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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水浒传[百回本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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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乐汤大喝道:“休夸臭口!我杨幺打擂台来也!”说罢,遂将棍拄定,立在一边,让乐汤动手。 
  此时台下整千万观看的人,忽见这人在人头上蹿跳上台,与教头放对,俱各惊惊奇奇。这几个富家子弟正坐在敞篷内,捡点礼物并收众香客的喝彩钱钞,好等教头下台相送。忽见这人自称姓名,上台放对,连忙向台上叫道:“那汉子且莫交手,可下来写明了不抵文契。”杨幺那里听他,只两眼瞅定乐汤,让他打来。 
  这乐汤在台上正夸说得十分燥皮,忽见这人用“踏莲”蹿跳上台,便知有些来历,心中也吃了一惊。到了台上,却见这人打扮不如,身材不如。再定睛一看,见这人两颊上有颗金印,知是刺配囚徒,一发看他不上眼。见他用杆木棍,便冷笑了一笑,即撤身抓过这杆浑铁水磨藤缠、九尺长、重六十四斤的齐眉大棍,睁圆怪眼来逼杨幺,恨不得一棍打翻,将他掀下擂台。便怪叫一声:“合死囚徒,快起手纳命!”遂一棍打来。杨幺即用棍轻轻拨去,拖棍便走。 
  乐汤见他不敢还手,便欺他没本事,不放在心。又大喝道:“不要走,走的不算好汉!”杨幺回转身来。乐汤仗着平生勇力,即飞起一棍,从杨幺头顶上折劈打下来。杨幺两手举棍,用个乌云盖顶势往上一迎。不期打的势重,迎的力猛,早将杨幺这杆檀木铁裹头的哨棍劈折做两截,只留得半截在手。台下看的人,便有的与乐汤喝彩,有的替杨幺担忧。乐汤见打断杨幺哨棍,心中十分快活,便暗想道:“我只消这一棍去,便打得他肉泥骨粉,掼下台去,方消得俺恶气。”遂又一棍打来。 
  谁知杨幺偏不慌不忙,交过半截断棍虚架了一架,即低头让过,在那边立着。乐汤见他躲过,不胜大怒,遂将棍舞动,横打直搠过来。杨幺只蹿跳躲避,引逗得乐汤在台上团团赶打。台下这百十个徒弟见师父赶打,便一齐呐喊助威。乐汤见打不着,心头已是急得火发,再听见徒弟们助威,一发焦躁,遂尽力赶打。杨幺只将这半截断棍在手中招架躲闪。忽见乐汤赶走的脚步漏了些破绽,急回身抢在乐汤背后,说时迟,那时快,用右手将乐汤的大红主腰一把抓住,将头顶着乐汤脊背,一手将他两脚往上一掀,托定了屁股,早将乐汤直律律的顶在头上,只团团旋转。 
  乐汤初时忽见杨幺转入背后,急待回身,早被杨幺手快抓住主腰,一时回不过来,忙将棍往后反打,却被杨幺顶起。遂又将棍往下乱搠,却被杨幺乱旋乱转,直旋得一时头晕眼花。又被杨幺的头顶着脊心,只顶得浑身骨节疼痛,险不将肝肠五脏俱要迸裂。一阵昏迷,早将手中这杆铁棍丢落下来。杨幺见旋转得他已是没气,便自己将身子一侧一卸,一个翻身,喝声:“下去!”遂向着向前人头上,平平的直卸下来。这是杨幺在朱仙镇上打闹擂台,一时棍断,急用白猿躲闪法避过乐汤铁棍,转到背后,是个雕扑兔,翻身侧卸,是个大鹏展翅,件件有名。是杨幺放出一生本事、全副精神,方打得这座擂台。 
