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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支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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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安臻他们组的庆功宴其实人并不多,大家去了一家外国餐厅,围在一起。
  安臻打了招呼,说谢庆跟王锦程是他朋友,大家善意地笑笑,对平时严肃的安工程师的朋友很好奇。有人认得王锦程,两人就没那么尴尬,但还是努力地做隐形人,虽然觉得打扰别人公司内部活动不好,但来都来了,不吃白不吃……
  王锦程偷偷感慨:「我怎么跟你一个水平了,饭还要蹭着吃。」
  谢庆不理他,只是苦着脸:「怎么又是外国菜。」
  王锦程说:「没办法,外企就是这个调调。」
  外企果然比较斯文,大家喝酒吃东西都很和气。不过毕竟气氛在在那里,喝多了扯了领带,也就差不多原形毕露了。
  开始互相开玩笑,揶揄八卦,在哪里都一样。
  谢庆一边吃,一边偷偷跟王锦程交换意见,倒也觉得不错。后来气氛越来越热烈,突然听见碰地一声。大家都一愣。
  一位小姐站起来,对着安臻旁边的人勾勾手,说:「你,坐那边去。」
  安臻旁边的人还呆着,那位小姐一瞪:「快去啊,傻了吧你。」
  被骂的那人呆呆地挪开,那位小姐立刻坐到安臻身边。
  她拿起一瓶酒,对安臻说:「陪我喝一杯。」
  谢庆突然想起安彤,顺带想起了她跟自己讲过的安臻的一位女同事。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鸡蛋小姐啊。怪不得中午她那么瞪着自己呢。
  鸡蛋小姐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半,说:「你今天很帅。」
  安臻淡淡地说:「谢谢。」
  她又喝了一口,说:「我们公司其他人穿这套制服全都没你穿得好看。」
  她嘴里的其他人全都竖起耳朵听她讲话,听到这句一起白了脸。
  安臻要说话,被她一摆手制止了,她接着说:「所以我才看上你了。」
  鸦雀无声。
  当众告白……观众们都楞了,一边觉得尴尬,一边又忍不住八卦精神沸腾,兴奋不已。
  「你——」谢庆差点就爆发了,被王锦程一把拉住,「冷静,冷静。」
  安臻回应说:「承蒙厚爱,可是……」
  「没有可是!」她突然拔高声音,说,「可是个头!你从以前就知道!知道我喜欢你,但你还装傻!我像个蠢人一样粘着你,都被你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不说,你也不说破,我一个人在那里患得患失,你都知道,但你就是不说破!安臻,你这个混蛋!老娘不跟你玩捉迷藏了!」
  她骂着骂着就哭了,灌了一大口酒,把空酒杯往桌上一磕,命令安臻:「倒酒!」
  安臻默默帮她倒满酒,她抽抽鼻子,说:「谢谢。」然后继续骂。
  「你说你这人跟个木头一样,有什么好的,但老娘就是稀罕你!」她打个嗝,冷静地转头对安臻说,「有纸巾吗?谢谢。」安臻递给她,她擦擦脸,声音柔软下来,「因为你,我也连鸡蛋都不吃了,我浪费在你身上这么多时间,你都视而不见,你说你要怎么赔?」
  大家都没出声,一时间,只有鸡蛋小姐擤鼻涕的声音,过了一会,安臻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鸡蛋小姐一楞,平静下来,突然对同事们说:「你们怎么都哑巴了?吃东西啊,聊天啊。」
  其余的人显然被吓到了,有人讪讪地说:「对啊,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看起来好像很热闹,但是气氛一直都很诡异。
  谢庆跟王锦程一吃完就走了,安臻还留了一会,等他回家的时候,发现谢庆没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走到卧室前面,停下。
  地上搁着一个碗,碗里有几颗鸡蛋……
  安臻嘴角抽动几下,越过那碗鸡蛋推开门。
  谢庆坐在床上,看见安臻,一楞,说:「你怎么进来的?」
  安臻说:「用脚走进来的。」
  谢庆说:「你不是怕鸡蛋吗?」
  安臻很无语:「所以你以为在门口摆几个鸡蛋,我就不敢进来了吗?」
  谢庆愤怒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在外面沾花惹草。」
  安臻呆住:「我沾花惹草?」
  谢庆点点头,然后学着女人的声音喊:「安工程师~我就是稀罕你~」
  安臻觉得乌鸦从头顶上飞过。
  他往前一步,想靠近谢庆,结果谢庆立刻退开,拿出一个东西,威胁安臻:「你别过来。」
  安臻一看谢庆手里的东西,就是那个古怪的木雕……
