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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_by_殿前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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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的一声,有枝冷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流云头顶,正中华贵。  
  流云回头,只瞧见一枝长箭没入华贵正心口,却滴血未出。  
  箭杆随着心跳,一齐搏动。  
  一跳一动。  
  流云怒目回视。  
  第二队人马已然杀到。华贵重伤至此,除了束手就擒,再没有别的出路。  
    
  马蹄踏石板,原路返回。  
  华容与流年两人默契,互相不睬。  
  华容车内打扇看夜景解闷,流年粗粗整了下伤口,撩鞭赶车,一路沉默。  
  为等韩朗,马车行得极缓。  
  路走到一半,街道开始不平静。流年环顾,追兵已到,车被困在了正中。  
  华容钻出头,瞅瞅形势,义气盖天手语,〃你先走,走得一个是一个,好找援兵。〃  
  〃不行,保护你是主子的命令。〃  
  〃没援兵,我们都要死。〃华容的比划果断万分。  
  流年定了定,再不犹豫,弃下马车杀出人群而去。  
  而华容留在车内,不消说,很快便被韩焉人马拿住,一起押解回京。  
    
  至此,韩焉此行大胜,除流年一人逃脱外,其余人马悉数落网,无一幸免。连夜启程,押送还京。秘扣抚宁王府。  
    
  是夜,依旧无风,抚宁王院落,万花压枝。  
  书房还是焚香,墙上字画,苍劲有力。  
  韩朗受邀,坐在蒲团上,和哥哥下棋。  
  〃我技术蹩脚,不玩了。〃韩朗最后还是叹气。  
  韩焉也不为难,动手收拾棋子,脸始终寒雪敷面。  
  这时,有人禀报说,吩咐定制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  
  韩焉整衣,〃抬进来。〃  
  韩朗神定自若,耐心等待。  
  东西没能被抬进门,因为委实太大,抬不进。只能放在门口。  
  韩朗探头一瞧,原来是口超大尺寸的棺材。  
  〃你可知,你是韩家活得最长远的次子?〃韩焉眼神重压在韩朗身上。  
  〃知道。〃韩朗施然而答。  
  〃你如何知道?〃韩焉追问。  
  〃猜的。〃  
  〃那你还如此。。。。。。〃  
  〃大哥,那不是先人愚忠,就是先人贪权贵造成的。〃  
  鼎香燃尽,韩焉终于露笑,〃那好,你自己去和祖宗说吧。〃说完,挥手吩咐手下,〃来,伺候抚宁王入棺!〃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22:50   回复此发言    
 

 
112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第二十九章  
  棺材是好棺材,很宽大,里面至少够装十个韩朗。  
  韩焉还很细心,在棺材底铺了丝毯,人睡上去,就好像睡在初春的青草地。  
  韩朗在里面伸了个懒腰,拍拍棺材,很是满意:〃大哥你果然待我不薄。〃  
  韩焉不语,低头看他,看了许久许久。  
  韩朗又伸个懒腰,将手垫在脑后:〃优柔寡断,这可不象我神般英武的大哥。〃  
  韩焉的眼垂了下来,声音也无限落寞:〃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死,真的放下了一切?〃  
  〃我早已放下一切。〃韩朗打个哈欠:〃只是你不信,那我也无法,只好随你。〃  
  〃放下一切你还握着潘克不放!还私下召见林落音!!我早该明白,就算退出朝堂,你那只翻云覆雨手却还在,时刻准备翻盘。〃  
  〃私见林落音?〃韩朗闻言定了定,等恍然间明白一切,就开始发笑,笑完一声之后又是一声。  
  原来这便是逼得韩焉动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刺断他们兄弟情谊的最后一根针,原来竟是那在花架下软语细风,应他从此前尘不计的华容。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22:58   回复此发言    
 