  此时台下人人喝彩道:“杨幺好个汉子,快下台来,披红迎送、给取利物!”这百十多个徒弟忽见师父被擒被旋,丢落下台,一齐要赶上台来,为师父报仇。忽听见众人叫他来取利物,一时顾不得师父,忘了报仇,俱拥进敞篷争抢利物。 
  杨幺在台上看得明白,便拾了乐汤这杆铁棍,在手中一看,不胜欢喜。忙用手向押差一招,跃身跳下台,在人丛中一跃一跳。两押差只紧跟在后,霎时奔出村来,向着原路。恐有人追,三人各不说话,一径奔走而去。 
  这些徒弟抢完利物,才来看救报仇。却见乐汤横躺在地,紧闭双目,白沫外滚。连忙抬入篷来,将合就的灵药灌救了半晌,才回过气来。众徒弟忙看台上人,已不知去向,方才着急,知去不远,一面着几个服事乐汤,其馀各执器械一齐追赶。追赶了十馀里远近,内中有个老成的立住说道:“我们俱是师父的徒弟,师父这般力气本事,尚且被他打去。只他本事力气,岂不比师父更加几倍?又得了师父这条铁棍,就赶上了,我们这些人不够他几棍打翻。追不出好来,反吃人笑。不如回去救好师父,才是正理。”众人见说得有理,遂又一哄奔回。 
  只说杨幺打了擂台,走出村中,两个押差只叫紧走。杨幺一面走着,一面将这铁棍不住的在手中捻弄,弄得十分得意,遂高高兴兴直走到日落,方寻店安歇。各吃了一番酒食,杨幺将铁棍放在身旁,然后睡着。到了天明起身,直走到下午,方得到了汴京城外。杨幺因有书信,急要去见孙节级,不便在城外安歇,一同入了城中。果然是皇都帝阙,鱼龙变化之邦,十分繁华富丽。因见天色渐晚,不便去见孙本,遂寻店歇下。 
  到了次日,三人各换了衣服出门。遂慢慢观看城中景致,实是非凡。怎见得?但见: 
  城池高大,府号开封;巷陌相连,州名汴水。南连吴楚,北接燕秦。砺山带河,居天下之中;地厚民丰,得四方之正。向前去,三十六条花巷,家家热闹;转过来,七十二座楼台,户户喧哗。行到可惊可怖之地,是五凤楼前,祥云霭霭,走到可欣可羡之处,是正阳门内,瑞气纷纷。远观长朝殿上琉璃瓦,近看万寿宫前椒粉墙。出入班分文武,居停分别军民。真是看之不尽,果乃玩之有馀。始知赫赫皇都,方信人烟辐辏。 
  杨幺同押差看玩了半日,杨幺忽说道:“我这人一时失检,既与人寄信,便当问明住处。这孙节级与我素不相识,京城广阔,不知住在那条街巷,只索寻人问明。”二人笑说道:“何必问人,他是开封府的节级,只到府前去问便知。”杨幺点头道:“还是你衙门人出身,果然有理。”遂一齐问到开封府来。正值府堂上审问事情,赶逐闲人,因此一时不便乱问。 
  立了一会,见面前走出一个老成的人来,忙上前拱手问道:“动问老兄,贵衙门有个孙本,充做节级。在下要会他一面,因失记了他家住处,不便去寻,一径到此。不知可在府中?乞烦指引。”那人忽听见问着孙本,一时颜色俱变。忙看了杨幺一眼,也不回言,只低头而走。杨幺见这人光景,便不问他,遂让他走去,正要另自问人,却见这人走入小巷,在那里点头暗唤。 
