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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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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倩兮听这道菜如此难得,自想尝鲜,便问卢云道:“怎么样?你想吃么?”卢云若有所思,只嗯了一声,却没回话,了样材料,还一样是什么?”

    那掌柜道:“再一样东西也与冰雪有关,吃来滋味甜美,却又四季唾手可得,小姐公不妨猜上一猜。”小红奇道:“与冰雪有关,吃起来又甜?那是什么东西?”顾倩兮眼波流动,霎时便已猜到了,她微微一笑,道:“可是冰糖么?”

    那掌柜双手轻拍,颔道:“小姐果然聪慧,正是冰糖。”又道:“冰糖滋味不同蔗糖,甜而不腻,化开之后,与雪莲泥搅配,更能提味。”

    了,听得好饿呢,赶紧去准备吧!”那掌柜哈哈一笑,登时躬身道:“小人这就去配菜色,请位稍后。”

    卢云此刻心神不宁,犹在猜测那掌柜身分,只见他行到后厨,正与一名妇人附耳交谈,卢云凝目看去,那妇人十五六年纪,容貌颇美,一双凤眼隐隐带煞,也正凝视着自己()。

    卢云儿了这女,心下登时一惊,这女不是别人,却是当年刺杀公主的言二娘。他心念急转,立将方才那掌柜认了出来,却是那“金毛龟”陶清。

    卢云忽见反贼,心下自是震惊,此处若是黑店,那可大大下妙,当下站起身来,神态大为戒备。顾倩兮见他面色阴晴不定,忙道:“卢郎怎么了?可有什么奇怪么?”

    卢云不愿打草惊蛇,以免当场动手,便不回话,只深深吸了口气,盘算计策。

    忽见那掌柜陶清走了出来,手上端只盘,上头放满酒壶杯碗,却是送酒来了。

    陶清见卢云脸色阴沈,登时一个躬身,微笑道:“这位公,劳烦您坐下。先让小人送上杯碗。可好?”

    卢云不言不动,只是哼了一声,陶清哈哈一笑,送上了一只瓷瓶。只听他道:“白瓷胜金盆,独爱洗手酒,醉饮两相忘,四海任遨游。”说着替众人倒了酒,又自斟一杯,躬身道:“大人海量,小人先干为敬。”霎时举杯过顶,酒水半空倾倒而下,流入嘴中。

    顾倩兮与话,又见他举止怪异,心下都觉奇怪,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陶清喝完了酒,便端上小菜,让众人挑选。卢云捡了碟腌菜心,跟着举起酒杯,向自己照了照,也是一饮而尽。

    陶清原本面带忧色,一见卢云喝酒,便即大喜,颔道:“多谢公,一会儿咱们便上菜

    了,这就请您慢用吧()。”说着躬身离去,不再多言。

    顾倩兮见掌柜离开,忙问卢云道:“你们在做什么?打哑谜么?”卢云微笑道:“没事,

    你别多心。”举箸夹起菜心,自行尝了一口,赞道:“手艺还不错,你们也试试。”

    顾倩兮与小红互望一眼,都感茫然。

    顾倩兮纵然聪颖,又怎知这店里的人全数出身反逆,适才那掌柜见身分败露,便来向卢云表明心迹,送上瓷壶时,说那白瓷胜“金盆”,独爱“洗手”酒,又称醉饮两相忘,自是表明“金盆洗手”的心意,他举杯过顶,更是请卢云高抬贵手,莫再追究。

    卢云见他表明心迹,又见陶清待客熟练周到,料来这帮反贼真有意开店营生,从此退隐洗手。卢云一向与人为善,也乐见反逆从良,便不再为难他们,当下捡了碟菜心,又以酒杯自照,自是“心照不宣”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陶清送上菜肴,众人都知“鲤跃冬”乃是名菜,纷纷取筷去夹,果然鱼肉多脂肥嫩,入口便化,雪莲香气配上香嫩鱼肉,更增甜美,众人都是赞不绝口。陶清另配了四色冷盘,白黄绿红,颜色恰到好处。白是杏雪蒜泥肉、黄是秋香嫩薰鸡、绿是松柏长年菜、红是赤云烤叉烧,都是给卢云下酒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笼蒸虾,一大碗鱼汤。家常菜色,但材料鲜美,手艺道地,众人吃在嘴里,都是眉开眼笑()。