 
113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很好,原来世间善恶终有报,攻尽天下的抚宁王,竟然也有被人算计辜负的一天。  
  〃很好。〃他将这句重复,深吸口气:〃那你现在盖棺吧,我死之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谁来翻你的盘。〃  
  这次韩焉没有回话,也不再看他,只是抬手,掌心运起内力,将那沉重的棺盖一寸寸合上。  
  棺材是沉香木,据说树龄已有百年,上面密密雕着瑞云,水一样在他手底流过。  
  四岁时,自己是如何欢呼雀跃,庆幸终于有了个可以做伴的弟弟。  
  十岁时,两人又是如何一起爬上屋顶,偷偷喝酒,之后整整醉了三天。  
  二十三岁时,当时十九岁的韩朗是如何进宫,投到皇后旗下,从此开始和自己针锋相对。  
  三十岁时,韩朗又是如何兵行险招,杀太子剿灭太子dang,凡有株连绝不放过,最后却留下自己性命,放过了他这个太子dang首,使自己成为覆巢之下那唯一的一颗完卵。  
  这些时间,时间里的旧事,也就好象流水,在他掌心缓缓滑过。  
  韩焉韩朗,韩大韩二,这四个字里面的纠葛,已经不是区区一个爱恨能够说清。  
  不知从哪天起,他们已经成了彼此心头的一根刺,痛到不拔不快,可若拔了,却又怕心房从此有个缺口,会流血至死。  
  现在这根刺就要拔了,只需这幅棺盖合上,他就再也没有弱点,是个完美无缺能够把控一切的神。  
  〃合上吧,合上,盖棺定论。〃心底那个理智清明的声音在不断催促。  
  可是他突然没了气力,棺盖离棺顶还差一寸,只差这一寸,可他却再没气力继续。  
  月色长袍在他身周猎猎作响,梅雨已至,风裹着细雨,不尽缠绵。  
    
  〃你们谁来合棺,钉死,然后送我韩家陵园入土。〃  
  最终他道,人趔趄后退,只差这一寸情谊,自己没有亲手割断。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22:59   回复此发言    
 

 
114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他中这箭几天了?〃  
  同一时刻,抚宁王府偏院,被关押着的华容正比手势,问跟前的流云。  
  〃三天了,箭在心口,我不敢拔,只帮他点穴止血,从两天前起他就昏迷,一直没醒过。〃  
  华容沉默片刻,从华贵心口挑了丛血,放到鼻口闻了,立刻蹙紧眉头。  
  箭上有毒,虽然射得浅没伤及心脏,但也十分危险。  
  如果再不拔箭去毒,毒入大脑,则无药可救。  
  华容咬了咬牙,在袖管找寻,终于找到那只铜瓶。  
  瓶盖打开后立刻散发出一股清冽香气,他将它送到华贵鼻口,又下重手死掐人中。  
  华贵终于醒转,两只眼珠定定,看着他,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不能睡,必须保持清醒,这毒霸道,我必须拔箭替你清毒。你绝不能再睡着,否则毒入大脑,你就再没机会醒来。〃华容手势比得飞快。  
  〃可是我好困。〃华贵扁扁嘴,嗓门这时终于小了:〃我一向困了就要睡的。〃  
  〃不能睡!〃屋里流云和华容几乎同时发话,一个霹雳大嗓,一个是手动如飞。  
  〃你还没攻过。当然不能死。〃  
  〃你若死了,我的银票将来归谁。〃  
  两个人的理由却是有所不同。  
  华贵于是扭扭腰,底气也足了几分,点头:〃对,我不能睡,银票没归我我也还没攻过,绝对不能死。〃  
  〃好。〃华容赶紧比手势:〃现在我把你的箭拔出来,你记住一定不能睡。〃  
  华贵愣了下,连忙表示不信任:〃你几时学会拔箭了,我不要你拔,你这蒙古大夫。。。。。。〃  
  〃别说话。〃华容这次却难得不再和他争论,伸手点穴,一手按住他伤口一手拔箭,姿势绝对流畅专业。  
  箭尖生有倒刺,他往上拔了不到半寸,那华贵已经哀嚎一声,眼见着就要晕了过去。  
  在床上将攻未攻的时候都能晕倒,这位直眉阔嘴的华贵人,可绝对不是个能够耐受的主。  
  华容气急,连忙停了手里动作,去掐他人中,掐醒之后恶狠狠比手势:〃我现在就拔,你一定要忍住,想什么都好,反正不许翻白眼。〃  
  〃这么痛我肯定晕!〃  
  〃晕了就死!〃  
  〃那我就死!〃  
  〃宁愿死也不能熬着点疼?〃  
  〃对!我天生就是怕疼。〃争执到这里华贵的牛劲上来了,声音虽然虚弱,可气势依旧不减:〃我天生怕疼,就好比你天生爱钱。要我不怕疼?可以。要么你不爱钱要么你开口说话,你成我也就成。〃  
  死到临头还这么刮躁,华贵人果然就是华贵人,史上最有性格第一名仆是也。  
  华容不动了,不知是不是被他噎到,在原地不停吸气。  
  〃要么不爱钱要么开口说话,我只要做到一样,你就不晕是吗?〃  
  片刻之后这句话在屋里响了起来。  
  有点生涩的语调,微沙的嗓音。  
  既不是华贵的洪钟亮嗓,也不是流云的优雅醇厚。  
  这把声音的主人,竟然好像是华容,这屋里除华贵流云之外,绝无可能开口的第三个人。  
  华贵瞪大眼,下巴差一点就掉到了胸膛上。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厢华容手起发力,一气呵成,已将他心口那枝黑羽箭连根拔起。  
    
