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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道:“大哥此话差矣;尽信书不如无书;看了兵书不一定懂得兵法;同理;懂得兵法不一定要看过兵书。”
卫紫衣大笑:“这是什么歪理?”手不由收得紧了些;宝宝不由地把脸埋入他胸怀。
如此不由一番;大有旁若无人的意味在。
唐卓拿起茶盅;拨了几下茶盖;再灌一口。
萧傲云皱眉再咳一声。
宝宝卫紫衣有所觉;窘然松开了手。
门外叩叩数下;掌柜再来报有客来访。
第三十六章
来客是欧阳静;神情惶急地走进;见到宝宝后;似松了口气。
宝宝心知是门房已将她下午叫人拿帕子报讯之事告诉了他;忙向他猛使眼色;示意他别讲出来。
卫紫衣见了欧阳静神情;忙问是何急事。
欧阳静笑道:“没什么事。姬儿出来没讲一声;叫了唐表弟出来寻她;都夜了却不见他们回去;我怕有事;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边。”
卫紫衣素知宝宝贪玩;也不疑有它;只略为责备地看着宝宝;宝宝忙低头作忏悔状。
欧阳静急于向宝宝询问报讯之事;便欲告辞。
卫紫衣却见晚饭时间已过;怕宝宝饿坏了;要留他们在此用饭。
欧阳静有事待办;无奈先行告辞。
晚饭后;萧傲云也走了;卫紫衣却将宝宝和唐卓送到镇国候府门口;依依叮咛宝宝夜风露重;切记关窗加被;再转身背对唐卓在宝宝额上落上一吻后;方才离去。
宝宝目送卫紫衣背影没入夜色;摸着额上余温;甜滋滋转身;却迎来唐卓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禁脸上微赧。
唐卓折扇指指天空;道:“八宝;今晚月黑风高;小心了!”
宝宝微怔:“小心什么?”
唐卓凑过去打开折扇遮于两人面前;轻道:“小心采花贼!”看到宝宝耳根子转红;低低笑了起来。
宝宝恼得一把抢过他折扇;跑进大门。
经过欧阳静住的院落;宝宝想起下午报讯一事还未向他解释;便向他书房走去。
欧阳静书房隅于庭院最偏处;背向荷塘;侧有梅林。宝宝不想惊动嫂嫂;由侧门入;穿过梅林;只见欧阳静书房灯映窗纸;现出两条人影。
联想到下午的事;宝宝心中一动:是宇烨吗?小心翼翼潜近;从微开的窗隙中依稀看到一头银发;原来是白仲之。宝宝松了口气;又想起白仲之功力深厚;忙又屏气;正要凝神倾听房内对话;身子突地一麻;穴道已被点住;同时耳边高渐飞的声音道:“宝儿;为防师父发现;先委屈你一下。”
房内白仲之道:“此事暂时别让飞儿知晓。”欧阳静称是;又道:“师伯;请看!”听得窸窣一片;想是正展开什么物事让白仲之观看。
高渐飞本就奇怪师父怎会出现在欧阳静书房;听了他们对话;不由惊疑。正要往里细瞧;一阵风拂过;时值入冬;风已微微刺骨。
高渐飞低首看看宝宝略显单薄的衣衫;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从后将她轻轻拥住;风拂过处;似有幽香;梅花尚未开放;那是宝儿身上传来的了;如此一想;心头一荡;书房中的讲话便漏听了几句;等他收慑心神;听得白仲之道:“……有点棘手;我又不方便露面;只能请一个人出马了。”
欧阳静道:“师伯指的是张教主?这个好办;让我去请他。”
白仲之又道:“二皇子那边还瞒得住么?”欧阳静道:“应该没问题;只对付大皇子;已用去他全部精神;恐怕再无余力想到我们。”
白仲之叹道:“以前你父亲就极厌倦此等尔虞我诈的生活;可他毕竟没能避开……”一阵静默后;又道:“你一向在官场中打滚惯了;师伯倒不担心;但飞儿太过老实;所以你师叔总不放心让他下山。”
欧阳静道:“师伯多虑了;师弟宅心仁厚;做事又甚有主张;若能……自是苍生之福。”
白仲之道:“苍生之福;只是这过程……得填上多少条人命呢?唉……”
欧阳静没有接口。
高渐飞心中猜测白仲之这话的含意;等他回神再凝听时;白仲之已向欧阳静告辞而去;欧阳静也随后出了书房。
高渐飞心叹怎么走得这样快;不舍地缓缓松开宝宝;解了她穴道。却见宝宝身子动了动;转身把脸偎向他怀里;嘟嚷道:“还是这样暖和。”
高渐飞人傻了;心乱了;手却下意识伸出;圈住;正当心驰神摇之际;身体陡地一麻。
宝宝从他手臂下钻出;指着他咯咯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渐飞苦笑:“宝儿;别闹了;快帮我解开穴道。”
宝宝奇道:“咦;还能讲话?难道我点错穴了;再试试。”
高渐飞吓得叫道:“宝儿;别玩了!”
