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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要是愿意就去跟踪麦萌去吧。”李开放懒得理他，也知道他必定不会答应，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夜店喝酒泡妞。
“好，就这么定了，我负责跟梢麦萌，深得我心啊，深得我心；；；；；；”最后一个字又是憋回去，抿嘴点点头，表示坚决不会再说话。
第13章 别闹了跟我回家
麦萌坐在屋里，直到两人走过来，她还是没有动过地方，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那样坐在那。她知道既然两人特意到一边去说，那就是不想让她听到。而她，也不想为难johnson，那不如就装作什么听到来得好。
“我得去机场了，有事打我手机，或者找这个尾巴也行。”johnson指指黄胖子，“答应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答应我，要对自己好一点。”黄胖子在旁边拿腔拿调的学johnson说话的样子，麦萌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打他后背上了。
“艾玛！你打我！”黄胖子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怒视johnson，“你快走，让我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生的溅你一身血！”
johnson又是看了眼麦萌，然后不屑的看了眼黄胖子，拎了一个小包转身出去了。
门打开，门关上；johnson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麦萌去冰箱里拿了两瓶露露，自己一瓶，胖子一瓶，“以后别喝啤酒了，对身体不好。”
卖萌又换了套衣服，等头发全干了，走到客厅叫他，“走吧，出去溜达溜达，一直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儿。”
“那可说好啊，我现在可是跟踪你呢，咱们得保持口径一致。”黄胖子一想到李开放的样子，还是觉得有有点心有余悸。看到麦萌鄙视的点点头，才颠颠从沙发上起来，高高兴兴准备出门。
“要不我们去唱歌吧？”麦萌本想说吃饭，或者是看电影。可是一下就会想起来李开放，或者叶贤俊。从来没有如此的希望记忆力差一些过。
两人去了ktv，要了个大包，这是黄胖子要求的，说是一会万一有了认识的小姑娘，和她离那么近总是不好的。再说了，如果有那么多小姑娘认出他，那就大家一起玩嘛，屋子小了怎么够？！
事实上，胖子的那些想法都是多余的，因为并没有进来什么小姑娘，反而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直直走向麦萌，看都没看他一眼，这让他多少有些伤心。
“跟我回家。”李开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下巴都已经出现尖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的战果，就这么在几天之内灰飞烟灭。
“麻烦让开。”麦萌转头看向胖子，勾肩搭背状，“来来，给大爷我唱一首‘一个人生活’。”
黄胖子高高兴兴跑过去点了这首歌，拿着麦克风就准备开唱，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飚过来两道凌厉的风，嗯，就当做空调吧。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黄胖子在前面极尽能事的饱含深情地演唱着歌词，间或那眼睛瞟一眼身后的李开放。还真是从没见他这么吃瘪过。
麦萌拿起另外的一个麦克风，想要跑到胖子旁边，和他一起唱，李开放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别闹了，跟我回家。”
“我不想去你的房子，我也不稀罕。”麦萌骄傲的抬着头，着重强调着“你的房子”两个字。
她很久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讲一个富人晚上躺在公园里，路人说我可以送你回家。可是富人摇摇头，说那不是我家，那只是我的房子。
从那时候开始，麦萌就敏感的区分着家，和房子。或许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更加的敏感。虽然她已经在全方位的把真实的自己保护起来，可是她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是心底深处的，是无法改变的。
“在这闹什么？”李开放微微皱着眉头，有点搞不清楚她这次是在刷什么脾气。而且这次确实是有些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神气什么。
而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麦萌的生气。既然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他不关心她，至少在心理上是不关心她的，要不怎么会都不知道她在乎什么，她在想什么。
“把你手松开。”麦萌的声音那么冷，冷的李开放觉得有点无法招架，“我不会跟你走，我有地方住，我有工资拿，我有我自己可以好好的。”
麦萌的决绝，让李开放心里有些冷，眉头不自觉的又皱的深了一些，“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我说了，我不会去你的房子！”麦萌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像是在讲一件恐怖的事情，“你能不能听懂！我不会去你的房子！我也没什么是要和你说的！麻烦你出去！我在这唱歌唱得好好，哪，那个就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看到的人。”
黄胖子本来就是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热闹，这会躺着中了枪，不自然的就跑掉了。麦克风没有掉到地上已经是不错。