  ※※※※※※※※※※※※  
    
  韩家陵园,梅雨渐急,将新坟旧坟一起打湿。  
  韩朗的世界如今是漆黑一片。  
  棺木很大,里面还有新鲜空气少许,提供时间让他等死。  
  韩朗又伸个懒腰,在黑暗里抚抚衣衫,确认自己等死的姿势十分潇洒。  
  抚宁王向来如此,满朝文武都知道,马屁太傅英明神武,不如马屁太傅今儿衣服漂亮。  
  很安静,周遭绝对安静,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受打扰睡去的时候,头顶却突然有了响动。  
  〃咯噔〃一声,似乎是机簧催动。  
  然后是叮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棺顶落下,掉到了他刚刚才抚平的衣衫上。  
  韩朗以为是水,连忙抬手指去掸,可触手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东西十分粘腻。  
  就在他诧异的空隙头顶声响更大,棺盖上的缺口开始灌入液体,很细小的一股,汩汩作声,味道浓烈。  
  这一次韩朗闻了出来,那味道刺鼻的液体绝不是水,而是水银。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23:00   回复此发言    
 

 
115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韩焉在他棺木上做了机簧,上面隔着水银罐,每隔一个时辰往里灌注一次水银。  
  水银封馆,他这兄长,对他可是真真有爱。  
    
  〃好了,毒我已经放出,现在你可以睡了。〃  
  在韩朗即将灭顶的时候,华贵的危机却已解除,华容已将他毒血放清,正在低声吩咐。  
  这么多年装哑,说话都已经不自然,他那语调还是生涩。  
  可是这一切已经足够霹雳,霹雳到原先会说话的两个人这会成了哑巴。  
  〃原来你真是装哑。〃隔了许久流云才道,正色:〃华公子果然不是凡人,在下佩服之至。〃  
  华容不语,起身立到窗口,打手势:〃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了,韩焉会如何处置他?〃  
  〃大公子既然发了难,自然就不会再容情,现在就只盼流年能早些搬回救兵。〃  
  〃等他?我怕到时候王爷已成枯骨了吧。〃  
  〃可是现在怎么办。〃流云闻言抬头,单手拍地无限懊恼:〃只怪我当日冲动,被大公子废了武功,现在是一筹莫展。〃  
  〃我如果说能带你们出去,你信不信?〃华容这时转身,眼微眯,里面光华乍现。  
  流云定了定,之后点头。  
  先是精于医术,接着又能开口说话,眼前这位今天给他的震撼已经够多,就算他现在说他能够白日飞升,估计自己也不会再讶异。  
  〃那好。〃华容近身,操起手势:〃你现在喊人,就说病人要吃东西,最好是利于消化的粥。〃  
  〃粥。〃流云闻言怔忡,慢慢地开始浮现眉目:〃邹起。。。。。。,这院里住着邹起,难道说。。。。。。〃  
  〃有疑问稍后,现在请喊人。〃华容这通手势比得斩钉截铁。  
  流云懂得度势,也不再多问,连忙扯开嗓子。  
  不一会稀粥送来,看门的守卫打开门,后面果然跟着邹起。  
  〃新做的滚粥,烫呢,还是我来端,军爷小心烫手。〃一边走邹起还一边喃喃,满脸堆笑。  
  守卫嗯了一声,往前一步,让开了道。  
  门外还有一人守着,一里一外,总共两人。  
  华容站在窗下,手里握着那枝拔出的羽箭,对邹起做了个极小的手势。  
  邹起会意,将手里滚烫的稀粥一泼,兜头倒在了门里守卫身上。  
  而华容运指如风,这时候射出羽箭,已将门外守卫喉咙洞穿。  
  〃说!韩太傅怎样了,现在人在哪里。〃不等门里这位守卫哀嚎出声,他已经扑身捂住他嘴,手里拿着邹起递来的匕首,寒光森森,指着对方咽喉。  
  两个守卫,一个身死一个被胁,中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惊动别人。  
  流云苦笑一声,还是忍不住惊叹。  
  眼前这位的确没有白日飞升,可也太会韬光养晦,一旦真容露了出来,那真是要吓煞旁人。  
    
