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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厌魅附身之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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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当时我一直隔着纸门望着隔壁房间里的那个,一直到祖母大人发现我为止。只是我的记忆在看到那个之后就一片空白。在看到那个整张脸呈现紫色肿胀、到处都长满了黑色的怪东西、像怪物一样的那个之后……
  但是,那个毫无疑问的就是小雾姐姐没错。我看到那张从被子里露出来的脸,十成十就是小雾姐姐的脸。我想她一定是全身都变了颜色,而且都异样地肿了起来。我醒来的时候,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手脚也都有些怪怪的,花了一个礼拜左右才恢复原状。肯定是因为我的症状比较轻微,所以才捡回一条命,但是姐姐却很严重,没多久就死了——只要看到她那个样子,有长眼睛的人都会这么判断。
  第二天,祖母大人说:“小雾变成案山子大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而且非常高兴的样子。相传,谺呀治家的人死掉之后,其魂魄都会回到九供山,如果是担任过巫女或凭座的人,还会变成山神的一部分,特别是在九供仪式中被选中的人,会直接变成山神,但是这种情况似乎不常发生。也就是说,小雾姐姐是被选中的人,所以祖母大人才会高兴成那样。值得一提的是,案山子大人指的是山神的化身,不过基本上是不可以直呼其名讳的,就我所知,祖母大人不小心脱口说出“案山子大人”这三个字的记录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小雾既不是什么被选中的人,也不是变成山神,她是被害死的。”
  去年正月,当涟哥哥知道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去考高中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出这句话。
  “被害死的……?被谁害死的?为什么要害死她?”
  我从以前就知道涟哥哥对祛除魔物的这套说法抱持着否定的态度,但是像这样面对面地跟我讨论这件事还是头一遭,害我非常的惊讶。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谺呀治家的九供仪式啊!要说是被谁害死的嘛……自然就是叉雾奶奶咯!”
  涟哥哥的表情似乎有点痛苦,我想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我有多么尊敬、又是多么畏惧祖母大人吧!
  “怎么这么说……小雾姐姐可是祖母大人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呢!祖母大人才不可能对小雾姐姐做那种事。”
  “我又没说叉雾奶奶是故意要谋杀小雾的,只是她应该很清楚,在九供仪式上所使用的那种奇怪的饮料是具有危险性的,明知道还要你们喝,所以小雾的死她也难辞其咎,我这么说没错吧?”
  “可是,祖母大人应该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嗯,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比起你来,她更重视你姐姐,所以心里没有半点要致她于死的意思。问题是出在她相信在九供仪式里死掉的人会变成九供山的神这种荒谬的迷信。叉雾奶奶虽然很疼你姐姐,但是她最在乎的还是上屋的信仰吧!硬要说的话,就跟打仗时的日本人一样,当时无论任何人都相信为国捐躯的士兵最后会成为英灵,所以战死沙场是很光荣的一件事,但是战争结束之后,大家就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
  “伤脑筋的是,神神栉村和谺呀治家至今居然还保留着同样的思考模式。你要知道,这种荒谬的迷信只要踏出村外一步就再也行不通了。挺清楚了吗?在一般人眼中,小雾的死可是如假包换的杀人事件呀!”
  “杀、人、事、件……”
  “说难听一点,小雾的葬礼之所以会办得草草了事,也是因为自己觉得做了亏心事吧!”
  的确,就连当时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我也觉得小雾姐姐的葬礼有点不太对劲。就算灵魂已经回到山上去了,但是身体还留在现世,所以还是得好好地埋葬才行。但是她的葬礼再怎么说都未免太过寒酸了。
  因为姐姐变成山神而乐不可支的祖母大人,在两天后的葬礼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虽说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由祖母大人一手包办的,但是我记得她应该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安排。话说回来,就连葬礼本身也搞得好像密葬一样。我从小到大看过无数次村子里繁文缛节的送葬仪式,但是就我来看,姐姐的葬礼再怎么说都太过简单了,以谺呀治家在村子里的势力来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办得草率。甚至没有守灵,当天就突然把和尚叫来,而且诵经的事件也非常短,再加上只有家人送行,所以香也是一下子就烧完了,就连最后的告别式也省略,当然也就没有组一个送葬队伍,绕着村子大街小巷地游行。
  尤其是当时村子里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庆典,也就是召唤哥哥山众神的迎神仪式,对于祖母大人来说,说不定反而是个好机会,因为这样就可以不必惊动村子里的人,尽快地将姐姐下葬了。
  我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都跟涟哥哥说了以后——
  “你看吧!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总觉得那是因为叉雾奶奶也认为自己做了亏心事的关系。我曾经听我奶奶说过,以前在谺呀治家的九供仪式中变成山神的人的葬礼——当时还不叫做葬礼,好像叫作什么魂归九天之类的——总之那个仪式可以说是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呢!不过那是在我奶奶小时候发生的,所以可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会认为在九供仪式其实是死者的葬礼吧!因为大家都相信那个人已经变成山神了。但是在战后,会这么想的人已经很少了。我的想法是,虽然这个村子里的确还充斥着一些陋习,但是这也不代表大家就能一直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只要一个不小心,搞不好就会闹出人命的诡异仪式一再地发生。像叉雾奶奶这么厉害的人,一定早就已经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变化了吧!所以即使九供仪式的结束让她大喜过望,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小雾的尸体处理掉。”
  “嗯……我明白涟哥哥想说什么,可是……杀人这么可怕的事……”
  我是在没有办法接受。看见我摇头,涟哥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就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用更严肃地表情说道:
  “纱雾,我只希望你记住这一点,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搞不好你也会死的。”
  老是说,当时我其实有一点怀疑,关于姐姐的死,涟哥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我可以理解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来看,姐姐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害死的。但是他那种坚持这是一桩杀人事件的态度,似乎背后还有其他原因支持者。可惜我一直没有勇气把心里面的疑问拿出来问他,所以这一年来,每次一有机会,涟哥哥他都会跟我说同样的话。     棒槌学堂·出品
  追根究底,他其实一直很希望我能够去上**市的高中,然后离开这个村子。所以当他知道我连入学考试都没有去考的时候,似乎受到非常大的打击。尤其是当他知道那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祖母大人决定的之后,更是气到说不出话来!
