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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当户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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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迅疾妙绝的轻功,同样的步法,在另外一人身上也见到过,只不过那人施展起来时多了几分灵逸,少了几分恒稳。

    这黑衣人同卞胥有什么关系?他是卞胥的师父吗?

    卸终于走到尽头,再过去已被杂草延绵成了荒地,几座残家孤零零地立着,即使是春暖花开的四月好天气,仍不免令人心生寒意。

    黑衣人止步,转头道:“十年来,你是第二个追得上我的人。”

    迦洛淡淡一笑,“前辈武功之高,已非人间。晚辈竭尽全力,只能保持不被落下。”

    黑衣人的眼睛突然眯起,冷冷笑道:“但你既然跟我来到了这里,就别想再回去了!”话音未落,一道剑光急掠而来,剑还未至,那阴森森的剑气已先抵达眉心。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迦洛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最终却没有动。

    剑尖在离他眉心半分处嘎然而止,黑衣人沉声道:“你居然不躲?”

    迦洛又是淡淡一笑,面无惧色,“前辈剑上并无杀气,我为何要躲?”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半晌后才再度开口道:“这种危急关头仍能做到判断精准头脑冷静,的确值得赞赏。”语毕,二尺青锋缓缓收了回去,隐入袖中消失不见。

    见到这般样式奇特的兵器,迦洛心中又是一动,脱口说道:“前辈是七迷岛的前岛主欧飞!”

    黑衣人一怔,脸上神色更是复杂,“没想到我退隐二十年,你竟然还能认出我来。”

    “倏忽来去,迅影无踪。江湖上的这八个字指的就是欧前辈的袖里七迷剑,晚辈心仪已久。只是没想到前辈竟会在此出现,引我来此,不知何故?”

    欧飞沉默片刻,道:“你跟我来。”说罢走到一座残冢前,伸手推了推冢上石碑,只听咯咯咯一阵声响,石碑向左移开。露出里面半人多高的一道木门出来。_欧飞打开木门弯腰走了进去,迦洛略一迟疑,还是跟着进去了。进得里面才发现冢内空空,并无棺木。比寻常人家的坟墓宽敞许多,地上七零八落地铺着一些稻草,一个人此刻正躺在草上一动不动,全身血迹斑斑,端得触目惊心!

    迦洛惊道:“世子!”

    原来这躺在地上之人,正是一夜未归的北静王世子随歌!

    迦洛想也不想地蹲下去察看伤势,这一看之下更是大吃一惊,“他……他……”

    身后传来欧飞长声一叹,“没错,他受伤极重,能保住性命已是侥幸。”

    “一十八刀,刀刀正中要害,手法残忍武功高绝。”

    欧飞点头,“和杀死风七少的是同一人。”

    “能让随歌连伤十八刀毫无支架之力的人,当今江湖里不会超过十人。”

    “你和我,都能做到。”

    迦洛长身而起,转身紧盯着欧飞,定声道:“那么,是谁?”

    欧飞回视他的目光,缓缓道:“我不知道。”

    迦洛吁气道:“晚辈唐突了,前辈与北静王素有渊源,断不会对世子下此毒手。也投有理由这样做。”

    欧飞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踱了几步,说道:“我昨夜赶到时,凶手已经离开了。我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便带他来了此地。”

    迦洛叹道:“凶手百密一疏,万万没有想到神医薛胜的师叔,也就是欧前辈您,会那么凑巧地路过,否则世子必死。”

    “我是特地找他去的,不是凑巧路过。而且凶手也不是百密一疏,我觉得他似乎有要事在身,因此行动相当匆忙。你看随歌身上的伤口,深浅一致,断口相同,因此我推定,是同一招所致。也就是说凶手一刀挥出,连在他身上割了一十八个伤口,刀刀都没有落空。”

    迦洛把他的话接了下去:“而他一刀之后,等不及世子彻底断气,便匆匆离开了,因此给了前辈救活世子的机会。”

    “是。若他当时再补上一刀,纵使我医术再高,也回天乏术。”