    酒足饭饱之后,陶清知道客人吃多了水产,口中不免留有味道,便又送上一壶香片,让众人去腥。人啜饮热茶,临窗赏景,寒冬白雪,河冰漂荡,别有一番风景。

    人坐了一阵,卢云正想说话,忽见小红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尽向自己笑,卢云与她主仆在长洲相处月余,知道她有些女儿私事要同,却不便自己来听,当下咳了一声,道:“坐得气闷,我出去走走。”

    他站起身来,在客店中来回踱了几步,果见小红凑了过去,只在些什么。卢云微微一笑,便往门口走出。

    行出店门,一股凉风吹来,竟是有些寒冷,卢云把衣襟一拉,仰头看去,只见天上彤云密布,好似又要刮风下雪了。

    卢云想着自己的心事,匆听一声哈嗤,院里有人打了个喷嚏,跟着传来吐痰的声音。

    卢云听了这声响,一时全身大震,他转头看去,只见一条大汉坐在院里,这人断了条腿,脸上生着乱须,正在院里洗菜剥叶,口中还不住喃喃低语。

    乍见故人,卢云激动之下,已是泪水盈眶。

正文 第四章 三十功名尘与土

    秦仲海自从侥幸捡回性命以来,便一直留在言二娘的客店养伤,至今已有个把月了。只是秦仲海不愿拖累言二娘等人,始终不愿坦白自己的来历,只等养好伤后,再行打算。不过言二娘见了秦仲海背上的剌花,早已猜知他与山寨间的渊源深,秦仲海纵不明说,言二娘这些日仍是竭力照护,不敢稍懈。

    秦仲海是个识相的人,自从在言二娘面前坠过泪后,从此不再露出心事,只把睑上悲苦收拾得一干二净,整日价就是嘻皮笑脸。后来伤势好转,他不愿白吃白喝,便自愿找活来干,只是秦仲海行动不便,既不能稍重担米,也下懂酿酒做菜,便只能帮着做些杂事了

    这日秦仲海便照着往常邋遢模样,大剌剌地坐入院中,拿着大白菜在那儿剥洗。他目光向地,喃喃低语,却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正剥菜间,匆见一双靴停在眼前,看那靴油光晶亮,来人当是要紧人物。

    秦仲海此时心灰意懒,江湖上算没他这号人物了,来人便算是少林方丈,也不关他的事,当下头也不抬,迳自道:“客倌如要吃酒,请从大门进去,掌柜自会过来招呼。”秦仲海说了几句,那靴并无移步迹象,仅直挺挺地站在面前。

    秦仲海心头烦闷,不知那人所欲为何,他闷哼一声,头也不抬,迳自皱眉道:“老兄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要买白菜么?”

    话声未毕,只听那人一声叹息,轻声唤道:“仲海。”

    秦仲海听了这声音,登时全身巨震,手上菜篮翻倒,白菜叶瓣洒落满地。

    来人目光含泪,神色悲伤,正自低头凝望自己,不是那卢云是谁?

    秦仲海手上拿着白菜梗,也不知要往哪儿摆,他只觉喉头干涩,勉强干笑两声,慢慢挤出了个字:“卢兄弟。”

    二人四目交投,卢云缓缓蹲了下来,仰头望着自己,神情为激动。秦仲海泯住下唇,只想说笑几句,但就是说不出话来。霎时之间,秦仲海心中哽咽,想起了那鄩阳楼记:

    “少时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谁知刺纹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日若得报怨仇,血染鄩阳江头。”

    当年京城之会,二人在污秽小酒家见面,便有这番豪迈言语,如今一个升天,一个坠地,两人再次见面,却是如此凄凉光景……

    良久良久,两人只是相互凝视。秦仲海给卢云这么盯着,自也不感好受,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卢云的头顶,骂道:“***,老又不是鬼,快别这样盯着瞧了。”

    卢云听他调侃,登时破涕为笑,他擦拭眼角,强笑道:“对不住……没料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心里有些激动了。”秦仲海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我也没料到。”

    正月迎春,气候严寒,天边飘下一朵朵雪花,卢云见秦仲海手里仍抓着白菜梗,忙弯下腰来,替他捡拾满地的菜叶。卢云手上抓着一把白菜,低声便问:“仲海……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仲海笑道:“那日离开北京,一搭船逃亡,嘿嘿,没想来到了怀庆,便遇上疯婆,终于给她绑到这儿来了。”

    卢云知道他喜说玩笑话,倒也不会信以为真,当下只默默捡拾白菜,二放到菜篓里。

    秦仲海想起柳昂天等人,问道:“大家都还好么?”

