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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鸨娘,是不是看不起咱兄弟,怎麽招呼咱们在这种鬼地方?”人贩头目是一个独眼龙,身後跟著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手下,还有十来个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被用绳子连串绑著。
“哎呦我说大兄弟你说的这是什麽话啊,我不也是为难麽,你也知道我们这儿新来了个摇钱树,仗著姿色出众对我是骂骂咧咧,呼来喝去,还让我放掉了已经到手的几个苗子,这不,我想再收进货色都得背著那小贱蹄子,才不得不让你在这儿交易,等完了我一定好好招待各位。”鸨娘一张嘴就没停,说的是捶胸顿足。
“算了,既然鸨娘这麽为难老哥我也不计较,今个儿就这十三个崽子,你验收便可,价钱照旧。”独眼龙看似嫌麻烦,也懒得计较,直接让鸨娘看货。
鸨娘上前把每一个孩子都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最後退回去了两个,那些赔钱货她是怎样都不会收的,两个模样好的各一百两银子,其余一般的均四十两银子,还有三个还没发育好,看不出资质便十两银子先买回去做下人,点货完毕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就是这个时候,人赃并获!
只见,杜雄带著二十多个衙差,一哄而出,将鸨娘和独眼龙一夥人一并拿下了,独眼龙不服气拒捕,还带著手下反抗,结果被段绸几下就给打的趴下了,谁知,独眼龙明明已经晕死过去段绸还一拳一拳的打个不停,直到阿更上前拉住他。
“你是怎麽了?”陆天一脸上的伤口贴著白色的药粉,看阿更过去拉段绸,怕阿更误伤,赶紧也跟了过去,护住阿更。
“我段绸就是见不得这种下作人贩子!”说完,段绸又狠狠的踢了一脚。
“你……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有正义感,我怎麽觉得你和他有深仇大恨?’阿更怎麽都觉得不对劲。
”你就别管了,现在总算是完事儿了!‘陆天一劝阿更,害他担心了这麽久。
阿更还要问,却见段绸没理会他而是直接走向了刚到的莲生跟前,而且两眼发光……
“莲生莲生,你刚才看见没,我刚才把那个卖你的人贩子打的半死,你有没有觉得很解气!”只见段绸像个小孩子邀功一般拉著莲生的手,满脸的傻气!
“知……知道了……”莲生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子……
发生了什麽事情,啧啧!天知道……嘿嘿……
二日後,‘洪洞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洪洞县’最大的妓院【欲仙楼】被封了,听说鸨娘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执杖刑五十大板,被判监禁十年,而那夥贩卖人口团夥因为行为恶劣,而且拘捕打上衙差,独眼龙判腰斩,秋後执行,从犯一律发配宁古塔终生不得归回……
大快人心!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一两很低调的马车行进在茂密的丛林山路上,一个脸上有一道鲜豔疤痕的终年男子驾著马车,一个有著半面桃花纹面的美丽男子依靠在车夫的身上!
“天一,我想不通?”阿更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了。
“什麽事情?”陆天一一边杨著马鞭一边问。
“你说段绸那小子怎麽和莲生勾搭上的?”太快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居然没看出来!
“看对眼就看对眼了呀,那有什麽想不通的。”陆天一侧脸在阿更的额头上亲了下,“就像我喜欢你,一下子就喜欢了,也不是很奇怪,我自己都想不通!”
“还有脸说,你明明就是很慢很慢才喜欢的,还那麽欺负我!”阿更嘴巴慢慢的,慢慢的撅了起来!
“那个……”陆天一有些语塞,腾出一只手搂住阿更,“阿更,是我太笨,我没有段绸那麽有勇气,我笨的喜欢你都不知道!”很认真!
“嗯,知道了……”阿更感受到了陆天一的情绪。
其实,他已经慢慢的可以放开以前的事情了,可以坦然的面对了,他们明明喜欢对方,可是,却错过了那麽多是时间,试问,他们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陆天一的残忍,绝情,狠心和陆天一的心疼,宠爱,爱恋一样,都是属於他叶更的,独一无二的……
“阿更?”
“嗯?”
“我脸上有疤了……”陆天一的声音有点可怜。
“很疼对不对?”阿更看著陆天一的那道疤痕心疼的厉害,那是为他留下的,永远的见证!
