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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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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擎天冷哼了一声,道:“草,欺负我们老夏庄没人么?”

也不穿褂子,赤膊坦胸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夏小洛自然跟了过去。

夏擎天刚刚走出去,就不断有少年跟上来,纷纷道:“天哥,你去柴火家呗?我也去。”

夏擎天也不多说话,微微一点头,自然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他俨然是老夏庄新一代的精神领袖。

二伯家的夏丰收十六七岁,也辍学了,有点胆小怕事,他走到夏擎天身边低声道:“哥,他们人多,三十多号人呢,都是大河乡街上的街痞子,咱惹不起!”

夏擎天道:“二弟,你回家吧,没事,这事我不能不管。”

夏丰收只好干着急地跟在后面。

夏小洛心道,自己这个弟兄各有优缺点,擎天热血勇敢,敢作敢当,夏丰收虽有点胆小怕事,但是心思缜密,若扬长避短,都是可用之人。

几个有血性的少年纷纷道:“柴火他爹死的老早,一家五个闺女,一个男孩,妈的,因为超生,乡里都快把他家罚干了,年年罚,这又要交这交那,还让人活么?”

“就是,交了钱还不是让村干部那些狗人吃了喝了?”

一个人捣了说话的那人一胳膊肘,那意思是,擎天他爹是村长,你这不是骂他爹么?

刚刚说话的那人赶紧补充道:“擎天他爹肯定没吃过喝过,不包括他。”

夏擎天笑骂道:“去你大爷的,夏毛蛋。”

夏毛蛋嘿嘿一笑,把昨晚上从他父亲柜子里顺出来的一盒红旗渠拿出来,一人分了一只,这烟在众人眼里可是不折不扣的好烟,众少年点上,叼在嘴里,一伙半大小子气势汹汹地奔向柳柴火家。

柳柴火家在村东头,三间低矮的破茅草房,村里有一大半人家都是砖瓦房了,他家是为数不多的几家土胚房,院墙也是泥巴和麦秸秆垒的,年久失修,东倒一块,西倒一块,残垣断壁,说不出的凄惶。

柳柴火今年七岁,他爹爹在他三岁的时候,到城里干活,刚刚发了工资,被人一刀捅死了,村里人都很同情他们家。

走到柳柴火家院墙外,就听见柳柴火十八岁的姐姐柳月声嘶力竭地喊道:“谁要敢牵俺家的猪,我就一刀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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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擎天

柳柴火一共五个姐姐,柳月是老三,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和年老多病已经老年痴呆的老奶奶。

此时的柳月站在猪圈前,严阵以待,用一把柴刀和瘦弱的身躯保护她家里用以维持一家人吃穿用度的主要经济来源一头老母猪和四头小猪仔。

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七岁的夏柴禾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吓得躲到门后面哇哇大叫,几个姐姐抱在一起哭泣。

老母亲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诉:“这是不让人活命哦?让我们这孤儿寡母怎么办哦?”

村民大多老实,敢怒不敢言,饶是对这家人颇多同情,看着对方三十多人年轻力壮的街痞,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围墙外面探着头观望着。

柳柴火的老奶奶已经糊涂了,问大姐道:“咋了?咋恁多人啊?”

大姐没功夫搭理她,只是牢牢地把她按在一个断了腿用砖头顶着的藤椅上,怕她在混乱中被撞倒了,咬着牙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乡干部和街痞子。

“唉,是土匪来了?42年,土匪多,白朗最厉害了,见人就杀,你们都不要守着猪仔了,赶紧跑吧!别管我,我一条老命,七老八十了,也该死了。”

老太太老糊涂了,看来人气势汹汹,还以为来的是土匪,非常着急地说。

村支书夏铁柜五十多岁,披着着一件的确良的白衬衣,叉着腰道:“柳月,你这是对抗政府!胆子不小,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父亲是我拜把子兄弟的份上,我早让他们把你拿下了。”

村支书夏铁柜和村长夏近周不同,夏近周从来不做欺压百姓的事情,一心想着怎么搞好村里的经济,让村民发财致富,虽然能力和视野一般,弄的几个项目都无果而终,但是村里还是念着他的好,说他没有私心。

