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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
赵老道腆着脸道:“老李,我武功比你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我这个徒弟咋样?”
李淳罡想到姜泥,想到自己收徒的坎坷,一下子被戳中死穴,被气得不行,指了指徐凤年,瞪眼胡说道:“喏,我收的徒弟,就算徐龙象以后能天下无敌,你觉得他打得过老夫徒儿?”
赵老道起先只是气不过当年山上黄冠道姑听闻李淳罡上山,个个跟发疯般涌到斩魔台下,尖叫得跟见着了仙人下凡一般,赵希抟自认年轻时候自个儿也算玉树临风得一塌糊涂,虽说李淳罡这厮武功比自己高那么点,英俊了那么点,名气大了那么点,这帮本该清心寡欲潜心黄庭的婆娘也不至于如此癫狂,不过当时李淳罡挟剑开天门淹牯牛的无匹气势而来,赵希抟不服气不行,时至今日,倒不是说老道人就自认打架赢过老李,只不过比拼徒弟,赵希抟自负数遍天下,都没谁敢跳出来跟他争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老李搬出了世子殿下,老道立马泄气,没法比啊,徐龙象即便真的一发狠连王仙芝都敢拉下马,可能跟世子殿下耍横?
看到赵希抟吃瘪,李淳罡心情大好,拍拍肩膀,安慰道:“徐龙象指不定就是真武大帝转世,这种好事,手指头加上脚趾头数数看,得有最少七八百年没出现了,你小子运气不错,捡了个大便宜”
老剑神话锋一转,笑眯眯道:“娶了水灵小媳妇你就老老实实在被窝里偷乐呵,要是还敢在老夫面前得瑟,嗯?”
听到一个声调上升的嗯字,曾与剑神李淳罡在同一个时代各自江湖逍遥游的赵希抟,当下便见风使舵谄媚道:“李老哥,这话说见外了不是,咱哥俩可都好几十年的交情”
李淳罡不客气道:“甭跟老夫套近乎,与你没半颗铜钱的交情”
赵希抟唉声叹气,一脸惆怅不好意思再热脸贴老李的冷屁股,转头去打量世子殿下带来的人马阵仗,除了老李和一百轻骑,以及寥寥几名武力算是拔尖的贴身扈从,就再没有余力可供驱使看迹象,没有要在龙虎山兴风作浪的意思?这是好事,否则贫道夹在两头中间,里外不是个东西赵希抟正嘀咕着心事,瞥见三名帷帽女子,再看到世子殿下身后的青衣女婢以及捧猫美人,俱是仙家女子的气派,老道士琢磨着世子殿下这福气,东南这边,也就只有独享陆地清福的轩辕老头跟采撷天下美人入府的广陵王赵毅可以媲美徐凤年走到道观门口,停下脚步,赵希抟脸色难堪,自认理亏,好不容易去把徐龙象从北凉坑蒙拐骗到龙虎山,结果是在这破败道观里头修行,实在是有点脸上挂不住,正想着如何跟世子殿下好好解释一番,不曾想从不把老天师当个高人看待的徐凤年缓慢转身,面对赵希抟,一揖到底
赵希抟手忙脚乱,既有惊喜交加,也有惶恐拘谨,赶紧搀扶道:“老道当不得殿下如此礼贤,重了重了”
老剑神冷眼旁观,心中还是有一两分讶异,徐凤年心性如何,饱经风霜的李淳罡早已摸透七七八八,这一下正大光明的鞠躬,诚心诚意,算是给足了赵希抟和龙虎山面子否则以徐凤年软硬不吃的茅坑臭石头脾气,管你是什么靖安王赵衡,是什么江南道士子集团,惹到了头上,无非是拼死打杀一场鱼幼薇将武媚娘夹在胸间,白猫在舒服惬意地假眠,半睡半醒,偶尔拿毛茸茸脑袋摩挲一下挺翘丰腴靖安王妃不知赵希抟身份,只从场面言语里猜出那名痴傻少年是徐凤年的亲弟弟,将会是未来的北凉郡王,她无法想象帝王侯门里的兄弟二人能够如此和睦至于为何堂堂小王爷与一个邋遢老道士呆在龙虎山脚的破道观修行,裴南苇就不费心思去妄加揣度
让赵希抟震惊的是接下来一幕,世子殿下作揖后,紧接着以宁峨眉为首的白马义从便都右手握住北凉刀柄,左手横臂于胸,齐齐往后撤退一步,以示敬意
世人皆知北凉铁骑甲天下,因善战而骄横,当年春秋战事中,与顾剑棠或者几大藩王军旅同行一路时,都是一马当先,莫敢抢道整个春秋酣战,唯有一支书生领兵的军旅立下赫赫战功后,北凉军才让道一次在北凉军内部,这个传统一直继承保留下来,战功小者,皆要让道于战功大者,哪怕是官衔不低的校尉,碰上军功卓著的精锐甲士,都会自主让行例如以一颗颗蛮子头颅积攒声望的斥候,哪怕只是低阶甲士,在北凉军镇中,哪怕碰上郡守一级的边疆大吏,可不下马,可不弯腰,可官道先行
赵希抟心中叹息,世子殿下转性了,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可对龙虎山而言,尤其是天师府,未必是好事啊老道士心情复杂地带着一行人走入道观,与徐龙象坐在通幽古井边上的徐凤年笑道:“麻烦老天师帮着安排一下凤字营”
赵希抟点头道:“这个不需殿下多说,龙虎山自然会安置妥当”
徐凤年打趣道:“以前听说这座道教祖庭豫樟成林仙都气派,仪门如天门,老天师你这儿可是门庭冷清到一个境界了”
赵希抟汗颜笑道:“人缘差,没法子的事,让世子殿下笑话了”
徐凤年摆手道:“反正黄蛮儿也不在意这个,我看他在这里就挺开心,不比在北凉王府差了是,黄蛮儿?”
