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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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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麦克锐佛中尉总该相信了吧!”
    “炸弹在哪儿?”安吉利声音变得激动不安。
    贾德停了一下,说:“已经拆除了。”
    “已经什么了?”安吉利不相信地问,“谁拆除的?”
    “莫迪。他觉得这没什么。”
    “没什么!在他眼里,我们警察是干什么的?只要让我们看一看,就完全可以
判断是谁放的!我们这里有M.O.S.档案。”
    “M.O.S.。”
    “罪犯惯用法。人人干事都有个习惯,第一次按某种方式做了,一定还会作第
二次。这些就没有必要同你讲了。”
    “是没必要。”贾德说。他想,莫迪懂这一行,是不是由于某种原因,不愿意
让麦克锐佛见到炸弹呢?
    “史蒂文斯医生,你怎么雇用莫迪的?”
    “我在电话本上找到他的姓名。”这听起来就连贾德自己也觉得荒唐可笑。
    他可以听得出安吉利是在强忍不满。“那么,你对他是一无所知罗。”
    “我知道我信任他。怎么呢?”
    “从现在起,”安吉利说,“不要再信任任何人!”
    “莫迪不可能同谋杀的事由任何牵连!老天爷呀!我是从电话本上随便挑的一
个姓名!”
    “我不管你是从哪儿找到他的。味道不对头呀。莫迪说,他设了一个圈套,结
果什么人也抓不到。然后他又让你看车内的炸弹,说不定正是他自己放的呢!他是
想赢取你的信任,不是吗?”
    “你可以那样认为,”贾德说,“不过……”
    “也许你的朋友莫迪是老实人,也许他在帮你忙。不过,我请你头脑要保持冷
静,等我们找出凶手以后再说。”
    
 