这不,昨天乡里开会说强制收取拖欠的村提留款和乡统筹款,他说我这两天拉肚子,去不了。

夏铁柜则不同,喜欢巴结乡里,对乡里政策不打折扣地执行,有时候还出点损招,把自己儿子夏守财、夏国富都弄进乡里中学当了民办教师,现在都转成公办的了,虽然一家人都住在老夏庄,但是按他的话说,“俺们一家人可是有三口是吃商品粮的”。

听他这么一说,围观的群众纷纷撇嘴,心道,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你那死去的拜把子兄弟帮你,你能当上村支书。

当年村里选举村支书,柳柴火的父亲得票最多,但是他说自己超生了,不符合政策,建议大家选能人夏铁柜,为他说了不少好话,夏铁柜才得以上位。

柳月脸上都是泪痕,道:“三伯,你好意思说,看你百年之后,咋好意思在阴曹地府见你的拜把子兄弟。”

几句话憋得村支书夏铁柜一句话说不出来,涨红了脸。

副乡长钱学文三十来岁,是县里公选的干部,新阳政法学院毕业,理论水平高,他走出来,微微一笑,道:“提留统筹是村、乡两级的重要收入,今年如果不采取措施清收,拒缴农户还会增多,村干部乡里教师的工资无法支付,到时候没有开支,工作没办法展开,小姑娘,你要理解政府的难处……”

柳月道:“你是谁?”

钱学文道:“我是副乡长。”

柳月嘿然一笑,道:“怪不得,那么能说会道,可是,说得好听有啥用?我理解你们的难处,谁理解我们家的难处?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也能让我们饿死么?我们家八口人,粮食都不够吃,你让我们活活饿死么?还是去偷去抢。”

钱学文脸色一凛,不再说话,他这次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到老夏庄收拖欠的村提留款和乡统筹款,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

所谓提留款,乃是村一级组织收取的公积金、公益金和管理费;乡统筹款则是乡政府收取的计划生育、优抚、民兵训练、公路建设和民办教育等经费。

去年统筹提留一共欠款三千多元,这老夏庄的柳柴火家欠缴最多,而且是孤儿寡母,好对付,不抓个典型,以后款项以后更难以收取了。

之前村支书夏铁柜也来做过几次思想工作,可是柳月读过三年初中,又伶牙俐齿,比夏铁柜还能说,乡里一致认为,讲道理没用,只能来硬的,他家养了几头猪,粮仓里还有小麦、玉米,来之前他们就做好了分工,谁要敢反抗,几个街痞子负责按人,夏铁柜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负责牵猪,再拉走几袋子小麦,让柳柴火家拿钱来换。

钱学文从街痞子的头目李大嘴一使眼色,李大嘴立刻心领神会,道:“弟兄们,给我上。”

钱学文一皱眉,心道,这句话江湖气息太重,难免被村民看出我们借用了街头上的混混,唉,真丢人。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派出所的人归公安局垂直领导,所长不怎么和他尿到一壶里去,不愿意来人,咋办?只能这么办。

李大嘴很像香港电影演员成奎安,一脸横肉,一张血盆大口,两个牛蛋眼,看上去跟凶神恶煞一般,他在最前头往田柳月冲了过去。

柳月也拼了命,毫不畏惧,高举着柴刀,夹裹着无限的怒意狠狠地朝他砍去。

谁知道李大嘴粗中有细,还练过多年的拳脚,他只是佯攻,往后一缩,躲了过去。

早有一个油头粉面的街痞绕到柳月背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李大嘴也冲了上去,两个人把柳月制住,把她手中的柴刀夺了过去。

那个街痞看柳月生的眉清目秀,很是漂亮,而且浑身有着一股沁人心脾让人有犯罪冲动的诱人香味。

农村的姑娘家,经常劳动,发育的要比城里女孩早,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屁股也有几分圆润,胸脯高高地隆起,他趁乱在她屁股和胸脯上摸了几把。

柳月如疯了一般,又踢又打又撕又咬,可是怎么能敌得过两个大汉?

几个姐姐也和大汉们扭打在一起,但是都被推倒在地上,被几个大汉反剪着双手,众人看他们一家受如此欺辱,纷纷咬牙切齿,夏铁柜面带胜利的微笑,施施然地去牵猪。

柳月趁李大嘴不注意,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她心中满是怒火,下嘴甚狠,李大嘴脖子上一下子鲜血直流。

盛怒之下李大嘴一拳打在柳月头上,她晕了过去。

夏擎天贪念那支红旗渠的味道,他躲到厕所里抽完,出来的时候,二狗给他一脚,道:“草,没见过烟?出息!柴火家都被打惨了。”

短短一支烟的功夫,柳柴火家所有有反抗能力的人就全被制服了,嘿,这效率还挺高的。夏擎天心道。

夏擎天从没有走正门,推开众人,单手一撑院墙,飞身越过,其他几个小子也跳进了院子。

夏擎天从夏毛蛋口袋里摸出仅有的一颗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李大嘴,有本事了哈?都会打女人了?”