  杨幺连忙走来,这人方说道:“你们恁好大胆!幸喜人不留心,不曾被缉事使臣听见。又恰问的是我,倘或问着别人,怎么了得!”杨幺听了,暗暗动疑,忙随机说道:“在下是岳阳人,犯罪同押差在此经过。因知孙节级肯济人危急,为此望济。若看老兄恁般说,莫非他近日做了甚不循理的勾当?望乞说明。”这人道:“循理不循理我一时不便细说,现今被人出首他通同大盗,正在府堂审究,十分厉害。你再不可问人,忙些远去吧。” 
  杨幺正要再问,这人已是走远,因对两押差说道:“谁知他正值有事,可恨方才又不曾问得他住处。这里不便,只索到别处再问,好将这封金子与他家使唤。上下买嘱,岂不恰好。”说罢要走。两上押差忙拦住,悄悄说道:“这个去不得。你方才不听见说他通同大盗,被人首发,根究往来?你今这封书信,实不便送去。倘或被人识破,岂不自投罗网!前日骆庄做了人命干连,受屈受责。莫要又在开封府做盗贼人犯。误了限期。” 
  杨幺听了,沉吟了半晌道:“受人之托,见人之危,必须做个了当才是。”二人忙说道:“莫若等日后寄来,也不差什么。”说罢便只催走。杨幺又暗想了一番,只得回到店中,取了包裹,出城而去。 
  原来孙本当日抵换放走了殷尚赤,倒也隐瞒得水泄不漏,绝无人知,暗暗喜欢。过了多时,不期去年中秋节令,东京城中家家俱要庆赏。十五这夜,各家自备酒席,大小男妇俱坐月下饮酒欢乐。这日孙本在狱中料理了一番,到了下午便就来家。家中妻子许蕙娘同着使女织锦在厨下收拾酒肴,孙本遂在堂中,叫终日跟随的小厮黑儿打扫堂前。孙本入内去取出一幅古画来,悬挂上面,香几上供了一贴纸神,是尊月光菩萨。两边摆一对古铜花樽,一个白净磁器香鼎。便焚起好香,不一时,里面先将素果、素点、素菜,织锦同着乳妈一替替托了出来,孙本在香几上摆满供。 
  不一会,许蕙娘领着小哥走出堂来,织锦夹了一条红毡,铺在堂中。先自孙本在本朝上拜了四拜,然后许蕙娘同着小哥拜完。早见堂前月色照上阶头,黑儿已将桌子摆设中间,夫妻遂对面坐下,将小哥横坐在傍。织锦自同乳妈捧出果品、酒肴,摆列得齐齐整整。织锦同黑儿各执酒壶,左右立着筛酒。孙本与许蕙娘饮酒赏月,十分乐意。 
  饮了半晌,孙本忽停杯对着月儿,不觉连声叹息。许蕙娘见了,不胜惊讶,问道:“官人为何无故烦恼?你不见三星在天,明月入怀。家不丰而自足,无所求人;身不荣而自尊,人皆企仰。今夫妻、儿子皆欢聚于灯前月下,酌此美酒佳肴,较之平等人家,实出寻常万万。官人有何不足,作此烦恼?乞请开怀,莫使良辰虚度。”孙本似听不听,只不言语。许蕙娘见了着急,因又问道:“官人有甚心事不可告人?但夫妻间亦何必隐忍,作外人看?” 
  孙本听了,便又长叹一声,只得说道:“我岂敢将娘子作外人看!孙本也没别件心事,只为对景偶触雄心。因思昔年习成武艺,在沙场中立得寸功,指望显名,峥嵘头角。不意命中淹蹇,遭本官忌,险致丧身。后得脱罪,在府中做了节级下役。又不意有缘,得与娘子配合,哥儿已是五周。若只处此,可谓荣辱无关,平安有幸矣。但我当此壮年,力挽千钧,胸存豪侠,不能卫霄奋翮,日在牢狱中检点罪囚。虽施小惠,常行小德,只不过称善于人而已,怎能使我吐气扬眉?是以有此叹息!” 