    莫迪会跟他作对吗?无法相信。他又回忆起初次接触时他对莫迪的怀疑。莫迪
会不会在设圈套坑自己呢?
    “你让我干什么?”贾德问。
    “离开城市,你觉得怎么样?我是指真的离开。”
    “我不能离开我的病人。”
    “史蒂文斯医生……”
    “另外,”贾德说,“这样做也无济于事,不是吗?我在逃避什么?逃避谁?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等我回来时,凶杀事件又会重新开始。”
    对方沉默了一阵。“你的话有道理。”安吉利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喘开了气,
声音可怕极了。“你什么时候同莫迪联系?”
    “不知道。他说他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
    “你想过没有,这个幕后策划者付给莫迪的钱比你更多?”安吉利话音中流露
出紧迫不安,“如果他要求见你,你就给我挂电话。这两天我还起不了床,病未全
好。记住,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决不要单独会见他。”
    “你在凭空猜测,臆造案情。”贾德继续说,“仅仅因为他从我汽车里拆除了
炸弹你就……”
    “不仅仅凭这一点,”安吉利说,“我有预感,你选错了人。”
    “一听到他的消息,我就给你挂电话。”贾德答应了安吉利的要求,挂上了电
话。是安吉利多疑?当然,莫迪完全有可能撒谎,玩弄炸弹的把戏骗取信任。这样,
下一步行动就轻而易举了,只需打个电话给贾德,请他去某一个僻静无人的地点,
借口给他看证据,然后就……想到这些,贾德不寒而栗。难道自己看错了人?他想
起头一回见到莫迪的印象,当初认为这人无能、笨拙,而后才发现在他那平淡无奇
的表面下,深藏着机灵、警觉和敏锐。但这并不等于他值得信任呀!况且……贾德
听到外间接待室门口有人走动。他看看表,是安娜来了!他匆忙锁上录音带,走去
打开通向走廊的边门。
    安娜正站在走廊里,身穿一件裁剪得体的蓝色海军衫,小巧的便帽正配上她的
脸盘。她茫然若失,若有所思,竟然没有觉察到贾德正注视着她。他上下打量她,
领略她的美,竭力找寻其中的不足之处,以说服自己确认她不值得一球,还有更理
想的女人在等着。狐狸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不值得一求;弗洛伊德才不是
精神病心理学的创始人,真正的鼻祖倒应该是语言大师伊索呢!
    “你好!”他说。
    她抬头一瞅,愣了一下,笑了:“你好!”
    “进来吧,勃雷克太太。”
    她从他身边挤过,进入办公室,丰满结实的身子擦了他一下。她转过身来看这
贾德,紫罗兰似的眸子闪着不可思议的光。“你找到了那个撞到你又逃走了的司机
吗?”她脸上现出关切的神色,一种含有担忧不安的真正关切的神色。
    他巴不得马上把一切都告诉她,却又不可能。这样做,至多不过是要一下博取
同情的廉价把戏罢了,从最坏处考虑,倒可能把她卷入未知的险境中去。
    “还没找到。”他指指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安娜注视他的脸,说:“你太疲倦了,为什么这么快就开始工作呢?”
    上帝呀!他不愿要任何同情怜悯,现在还不需要,尤其是不能从她那里得到它。
他说:“好了,没什么。我取消了今天的病人预约,因为无法同你联系,所以没通
知到你。”
    她脸上掠过一丝焦虑不安的神色,担心自己是否打搅了贾德。“对不起,如果
不见外的话,我还是离开……”
    “不,不!”他赶忙解释,“我很高兴没能同你联系上。”这毕竟是最后一次
同她见面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犹豫不决,想讲点什么,马上又改变了主意。“有一点迷惑不解。”
    她看着他,目光异常,面部神色中蕴积了某种神奇的力量,触动了他内心那根
微弱但又依稀犹存的琴弦。他觉得从她身上奔来一股暖流,一阵阵压倒一切的肉体
上的渴望——他蓦地明白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这是在把自己的情感附会到她身上,
想入非非,就象大学一年级精神病学专业的学生,当了一瞬间的傻瓜蛋。
    “你什么时候去欧洲?”他问。
    “圣诞节早上。”
    “同你丈夫?”他觉得自己象个说话吞吞吐吐、颠三倒四的白痴,又象个典型
的市侩。“去什么地方?”
    “斯德哥尔摩——巴黎——伦敦——罗马。”
    贾德真想领她逛逛罗马。他曾在罗马呆过一年,在当地的美国医院做实习医生。
在第渥里公园附近,又一家名叫赛贝尼的大饭店,历史悠久,坐落在一处峰顶,那
曾是古代异教徒的圣地。坐在山顶上可以沐浴阳光,观赏成百的野鸽,呼啦啦地飞
起一大片,遮云蔽天,在斑斑点点的悬崖峭壁处盘旋。
    可是,安娜事同她丈夫一道去罗马。
    “那将是第二次蜜月。”她说这话时声音中流露出微弱的紧张不安,几乎可以
描画出来了。只有全神贯注地倾听的人,才能捕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
    贾德盯着她,更仔细地端详。从外表看,她是沉静的,并无异常的地方。但是,
他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紧张。如果一位热恋中的女人,就这样去欧洲度第