  安臻扶额:「不要拿那个对着我……」说着,又往前一步。
  谢庆连忙举起木雕,说:「别靠近我,我要求你去睡地板。」
  安臻扬眉:「我为什么要去?」
  谢庆说:「因为你沾花惹草了啊。」
  安臻突然跨过去,说:「我不认为是这样。」
  谢庆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床后面,安臻想靠近他,他就跑,两个人在床边转来转去。安臻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很愚蠢,按按太阳穴,说:「我累了,别玩了。」
  谢庆瘪着嘴,委屈地看着安臻。安臻冷不防扑过去,终于抓到了谢庆,把他扑在床上。
  谢庆一把抱住压在他身上的安臻,狠狠地亲过去,边亲边说:「安臻,我现在很郁闷。」
  安臻回应着他的吻,问:「为什么。」
  「因为有人爱慕你。」
  安臻看着他的眼睛,说:「嫉妒?」
  谢庆笑而不答,翻身把安臻压在身下,支起上身,用目光巡视安臻的身体。
  然后把他翻过来,从背后覆上去,手抚摸上安臻的腰线,谢庆的嘴角弯起来,说:「从后面做好不好?今天早晨起我就想脱下你这身西装了。」
  想脱下包裹着这个身体的束缚,想看这个身体是如何在自己的掌下颤抖,安臻,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心理。
  谢庆垂下眼,抱住怀里的人。
  夜深了,谢庆抱着安臻,看他眼睫毛下的阴影,轻声问:「安臻,你家的那副照片……」
  安臻睁开眼,问:「哪幅照片?」
  「呃,就是你挂在卧室的那幅。」
  「怎么了?」
  「……是哪里来的。」
  「在旧货市场淘到的。」安臻说。「怎么了?」
  谢庆吁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其实那是我拍的。」
  安臻慢了一秒,才想到自己应该作出吃惊的表情,但是谢庆好像没有注意到,只是自己说:「本来是送给了一位朋友,但是不知道怎么到你那里去了。」
  「要还回去吗?」安臻低低地问。
  谢庆摇摇头,说:「在你那挺好的。」他用额头抵住安臻的额头,沈默一下,说,「安臻,我想把花店关了。」
  安臻心里一跳,问:「为什么……」
  「我以前是搞摄影的……我想回去做本行。」
  安臻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又失落又宽慰,最后还是成了淡淡的喜悦。
  他把脸贴在谢庆的脖子附近,说:「去做吧。」
  其实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努力地走出过去。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满溢,让安臻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安臻总是讨厌自己这点。
  于是他只有抱紧他,对他说:「辛苦了,谢庆。」
  如果生活就这么下去就好了。
  不要有那些转折。
  但是生活不可能没有转折,就像因为生活本来就没有如果。
  虽然谢庆说了要关掉花店,但是他的行动倒没那么俐落,他一边找接手的人,一边背着照相机到处跑,美其名曰:「热身」。
  于是家里关于摄影的东西多了起来,反倒不太像个家像个工作室起来,谢庆甚至比划半天要搞个暗房出来。
  安臻不懂,但看谢庆神采奕奕的样子,就顺着他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些不熟悉的东西占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安臻觉得有点恐慌。
  直到某天,安臻下班回来,打开门,看见客厅里都是箱子,和散落的影集,他一怔。
  这是哪里,他突然不知道了。
  谢庆从房间里出来,看他呆站在门口,笑着问:「你是哪位啊,来找谁?」
  安臻楞楞地看着谢庆,谢庆被他涣散的目光吓了一跳,上前抚摸他苍白色的嘴唇,问:「安臻,你怎么了?」
  安臻垂下眼,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谢庆抓抓头,说:「哦,你累了吧,来坐啊。」说着他就把安臻按在沙发上。
  安臻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一堆,问:「这是什么?」
  谢庆笑着说:「一些器材而已。」
  安臻退出书房,让谢庆把东西都收拾进去,谢庆颇为不好意思,安臻只是摇摇头,说:「反正我只要有电脑就行了,在卧室里看一样。」
  而拿起照相机的谢庆最近又多了一项爱好,就是照安臻。
  安臻做饭的时候照,睡觉的时候照,刷牙的时候都照,本来谢庆还想照安臻浴照的,但被安臻一个肥皂打中脑门而无功而返。
  「你没事干照我干什么?」
  「因为镜头里的小臻臻很漂亮啊。」
  安臻不争气地为这句话红了脸,结果引来恶羊扑狼。