两人都是大河乡里的混混儿,都听说过彼此,也打过照面,但是谁都不服谁。

李大嘴早听说夏擎天在少林寺练过,但他自认为自己家是“王八拳”和“车轱辘掌”的第二代传人,功夫也不差,不一定谁打得过谁呢?

李大嘴刚刚想说话,夏擎天已经转过脸不在看他,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暗暗生气,心道,要是钱乡长让放开了打架,看老子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皮球踢。

夏擎天对钱学文道:“钱副乡长,我先不说村提留款,就说乡统筹款,统筹款里有一项叫乡村道路建设费,这个钱就是用来修乡村公路的,我们老夏庄交了这么多年乡村道路建设费?为什么大河乡现在一条公路都没有?村里唯一的小道还是我们自费修的,若是要修了公路,我替他们家把所有的欠款加倍交上!”

众人纷纷暗中翘起大拇指,心道,别看擎天平时斗狗摸鱼,没想到还有几分辩才的!

这话说得条条有理,要是我们路修好了,恐怕我们办的塑料大棚蔬菜、服装厂,早发了。

他没有叫“钱乡长”,而是加重语气叫了“钱副乡长”,还真没把他放到眼里。

钱学文心中一阵不悦,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夏铁柜,夏铁柜耳语道:“这是夏近周的儿子!”

钱学文心道,这个夏近周工作一向拖拖拉拉,不积极,这会儿儿子也出来捣乱,他是不是故意的啊?得找个机会把他撤了。

“公路一定会修,现在还在规划,这个公路投资很大,乡里也在争取资金,你以为是过家家,用尿和稀泥垒房子过家家?”钱学文不屑地说。

他的话引得痞子们一阵哈哈大笑,钱学文冲村支书夏铁柜一皱眉,他立马带着人牵猪,几个人拿着袋子准备进屋装粮食。

夏小洛也走出人群,道:“我也提醒你一句,他们家是五保户,县里规定,五保户家的提留款和统筹款可以不交或者减半。”

钱学文是个庸官,平时心思都放在跑官要官上,对政策不太熟悉,不过他也不相信夏小洛说的,心道,你一个毛孩子,懂个球。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第42章开块儿砖

夏擎天拎了一块砖,走到大门口处,夏二狗很默契地跟了过去,两人并排站在门口,如两尊门神一样。

夏擎天一板儿砖拍向自己的脑袋,板砖立马粉碎,变成一滩粉末,冷冷道:“妈的,我看谁敢拿柴火家一针一线?今天,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走!”

夏二狗也嚣张地说:“还有我这一关!我们可是在少林寺练过的”

众痞子无不为之惊愕,都不敢动了,老夏庄的村民则纷纷拍手叫好。

李大嘴冷冷一笑,道:“有两下子,今天我们就比划比划。”

副乡长钱学文看势头不对,要起激烈的冲突,如果死伤了人,自己可是要负责任的,赶紧打圆场,道:“出家人,不要这么打打杀杀,多不好。”

围观的村民无不哈哈大笑。

李大嘴只好退后,不过他一直逞勇斗狠,很是不忿,心道,定要找个机会给你点厉害看看,到底是你的少林三脚猫功夫厉害,还是我们家传的王八拳和车轱辘拳厉害。

钱学文心思缜密,办事稳妥,他向来是“柿子只捡软的捏”,正是看到柳柴火家孤儿寡母才拿他们杀一儆百,今日蹦出来两个“功夫小子”,显然不是善茬儿,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此事得从长计议。

他咳嗽了一声,道:“我们清收村提留和乡统筹费用,是为了开展工作,而不是针对哪个个人,一定要清缴,但是,我们也不希望发生冲突,毕竟,我们党和政府是为人民谋福利的,而不是和人民作对的,希望你们家好好考虑一下,提高认识,明确缴纳费用的重要性……”

然后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一阵欢呼声,围到夏擎天身边,不住地称赞着,夏小洛站在自己堂哥身边,也颇为受用。

