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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高渐飞道:“师父;你怎么来了?”白仲之哼了一声:“出来也不讲一声;就不怕你娘担心?”
高渐飞陪笑道:“师父;您知道的;告诉了娘;还出得来吗?”白仲之摇头叹息:“飞儿;你是不是想去参加武举科试?”
高渐飞嗫嚅道:“已经报了名了;那个;不去的话不好吧?”
白仲之向天长叹:“该来的总是要来;唉……”
高渐飞胡涂;“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
白仲之避而不答;“飞儿;师父知道你一心想学有所用;投身朝廷;既然报了名;便去应试吧。”
高渐飞大喜;又犹豫道:“但是;娘那边……”
白仲之道:“等你娘到了京城;科试也已结束了;到时再说吧。”
高渐飞笑道:“师父这招好;先斩后奏;娘到时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白仲之无奈道:“你这孩子;唉……”走过去欲检查那些黑衣人的尸首。
高渐飞道:“师父;别搜了;应该是大皇子派来的。”将今天大皇子派说客来的事对他讲了。
白仲之叹道:“这还只是个开始;若是知道你是……;唉……”不等高渐飞再开口;举步先行;“回去吧。”
宝宝对白仲之的屡次叹息和欲言又止颇是不解;转头对唐卓道:“你说……”
唐卓恰好也转头;“八宝……”
转头的时间恰好;角度也刚好;于是;上唇对下唇;鼻梁对鼻尖。
时间有一瞬停顿;空气有一瞬凝结;思想也有一瞬空白。
唐卓下唇触到一片糯软;直觉地;上唇也贴上;吮住。
宝宝惊觉;使力推开他;人却失措地跌了下树。
唐卓迅即随形跟下;捞住她身子;落到地面。
宝宝急急挣开他怀抱;转身想走;又觉得应该解释清楚;于是又转身;看向唐卓;没想到会看到他两颊潮红;奇了;这人也会害羞;开口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好半天才讷讷道:“那个……刚才……”
唐卓脸颊红潮扩大;眼却灿若繁星;直直盯着她。
宝宝继续讷讷道:“那个……刚才是……不小心……”
唐卓再盯着她:“哦;是不小心?”
宝宝被他盯得脸也烧红;杵在那;不晓得该说什么。
唐卓盯她半晌;走前两步;俯首道:“刚才是不小心;不如现在试试看小心了会怎样?”
宝宝慌得转身逃窜。
唐卓哈哈大笑:“八宝;你也太有趣了;这么不经吓。”
宝宝闻言;气恼地拔了把树叶朝他撒去。唐卓接下;再大笑:“厉害;什么时候学成了飞花摘叶的功夫了?”
宝宝不理他;施展轻功;径自往前。
唐卓凝望她背影;笑容褪去;一股酸涩悄悄爬入鼻间。抬头是一轮圆月;月圆人不圆;美景非良辰;奈何!
吸口气;换上一副笑容;向宝宝追去:“八宝;你轻功还真长进了;天下第一指日可待!”
第二天;欧阳静下朝后立刻吩咐夫人帮宝宝打扮一番;下午要进宫面圣。宝宝怕极了像上次的隆重妆扮;坚持简单素雅就好。欧阳静转念一想;这个妹妹不打扮已招来诸多蜂蠂;再妆扮不知又会惹来多少麻烦;便叫夫人顺着宝宝意思。
宝宝选了一袭淡紫绸裙;玉簪半绾的发髻。收拾停当;宝宝出了房;蹦跳着上了轿。欧阳夫人目送他们远去;转头对卢小妹叹道:“这般丽质天生的人;怎么举止就那般呢?”卢小妹却道:“这岂不是好;如此举止;难符王妃风范;正好断了皇子们的念想。”欧阳夫人闻之;心稍慰之。
宝宝坐在轿内;一颗心随着轿子上下晃悠。皇帝是长什么样的呢;皇宫是怎样的呢?
进入皇城;穿过西侧门;再绕过一条长街;轿子停在了一道宫门前;欧阳静扶下宝宝;走进去。
宝宝一路打量;一路咋舌;总结出四个字:宏伟气派。
走到御花园;假山旁走出几人;当前一人宝宝非常不愿意见到。那人是二皇子宇烨;含笑走来。
宝宝没忘向他见礼;宇烨双手过来搀扶;眼却看着欧阳静:“姬儿怎么跟我越来越生分了?”