    “这一刀光自背后割开,再经由腰部、肋骨。前胸,终止于手腕处。我猜想凶手本是在世子背后猝下杀手,世子反应极快,连忙转身,于是那刀势不停,一直划到了他的正前面。那么,世子很可能已经瞧见了凶手的真面目。”迦洛望着昏迷不醒的随歌,道,“若他能醒来,便可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是。但他伤得这么严重,要想醒转,起码得等三天。”

    迦洛皱眉,低语道:“三天后便是钱老夫人七十大寿之日,足够让一切定局。我们等不及三天。”

    “五婿中还有两人。无论如何,那两人不能再出什么变故。”

    “既已知世子下落,我这便返回平安镇。”

    “你就这样回去?你回去后对他们怎么说?”欧飞盯着迦洛,话里别有深意。

    迦洛微微一笑,说道:“晚辈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欧飞一直阴沉的脸上至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道:“没想到二十年里,江湖中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物,真是后生可畏啊。难怪……”

    迦洛等他把话说完,谁知他转开了话题,说道:“这次的对手狡猾残忍;此去切切小心。”

    迦洛走了几步,却又回身道:“欧前辈。”

    欧飞挑了挑眉。

    “前辈,我可以问您两个问题吗?”

    “问吧。”

    迦洛缓缓说了两句话,只见欧飞的神色由惊转叹,又由叹转笑,他伸手拍了拍迦洛的肩膀,赞许道:“你的确很聪明。”

    得到他的夸奖,和预期中的答案,迦洛反而变得有些迷茫,神色闪烁间不知是喜是叹,他喃喃道:“原来真是如此……”

    原来真的——

    是这样。

正文 第七章

     阳光自窗外暖暖地晒进来,叶琪枫伸了个懒腰,悠悠醒转。真奇怪,原本是坐在桌边看书的,怎么就睡过去了?转头看看囫囵,竟也趴在一旁的小几上睡得正香。

    叶琪枫过去推了推囫囵,没什么反应,几上备有笔墨,一时顽心顿起,提了毛笔往囫囵脸上画,可笑小厮好梦正酣,即使这样仍是不醒,一任脸上多了数个圈圈叉叉。

    叶琪枫无趣地搁下了笔,刚自转身,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床上的季玲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糟了,被她看见目己这般孩子气的举动,一想到此,脸便刷地红了起来,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季,季姑娘,你,你醒了!”

    谁知床上美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看着他,眼神倒有几分呆滞。

    “季姑娘,你,你怎么了?觉得好些了吗?想喝水吗?”

    季玲珑依旧那般呆呆的,虽是醒了的人,却毫无生气。

    叶琪枫发觉到有些不对劲,转身刚想去找人,就瞧见柳舒眉推门而入。

    “柳大哥,你快来看看,季姑娘好奇怪!”

    柳舒眉看上去有些疲惫,听得他的话后便走到床边对季玲珑瞧了好一会儿,皱起了眉头:“季姑娘,你能说话吗?”

    季玲珑没有反应。

    “季姑娘,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这回连眼睛都闭起来了。柳舒眉回头看了看叶琪枫,两人面面相觑。

    “柳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柳舒眉沉吟道:“会不会因为毒拖得太久,已经腐蚀了她的部分知觉?此刻虽是已经解了,但肢体机能还未恢复原状?”

    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声音自外传来:“怎么了?”

    两人双双扭头,喜道:“迦兄,你回来了

    房门开处,迦洛面带微笑地快步走进来,不待二人发话先给季玲珑搭了搭脉,脸色大缓道:“不妨事,她再静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勿需担心。”

    叶琪枫松了口气,“这就好,我还真怕她就此从冰山美人变成一个死美人,又从死美人变成一个木美人,那样世子回来后,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代……对了,可有查到世子的下落?”

    迦洛直起身目视二人,微笑道:“我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我找到世子了!

    叶琪枫下意识地向门外看去,“他在哪?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遭人暗杀,伤势不轻。”

    柳舒眉的眉头皱得更深,而叶琪枫已惊呼了出来:“世子也遭人毒手了?”