“现在不疼了。”
“阿更。”
“嗯?”
“你会不会嫌我丑?”
“……它是为我而留下的,是我借给你在你脸上的……”阿更伸手抚摸著那道疤痕。
许久没有说话,陆天一只是很近的拥著阿更……
“看,那是什麽?”陆天一突然扯住了马,跳下了马车,回身抱下了阿更。
“什麽啊?”阿更拉回心思。
“嘿嘿……”陆天一贼笑,拉著阿更超林子里走去,就在茂盛的草丛里,阿更远远的看见两只野鹿,他一只趴在另一只的身上做著一种很熟悉的动作……
“嘎!”阿更满脸黑线,这两只野鹿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大白天的就在这儿激流勇进,然後,阿更转头,就看见陆天一用一种饿死鬼的表情看著自己!
完了!
阿更刚想到就被陆天一从背後扑到,吃了一嘴巴青草……
“你个禽兽!”阿更狠狠的骂道,身体却不做反抗!
“嗯,忍不住了……”陆天一拉下阿更的衣服,手绕到前面揉捏阿更的乳尖,嘴唇亲吻著阿更裸露在外的背心,“阿更,宝宝,我想你了,……嗯……老婆……”
“嗯嗯……我也想你……呃啊……轻点……”阿更在接触到陆天一的身体温度时就燃起了欲望,抬起朦胧的双眼,望著前方双鹿欢爱的场面,脸颊微微泛红……
“不行了,……嗯啊……没有软膏……”陆天一欲望翻涌,可是,今日软膏已经没了,而且他实在忍不到弄出点爱液来润滑,痛忍了片刻,他一低头,就贴上了阿更的小穴……
“啊───天一,天一……嗯啊……”阿更怎麽也没想到陆天一会那麽做,跪趴在地上,双腿撑开著,陆天一的灵舌粘著唾液湿漉漉的在自己的里面进出游走,那种湿滑柔软的感觉逼得阿更忍不住的浪叫,控制不住的扭动著腰肢配合进出,“啊……啊……呃啊……──不行了不行了……嗯嗯嗯……”
陆天一看到阿更迷乱的模样,被自己刺激的失声尖叫,高兴的更卖力起来,手伸过胯下握住阿更的挺立小根摸索著,觉得可以,立起身子,陆天一掏出自己的如铁昂扬对中阿更已经张开的小穴插了进去……快速的进出抽插起来……
“阿更……嗯啊……你後面越来越甜蜜了……里面好热,好紧,好舒服,啊……嗯嗯……你把我囫囵吞了……”陆天一眼神蒙乱的看著前方的双鹿,觉得自己和阿更也变成了两只自由自在的野鹿……
“天一,……我爱你……嗯啊……”阿更的眼睛虽然被欲望占据,可是,他的眼神也未曾离开过前方的双鹿……
“我爱你,很爱你,比你想象的更爱你……嗯,……老婆……我的更,我爱你……”
阿更再没有回话,阳光很暖,树林很密,叶子很绿,心里很甜,背後的人一直都在,永远不会离开……
这样,夫复何求!
後记:《打更人》终於完结了,心不累,可是手累,希望这个结局大家可以喜欢,经过这麽多的波折,‘更陆’二人终於可以放下一切心结在一起了,虽然浪费了很多时间,可是,刹那便是永恒!
明日会有《打更人》中‘玄英和鬼医薛三’的番外《情种》,喜欢这两人的亲们记得来看!
序
阿更,他并没有名字,只是从小跟随著叶七打更,时间久了大家就唤他阿更了,叶七是个眉目清秀的老实人,继承了祖辈上的打更工作,便也做了更夫,更夫在金凤皇朝那个时代是被人瞧不起的,觉得他们昼伏夜出,生活在黑暗里,带著不吉祥的因素,所以,叶七更是尽量的白天不在人前出现,一个人在家里生活,到了夜间才出来为这一方土地的人们报时保平安。
顺水镇是北方的一个偏远小镇,是左挨黑水,右靠寒山的一座荒避小镇,天高皇帝远,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不被人们注意。
寒山的名字来由是因为这座山下有一个深沟,一年四季都不会照到太阳,总是阴寒的德流著寒风,所以,镇上的人们久而久之的就把那儿当成的坟沟,家里死了人的都将人埋在哪儿,借著那儿的阴气护著自己的祖先。
而叶七的土坯屋就在那个坟沟出来的百步之内,镇上的人都不愿意到他那儿去,怕召到不好的脏东西回来,而叶七也乐得清静,他并不喜闹,本来,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将来找个女人生个娃,将这个木梆子和铜锣一并传给他,那这辈子也就没什麽遗憾了。
只是,有些事情,那就是宿命!