徐龙象咧嘴憨笑
这边言谈对话口口声声殿下北凉还有那老天师,当局者云淡风轻,习以为常,结果把局外的一对蒙在鼓里的慕容姐弟给吓得不轻虽说慕容桐皇早就预料到徐凤年身份很特殊,但不管如何再往大了去想,都觉得能与褚禄山位列一线都已震撼至极,对春秋遗民来说,具体到州城,对北凉军最刻骨铭心的无疑是被破城后屠戮殆尽的鬼城襄樊,还有便是西垒壁坐在的剑州,龙虎与轩辕东西相望,又岂会忘却当年北凉铁甲带来的羞辱?慕容梧竹神采奕奕,那是风浪中误以为抓到一根纤细稻草后才发现是一根参天大树的惊喜雀跃,就像偶然对一名穷酸书生倾心,私奔后才蓦地知道这书生竟是豪阀世子慕容桐皇抑制不住地身躯颤抖,脸色潮红,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位世子殿下
要说除了远在天边的那座梧桐宫的主子,天下谁才是让江东轩辕最忌惮的角色,北凉
马踏江湖的人屠徐骁
青鸟与鱼幼薇去道观收拾屋子,裴南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多时候与婢女无异,早已认命宁峨眉等人被老天师赵希抟带去附近大道观住下,老剑神去青龙溪边独自散步结果庭院里只剩下身份天壤之别的兄弟和姐弟,徐凤年摸了摸黄蛮儿的脑袋,瞥了一眼直视而来的慕容桐皇,慕容梧竹本在偷窥世子殿下,但很快就低头望着脚尖,世子殿下平淡道:“终于知道我的身份了?”
慕容桐皇咬着嘴唇
徐凤年微笑道:“有没有吓尿?”
慕容桐皇愕然
徐凤年自顾自笑道:“要是温华在,肯定说老子都吓出屎了”
听到这轻佻秽语,慕容梧竹生不起厌恶,只是羞涩难忍,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不敢看向身份显赫的世子殿下慕容桐皇还能坚持,始终与徐凤年对视
徐凤年想了想,坏笑道:“我与轩辕家族是有点小恩怨,但你们别觉得可以在井上悠闲看着发大水,到时候去牯牛大岗恶心轩辕那一大家子,麻烦你们姐弟配合一下,表现得与我亲近些,你们姐弟委屈一下”
慕容梧竹悄悄抬起头,迅低头
慕容桐皇开门见山问道:“你真是北凉世子?北凉王的嫡长子?”
徐凤年点头道:“要不然我敢拿一百轻骑屠掉二十轩辕骑兵?”
慕容桐皇笑起来,果然比女子还要妩媚,姗姗而行,走向世子殿下
徐凤年赶忙抬起手,皱眉道:“别来这一套,我受不了,我被一个爷们目送秋波算怎么一回事得,到时候去了徽山,还是你姐一人委屈点就行,事先说好,就当我揩油,这点没得商量不过要是你厚着脸皮依偎在我身边,总觉得是被你揩油,咱俩都得鸡皮疙瘩”
慕容梧竹捂住嘴巴发出一阵软糯轻灵的细碎笑声
慕容桐皇愣了一下,转过身
慕容有雄雌,一笑一哭
也许对外人来说不过是一场哭哭笑笑,可对慕容姐弟来说,却是懂事以后熬了整整十年的辛酸悲恸
徐凤年平静道:“也别急着感恩戴德,之所以帮你们,只是觉得你们可怜罢了当然,姐姐要觉得无以回报,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慕容梧竹鼓起勇气抬头,痴痴望来
徐凤年笑了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两颊清泪的慕容桐皇转头,问道:“我不行吗?”