李开放没有松手，只是看她。眼睛里风云莫测，黑色的瞳孔那么深那么深，像是黑洞，想要把麦萌活生生的吸进去。
麦萌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把自己的手腕拽出来。用的不是开玩笑或者撒娇的力气，真的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恶狠狠地想要把手抽出来。
李开放什么也没说，到底是松开了手腕，转身就出去了。麦萌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个子那么高，他的肩膀那么宽，可就是让人觉得他是个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有一种孤独冷清的感觉。
摇摇头，麦萌笑了，孤独？多么可笑，不知道有多少女的等着爬上他的床呢。
“喂喂，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黄胖子把话筒往桌上一丢，就凑过来。
“你是不是没事干啊？怎么也不见你去挣钱啊！”麦萌一肚子的气正不知道往那撒。
“有你家李开放呢，我还操个什么心。他那么能挣钱，我就负责花就好了。”胖子一副自己家媳妇能干的恶心表情。
“你俩不搞基真是白瞎了。”麦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作为回答。
“我也想过，他那身材也算可圈可点。可是他没答应啊。”
“你俩可真恶心。”
第14章 你这节奏不太对
麦萌说要回去了，黄胖子也没阻拦，只是自己在那叨叨咕咕，“靠，这tm还叫跟踪吗？都被发现了。这回去会不会和我发火啊？哎呀，忽然好期待啊，我们开放小弟可是好久没有发过火了啊。”
麦萌无语的看了眼胖子，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都看上他什么了，这显然心智都没发育完全呢。
黄胖子晃晃悠悠的跟着麦萌往johnson的房子走，“你打算明天干什么啊？”
麦萌本想说去上班，可是一想到陈经理和李开放认识，免不了会询问一番，懒得解释，况且也不想解释。前段时间赵冠宇爷爷，然后去酒店不吃等死，竟然现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我也不知道。”麦萌实话实说，也想听听胖子这会到底是要说什么。
“喂喂，我给你说哈，这个圈子里呢，大概是这样的。钱，只要有男人挣就行了，那么女人负责干嘛呢？可以去打麻将，可以参加时装秀或者购物，可以做面膜去减肥，可以开个咖啡店；；；；；；总之，只要有个事情做就好了。”黄胖子一口气说完，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麦萌，“那你想做什么？”
“我？”麦萌本来只是听着那个圈子的故事，觉得好遥远，那是自己多么所不熟悉的一个圈子啊。原来女人只要负责有个事情就好了，只要帮忙花钱就好了。可自己，终究不是那个圈子的，不是吗？
“我想开个面店。”麦萌很少吃米饭，但对面食情有独钟，当时大学那会差点就去个饭店打工了。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有一家自己的面店，里面只要是面食就都卖，什么兰州拉面，腊肉包子、三鲜馄饨、韭菜盒子、虾仁水饺、抹茶蛋糕、奶油泡芙。
“你这个节奏好像不太对啊。”黄胖子显然还没有从自己刚才的咖啡吧、巴黎时装周、美容健身馆里跳出来，“你这个回答不太科学。”
麦萌却是眼睛里精光一闪，“你不自己去挣钱对不对？”
“对啊，有你家李开放嘛。”
“那这么说，你也从我家挣了不少了，对不对？”
“对啊，我不是说了，有你家李开放嘛。”
“那要不你再给我家投资点，你看怎么样？”麦萌循循善诱。
“行啊，他这次又要干嘛？”黄胖子显然是上钩了。
“我开个面店，你入股怎么样？”麦萌前面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一句。
“好；；；；；；”黄胖子话都出口了一半，“你这个节奏好像不太对，是不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你从我家挣了那么多钱，现在拿出来一点再投资这有什么问题。就算是赔了，你再找李开放要就是。他那么有钱，你还愁什么？”麦萌一点都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再说了，你想啊，这是个不会赔钱的生意啊！现在什么是民生必须？吃饭，教育，医疗，住房。这温饱是头等大事啊！不吃饭，怎么上学上班，怎么看病打针，怎么攒钱租房住房。所以说啊，吃这个东西，什么时候都挣钱，只要好吃，不管什么价位总会有人来的。你说是不是？”麦萌的口才那不是盖的，猎头也不是白当的。
“好像是有点道理啊。”身为吃货的黄胖子显然已经陷入了麦萌的圈套里。自动忽略了那么多倒闭的饭店，和麦萌为什么没有让李开放投资，李开放又为什么派他来监视她的这件事。
“十。”麦萌决定速战速决。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刚好有个门面，既然是我投资，那门面我就不收租金了，但是别忘了给我分红啊。”黄胖子心里想着前段时间刚好买下来了个店面，本想着要不要转手卖出去，没想到这回竟然可以作为自己家的生意了。
麦萌看着黄胖子答应，就干脆把他直接又拽到了johnson的房子，两人商量了门面的颜色、风格、门口、开业、店员、卫生、手续、灯光、菜谱，竟然是几乎通宵没睡。
黄胖子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之前都是李开放把钱给他挣好，然后按月，按季度等等，直接打到他的账户上，他从来没有亲自参与过挣钱的环节。现在真的第一次能够参与到其中，没想到竟然还别有一番乐趣。
最后两人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中，和衣而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的a4纸上写满了未来这家店的规划蓝图。胖子也答应了这件事情对李开放保密，作为两人之间同一战壕的支持。
两人的窗帘没有拉上，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醒来，并且走到窗边往下看一眼，就能够看到楼下的那辆黑色的辉腾，和车身边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高大的男人。他落寞的站在那里，脖子一直仰着，保持着一个不舒服的动作。可他就是那么固执的仰头看着楼上一个黑色的熄了灯的房间。