  谢庆抱着安臻磨蹭:「小臻臻,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安臻惊讶。原来害怕改变的并不是只有自己啊……安臻突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何必让莫名其妙的忧心坏了了现在的兴致。即使花店关了也没什么,谢庆有了新的生活要替他高兴。而自己……一定不会只是过渡的。
  可惜让安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
  那天,谢庆背着照相机出去,结果要晚点回来。家里厨房的水管有点漏水,身为工科高材生,安臻挽起袖子,拿起扳手客串水管工。
  他专心修水管的时候,并不知道谢庆其实已经到了楼下了。
  谢庆站在自己家的楼下,面无血色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看见了谢庆,泛开柔和又有些脆弱的笑,冲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小眠。」
  第八章 美梦
  谢庆回家的时候,安臻正在修水管,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没有回头,对谢庆说:「肚子饿了吧,等我修好就做饭。」
  结果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安臻刚想转头,就被抱住了。
  「谢庆?」安臻轻声问。
  那个人抱着他,紧紧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安臻偏头的时候,就被吻住了。
  「喂……」安臻微微地拒绝,可是谢庆变本加厉,手开始扯安臻的衣服。
  两个人卡在厨房,安臻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今天的谢庆力气特别大,揉捏在身体上,有点疼。
  「回房里去……」安臻挣扎着说,可是谢庆充耳不闻。安臻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不会来眞的吧。
  「谢庆!」安臻试图推开他,谢庆一把握住他已经有反应的地方,安臻抖动一下,被人钻了空子,后方失守。
  没有润滑就被手指刺入,狭窄的空间太不舒适,安臻咬紧嘴唇,那个人还恶劣地在他的身体里弯曲手指。还没等安臻缓过来,比手指刺激的东西就挺进了他的身体。
  搞什么!
  安臻双手扶住水池,大口喘息,谢庆从背后抱住他,摸上他的唇,伸进他嘴里,模仿身下的动作在安臻的嘴里搅动。
  从头到尾,谢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粗暴地抽送,安臻被困在水池跟谢庆胸膛之间,很痛苦。最后的时刻,谢庆射在安臻的身体里,安臻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也从高潮跌落,陷进谢庆的怀抱里。
  谢庆抱着他,安臻小口小口地喘息,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安臻,你会离开我吗?」谢庆埋在安臻的肩上,闷闷地问。
  安臻抬起无力的手,弹了他脑门一下,说:「谁刺激到你了?在你离开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谢庆握住他的手,再次寻找他的唇。
  安臻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他这么不安?不安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自从那天之后,谢庆总是怪怪的,经常发呆,喊他他也不理人。他对安臻的欲望好像疯了一般地涨,安臻已经因为早晨无法起床请了好几次假了。
  但是讲笑话这个爱好倒是越演越烈,把人要逼疯。
  比如王锦程。
  「啊啊啊,受不了了,主啊,带他走吧,呃不,还是带我走吧!」王锦程血溅吧台。
  杨简一边喝酒,一边笑看着他,说:「生活需要刺激。」
  王锦程捂住胸口,说:「再这么刺激我就心脏病了。」
  「是吗?那让我来拯救你吧。」谢庆贴过来。
  王锦程惨叫一声,落荒而逃,谢庆笑眯眯地跟过去。
  杨简好笑地目送他们,然后回过头来,对安臻说:「不管管吗?王锦程要被整死了。」
  安臻说:「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杨简笑道:「眞狠心啊,可怜的王锦程,成了别人发泄的工具了。」
  安臻无动于衷:「总有人要被牺牲。」
  杨简翘着唇角,说:「可是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啊,谢庆太不正常了。」