柳月在脸盆里拧了个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清秀的眉目经过清水一润,显得更加清丽,把毛巾重新洗干净,递给钱擎天,脆生生地说:“擎天哥,谢谢你。”

她在刚刚如此凄惨的境地夏,只有夏擎天伸出援手,对夏擎天很是感激。

夏擎天一看他美丽的脸庞,讪笑一下,挠挠头,接过毛巾把头上的碎砖屑擦干净,道:“都是乡里乡亲的,别客气。”

他被人们称颂着,有点害羞不自然。

夏擎天领着一群少年走了,夏二狗趁夏毛蛋不注意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大爷,来的时候嗷嗷叫,要打架的时候你溜一边?”

夏毛蛋一跳脚,争辩道:“俺爹在那儿看着呢!我要去打架,他肯定用扁担揍死我!”

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一群少年作鸟兽散,各自回家吃饭。

夏擎天一回家们,就见父亲夏近周穿着塑料拖鞋黑着脸坐在屋檐下,他讪笑一下,道:“爹……”

夏近周黑着脸,没有看他,道:“听说,你又去打抱不平了?”

夏擎天都快哭了,他因为爱打架,爱打抱不平,没少被自己父亲打,心道,我也不反抗了,反正不就是那回事么?

夏擎天把一棵大拇指粗细的荆条拿出来,走到围墙边,屁股一撅,道:“你打吧,我不运功。”

以前夏近周揍他的时候,他都把硬气功运起来,嘿,夏近周累得眼冒金花,他其实一点事没有,有时候不想挨揍,干脆一个旱地拔葱,直接翻墙逃脱。

这次看父亲脸色不善,不愿意让父亲生气,心道,他年纪大了,气坏了身体不就好了。

夏小洛一看那荆条,心道,这玩意柔中带硬,打一下就皮开肉绽,打个十来下,半个月别想下床了,想给堂哥打打圆场。

夏近周又问道:“你打夏铁柜和钱学文了没?”

夏擎天道:“没打,我用脑袋开个砖,就把他们吓跑了。”

谁知道夏近周嘿嘿一笑,又有点遗憾地道:“你咋不揍他们一顿啊?”

夏擎天一听,这意思不是批评他这次打抱不平,而是说他干得还不够,老爸不是开玩笑的吧?

夏小洛一看夏近周那神情,言语之中有无尽的忧愤,问道:“大伯,这夏铁柜和钱学文这么可恨?”

夏近周道:“嘿嘿,咱们村那个服装厂,可不是被他们吃干净的么?”

夏小洛立马明白了几分,90年代初的时候,乡镇企业受地方领导蚕食严重,因为对乡镇企业的用地、水电、税费等方面的管理,乡政府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想多收的话就能巧立名目,想少收也可以名正言顺,因此很多企业就沦为乡干部的行宫。只要来了,你就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临走还得送点土特产啥的。

估计以前夏铁柜和钱学文二人没少来村服装厂吃喝卡拿扣,夏近周则一心想着让村民发财致富,可谓大公无私,对两人的龌龊行径早就看不惯了,自己要不是戴着一个村长的头衔,恐怕早就把这二人胖揍一顿了。

夏擎天一看老爸不仅没有打自己,还很赞同,很高兴,道:“下次,他们再敢来胡闹,看我不阉了他们。”

夏近周斜了他一眼,道:“目的达到就行了,柴火家本来不应该交这个款子的,他们家是五保户,按政策可以不交,这还不是乡里吃吃喝喝,财政吃紧了,这才想着四处搜刮?但是,你也得注意,不能伤人,不能出事。”

夏擎天道:“知道了!”

夏小洛却对村服装厂的事情很感兴趣,问道:“那个王老板呢?”

夏近周道:“他看了服装厂就去村西边的‘西洼’钓鱼去了,这会还没回来。”

村西边有个宽大的池塘,水草丰美,池水清澈,有很多野生鲫鱼,是个钓鱼游泳的好去处。

夏小洛心道,妈的,小姨夫真会享受,还真把这“温州大老板”的样子端的挺足,真不知他是来逃难的,还是来度假的。

问道:“他对服装厂怎么看?”

夏近周叹了口气,颇为失落,道:“他说设备太过于老旧,也太少,很难有规模。”

夏小洛完全可以想象说这句话时王大力那装逼像。

中午是简单的汤面条,显然,夏近周因为王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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