宝宝不着痕迹退了一步;笑了笑;没出声。
欧阳静躬身低头:“姬儿这些年在乡野之地呆多了;不谙礼数;二殿下莫怪。”
宇烨挑眉注视他;蓦地哈哈一笑:“欧阳;连你也跟我生分起来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疏远。”转身对宝宝道;“姬儿;以前这御花园你也常来;我带你逛逛;或许你会记起点什么。”
宝宝正寻思要怎么拒绝;欧阳静道:“殿下见谅;皇上正等着姬儿晋见呢;不如等见了皇上;出来再逛?”
宇烨道:“我正好也要去见父皇;一起走吧。”
没走几歩;迎面再走来几人;其中一个宫装少女;宝宝见了又惊又喜;竟然是于文凤。
宇烨招呼道:“皇妹;要去哪呢?”
于文凤;应该是宇文凤了;却扑向宝宝;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宝宝也道:“怎么是你?”
宇烨插嘴道:“皇妹你还记得姬儿?”
宇文凤也看到了欧阳静;恍悟道:“原来你就是欧阳姬。”拉过宝宝边走边道;“你失踪的这些年;二哥老惦记着呢。”说完冲宇烨挤挤眼。
宝宝苦笑;转移话题道:“你这些天没再出去么?”
宇文凤偷偷吐了吐舌头;“上次回来后被抓到了;父皇整天派人跟着呢。”指了指后面那些随从;接着向宝宝问起外面的奇闻趣事。
两个爱玩的人;凑到一块;讲得不亦乐乎;宝宝渐渐忘了这是皇宫。
宇烨在旁听着;脸上笑意越来越浓;若有所示望向欧阳静。
欧阳静正微笑倾听宝宝和公主的对话;对宇烨投射过来的目光无暇留意。
途中遇到铁拳。在他见礼时;宇文凤重重哼了一声;绕过他径直向前;几步后又偷偷回头瞥了一眼。
宝宝看在眼里;心中暗笑:敢情是对人家爱在心里口难开了。凑过去在宇文凤耳边小声道:“铁大人是不是得罪你了?要不叫我哥帮你出出气?”欧阳静是铁拳的顶头上司;要找他麻烦;实在容易不过。
宇文凤慌忙摇头:“没有;不用了。”过一会;又不放心地加上一句;“真的不用了。”
宝宝道:“那就算了。”再加上一句;“铁大人确实挺讨厌的;怪不得没多少姑娘看上呢。”
宇文凤看到宝宝促狭的笑容;顿时醒悟;也附过去在她耳边道:“我二哥不讨厌;有很多姑娘看上呢;要不要我帮你看着点?”
宝宝小声道:“他讨不讨厌可不关我事;倒是那位讨厌的铁大人;有位姑娘看上了;叫我帮她做媒呢。”成功地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一人从柳萌处闪出;笑道:“多年未见;姬儿还是那样活泼啊。”
宝宝定睛一看;原来是宇煌。
宇烨笑道:“大哥;今儿怎么有空呢;不用陪怡春院的絶代姑娘了?”
宇煌也笑道:“听说二弟府上刚刚进了一批姬妾;个个可人;二弟怎么也有空过来呢?”
二人谈笑晏晏;旁人却都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幸好皇帝身边的区公公此时迎了上来;恭请诸位皇子、公主和欧阳大人到颐心殿见圣驾。
进了颐心殿;跪拜三呼万岁后;宝宝听到一道中气不足的声音道:“抬起脸来;让朕看看。”
宝宝抬头;看到一张略显苍老的病容;心里嘀咕:这就是皇帝;皇帝不都很有气势吗?
皇帝点头:“长得真是好;把朕的妃子和公主都比下去了。”转头吩咐赐坐。
待大家都坐下后;皇帝问宝宝:“孩子;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语带怜惜;脸也慈祥。
宝宝听了;心情放松;话也便无忌了;“不苦;不苦;比那黄莲甜多了。”
皇帝呵呵笑:“这孩子讲话有趣。”又问了她这些年的生活。
宝宝拣了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讲了;不可避免地总会提到大哥;提到大哥;便不可避免地嘴角泛出甜笑。
皇帝捊了捊须;问欧阳静:“姬儿口中的大哥;是否你母亲帮她订下的那个娃娃?”
欧阳静道:“正是。”
皇帝若有所思;片刻道:“还真是机缘巧合;订亲的人跟救人的人竟是同一人。”
宇煌道:“对啊;未免太巧了。”
欧阳静从容道:“那时母亲回四川经过流璃山原是想去探望他们;并非巧合。”
皇帝摇头叹息:“可惜没能救得你母亲。当年若不是你父亲病逝;也不致……”目中微有泪光;停了停;转言道:“只不知这人可配得起姬儿?”