爷爷还在医院，沈丽说有工作不好和老板说，所以要找护工。爷爷说那个老陈有什么不好说话的，他打个电话就是。沈丽连忙说，那多不好，倒好像是她要走后门了。她可是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和认真得到老板的认可呢。
爷爷笑着点头，连连说，年轻人有这份志气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闯一闯，多付出一些。
沈丽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红指甲，温柔的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还俯身和爷爷抱了一下。出门之后，又在担心，会不会因此而传染上什么细菌。于是回家之后，连忙洗了个澡，又把所有的衣服都泡在洗衣机里，放了消毒液。
把脚架在茶几上看着电视，照顾那个老东西，她可不要。那可是不可能的事情。连想都不要想。
照顾那个老东西，还不如上班呢。轻松自在，再说了，就算是业绩不好，就说是因为在医院累到就是了。
第15章 吃什么是你的命
两个月后，在人流如织的市中心繁华地带，开业了一家面店，黑色的门脸，屋里却是全白，白色的桌椅，白色的灯罩，白色的餐具，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外卖窗口有各种甜点、包子、花卷，屋里有各种面条、饺子、馄饨。
麦萌和胖子每人占了50％的股份。胖子才不会那么善良，又出店面，又出装修，又跑手续，然后还白白送给麦萌一半的股份。而是，麦萌真的拿出了和胖子一样多的钱。
那天天气很不错，麦萌坐在johnson的沙发上，手里拿了一本杂志，一个多小时却一页都没有翻过。李开放又来找过她几次，但她从没听过他在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她现在只要看见他，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一走了之，所以他来找她几次，她就不给面子了几次。
终于有一天，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麦萌接通，听了能有十几秒，说了一个字，好。
麦萌就穿着自己大学时的衣服，出现在爷爷的病房。她看着爷爷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也知道并没有人给他买水果。身边也没有沈丽的影子。
“麦小姐，我们没有必要lang费时间，我知道我孙子这段时间还有去找你。要多少钱？二十万，你看够吗？”爷爷头发花白了许多，比她当时照顾他的时候要花白的多，麦萌本来看着有些心酸，可听到他的话，心到底是又硬了。
爷爷见麦萌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心里暗笑，难道还是个不好打发的主儿吗？“五十万。”手里拿着支票簿，签上了名字。
“八十万，我答应不再见他。”麦萌说话也没含糊，如果注定要分开，那干嘛不要点什么？既然爷爷和李开放已经把她想成了那样的人，随便吧。
爷爷冷哼一声，签上金额，“那就说话算话。”把钞票撕给她。
麦萌从医院出来，大亮的太阳驱散不了她全身的寒意，抑制不住的战栗控制了她的全身。低头在医院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能够控制住情绪，终于能够正常的走路。
找到胖子，把钞票丢给他，“我出了一半的投资，我要一半的利润。”胖子接过去看见上面的签名，又看了眼麦萌青色脸色上的笑靥，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太tm刺激了！”
胖子甚至还问过她，虽然现在还没有实力，但要不要咒李开放点什么，比如头发白了啊，比如手机掉厕所里啊，比如被花盆砸到啊？末了还特意加了一句，你可不能咒他没钱啊，这可是正经事儿。
麦萌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心还是会没来由的一抽，但脸上还是笑着，鲜花怒放，“我才不会诅咒他。我希望他呀每天都好好的，希望他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希望他挣了好多钱，希望他越来越帅。娶了媳妇有了儿子，然后媳妇劈腿了，儿子被撞了，可是还没死，变成了个植物人。”
黄胖子听前半部分还觉得麦萌会不会太善良了，这样的丫头人生容易悲惨啊，一点报复心理都没有。可是听完后半段，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到底是个多么狠毒的小姑娘啊，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麦萌和胖子都没有出现在开业典礼上，因为根本就没有开业典礼。而麦萌是店长这件事，也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有个傀儡见习经理，被大家认为是真正的经理。
有时候，麦萌会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想象会不会看见李开放的影子，然后又想起那次在咖啡厅和玛丽偶遇李开放的时候。想起两个人坐在小店里一起吃麻辣烫。
她从没有去打听过他的消息，只听胖子说过，爷爷虽然出院了，但毕竟没有之前的状态那么好了。沈丽每个周末都会去看爷爷，自然是坐的李开放的车。李开放，还是住在之前的地方。
麦萌一下想起来以前李开放还让副总安排过她去考驾照，其实也不是太久之前的事情，可真的回不去了，感觉就是两个人生，彼此连一点交集都没有。
她没有停下手里的活，面店有一个特色就是每天都有一个“至于吃到什么就是你的命了”的菜系，麦萌就是这个的负责人。如果心情好了，她就照着菜谱认认真真做个什么，当然基本没怎么成功过。如果心情不好了，就塞个打折券进去，或者是把已经挑好味道的面团拿过来弄个什么形状放进烤箱里。
黄胖子本来是坚决否决这个菜系的，因为有一次无意间知道了她是黑暗料理女王的事情，他还想挣钱呢。结果没想到，这个菜系竟然已经预约到了一年后，火爆程度超过任何一个大厨做出来的食物。他就不明白了，那些什么烤糊了的布丁，便便形状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