宝宝撇嘴:“你刚才将我点住那么久;可不能轻易放过你。”
高渐飞道:“好宝儿;乖宝儿;你放开我;我让你打几下解气;好不好?”
宝宝摇头:“打了你我的手会庝;这蚀本生意我才不做;还是让你在这里吹吹风;”眼珠一转;过去小声在他耳边道:“最好再来个女采花贼;将你劫去。”看到高渐飞脸上转红;得意地大笑;转身走了。
高渐飞在后叫道:“宝儿!”
宝宝充耳不闻;依旧向前。
过一会儿又转回;走到高渐飞面前;笑嘻嘻道:“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点我穴道。”伸手要解他穴道;岂料高渐飞右手斗然伸出;握住她手臂一拽;将她钳在怀中;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顽皮。”
宝宝扳他手臂;却如撼铁柱;憋红了脸捶他胸膛嗔道:“放开我!”
房内灯光淡淡透过窗隙;依稀可见宝宝颊上红晕。高渐飞傻傻瞧着她;鼻端再嗅进一缕暗香;有一瞬只疑是风中红梅开了。
宝宝恼了;大力捶他一下:“臭高渐飞;还不放开!”
高渐飞放开双手;讷讷道:“宝儿;你别生气。”
宝宝退开几步道:“懒得理你。”转身向自己住处跑去。
边走着;边想着刚才白仲之和欧阳静的对话;宝宝很好奇他们想请大哥去办什么事呢?
走入房间;欧阳静已坐在那边等她;微笑道:“姬儿;回来了。”
宝宝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哥哥还没睡吗?”
欧阳静摇头;问道:“下午是不是文凤公主来找你出去?”
宝宝转着眼珠;寻思要如何编个故事解释报讯一事。
欧阳静跟她相处几日;已知她做这个动作;心里动的是何念头;笑着看她:“姬儿;何事瞒着哥哥呢?”
宝宝吐吐舌头;“这个……”
欧阳静神情忽地一寒;“下午是因为二皇子你才着人来报讯吧?”
宝宝一怔:“哥哥知道?”
欧阳静柔声道:“姬儿;你莫要为了哥哥;而委屈了自己。”扶住宝宝肩头;“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絶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看着宝宝;眼神坚定;“就是二皇子也不行。”
宝宝想起他刚才跟白仲之提到二皇子;小心猜测道:“哥哥是要对付二皇子?”
欧阳静怔住。
宝宝将刚才她在窗口偷听一事讲了;却不讲高渐飞也在场。
欧阳静摇头道:“姬儿;这事莫跟人讲了。”笑着又加上一句;“除了张教主。”宝宝脸色微红。
欧阳静再道:“至于二皇子;自有人去对付他……”
“是大皇子吗?”
欧阳静点头。
宝宝疑惑:“可是大皇子要是赢了;那不是也会对哥哥……”
欧阳静笑着摇头:“谁都赢不了。”
宝宝灵光一闪:“难道哥哥是要支持三皇子;等大皇子和二皇子鹬蚌相争;三皇子却坐收渔翁之利?”
欧阳静赞许地笑笑;却又摇头道:“三皇子冷情冷性;皇位于他犹如粪土;怎会收这渔翁之利?”见了宝宝好奇神色;忙道:“这事以后你自会知道;别问了;好吗?”
宝宝勉强点头;却又纳闷道:“为什么皇帝不早立太子;太子之位定了;皇子间不就没这样多斗争了?”
“那是因为皇上怕皇子坐上了太子之位;便会觉得一劳永逸;不思进取;又或者是怕太子会在朝中过早结党立派;建立自己的势力;而威胁到皇上的权力;再或者。。。。。。”顿了顿;终道:“他觉得现有皇子都不是继位的最佳人选。”
宝宝奇道:“皇帝都已一大把年纪了;不在现有皇子中选太子;难道还要等再生一个才立太子?”