  涟哥哥对我的关怀当然让我很高兴,不光是升学而已,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他都会想到我。只要一想到我们之间的立场有多么不同,就觉得再多的感谢都不足以表达。如果他认为祈祷和祛除魔物是陋习、是迷信、是荒诞不经的想法,那么或许事实就是如此吧!不对,其实我自己也希望是这样。只是,谺呀治家被成为黑之家,而神栉家被成为白之家,不只是因为我们分别隶属于把村子一分为二的两大地主家庭,更因为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流着与魔物息息相关的血统。虽然他说那才是最大的迷信,但是两家之间的鸿沟至今仍在,这是不容否定的事实。换句话说,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是一黑一白的两条平行线,就算有一天真的交会了,也只会生出灰色,把白色给玷污了而已。就像黑色是所有颜色里最深的颜色一样,谺呀治家的黑暗也是同样深浓的吧……
  “千代,不要老是跟纱雾一起玩,否则连你也会弄脏喔!”
  第一次听到千寿子伯母这么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我们在外面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千代的衣服弄脏了,所以我后来都特别小心,尽量不要弄脏她的衣服。可是过没多久,我渐渐地明白,伯母口中的脏,其实并不是肉眼所看到的脏污。又过了一阵子,我终于恍然大悟,这种脏,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改变的。
  尽管如此,我既不恨千代、也不恨伯母、更不打算轻视村民们对被附身魔物一事深信不疑的无知信仰。但是如果你问我是不是能够全盘接受涟哥哥所说的话,很可惜的,倒也不尽然。
  因为我从九岁经历过九供仪式的那一天起,一直到今天为止,已经不知道在位于九供山山脚下的两座祓禊所和从那座山往外流的绯还川之间来来回回走过几百次,而在这几百次里,又有好几次是真的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身感受到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
  就像现在,我也知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东西在背后注视着我这边的动向,一旦它逮着了机会,就会立刻跑来附在我身上…… 




   




摘录自采访笔记(一)



  刀城言耶欣赏着从巴士右手边的车窗不断向后流逝的险峻朱雀连山,曾几何时却变得无法把目光移开了。他想,之所以怎么看也看不腻,可能是因为这座山就跟自古以来流传着许多不可思议传说的地区一样,也有哪里会让他有种异样感的关系。话说回来,对人类而言,山、海这种景物本来就有如异世界一半,所以会被吸引住目光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他试着从合理的角度解释给自己听,突然想到——
  (搞不好才不是怎么看也看不腻,而是无法把目光移开才对……可能连我自己也没有发现,其实我已经被这座山给蛊惑了……)
  脑海中才一浮现这个想法,两只手臂马上冒出了鸡皮疙瘩,背上也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无论是多么诡异的世界,只要不踏进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问题是,光是从这么远的地方看到那座山,就觉得那座山似乎有着类似像烂泥一样不知名的东西正朝着自己扑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真没用啊……哪有猎奇小说家自己想象一些有的没的,然后还把自己吓到发抖的啊……)
  言耶自嘲地露出一丝苦笑,有些勉强地把视线拉回车内。
  这么说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任何一位乘客看着窗外的景色,这点也令他感觉不太舒坦。或许是因为这一带的居民对这里的风景都已经看到不想再看了,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自然。
  从发车的**市上车的人,就只剩下他还没有下车,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在靠近朱雀连山之前就已经下车了。当然除了自己之外的最后一位上了年纪的男性乘客也下车的时候,原本有十几位乘客,这下子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害他不免有些不安,生怕一直到终点站之前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事实上也的确有一小段时间,巴士上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车窗外是一整片无边无际的大自然,甚至让他开始怀疑,再过去真的有人住的村落吗?所幸当巴士开进苍龙乡附近的时候,便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上车。虽然在视野所及的范围内仍旧没有看到像是村落的地方,但是当他看到山路上的巴士站牌处有人在等车的时候,刚才那种一个人的孤独感就像是幻觉一样消失了。不知不觉之间,车内已经挤满了十多名乘客。只是,虽然人数差不多,但是现在和他同车的乘客却和刚才从**市一起上车的乘客们散发出明显不同的气氛。
  之前和他一起上车的乘客们虽然没有特别积极接近他,但感觉上至少还把他视为一个旅人,自然地打成一片,坐在旁边的人会简单地跟他聊上几句,问他打何处来?要去哪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交流。当然其中也有人当他是外地人,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但那就像是乡下地方特有的文化一样,是种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的经验,所以他也不觉得着有什么问题。当时车上同时存在着对于一个外地来的旅人适度的关心和冷漠这两种气氛,对于为了收集流传于日本各地的奇风异俗,一路以来已经走遍日本各地的言耶而言,可以说是非常习以为常的一种反应。
  然而,现在和他同车的这些人打从前脚踏上巴士的瞬间……不对,是从他们在巴士站远远地看到言耶的那一刻开始,就摆出完全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那种态度与其说是漠不关心,还不如说是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或者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代表他们其实非常在意言耶的存在。
  (这种感觉好像是刚从都市转学到乡下学校的转学生呢!)