那时正值寒冬,叶七刚打完三更,冻得鼻子红通通的,缩著身子回到自己的小窝,在火盆跟前考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靠在身後的那张狗皮毯子上小眯,时不时的看看身旁的沙漏。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婴儿哭号声幽幽的传入叶七的耳朵了,外面冷风呼呼的刮著,待叶七再仔细去听的时候又好像什麽也没有,闭目继续小憩,蓦地,那婴儿啼哭声又阵阵的传来,飘忽在寒风中显得悠远而飘渺,叶七猛的坐了起来,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三更半夜的,他的屋子离人群又 挺远,这婴儿的哭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叶七的祖上就流传著夜间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在叶七的手里还不曾见过,今日突然听见这麽阴森的婴儿啼哭声,叶七吓的汗毛倒立,起身,畏畏缩缩的走到门口侧耳倾听,惊恐的发现那哭声竟然是从那坟沟子里传出来的,透过烂了个洞的窗户纸望去,那坟沟子里黑幽幽的,叶七吓得不行,不知道该怎麽办,看看沙漏,四更就要到了,他害怕的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可是,这不报更又是万万不可的,叶七一直到了四更时间都没有想出办法,只能硬著头皮出去打更,学著祖先传下来的一个打鬼的手印一路战战兢兢的,耳边不时的传来那婴儿的啼哭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自从那日起就在没有停止过,每夜每夜,叶七快要被逼疯了,从开始的害怕到最後的生气,他想想自己生平也没做过缺德事,有什麽好怕的,只是这哭声要是在这麽下去他迟早被逼疯了,於是,叶七决定去看看。
是夜,叶七打完三更,便拿上各种各样的法器,符纸,结了震鬼的手印超那黑不见底的坟沟子走去,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耳边出了风声就是那越来越近的婴儿啼哭声,终於进到了那坟沟子的深处,到处闪著传说中的鬼火,叶七不敢大声,顺著那哭声循著著。
终於,他找到了那个传出哭声的地方,竟是一座新坟,没有墓碑,只有一个矮矮的坟包,显得苍凉而凄楚,叶七回想了下,最近镇上并没有死过人啊,而且还是无名墓,有谁会悄悄的将人葬到这儿来,还不立碑?
“喵喵~~~~”突地,一直黑色的大野猫从叶七的面前窜过,把叶七下了个半死,半天心都扑扑的直往嘴巴里蹦。
“死猫……”叶七咒骂了一句,决定吧坟挖开,看看到底是怎麽会是,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不看咯明白才害怕呢。
叶七用带来的法器开始挖坟,一直到四更时候才隐约见到了棺木,而且婴儿的哭声更加清晰可辨,叶七甚至有一种兴奋的感觉,他急急忙忙的去报了四更,又 匆匆赶回来,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那副破败的棺木丛坑里来出来,棺盖已经被湿土给沤坏了,叶七轻轻一推,棺盖就翻开了,顿时,一股腐败的气息迎面扑来,呛得叶七差点当场呕吐出来,而婴儿的啼哭声已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叶七揉了揉呛出眼泪的眼睛,往棺材中看去。
呵!居然真的有一个男婴躺在那具已经烂了一半的女尸身下,身体苍白的几乎透明,眼睛漆黑的甚至超过著黑夜,叶七当下就明白了,这是一个传说中的棺材子,是从死人腹中脱胎而出的,据说,棺材子是不详之子,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不断的灾难,叶七将那男婴从尸体处抱出来,男婴瞬间就住了哭声,哼哼啊啊的抓著叶七的头发,叶七瞬间觉得心里一股未曾有过的暖流细细淌过,暖暖的,满满的,心动的几乎要落下眼泪来,自此,叶七将男婴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如果可以,他会抚养这个孩子长大,传他衣钵,给他自己所有的爱……
呵呵……小东西,我们来一起过一辈子吧……