  许蕙娘聪明,遂劝解说道:“人生困顿遭际,就如花木一般,无不因时而发。苟非其时,岂能强其挺秀吐芬。人患无大志,必致沉埋沟壑中而已。今官人有此大志存心,岂是蛰龙柙虎,为我母子作老死家庭计耶!莫若且待时来,自有机会。” 
  原来这许蕙娘是东京城中一个老秀士许教授的女儿,自小知书达礼。只因这许教授当年与族人争论,贫富难敌,遂屈陷在开封府狱中。孙本一力看觑,又替他上下告求,遂得释放还家。许教授感孙本情义,央媒将蕙娘嫁了孙本。只小得孙本两岁,今年是二十一岁,已嫁了五个年头,夫妻极是恩爱。 
  孙本听见妻子说话甚有道理,心中不觉一时快畅。因说道:“娘子说话,果是中听。”便叫:“取热酒来,我二人畅饮。”黑儿听了,忙取了热酒筛来。孙本连吃了数杯,便将这杯在手中看了几眼。许蕙娘见他吃到兴来,不胜欢喜,因见他看杯,遂会过意来。回头对织锦说道:“你去到房中橱内取出这只寿字玛瑙杯来,与官人吃酒,才得充量。” 
  孙本听了,不胜欢喜道:“我正在此嫌这杯小,吃得闷人,不料娘子早见得到此,真可谓夫妇同心!”织锦遂入内去取杯。这黑儿在旁见他二人说说笑笑,正在忘情之际,便推说去取热酒,即转身走入,却不入内去惊动,只闪立在黑暗路口,张望内里。 
  原来这黑儿只得十八岁,自小在内服事,看着织锦长大。小时各不留心,这织锦今已十六,实知情意之时,在背后同黑儿有些言头带笑、语尾含情。黑儿便乘空去撩拨麻犯她,她便含嗔变脸,假作声张,使黑儿惊慌走避。及至黑儿忘情,她偏又丢情弄俏,勾勾引引,直引得黑儿一片身心常在魂梦中颠颠倒倒,只没个遇巧的所在做一手儿。 
  这夜孙本、蕙娘对坐赏月,他两个立在身后,四只眼睛滴溜溜,你看我,我看你。恨不得霎时并叠在一处,要想做天上月圆、人间成对,正看得十分动情,忽听见主母叫织锦入内取杯,便来闪立。等了半晌,早见织锦从亮处走来,见她走得将近,即上前拦腰搂住,不期织锦是个女子,从亮处走入黑处,已是心惊胆怯,忽暗地有人搂上身来,只吓得心摇体战,嚷叫起来。早因惊战,将这寿字玛瑙杯失落在地。黑儿见她声张,忙捂住她的嘴道:“好姐姐,我是黑儿,趁此无人,早完心愿。”便用手探入腰间。织锦方知是黑儿,遂不声张,只双手推他开去。 
  谁知这声叫嚷,却被堂中许蕙娘听见,连叫织锦。黑儿才慌了手脚,遂放手去取酒。织锦连忙答应走出。只因这一走出,有分教: 
  须知近日无冤,盖因前世有仇, 
  不知果是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无知婢暗偷情碎宝杯 坏心奴巧逃生首家主    
  话说这织锦在黑暗中被黑儿搂得心慌,主母叫得忙乱,即走出堂来,尚兀自心跳气促,遂立在主母身后。黑儿也来筛酒,送奉家主。许蕙娘早将织锦一看,见她面红耳赤,因问道:“你这妮子,怎么在里面大惊小怪?面色红晕,敢是背地里偷酒吃来?” 
  织锦见主母猜疑不着,便放了心。又见黑儿在对面暗暗摇手,叫她不要说出,遂顺口儿扯谎道:“只因织锦胆小,在黑暗中走出。不期恰遇着家中这只打不死、喂不饱、走千家、惯咬人的白脚花斑狗儿睡在拦路,不曾防范,一脚踹着它的尾巴,使我吃了一惊,不觉失声。正要打它,却见娘叫,一时走忙,故此面红耳赤。” 
  许蕙娘一听,也就罢了。孙本便问道:“方才娘叫你去取杯,可拿来我吃酒。”遂伸手来讨。织锦见家主讨着杯儿,才想起这杯被黑儿搂慌时脱落在地,一时手足无措。许蕙娘见她是双空手,便含怒道:“这贱才,恁个模样!我着你去取杯,怎么空手出来,可不是怪事?” 