    卢云听了这话,眼前浮起了当年京中欢聚的景象,他心下伤痛,擦着红眼睛,干笑道:“大家都好……只是年前卓凌昭和江充火并一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卓凌昭死了,江充也落个重伤的下场。托他剑神的福,江充不能作怪,这个把月总算天下平,大家都过了个好年。”

    秦仲海听得剑神巳死,忍不住呆了。过了半晌,方才怔怔再问:“卓凌昭……死了?”

    卢云叹了口气,道:“那时杨郎中出面说项,终让剑神反出江系,本以为他从此弃暗投明,专与正道人士为伍,没想此计反为他带来杀身之祸,说来真是始料未及了。”

    刘敬惨死,卓凌昭身亡,秦仲海忍不住微微苦笑。其实他与卓凌昭毫无交情,彼此间恶感还多于好感,但乍听剑神亡故,对照自己残废的下稍,竟有兔死狐悲之慨,一时间只是低头不语。

    良久良久,卢云鼓起勇气,终于启口来问:“仲海,你……你以后有何打算?”

    秦仲海微微摇头,道:“以后怎么打算,我也不知道……只是这几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也该是走的时候了。”

    卢云抬起头来,紧握秦仲海的双手,柔声道:“仲海,跟我回长洲吧!”秦仲海愣道:“长洲?”随即醒悟卢云不日便要南下地方,再去做朝廷官长了。

    卢云睁眼望着他,目光诚恳,一言不发,只管紧握秦仲海的手掌。秦仲海给他牢牢握着,一时之间,只觉卢云的手劲好大,用力捏来,自己的手掌酸痛难忍,虽想抽手,但力量就是不及,疼痛感传来,脸上已然流下冷汗。

    卢云兀自不察,只是等着秦仲海回话。匆听一个女的声音厉声道:“放开他!”卢云愣住了,回望去,只见言二娘怒目看向自己,森然问道:“你是他的朋友?”

    卢云见她神态不忿,目光严厉异常,忙道:“怎么了?”言二娘将卢云一把推开,冷冷地道:“你弄痛他了。”卢云醒觉过来,慌忙去看,只见好友的双手微起淤血,卢云又惊又痛,方才醒起秦仲海武功尽失,根本耐不起自己随手一握,他眼中含泪,紧泯嘴唇,也不知该说什么,若要道歉,反而更着了形迹,一时心下甚是愧疚。

    言二娘见他神情如此,也不便再有责怪,她站到秦仲海身前,将两人挡了开来,向卢云道:“你不必担心他什么。他在这儿很好,有咱们照料着,你快快走吧。”

    卢云听她催促自己离去,心下甚急,只是拼命摇头,他与秦仲海虽然相交不久,但两人言语投机,情感亲昵,有如兄弟一般,好容易再见面了,怎能这样离开?言二娘见他要亲口询问秦仲海,双手拦,将秦仲海遮在身后,不让两人相见。

    卢云心下大急,叫道:“仲海,你真要留在这儿吗?”秦仲海听了这话,想起了京城岁月,

    往事浮现眼前,他心中一动,便想站起身来。

    忽听一声长叹,一个身影挡了过来,却是陶清来了。只听他劝道:“这位小哥,你朋友已非朝廷中人,从此与官府径渭分明,你硬拉他回去,若给人查出身分,不是活生生害死他么?你放他走吧!”陶清此言入情入理,登让卢秦二人醒了过来,卢云脑中嗡地一声,想道:“是了,秦将军再也不是朝廷中人,我硬要带他回去,只有害了他!”

    回思往事,卢云心如刀割,默然无语。秦仲海也是怔怔坐倒在地,只在茫然望天。

    陶清轻推卢云的肩头,低声道:“这位官人,你看那儿。”卢云回看去,只见院中站着一名少女,正自凝视自己,看她满脸担忧,眼中却又带着安慰之意,不是顾倩兮是谁?

    卢云默默低下头去,他想向秦仲海道别,却给言二娘挡住了,当下轻叹一声,小声道:“仲海,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秦仲海听了这话,知道卢云随即便要离去,他想伸头探看,但言二娘挡在身前,却见不到卢云的身影,想要说话,喉咙却又嘶哑,只能啊啊叫着,他双手连连挥舞,像是要说再见,又似要拉住卢云,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想做什么……

    夜阑人静,星稀月明,秦仲海躺在床板上,睁着满足血丝的双眼,呆呆望着房顶。

    他身旁睡着几人,左边是陶清,右边是欧阳勇,再过去是哈不二,大伙儿睡通铺已有个把月了,平时他夜夜好眠,总是一觉到天明,为何今夜会忽尔失眠?