欧阳静笑而不答。
宝宝又道:“他不立太子;各位皇子还不是照样在朝中结党立派;斗得激烈?”想起康熙和雍正立太子的故事;“立太子怕威胁到自己皇位;不立太子皇子们又会斗个你死我活;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秘密立储的制度;写下传位秘诏;秘密藏在一个地方;这样皇子们不知道谁是继位人;便无从斗起。”再想想;又觉得不对;“不过就只有那么两个人选;斗死了对方;就算秘诏上写的不是自己;也要改成自己了。”
欧阳静听她这番言论;惊奇道:“姬儿真聪明;能想出这种方法。”
宝宝不好意思了;这是窃剽雍正的智慧;哪是聪明了;论聪明;比起秦宝宝;自己只能当个蠢宝宝了。
欧阳静叹道:“二皇子曾提及你在蕉城说的治水和捐款买官之法;说你对治国之道见解独到;看他神情;似乎颇有待它日当上帝位;便要立你为后;助他治国的意思。”
宝宝奇怪:“后宫也能干政吗?”
欧阳静笑道:“怎么不能?现今皇帝很多政策都与皇后商量。”
宝宝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当日就不多嘴了;或许二皇子便不会如此热忱。
欧阳静郑重道:“姬儿;刚才那番言论切勿再出口;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宝宝点头。
欧阳静站起:“夜了;去睡吧。”走至门口;又回头道:“姬儿;其实你……有否想过如果不是二皇子;而是另一人……另一个不是你讨厌的人当上皇帝;你想不想做皇后?”
宝宝想也不想;“不想。管他谁当皇帝;不是大哥;我才不要;大哥也不可能当皇帝。”
欧阳静又问:“你不想做番大事吗?”
宝宝摇头;做大事干嘛呢?以前自己不过是个爱做白日梦的平凡女孩;梦想完美情人;在现代不可遇亦不可求;如今穿越了;心中的完美情人竟遇到了;也求到了。大事?没想过;只想就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想大哥所想;过大哥所过的生活;如此而已。
欧阳静叹息;道声早点睡;便推门而出。
两日后;令宝宝满心雀跃的武举科试终于在皇城内的一个广场举行了。
第三十七章
武举科试分三天举行。第一日笔试考兵法策论;第二日骑射较量;第三日是武艺比试。
因兵部尚书一职如今悬空;此次科试便由传太师和镇国候联手主考;兵部侍郎陈安邦为副考官。
第一日上午考策论;宝宝、卫紫衣和唐卓早早将高渐飞送入兵部考场;候了不到一个时辰;只见他满面春风第一个走了出来。
宝宝上前拱手笑道:“高状元;恭喜!”
唐卓拍拍高渐飞肩膀:“瞧你乐成这样;是稳操胜券了?”
高渐飞腼腆一笑:“题目不难;但考生众多;难免藏龙卧虎;现在恭喜;言之尚早。”
卫紫衣道:“都一会子了;尚未见第二个考生出来;这场考试;高兄必能夺魁。只是明后天的两场须得谨慎;以防有人作梗。先去熟悉一下考场罢。”
骑射和武艺比试均设于皇城西面的西武场内举行。此场平时为禁卫军演练场地;闲人均不得入内;今日却开放给考生练习骑射。
高渐飞向守门的禁卫递了考生牌子。
禁卫手接过牌子;瞄了一眼;抬头瞄了高渐飞两眼;也瞄到了他身后三人;不免来回又瞄了几眼;最后目光直勾勾定在宝宝脸上。
卫紫衣眼如利剪;冷然道:“牌子有问题?”
禁卫手一抖;高渐飞眼明手快接过牌子。
宝宝烂熳一笑;“没问题吧;那我们可进了。”
高渐飞领先走进;卫紫衣跟入;唐卓经过失魂禁卫身边;笑盈盈指着宝宝道:“兄弟;这位不是人;妖精变的;会勾魂;下次见到她记得闭上眼了。”宝宝瞪他一眼;径自走入。
禁卫调回目光;见了他笑容;眼又直了;喃喃重复他的话:“妖精变的。”
唐卓摸上自己的脸;没趣地自语:“这下倒好;妖精成自己了。”
几步外的宝宝听了;直乐得大笑。
场内前方摆了个擂台;后方搭了几个看台。擂台上放了十八般武器;场的一侧几十匹马闹腾腾一字排开;给肃杀的演练场添了些热气。
其他考生尚在兵部考场;此时这西武场内便只有他们四人了。宝宝也就毫无顾忌跃上了擂台;直奔武器架;取出一支缨枪;跑到台中央;向着空荡荡的台下抱拳道:“在下是十八号举子孙乐乐;来自花果山水帘洞。”
唐卓听她讲过西游记;知道水帘洞是猴子洞;哈哈大笑道:“不错;是猴精变的。”
宝宝不理他;转向卫紫衣一揖:“兄台;请了!”缨枪一挺;向他刺去。
卫紫衣陪她耍了几招;脚下一滑;佯装受伤;抱拳道:“兄台好本事;在下输了。”
宝宝收枪往地上一顿;也抱拳道:“承让!”讲完抱着缨枪笑弯了腰。卫紫衣也忍不住摇头莞尔。
唐卓在旁鼓掌:“二位耍得好漂亮的花枪。本官现在宣布花果山水帘洞的孙乐乐为今次科试的武状元。”说完大笑。
却见宝宝脸上微红;卫紫衣走过去扶住她;担心问道:“宝宝;是不是累了?”