二次蜜月,那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贾德突然明白了。
    在安娜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兴奋激动的情感,即便有过,她已被另一层奇特的
情绪所淹没。是悲伤?还是悔恨?
    他发觉自己正盯着他,便强装出发问的样子:“多——多久,你准备去?”
    她唇便闪过一丝微笑,好像懂得他的意图,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说不
准。安东尼老爱改变计划。”
    “我明白了。”他耷拉下眼皮,瞅着地毯,那模样可怜极了。他不得不结束这
种状态,不能让安娜把它看成一个蠢货而离开,得马上打发她走。“勃雷克太太…
…”他张口说。
    “嗯?”
    他尽力压低嗓门,说:“我假借了看病的理由把你找来,你本来已经不需要再
来找我了。我只不过想——相同你道别,说声再见。”
    奇怪的事,她倒好像不那么紧张了。她安详温和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情。我
也是想来同你告别,说声再见的。”她话音中某种力量又一次征服了他。
    她起身准备离开。“贾德……”她抬头看他一眼,两人目光相遇,久久不离,
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窥见了自己。这是一种影射出来的电流的反射,如此强烈以至连
肉体都可以感觉到。他开始朝她移过去,又煞住了。不行,自己已经身处仙境,可
不能把她也拖累进来。
    当她再次张嘴讲话时,他几乎已经抑制住了感情。“到了罗马,给我捎封信。”
    她看了他半天,才说:“可要多多保重呀,贾德!”
    他点点头,再也不敢开口。
    她走了。
    电话铃响了三边,贾德才听见。他拿起话筒。
    “是你吗,医生?”是莫迪打来的电话。他激动的按奈不住自己,连声音都好
像要从话筒里蹦出来。“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
    莫迪激动中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离奇古怪。是谨慎?还是恐惧?
    “医生,记得吗,我讲过我有一种直觉,猜到了是谁在幕后策划?”
    “记得。”
    “我猜对了。”
    贾德觉得一股冷气袭遍全身。“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汉森和卡洛尔?”
    “知道了。我知道是谁杀的,还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医
生。”
    “告诉我……”
    “电话里不能讲。”莫迪说,“最好找个地方碰头再谈。你一个人来!”
    一个人来!
    “你在听我说话吗?”莫迪问。
    “听着哩。”贾德赶快答道。安吉利是怎么嘱咐的?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千万
不要单独与莫迪会面。“为什么不能在我这儿碰头呢?”他问道,想拖延时间。
    “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刚刚才设法甩掉了尾巴。我现在在五星肉类加工包装
公司给你挂电话,这家公司在第十大道西部,第二十三街,靠近码头。”
    贾德很难相信莫迪是在设圈套害他。他决定试探一下。“我给安吉利挂个电话。”
    莫迪厉声喊道:“什么人也别带,你一个人来。”
    原来是这样。
    贾德捉摸这电话另一头那位胖墩墩的如来佛似的人物,那位坦率正值的朋友。
贾德每天要付给他五十块美金外加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请他来安置一个谋杀自己
的圈套!
    贾德不动声色地说:“好的,我马上就去。”最后,他又追问一句:“你确信
知道了幕后策划者了吗,莫迪?”
    “没错,医生。你听说过唐·文顿吗?”莫迪把电话挂上了。
    贾德站在电话机旁,竭力从澎湃汹涌的心情中挣脱出来。他找到安吉利的住所
电话号码,拨了号。对方电话铃响了五分钟,贾德突然害怕了,担心安吉利不在家。
自己一个人敢去见莫迪吗?
    他听见了安吉利带着鼻息声的话音:“喂?”
    “我是贾德·史蒂文斯。莫迪刚才打电话来了。”
    “他说什么了?”安吉利急切地问。
    贾德犹豫了。那位蹒跚矮胖的莫迪正在阴谋策划要将他无情地宰杀。可是贾德
对他还是残存这最后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忠诚感,或者说是好感吧。“他要我去五星
肉类加工包装公司碰头。那公司在第十大道附近的第二十三街区。他让我一个人去。”
    安吉利冷笑一声。“我知道他会这样干。不要离开办公室一步,医生。我马上
给麦克锐佛中尉挂电话,我们会开车去接你的。”
    “好的。”贾德挂上电话。罗曼·莫迪,这位从电话本上找到的快乐的如来佛
呀!贾德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突然其来的沮丧凄凉。他喜欢过他,信任过他。
    原来是莫迪在等这杀害他!