    秦仲海缓缓闭上了眼,脑海里浮出了一张脸,那是卢云的同情之泪。

    他烦乱难受,情知再也睡不着,当下悄悄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墙,从陶清身上跨过去。

    秦仲海赤着一只左脚,摸到了拐杖,高大的身倚在墙上,挨挨擦擦地往门口移,他不愿吵醒众人,只因这夜半无人的时刻,方是他安心独处的时光。只有这一刻,他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在

    地下打滚,更不会有人为他掉半滴眼泪。

    走出后厨,来到店里,夜深无人之际,桌上摆满板凳,堂下地板却擦得干干净净。秦仲海孤身站在堂上,缓缓转过身去,望着一只橱柜,霎时之间,身轻轻颤抖。

    他走到橱柜,从里头拿出一件东西。那是一柄刀,一柄寻常不过的钢刀。

    秦仲海眼中露出了光彩,连刀带鞘紧抱怀里,口唇低动不休,好似那是什么宝贝一般。

    来到了院里,秦仲海斜倚墙边,仰望明月,自八岁练刀开始算起,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刀便如他身上的一块肉,一根骨,再也熟悉下过。他心生感触,霎时双手高举,持刀向天,口中发出噫噫声响。

    从小到大,不知用过多少柄刀了,每当刀口缺了,残了,师父便再给他找一柄刀,他便这样砍啊、杀啊、练啊,直到刀口再次卷了、缺了,再来一柄新的刀为止。

    刀刀断了,可以再铸,可是那用刀的手断了,还能再续么?

    秦仲海仰望天际,那闪耀月轮中,仿佛出现一个身影,正回头向自己笑着。

    那人双肩宽阔,身批胄甲,两道浓眉斜飞,单手提刀傲笑,那笑容好生爽朗,无忧无惧,自信豪迈,好似天下没事能放在他眼里。

    这人不是他自己,却又是谁?

    秦仲海咬住了牙,右手紧握刀柄,刷地一声,抽出了钢刀!

    气沈丹田,右手使劲,钢刀如扇形画过,这是“火贪一刀”的起手式。“侵掠如火,噬血成贪,杀人何用第二刀?”

    九州剑王的谆谆教诲在耳边响起,秦仲海轻喝一声,便要发力出招。

    当地一声响,钢刀落在地下,黑暗中只剩下自己发抖的右手,掌中空无一物。

    秦仲海嘎嘎叫着,好像一只折翅的鸟,莫名之间,泪水落了下来。他发力向前奔跑,似要逃脱这一切,霎时脚下一个踉舱,摔倒在地。

    他呼呼喘息,用力撑起身体,肩膀好生疼痛,但他只想更痛,最好就这样疼死,刚好解脱了,他嘶嘎怪笑,有如夜枭。奋力举起拐杖,直直向院外逃去,来到了大街上。

    走啊、跑啊、逃啊,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弄,孤单的身影在那不知名的地方穿梭着,疯狂间,他听到了水流声响,朝着响声来处走去,忽然之问,眼前一花,见到了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水。

    轰隆隆、轰隆隆,浪花飞溅,波涛起伏,长达千里的黄河巨浪,正在自己面前奔腾窜流!

    秦仲海痴痴望向大水,河面壮阔,水气飘渺,大河的彼端,是刘邦的关中、是李元昊的河套、

    是马孟起的凉州……大河的尽头,是天下英雄的故乡啊!

    秦仲海哈哈大笑,他举起手上的拐杖,一步步向怒涛行去,他要让无边怒海将自己吞没,把他

    残破的身躯卷向无边地狱……

    这夜言二娘正自熟睡,却给陶清摇醒了,言二娘不及问话,便给陶清掩上了嘴,跟着示意她去看院。言二娘心知有异,急忙探头,只见秦仲海颤巍巍地走出院,不知要去哪儿。

    此时哈下二等人都已转醒,四人一跟随而去,待见秦仲海自行走入大河,好似要去自杀一般,都是惊得呆了。哈不二见秦仲海行止怪异,登时骂道:“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原来是跑来跳河自尽。这般没出息,真枉费大姊救他性命。”

    眼看秦仲海跨入大水,一步接着一步,转眼便要给淹没了,哈下二啐骂两口,便要起身去救,陶清却将他一把拉住,低声道:“咱们别急,先让他下水去。”哈不二嘿地一声,道:“你这是什么话?水势这么大,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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