召回柳昂天,下旨天下兵马勤王。双方兵连祸结,最后秦霸先惨死神鬼亭,一切全在景泰十四年发生的。此事诡谲多变,比之国里最精彩的桥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秦仲海恍然大悟,原来怒苍山之所以灭亡,全在此年。他沉吟片刻,问道:“究竟这中间有何隐密之处?为何有人要偷取奏章遮掩?”

    刘敬冷冷一笑,忽道:“秦仲海,你若想知道其中隐情,须得回答公公一事。否则“疏不间亲”,刘某人没拿到证物之前,绝不会明白告诉你。免得打草惊蛇,反而不妙。”

    秦仲海见他神色沉重,浑不似平日笑咪咪的模样,他心下一凛,拱手道:“请公公公示下,仲海定会审慎回话。”

    刘敬听他回答的直接,反倒不好开口,他低下头去,转动手中茶杯,似在思如何启齿。秦仲海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等待。

    过了良久,刘敬缓缓地道:“生你者父母,成你者朝廷,倘若两者相冲相害,你当如何?”

    从城西鬼屋开始,刘敬一都在秦仲海身世上打转,此时听他再次提起,惶恐之情却不曾稍减,秦仲海心头大震,只是此刻不能露出惊惶之态,以免落于下风。当下故做轻松,摇头道:“刘总管多此一问,我爹娘老早死了,我不须烦恼这个题目。”

    刘敬长叹一声,道:“秦仲海啊秦仲海,你既然见过鬼屋里的老人,心里便该有个底,又何必装傻?我问你一句,你父母若是死于朝廷之手,你会替他们报仇吗?你站在朝廷这端,难免成了不孝孙。”他顿了顿,道:“秦仲海,忠孝难以两全,你还想逃避么?”

    秦仲海内心大震,一时惊怒交进,喝道:“放你妈的狗屁!老明白告诉你,我打小没爹没娘,是个孤儿,什么时候又生出这些狗屁不如的事来!”

    刘敬冷冷地道:“有个女人脑袋被人砍落,死后**示众,羞耻难言。有个男惨遭剥皮分尸,葬在异乡大树下,永世不得回归故土。这些你都当作是屁了?”秦仲海越听越惊,越惊越怒,霎时怒气冲天,大喝道:“你胡言乱语什么?老操你奶奶!”他站起身来,转身便走。刘敬道:“不忠不孝,不仁下义,那便是天地不容的无耻之徒。”

    秦仲海暴喝一声,刀锋出鞘,转身便砍,轰地一声响过,茶几已给他砍成两半。

    刘敬面色不瞬,举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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