    “不要担心,幸好救得及时,性命已无忧。不过一时半会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我想不久他就会苏醒,到时候必定能告诉我们谁是真正的凶手。”

    叶琪枫道:“迦兄的意思是世子看见了凶手的真面目,而且还认得那人?”

    “世子武功不弱,要从背后偷袭他或许不难,但如果正面交手还能一击而中,连割一十八刀,恐怕当今世上只有一种人能做到。”

    “哪种人?绝世高手?”

    迦洛摇头,眼神清亮,“熟人。”

    “熟人?”叶琪枫恍然大悟道,“迦兄认为凶手是世子的熟人?”

    “不但是熟人,而且肯定是他猜想不到的人。因为想不到会是对方,所以太过震惊而全无抵抗能力。若非救得及时,他必死无疑。”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看世子吧。”叶琪枫说着就往外走,“他人在哪里?”

    迦洛拦住他,微笑道:“不急不急,我已吩咐店伙计将他安置到隔壁房间了,他起码还要三四个时辰才能醒转,现在去看望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帮助。我们不如先来讨论一下接下去该做什么,大家坐下吧。”

    柳舒眉脸上的疲惫之色愈浓,他伸了个懒腰歪倒在一把椅子上,能怎样舒服便怎样舒服。叶琪枫见状问道:“柳大哥,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迦洛瞥了柳舒眉一眼,“他这个人一天若不睡上整八个小时,必然会全天精神不佳。”

    “唉,别说了,我这几年逍遥惯了,就不曾像昨天那样满腹疑虑忧心忡忡,睡不安稳。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这事情快点结束,我好回江南继续过我的悠闲日子。”

    “三日后便是钱老夫人的寿宴,一切到了那天即成定局,因此,这三天是关键时期,最后究竟会是我们赢,还是凶手赢,就看这三天。”

    叶琪枫连忙点头:“没想到好好一件美事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想来我真是幸运,五人里就我不会武功,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迦洛想了想,说道:“你们难道没有发觉?凶手下手的目标并非以强弱而分。”

    这会可连柳舒眉都感到好奇了,“那是以什么?”

    “舒眉为人闲散,最受不得半点拘束,娶妻这么不自由的事情若非实在没办法,是断断不会为之的。你此趟前来,主要是给钱家面子走个形式,是也不是?”

    柳舒眉大笑道:“知我者迦洛也。”

    迦洛淡淡一笑,目光转向叶琪枫,“而叶兄弟也是受了你哥哥的嘱咐才来京的,在你心里,对这门婚事也并无期待。是吗?”

    叶琪枫脸色微红,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我只是觉得……我年纪还小,而且我从型很怕见女孩子,和她们在一起,我觉得很紧张……”

    “这就是了。相反,世子随歌是打定主意要娶钱三小姐。连心上人都可以忍痛割舍;风七少的心思我不清楚。但他无论容貌家世都是你们五人中最抢眼的,据说女子们只要见过他一眼,便再也忘不了他的绝世风华,因此他中屏的胜算最大;而卞胥……”说到此处,迦洛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音,目光里带了几分宠溺意味地说道,“卞胥古灵精怪,神秘复杂,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对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忽视?”

    叶琪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因为我和柳大哥不想娶钱小姐,所以我们还活着,而世子他们想娶她,所以就先遭了殃!”

    “是,所以我说,凶手选择目标的标准并非你们中谁比较好下手,而是你们谁对选婿一事比较用心。”

    柳舒眉沉吟道:“凶手做这件事,得冒多大的风险?卞胥可先不提,而我们剩下的四人里,无论是谁死了,都势必会引起不小的震动,他就不怕一旦事败,身无全尸吗?”