  安臻没有理会杨简的这句话,反而问:「你刚认识谢庆的时候,他是个什么个性?」
  杨简想了想,说:「给人一种很清醒的感觉。」
  「清醒?」
  「嗯,就是对人很客气,但是又很疏离的那种,不像现在这么粘人。现在的谢庆好像一直没睡醒一样。」杨简看着安臻,微笑,「安臻,你说,会不会有一天谢庆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我们不过是他的梦中人罢了。」
  安臻没有说话。
  晚上回去的时候,谢庆喝多了酒,这个人喝醉了反而变正常了。安臻让他靠着自己的肩,慢慢地走。
  「安臻啊……」谢庆低低地叫。
  「嗯?」
  「呵呵,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一下你。」
  安臻趁着黑夜的掩护,勾起他的手指,握住。
  「安臻?」
  安臻没有说话。
  如果眞的是梦境的话,为什么手上的温度这么眞实。这不是梦,安臻想努力传达给谢庆知道,无法用语言,就只能用体温。
  回到家后,谢庆无赖地把安臻往床上压,说:「我醉了我醉了。」
  「起来,重死了。」安臻拍打身上的人。
  谢庆动都不动,过了一会眞的睡着了。
  安臻无奈地把谢庆推到床上,扯来被子给两人盖上。
  他看见谢庆的脸,楞住了。
  有水从谢庆紧闭的双眼里渗出来,滑落到床上。
  安臻抬起手,拿自己的衣袖去擦,可是怎么也擦不干。
  谢庆又让安臻手足无措了,安臻只有轻轻揽过他,用吻吸收他的眼泪。
  谢庆坐在咖啡店里,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有人向他走来,他转头一看来人,站起来,轻轻喊了声:「夏姐。」
  夏景语笑笑,在他对面坐下。
  谢庆帮两人点了东西,夏景语说:「那天吓着你了吧,我没有打招呼就跑到你家楼下。」
  谢庆摇摇头,说:「我看见夏姐很高兴。」
  夏景语苦笑一下:「不用言不由衷。」
  谢庆不安地动了一下,说:「我是说眞的。」
  侍者送来咖啡,夏景语看着咖啡杯的边缘,说:「你一走就是三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找你,直到现在,我觉得差不多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看着谢庆。
  谢庆笑笑,喝了口咖啡,说:「没有什么所谓的差不多。」那些往事是永远无法淡忘的。
  夏景语垂眼,也笑:「但是因为你的命是小言保住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过得好。」
  谢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因为你的命是小言保住的……」
  心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平日死命压抑的东西从心脏的破洞里奔涌而出。仿佛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风雪漫天,没有太阳,所剩无几的食物,所剩无几的温度,以及所剩无几的生命。
  夏景语的眼圈微微泛红,继续说道:「我看你似乎还不错,就觉得很欣慰,小言在天上也会觉得很欣慰的。」
  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谢庆听不太清楚了。
  脑海里只是反复地出现那些白色的片段,握住自己的那双冰冷的手,还有最后那个红色的背包。还有与画面一起涌现的感情。刻在骨胳深处的爱与憎恨。
  夏景言说过的,一切都会没事,谢庆以为即使是死,也是两个人一起的。
  可是他却抛弃了他。
  寒冷中醒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夏景言的背包还在,里面有压缩饼干跟营养片,还有他脱下的衣服。
  谢庆还记得那时自己的心情,他以为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可他还是机械地穿上了夏景言的衣服,自己的食物吃完了,就吃红色背包里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他在山下医院里醒来,却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跟那个人一起。
  「不好意思,夏姐,我们下次再聊吧。」谢庆站了起来。
  夏景语愕然地看着谢庆离开,谢庆踏上人行道,阳光晃了他的眼。
  如果那天他们也能看见这样的阳光有多好。可是没有,那个人在生命的最后都没有看见太阳。谢庆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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