宝宝摇头;转而道:“我们去跟高渐飞赛马;大哥去牵马吧。”卫紫衣摸她额头;不烫;方放心地去了。
唐卓笑眯眯道:“八宝;好端端干嘛脸红?”
宝宝被他一问;脸更红了;“不告诉你。”跃下了擂台。
却原来广东话“耍花枪”即是打情骂悄的意思;以前孤儿院的王阿姐每次跟她老公拌嘴;李嬷嬷便会说两公婆又耍花枪了;到了晚上还不是床头吵床尾和。宝宝想到李嬷嬷的话;故而脸红了。
在他们耍花枪的当口;高渐飞已緃马绕了一圈;此时正在马上表演花式;单掌撑在马背;身体左右腾挪;又忽而搂住马颈;俯贴马肚而过。
宝宝看得心痒痒;扬手叫道:“大哥;快点!”
卫紫衣疾驰经过她身边;右手一抄;将她放在身前。
宝宝兴奋大叫:“高渐飞;我们来了。”
高渐飞回首看了一眼;双腿用力一夹;马儿风驰电掣跑了起来。
宝宝扶住卫紫衣手臂道:“大哥;再快点!”
卫紫衣见她玩得开心;也兴起道:“咱们去试试高渐飞的马术。”宝宝拍手叫好。
唐卓也拍马追了上来;与他们并驾而驱。宝宝对他道:“咱们左右夹击;看看高渐飞怎么应付。”
两骑从后赶上高渐飞;卫紫衣与唐卓一左一右;两条马鞭同时挥出;高渐飞一手抓住一鞭;借力使力;在空中一跃一翻;准确无误又落回马背;动作沉稳利落。
场中响起数下掌声及叫好声。不知何时在看台前已站立了一群观众;拍手叫好的是一位方脸青年;身后跟了数位宝宝看了心情便不畅的人物;正是传玉郎、蓝白和冰火二雄。
方脸青年走过来向高渐飞抱拳道:“高兄好精湛的马术;小弟佩服。”
高渐飞认得他是考生之一;叫萧大任;今早在考场曾与他打过招呼;忙跳下马背;还礼道不敢。
卫紫衣和唐卓同时注意到冰火二雄身边的一位黑衣汉子;脸色木讷;双目却蕴含精光;内力修为隐然高于冰火二雄。相互对望一眼;却都见到对方眼中的疑问;显然都不知其来历。
传玉郎再见宝宝;神魂丢了一半;两眼不移盯在她脸上。
卫紫衣冷哼一声;传玉郎身体一抖;缩回木讷汉子身后。
萧大任望望宝宝;心里赞叹:原来这就是镇国郡主;果然丽色无双。一时竟也舍不得收回视线;却被宝宝身旁四道寒冰似的眼光逼得尴尬转头;转向高渐飞道:“高兄骑术卓越;箭法想必也不错;可否让小弟开开眼界?”
未等高渐飞回答;那木讷汉子阴恻恻道:“不如二位一起表演;让大伙儿瞧瞧。”
萧大任道好;高渐飞不好示弱;只得点头。
两人各乘一骑;各持一弓;等木讷汉子一声“开始!”;便同时放蹄冲出;驰至半途;举弓搭箭对准箭靶疾射;各射出了三箭。
木讷汉子身形微动;一道破空声音传来;卫紫衣和唐卓眼光疾快;瞧出那是一颗石子正向高渐飞射出的箭飞去。
唐卓手指也微动;射出一枚铜板;在石子即将击中箭杆时;堪堪追上;两下碰撞;双双粉碎;三箭依然向前;正中靶心。
再看萧大任的三箭也在靶心;两人似乎不分胜负。
高渐飞道:“萧兄箭法高超;小弟佩服。”
萧大任扯了扯嘴角道:“高兄箭法方可称高超;小弟甘拜下风。”
木讷汉子看了唐卓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唐掌门好暗器!”
唐卓打个哈哈;“北漠神指‘古冲’的暗器更好;在下自愧不如。”
高渐飞被他们一搅;已没心情再演练;便向萧大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