    迦洛望着他,目光如水,“这只能说明,此事成功后可得到的利益实在诱人,远远超过这些风险带来的忧虑麻烦。”

    “还有一个可能啊。”叶琪枫兴致勃勃地说道,“也许凶手的身份很特殊,特殊到难也不会想到是他干的,他可以把自己藏得很好。”

    迦洛淡淡一笑,说了一句话:“如果凶手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的身份,可以安全到天衣无缝。”

    窗外的斜阳似乎因这句话而忽然变浓,晚霞红透,又一幕血色连天。

    黄昏又逝,暮色渐浓,屋内静悄悄的。薄薄的余光中,依仙见床上被子高高隆起,一人面朝里而睡,呼吸紊乱,显见受伤不轻。

    屋瓦忽然掀了几片,一人无声无息地飘然落下,紧身黑衣,蒙着黑巾,独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即使这幽暗之中,那眼睛依旧亮得逼人。

    他倾耳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才又向床榻靠近几步,似乎有点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向前走几步,手腕疾翻,亮出一把匕首正要往下刺落,床上棉被忽得飞起,朝他当头盖了过来!

    黑衣人心知中计,但他身手也的确了得,在这种危急关头仍能反应迅捷,只见手中匕首划出数到银光,嘶嘶声后,若大的被子就碎裂成了十几片,来势顿解。紧跟着身形疾掠,硬生生地拔地而起,“咣”的一声冲破屋瓦。

    风中传来他最后一句话:“这事不算完——”

    不算完——不算完——

    声音刺耳如铜锣,余音久久不绝。

    阴谧的房间里,床上原本躺着的那人此刻静静地站着,淡淡的月光从屋顶的破洞处照下来,映在他的脸上,目光竟是如此悲哀。

    他的手慢慢在身旁握紧,紧到皮肤上的青筋条条绽出,那年轻脸上的沧桑气息更重。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声音仿佛是自喉咙里逼出去的,无限悲愤,无限伤怀。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自外传来,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衣衫不整,帽子都没戴好的叶琪枫冲了进来,“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

    话未说完,见到迦洛脸上的表情,顿时怔住了,“迦兄,你怎么了?”

    迦洛闭起了眼睛,这时柳舒眉也匆匆赶到,一样的衣衫凌乱,还带着迷蒙未醒的样子,“我看见一个黑衣人匆匆离开……迦洛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世子去哪了?”

    一句话提醒了叶琪枫,四下看去,床上空空,碎布棉絮飞了一地,就是不见随歌人影。

    迦洛再睁开眼睛时,悲愤之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笑:“哪有什么世子。”

    “难道……这是……”

    “不错,是我布的一个局,诱凶手上钩的。”

    “那凶手呢?”

    “来了,又走了。”

    柳舒眉皱起了眉头,他的名字叫舒眉,然而他发觉这些天他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叶琪枫想到了一点,惊道:“会不会和那个买断田七血竭的黑衣人是同一个?”

    柳舒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该是。怎么,迦洛,连你也抓不到他?”

    迦洛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月光泻进来,凉凉地铺了一地。

    “他跑不掉的。跑过了这次,跑不过下次。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柳舒眉与叶棋枫齐声问道:“是谁?”

    迦洛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最后低叹一声收起了愁容,转身面对二人时,已恢复了平静。

    “卞胥。”他的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他是卞胥。”

    此言一出,柳舒眉才惊诧地挑起眉,叶琪枫已先叫了出来:“什么?是他?不可能!”

    “是啊,迦洛你是不是弄错了?卞胥不是中了碧火流已经死了的吗?”

    “那一切都是木严和龙门另一个弟子看见的,我赶到时除了那匹毒发倒毙的马,并没有见到尸体。”迦洛把视线转向柳舒眉,低叹道,“看来随歌当初猜对了,他一开始就怀疑卞婿在欲擒故纵,假装被害而使自己成为最没有嫌疑的人,同时更方便他暗中杀人。”

    “可是你不是说那夜他和你待在一起,没有机会去京城杀风七少吗?”

    “因为我当时忘了一点——卞胥的轻功非常了得,只怕更在你我之上。以那样的轻功,癸时赶往京城,再天亮前从京城回到平安镇,不是没有可能。”

    叶琪枫仍是疑虑多多,“可是,刚才那个声音和卞胥又细又脆的声音完全不同啊!而且那个少年虽然很多地方很可恶,但说他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来,我……我真是不敢相信……”

    “我相信迦洛不会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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