宇文凤过去挨着他坐下;附耳数句。
皇帝脸露笑容:“真有那么好?有机会朕倒想见见……”讲到这咳了数声。宇文凤赶紧轻拍他背脊;身边的太监慌忙递茶。
欧阳静恐扰了圣安;忙跪请告退。皇帝疲乏地点头;道准了;却又向宝宝道:“姬儿;以后多到宫中走走;陪陪凤儿;免得她一天到晚都想着出去玩儿。”
宝宝应是;与欧阳静和宇文凤退了出来;宇煌和宇烨却被留下。
出了颐心殿;宇文凤立刻趴在宝宝耳边道:“刚才我对父皇说你那位俊得不象话的情郎人品世间少有;跟你是天生一对;你要怎么谢我?”
宝宝眼珠一转;“那我也帮你介绍一个世间少有的人?”
宇文凤扁扁嘴:“是不是那天在茶楼看到的那两位?我可看出来了;那两位;哼;眼中可也只有你。”
宝宝摸摸鼻子;有点窘;忙道:“不是那两位;是……是铁大人。”
宇文凤脸红;悻悻道:“那人有什么好?”
宝宝逗她:“不好吗?那算了。那我就帮那位姑娘介绍了。”快步跟上欧阳静;回头向宇文凤挥手;朝她扮个鬼脸。
宇文凤跺脚;冲她呲了呲牙。
出了皇城;宝宝向欧阳静说要去找大哥。欧阳静派了两名护卫送她到东升客栈。
宝宝兴冲冲跑到书房;没人;去卫紫衣房间;也没人;去找师父;也不见;熊峰、朱楚、谭恒、莫麒统统也失踪;去柜台寻来掌柜一问;回说不知道;教主没说。
大哥去了哪呢?宝宝走到街上踢着石子无聊自问。
第三十二章
卫紫衣去了哪呢?
原来在宝宝出发去皇城的同时;火云教京城分坛副坛主陈泰山派人来禀:几位外地来的坛主来了京城;现今聚在宜华园有事请教主过去相商。
宜华园是原青龙教在京城最大的产业;是个豪华休憩场所。里面有几个独立的小园;设施豪华;美女絶色;且地处偏僻;是以许多达官贵人总会选择在这里商议秘事;而青龙教以前也把这里当成了议事厅。
当卫紫衣进入议事厅时;几十对眼睛齐齐射在他身上;神情凝重;待看到他身边只带着谭恒和莫麒时;似松了口气。
卫紫衣环顾一圈;在场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有京城坛主孟百里、副坛主陈泰山、宜华园管事楚增、火云教在京城各商铺酒楼的主事;那晚在如意舫见过的李大人竟然也在。
孟百里向他介绍了不认识的那几位;却是原青龙教在附近几个城的坛主和护法。这几人神情倨傲;只起身随便向卫紫衣拱了拱手便又坐下。
卫紫衣若无其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悠闲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孟百里担忧地望他一眼。
卫紫衣放下茶杯;微笑道:“泰山;这么急把我叫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孟百里想要开口;陈泰山赶在前头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几个外地来的兄弟仰慕教主风采;特地赶过来拜见。教主还没用过午饭吧?不如和弟兄们边吃边聊。”吩咐管事楚增上菜。
一会儿;侍女端上了菜;两个絶色女子也跟着进来;唱起了小曲。
卫紫衣手指轻叩桌面跟着曲调轻哼;眼睛只望着唱曲美人;似已沉醉于靡靡声色中。
陈泰山向那两名唱曲女子打个眼色。两人上前;一人挟菜;一人端酒。”这位爷;让我们姐妹来服侍您吧。”女子袖中银光暗闪;有人暗暗叫好;心喜计谋即將得逞;有人叹息;如此絶世少年就要消逝人间;惜哉惜哉。孟百里心惊;正要出声示警;两声厉叫倏然响起。
两名女子;一人喉咙中了数针;倒卧一旁;似已气絶;一人肩头插了几针;跌坐于地;哀哀低叫。
卫紫衣安坐原位;挟一肉丸;尝了一口;皱眉道:“这样的菜能吃么?”筷子一挥;右面墙上立时穿了个小洞;一束阳光斜照而入。
在场人士屏息;女子的低叫声愈加清晰。
谭恒剑指那女子:“是谁?”谭恒惜字如金;不过他这架势即便不出声;那女子也知他指的是幕后指使者。
谭恒的剑指出一刻钟;那女子身上也多了数条剑痕;却还一味摇头;抵死不招。
卫紫衣缓缓站起;一指缓缓点出。女子的低叫声转为凄厉;一张美丽脸庞登时扭曲变形。
旁观众人倒抽冷气;对女人也使万蚁噬心的酷刑;何其残忍;况且还是那样絶色的美女。
女子在地上边滚边叫:“我说了;我说了……”声音突然被生生切断;打滚的身子也突然静止。谭恒走过去在她心口取下一枚暗器;是穿心锥。
卫紫衣冷冷看着陈泰山;良久不语。陈泰山额上冷汗答答滴落桌面。
沉寂中;一人呯地一掌拍向案几:“陈泰山;大丈夫敢做敢为;怕他作甚?张枫;这事是我们指使的;想试试你的身手。”
卫紫衣淡淡道:“那两人死了;试不了了;江坛主是否要亲自试试?”