徐凤年杀人的心都有了,做了个劈斩的手势,怒道:“慕容桐皇,你他娘的再敢恶心我,就把你那儿喀嚓了到时候去京城梧桐宫,保管你名正言顺”
徐凤年猛地心惊,想起那谶语一般的歌谣
倾国?
当年八国,百万甲士做不到的壮举,莫非这个家伙真的能做到?
第一百七十四章 急急如律令
第一章
徐凤年才问慕容雄雌有无吓尿,很快就因果报,被自己的念头吓到
祸水倾国,其实是无稽之谈,那些个在春秋硝烟里帝王身侧衣袂翩翩的美人,不管是致使外戚坐大的皇后还是媚惑君主的嫔妃,无非是替罪羔羊罢了,亡了国的文人书生,忠于旧君,不敢或者不知去刨根问底,看不到烂在根子上的结症,只好用诗篇文章去对那些个尤物女子撒气,托词于魑魅魍魉女精雌怪出世,在明眼人看来实在是荒诞无理,慕容桐皇一个连轩辕家族都斗不过的美少年,如何去崩塌一个鼎盛王朝
回神的徐凤年自嘲一笑,后宫有赵稚母仪天下,这位皇后的铁腕不输给名将治军,如何都乱不起来的京城有那位以娴熟帝王心术驾驭各派各党,内有公认贤德皇后打理内宅,外有满朝文臣武将虎视八方,好大一个铁桶江山啊
脸皮薄心机浅的慕容梧竹呼吸紧促,小心打量这个才认识一旬时分的公子,北凉世子殿下?多大的官?她不懂这些,只是应酬剑州士子时偶尔听到一些有关北凉的恶评,说北凉王是王朝杀人最多的暴虐刽子手,曾经喜欢动辄屠城,至于那个嫡长子,纨绔得很,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把刀的,只会在北凉一亩三分地上欺负良家女子,迟早会把家业败光,不值一提慕容梧竹再心思单纯,也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她先入为主,对救下自己与弟弟的徐凤年,印象一点都不差,在他已经掌控性命的前提下,能把持得住诱惑,不欺负他们,这已经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中眼光猥亵的世族士子要好百倍千倍,她便是如此简单,以往认命给轩辕老祖宗掳去玩弄,当下认命哪天给这位世子殿下暖被窝,慕容梧竹望着那张俊逸脸庞,退一万步说,年轻的他长得很好看,不是吗?姐弟中从小便是他拿大主意的慕容桐皇瞅见姐姐的眼神,泛起一股无力
徐凤年对士子风流的断袖癖好深恶痛绝到了极点,对慕容桐皇这位莲花郎当然敬而远之,但挺中意这家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敢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一个爷们能忍着恶心对另一个爷们抛媚眼,也就是时运不济生在了小家族里施展不开,给个大一点的戏台子,可不就是长袖善舞既然慕容桐皇言行直来直往,徐凤年也不能让他失望,轻轻一脚将撕咬衣袍的虎夔金刚给踹远了,笑着说道:“你要想扯北凉的虎皮大旗去玩狐假虎威,也不需要藏着掖着,既然我吃饱了撑着接下烂摊子,也就不在这点脸皮,不过丑话说前头,咱们起码现在是一个阵营的,就别背后捅刀子,想着事后给徽山那边递投名状,好事总不能全让你们姐弟占了”
慕容桐皇点头阴沉道:“我们踏出家门后,就没想着去轩辕家族苟且偷生但既然世子殿下说了,我也希望殿下不会拿我们姐弟去笼络徽山,若是如此……”
徐凤年大手一挥,摇头道:“那你也太小看我徐凤年了”
慕容梧竹轻声呢喃道:“徐凤年?”
徐凤年笑道:“名字好听不,凤凰非梧桐不栖,跟你们挺有缘分,对不对?北凉王府我的院子就叫梧桐苑,要有机会,你们可以去玩玩放心好了,对你们真没啥想法,总说这个,我也觉得浪费口水,以后就别提防着这个了,捧白猫的那位姐姐瞧见没,我好这一口若说是脸蛋水灵肌肤柔滑,跟你们一起戴帷帽的那个裴姐姐,或者说裴姨,肯定也比你们出彩一些,你们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很伤感情”
慕容梧竹扑哧一笑结果被慕容桐皇瞪了一眼,但她这次破天荒没有退缩徐凤年看着慕容桐皇无奈道:“你总不能护着你姐一辈子,她总得嫁人,总得独力持家,到时候你难道还跟在你姐后头,就不怕你未来姐夫嫌弃你碍眼?”