  韩家陵园,梅雨更大,哗啦啦像是要把天地浇透。  
  华容在雨地里立身,抹了抹脸上雨水,朝身后流云打手势:〃你先把华贵安顿好,然后在这陵园布阵。〃  
  流云嗯了一声,不自觉中已经听他调度,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安顿华贵,然后开始在陵园周围布阵。  
  而华容手里握着从守卫那里抢来的长剑,开始在陵园里狂奔,找寻埋着韩朗的新坟。  
  陵园里墓碑一尊接着一尊,全部都是青石无字,被大雨一浇,更是全然没有分别。  
  人说新坟旧坟就看哀草,可这韩家陵园有人打理,每座坟上都光洁无比,连根草毛也无。  
  没有任何线索,在这大雨如注的黄梅天,根本没有办法找出新坟。  
  华容在陵园里提剑,一时间也只好茫然四顾。  
  〃挖!找不出我们就每个都挖,如果我记得没错,加上王爷,陵园里也不过就八十八个坟地而已。〃布好阵的流云这时道,站在他身后,已经动手开挖第一个坟地。  
  华容点头,也不再犹豫,长剑入土,开始掘坟。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第九个第十个,通通不是。  
  大雨象疯了一般冲刷下来,流云双目赤红,背上箭伤撕裂,血哗哗流了一地。  
  〃第三个时辰了,要是那人所说属实,王爷已经入土三个时辰。我们要赶快。〃那厢华容提气说了句,人想要站起,膝盖却是发软,刹那间眼前一片昏黑。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23:00   回复此发言    
 

 
116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第三十章  
  棺外混沌天地,棺内是漆黑一片。  
  韩朗识相地闭着眼,反正怎么折腾都看不到。四周水银还在慢灌,声音闹得他心烦,他伸手在棺壁在写字,反复地写。内容倒是简单,也就三个字:〃死华容〃。  
  虽然已经从咬牙切齿,缓解到了慢条斯理。  
  但还是就那么三个字。  
  死  
  华  
  容。  
    
  水银以磨人的速度蒸发,刺到他眼疼,鼻疼,连喉口都疼,犹如毒汁直灌,侵进心肺。  
  空气开始稀薄,人就开始冒汗。  
  不能大喘息,否则更不舒服。  
  可不喘,更热。窝囊透顶!  
  想自己从来心如明镜,命这玩意,脆弱的很,说断就断,说没就没,韩朗总以为自己不在乎,原来还是假正经,死得如此不舒坦,老子不甘!  
    
  寂静里有种怪声,韩朗才没心思去辨别,只是听着。这声一阵一阵的,没啥规律。  
  然而感觉上,越来越响,好似在接近。  
  不知怎地,韩朗的心被揪了一下。难道有人在附近?  
  那么一揪心,人不自觉地猛吸了几口气,喉咙很给面子地开始烧灼。  
  韩朗尽力控制情绪不能爆发,开始屏息凝神,手上还是写着那三个字:死华容。  
  而不同的是,他每写三次,会吸次气;每写十次,会敲几下棺材板。  
  当然,冷汗依旧如瀑。  
    
  梅雨天就是说不准,天说变就变,雨一会子歇,一会子落。  
  下猛了好一会后,倏然消停了。  
  华容硬撑起那份清醒,继续埋首开挖,比盗墓掘坟的行家还要勤奋。  
  撑不住的却是流云,一头倒下,陷进泥地。  
  华容忙过去扶起,拍他沾泥的脸。  
  流云好容易转过神,勉强笑笑,正要张嘴,却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华容皱眉,显然也听见了。  
    
  这声音闷小,还一阵隔一阵的,但相当有规律。  
  流云与华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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