  织锦见娘发怒,一发心慌,只急得两泪交流,不敢回言。忙取了一根小烛。转身入内来寻。许蕙娘见她举动诧异,遂立起身跟来。织锦寻到原处,向地下一看,不觉惊走三魂,失去七魂。只见这只寿字玛瑙杯已跌做四块,急出一身冷汗,不觉大哭起来。忙弯腰拾取,在那里痴心团凑。许蕙娘走到面前,见打碎了杯儿,心痛得着恼,连问织锦。织锦只哭不说。 
  许蕙娘欲待声张,又恐丈夫素性刚烈,便用手摘了织锦一只耳朵,同入房来,喝叫跪下,道:“你这贱人,好好实说,我还好作商量隐瞒。不然官人晓得,你这小贱人禁受不起!这是他好友相送,是件心爱之物,你怎么不小心打碎得这般!”织锦一时不敢隐瞒,只得哭着说道:“这不与贱婢相干,俱是这千刀割、万刀剁的奴才在黑暗中将我调戏,一时失手,跌碎杯儿!”遂又细细说出道:“还要娘作主,在官人面前遮盖,超生蚁命!” 
  许蕙娘听了,不胜恼怒,遂一连打了三、四下。因想了一想,即住手骂道:“从来无风不起波,必是你这小贱人日常勾引,使这奴才起意,才敢大胆。我今欲待声张,今夜正是中秋,家家欢笑,独我家吵吵嚷嚷,成甚模样,讨不出好兆来。且到明日再处!”说罢,遂喝了织锦起来,又另取了一只杯儿,方走出房来。 
  这许蕙娘在房中拷问织锦,一时气的气,哭的哭,各不留心。谁知小哥在忙乱中跟在娘身后进了房来,看见打织锦,又说出黑儿调戏,打碎杯儿。遂不等娘说完,竟走出堂来要告诉父亲。这孙本独自一个看了一回月色,只不见她母子出来,便等得不耐烦。正要起身来寻,却见小哥笑嘻嘻走了出来。孙本便问道:“娘同织锦在里面做甚还不出来?”小哥指着黑儿说道:“俱是他不好,带累织锦。娘在那里发怒打骂,还有半日不得出来。”遂将织锦招出黑儿调戏,打碎杯儿说了。一个五岁的孩儿,偏生合巧,说得详详细细。 
  孙本听明,一时烈焰高烧,拎着黑儿丢翻在地,拆卸凳脚在硬骨上乱打。黑儿似杀猪般乱叫,许蕙娘连忙走出。孙本气忿忿地说道:“这只杯是我好弟兄偌远送来,一向珍藏,未曾轻用。却被这奴才大胆,调戏贱婢,碎坏宝玩。我一个清白人家,怎容得这奴才弄奸,惹人耻笑!今夜必要处置这两个奴才俱死。”遂连叫织锦。织锦只躲匿不出。 
  孙本便解下腰间大带,将黑儿背绑了双手,缚在庭柱上又打。许蕙娘只得从容劝解道:“这两个奴才没道理,怪不得官人发怒,处死应该,我也不好十分劝得。只是作事亦不可太急。他虽萌奸意,实未成奸。若使今夜俱伤,未免使人惊疑。莫若等到天明,将他驱遣才是。至于碎坏宝杯,万物皆有无常,何足较论。”遂以目视孙本。孙本早已会意,又将黑儿打了几下道:“既是娘子恁地劝解,只绑缚这奴才在柱上,到天明处置他死!”此时俱吵闹得无兴赏月吃酒,许蕙娘只将孙本劝入房去安寝。 
  这黑儿一时被打得遍身青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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