叶七不相信,棺材子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在他心里,那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
叶七没有念过书,不识半字,也不知道给孩子取个什麽名字,慢慢的,因为叶七是个更夫,人们也就管那孩子叫阿更了,随了叶七的姓,便叫做叶更。
时间飞逝,阿更已经长到七岁了,生的粉雕玉琢,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如棋子,似一滩深水,看著看著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往下落,镇上人们都说叶七捡了个善财童子做了儿子,生的如同年画儿里的金童一般,叶七更时当阿更是个宝贝,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处处呵护著阿更,而阿更并不叫叶七爹什麽的,叶七说不愿意叫爹就叫七叔也可,可是,阿更又非要在七叔前面加个‘小’,结果就一直叫了下去了,每晚叶七都会带著阿更一起上街打更,怕他会饿,打更的时候经常带一些烤白薯,於是,叶七打更,阿更便啃著白薯,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叶七觉得幸福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但,他们以为得幸福却那样短暂,叶七开始咳嗽,每天夜里都咳得连喊更都喊不齐全,只好由阿更小小脆脆的声音代为喊更,本以为只是著了风寒,过些日子自会没事,可是,天不遂人愿,叶七咳得一天比一天厉害,还时不时的伴随著血丝,阿更害怕了,跑去找来大夫,大夫看过以後叹息的摇著头,说叶七得了肺痨,时日无多了,让阿更准备後事,阿更吓坏了,抱著叶七哭的伤心欲绝,他知道自己是叶七从野地里捡来的,自从记事起,他的生命力就只有叶七,叶七是他的父亲,也是朋友,更时伴侣,他从没想过,若是有一天叶七不在了他还能不能生存下去。
叶七的病情并没有因为阿更的眼泪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每天都会咳出好多血,阿更整天哪里也不去,只是守候在叶七的身边,想著,若是叶七去了,那自己也跟著去好了,想到这儿心里也没什麽好害怕的了,不管在哪儿,他门还是在一起的。
到叶七最後的几日,叶七常年不来人的屋子里突然来了好多人,都是镇子上的人,叶七本来就舍不得阿更,他不知道阿更这麽小,自己死了,他该怎麽生存,不知道打更的活儿现在的他能不能接的下来,而这时不知道怎麽传出了阿更是天降恶子,是从死人腹中脱胎而出的棺材子,会给镇子上带来噩运,所以,阵子上的人便浩浩荡荡的来讨伐阿更,听信那些个道士的话,说要把阿更施以火刑才可以化解,叶七病入膏肓,眼睁睁的看著人们将阿更绑了去,心焦的咳得更是厉害,气急攻心的吐血更是不止,叶七睁著一口气用四肢著地的爬向了镇子专门处置犯了祖宗规则的人的地方,看见阿更被绑在木桩上,身边堆满了易燃的干草干柴,镇民们纷纷举著火把,只等吉时一到放火烧人。
叶七疯了似地爬向中央,嘴边不断的益出血来,面目狰狞的大喊大叫,见人就打,抱住谁的脚、
腿就乱咬,镇民们害怕这肺痨鬼把疾病传播,吓得四处逃窜。
他说,谁敢伤害阿更,他就用自己的死来诅咒这个人,他的冤魂会永不停歇的跟著他,让他生不入人道,死不落黄泉,生生世世,断子绝孙!
此话一出,竟然没人敢动火把,人们都相信,更夫之所以可以再夜间来去自如,一定有他们不为人知的秘术。
叶七爬上绑著阿更的台子处,看著阿更竟然笑了起来,他说:“阿更,你看,小七叔可以保护你!”然後,叶七再阿更的面前断气 了。
因为叶七的诅咒,阿更的事情不了了之,毕竟没有人敢赌那一把,於是,阿更就变成了顺水镇的下一任更夫了,也变成了顺水镇的一个禁忌话题。
而自从叶七死的那一天开始,阿更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哑巴,他把叶七葬在了叶七留给他的屋子旁边,经常有起夜的人可以看见,远远的更夫屋子处暗暗的火光,在暗夜里忽闪,人们都道是叶七的鬼魂回来了,护著那个邪恶的棺材子。
这暗夜火光一闪就是十多年……
END
注释:
打更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夜间报时制度,由此产生了一种巡夜的职业──更夫,更夫也俗称打更人。
古代的更夫十分辛苦,晚上不能睡觉,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