  他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他认为这就是乡下人特有的矜持。虽然他就坐在巴士的正中间,可不要说是旁边了,就连前后左右的座位也都没有人坐,他一开始也将其归咎于乡下人内向的关系。但是渐渐地,他开始感受到一股坐立难安的气氛,同时也发现这些人或许并不是因为这么单纯的理由对他敬而远之。
  虽然说他旅行的目的是为了要收集流传于各个地方的民间传说和乡野怪谈,但言耶还是尽可能地想要与当地人打成一片,因为关键的部分当然不用说,就连想要知道有关当地的历史或风俗的只是,也必须实际请教当地居民才行。为了帮助他分析并解释这些收集到的资料,向当地人打听这方面的讯息是绝对不可或缺的。话虽如此,他也极力避免过度积极地打进当地人的生活圈,总之一句话,他的做法是采取自然而然地融入,因此在开往目的地的巴士上、在跟从村落近郊上车的当地人同车的状态下,可以说是打听周边情报的最好机会。
  更何况,这次的目的不只是收集乡野怪谈,还有一件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内情,所以更必须注意他应对进退的态度。话虽如此,每当有村民上车的时候,言耶还是习惯性地露出有点亲切又不太亲切的笑容,一一地跟他们打个简单的招呼。问题是,所有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一直认为,不管走到哪里,一定会有一两个爱八卦的人,可如今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僵硬,因为那些人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相似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步,简直就像是事先开过会决定的一样……
  想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一向居无定所的刀城言耶今天会打上这班巴士,是连他自己也是前一秒才知道的。搞不好他今天会再去一次朱雀神社,也或许他会去朋友家住的也说不定。不管怎样,村民们总不可能事先就预测到他会在什么时候搭上这辆巴士吧……
  (等一下!我在想什么啊!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就是猎奇幻想作家东城雅哉啊!对于搭成这辆巴士的人来说,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外地人罢了……)
  虽然理智是这么判断的,但是既然已经让他发现苗头不对了,那种感觉就会一直纠缠于心。     棒槌学堂·出品
  等他回过神来,巴士已经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前面已经再也看不到巴士站的标志了。就在这个时候,他除了感觉到一股非常强烈的坐立不安之外,对于这些住在苍龙乡的乘客们,也开始感到一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诡异气氛。
  如果这一切只是自己疑神疑鬼的话倒也还好,因为那种近似于不安的感觉突然在一瞬间全都变成对他的无声威胁。
  言耶已经不想再看右手边的群山,可是在车内东张西望也不是办法,于是便试着把脸转向左手边,问题是,另一边的车窗外只有连绵不绝的山壁,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可以入眼的风景,正当他大失所望地想要把脸转回来的时候,窗玻璃上有一块由山壁上茂密的树木所营造出的阴影,他在阴影中和一个正屏息凝神地偷看着自己的村民四目相交了……
  那是个打扮像个小贩的男人,脸朝着左手边的车窗,但是视线并没有在欣赏窗外的景色,而是透过窗玻璃的反射,集中在坐在另一边的言耶身上。
  咦……?言耶心里浮现出问号,慢慢地把头向后转,正好看见坐在他后方,穿着工作服的人马上把视线移开的画面。连忙再往正后方一看,果然被他目击到有好几个人正把视线移开的光景。
  (原来大家都在看我啊……)
  虽然他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但是大家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并不只是“看”,而是已经到了“凝视”的地步。他这才恍然大悟,虽然车上所有的人都像是事先套好招似的对他视而不见,但是另一方面,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实都集中在他身上。想到大家正用心里的那双眼睛凝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言耶不由地打从心里发毛。
  (是对外地人的戒备心使然吗……)
  虽然言耶试着想要说服自己,但是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在是太不寻常了。自己该不会踏入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地方吧?一想到这里,言耶忍不住害怕起来。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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