望望墙上那个小洞;原青龙教汾城坛主江洪养道:“试就试;难道我;还会怕了?”话虽勇猛;声音却有点底气不足。
卫紫衣目光向四下一扫;“你们是不是都想上来一试?”
孟百里道:“教主;这事在座很多人都不知情。”转向陈泰山喝道:“陈泰山;是你说教主勾结二皇子出卖本教利益;大伙儿才赶过来的;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你就使这卑鄙手段;是否做贼心虚?”
陈泰山避开卫紫衣眼光;“这事可是有证有据;半点也没有诬陷他。李大人;您说说吧。”
李大人颤颤巍巍起身;却被刚才那些场面吓得不轻;扑通又跌回座位。
江洪养皱眉:“陈泰山;还是你帮他说吧。”
陈泰山喝了口酒壮壮胆;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李大人来找我;说跟本教多年交情;不忍看本教被张……教主一手弄垮;这才来报讯。教主;前天晚上你可是到了二皇子府上?”
卫紫衣冷冷点头。众人见他点头;相互望望;对刚才卫紫衣未到前李大人所讲的故事信了几分。
陈泰山又喝了口酒;再问:“二皇子可是邀你为他做事?”
卫紫衣再点头。众人见他又点头;再信几分。
陈泰山道:“他可是许了你高官厚爵?交换条件便是用火云教的全部人力财力来助他夺得皇位?”
卫紫衣酙了杯酒;小饮一口;悠哉道:“奇了;这些事怎么我自己却不知道了?”
江洪养喝道:“陈泰山;别跟他啰嗦了;把证据拿给大家看看。”
陈泰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孟百里;孟百里看了;传给楚增;一个个传;一个个看;看完脸色或青或白。
卫紫衣有趣地看着一张张变色的脸;小酒也一杯杯地饮下。等他们都看完了;才悠然道:“陈泰山;我的笔迹你仿了几成?”
江洪养冷笑道:“那可是你亲笔所写;我们拿了你写给各分坛的书信和这封信去给京城有名的书法家吴铭鉴定过了;都说是同一人的笔迹。大家若不信;便请他出来作证。”挥手叫人带出一位中年雅士。
在座颇有几位风雅人士;平时与吴铭倒有几分交往;认出雅士确是吴铭。孟百里将两封书信拿给吴铭看了。吴铭两相对照;缓缓点头。孟百里担忧地瞧一眼卫紫衣。
卫紫衣也懒得去瞧信了;站起踱到李大人面前;微笑道:“李大人;请问您是什么官阶?”
李大人一愣;答道:“是从八品的通事。”
卫紫衣眸光陡地一寒:“你一个从八品的通事是如何进入二皇子府拿到二皇子的书信呢?”
众人听了恍悟;对啊;怎么没想过这问题呢?
陈泰山代答道:“李大人是太师的表侄;太师与二皇子素不咬弦众所周知;这信是太师交给李大人的。”
众人一想;也对;太师肯定是在二皇子身边安了奸细;拿了这信;坏他大事。
卫紫衣点头:“原来如此。”弯腰在李大人面前摊开双手。
李大人脸色惨白。那两只手上;放了一朵珠花;一块玉佩。珠花是刚刚娶的十八如夫人的;玉佩是小儿子的。
卫紫衣含笑看他:“李大人;那人许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可这两样东西;那人却没法子帮你取回。”
李大人面色变幻;长叹一声;站起向周遭一揖:“那封信并不是在二皇子府上拿的;其它的我一概不知。”讲完便想离开;卫紫衣按住他肩头;低声道:“小心被人灭口。”李大人颓然坐下。
剧情急转直下;众人交头接耳。
孟百里大喜;大声道:“既然那封信是假的;那教主就是被人陷害的;陈泰山;是谁指使你做的?”
陈泰山颤声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