慕容桐皇冷哼道:“那也得等她找到那样的男人再说,找到了,便是让我去死也无妨”
徐凤年哑然,无言以对,只是转头对黄蛮儿笑了笑接下来几天世子殿下出人意料既没有去天师府,没有去徽山牯牛大岗,就安分守己呆在逍遥观,要么与老剑神讨教二十几招保命压箱的刀法有何纰漏瑕疵,要么就是拐弯抹角与老天师询问龙虎山符箓的精髓,尤其是后者,在山脚难得遇上肯让他过一把师父瘾头的后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期间特地去山顶藏书阁搬了许多道教云符密典下来,一老一小能挑灯夜谈到天明,约莫是生怕世子殿下说自己肚里没货,赵希抟甚至专门捡起了几门寻常道士畏之如虎的符箓咒术,一边大补恶补,一边与世子殿下解说玄妙,需知赵希抟年轻时惊才绝艳,可惜跟轩辕大磐是一个毛病,各个领域,都是点到即止,不求甚解,被世子殿下拿话一激,一咬牙连公认道统典籍里极为晦涩的大部头《太上正一洞玄律令集》都堆到桌上
这一日,徐凤年终于不再只在山脚逛荡,拉着黄蛮儿,喊上慕容梧竹慕容桐皇一起去附近一座道观后山,只有青鸟跟着,挽着一只竹篮
慕容梧竹大概是那天马虎算是一场推心置腹后,对身披一张好大虎皮的世子殿下远比弟弟来得泰然自若,柔声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呀?”
黄蛮儿憨憨道:“摘山楂”
徐凤年点头笑道:“当初老天师去北凉那边要收我弟弟做闭关弟子,好说歹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也就这山楂比较让黄蛮儿顺眼”
慕容梧竹只觉得匪夷所思徐凤年挑了个山坡坐下,黄蛮儿来去如风,一捧山楂接着一捧,很快就填满小竹篮,青鸟干脆就把竹篮放地上,慕容梧竹说到底还是跳脱活泼的年龄,与青鸟去采摘山楂徐凤年和慕容桐皇隔着一段距离坐着,两头虎夔漫山遍野打滚撒泼清风拂面,徐凤年闭目凝神,抚摸着交叠而放的春雷绣冬,浮想联翩,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原本闭关造车,即便有九斗米魏叔阳帮忙解惑,对符将红甲云纹禁止的研究仍是举步维艰,可这两天经过老天师赵希抟的点拨,许多拦路虎都被腹有天机的邋遢老道给轻轻打死,让人豁然开朗唯一可惜的是身边缺了个知晓密意的佛门高僧,否则徐凤年自信可以把符将红甲变成彻底的囊中物
慕容桐皇轻声问道:“听说殿下在江南道杀了许多铮铮士子”
徐凤年平淡道:“比起徐骁还是少多了”
慕容桐皇皱眉道:“为何要跟读书人作对?不知道众口铄金以至于让你们父子遗臭万年吗?”
徐凤年修长手指抹过春雷,缓缓道:“成王败寇你想想看,春秋八国史书,不都是由离阳王朝的史官在写吗?那些个为了让列祖列宗上忠臣传的,哪怕留下个十几个字给后人,便可以不惜羽毛,削尖了脑袋去入仕朝廷做官那些个为了让父辈们不入佞臣传的,则是奔赴京城,绞尽脑汁讨好翰林黄门郎们,哭着喊着恨不得把妻妾双手奉送不是有个人让正妻解衣以乳暖人手的荒唐典故吗?”
慕容桐皇正色道:“殿下不可以偏概全”
徐凤年睁开眼睛淡然道:“这个道理我懂,徐骁也不是没有打心眼佩服的读书人,不过似乎没几个有好下场,递交治国二十一疏的贺州荀平,被百姓烹食赵广陵呕血身亡于西蜀皇城外的军帐,曾做文武评将相评的李义山被同是读书人的一些个文坛巨擘,以文字取人性命,被株连,最后逃到了徐骁身边才活命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说这是以偏概全,但我身在北凉王府,见识过太多名士风采,的确写得一手花团锦簇的诗章,不管是唇舌杀人还是歌功颂德俱是一流手笔,名利名利,知道为何名字在利字之前吗?北方张圣人曾说有三不朽,太上立德,其次立言,再次立功,这便是答案,也是为何文人轻视武夫的根据,有几个读书人是奔着立德而去?读书来读书去,最多的还是立言啊立言攒人格赚名望,光宗耀祖,名留青史,哪里顾得百姓饥饱寒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