    
    




 

 

                               第十三章

    二十分钟后,贾德开门迎来安吉利和麦克锐佛中尉。安吉利两眼通红,泪汪汪
的,说话声音嘶哑。把安吉利从病床上拖起来,贾德感到有点内疚,麦克锐佛随便
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并无一点友好之意。
    “我把罗曼·莫迪打电话来的事告诉麦克锐佛中尉了。”安吉利说。
    “是的。让咱们瞧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麦克锐佛愠怒地说。
    五分钟后,他们承一辆无标记的警车奔驰在纽约西部的大道上,开车的是安吉
利。方才稀稀拉拉飘洒的雪花不再落了,黄昏时光稀薄的余辉隐推了,沉闷的暴风
云扫过曼哈顿的天空,远处炸响一声惊雷,跟着一把利剑似的闪电划破云天,雨点
开始滴滴嗒嗒地敲打着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汽车继续穿过闹市区,直矗云霄的摩
天大楼一座座地隐去,代之以肮脏污秽的经济公寓,一幢一幢地挤在一块抵御这刺
骨的严寒。
    车拐进第二十三街,朝西面哈得逊河方向开去,进入那布满了废物对机场,旧
货修理铺和下等酒吧间的地区,转过一排排车库、车场和货运公司。当车子驶近第
十大道时,麦克锐佛让安吉利把车停在路边。
    “就在这里下车。”麦克锐佛转过身子对贾德说,“莫迪说过有旁的人与他在
一起吗?”
    “没有。”
    麦克锐佛解开外衣纽扣,从枪套里取出值勤用的左轮手枪,把它放进外衣口袋。
安吉利也做了同样的准备。“在我们后头跟着。”麦克锐佛命令贾德。
    三个人顶着雨,过了半个街区,来到一幢破烂失修的楼前,楼门上写着一行已
经褪了色的字:五星肉类加工包装公司。门前没有汽车,没有卡车,也没有灯光;
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
    两个侦探走到门跟前,一边站了一个。麦克锐佛试者推了推门,门锁上了。他
看看四周,没有发现门铃。他们竖着耳朵听着,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外,什么也听
不到。
    “好像关门下班了。”安吉利说。
    “有可能。”麦克锐佛说,“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五,大多数公司正中午就都
关门收档了。”
    “肯定还有一个装卸货物的入口处。”
    两个侦探避开路上的水坑,小心翼翼地朝楼尾走去;贾德跟在他们后面。他们
来到一条发货道,连一个人影也找不到。三人又往前走到发货台。
    “行了,”麦克锐佛对贾德说,“大声喊吧。”
    贾德踌躇不安,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因为自己正在出卖莫迪。他提起嗓门喊
道:“莫迪!”有一只发怒的雄猫因找不到干燥的窝在嚎叫,此外,再没有任何回
应。“莫迪先生!”贾德又喊了一声。
    货台上有一扇可以来回滑动的木门,货物由此从仓库里运出,装到外面场上的
卡车上。货太四周没有台阶,麦克锐佛纵身跳上平台,动作轻巧敏捷,与他那肥壮
的身躯一点也不相符。安吉利和贾德跟着跳上台去。安吉利走到门边,推了一把,
门没锁。吱地一声尖响,门转开了,那只雄猫听到人声,又嚎叫开了,忘记了找窝。
库房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你带手电了没有?”麦克锐佛问安吉利。
    “没带。”
    “妈的!”
    他们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地摸索前进。贾德又一次喊道:“莫迪先生!我是贾德
·史蒂文斯!”
    他们穿过黑屋,脚下的木板踩得吱嘎吱嘎响。麦克锐佛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火
柴,划着一根,举起来。哔剥燃烧的微火在这无边无际空空如也的大洞穴中,投下
了一圈摇曳的黄光。火柴熄灭了,麦克锐佛说:“那时我最后一根火柴,找找那个
该死的电灯开关吧。”
    贾德能听到安吉利在顺墙壁摸着找那开关,便跟着朝前走。他看不见麦克锐佛
和安吉利。“莫迪!”他喊道。
    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安吉利的声音:“这儿有开关。”卡嚓响了一声,灯没亮。
    “总开关一定给拉死了。”麦克锐佛说。
    贾德撞着一堵墙。他伸出双手撑住,手指头正好抓住一根门闩,推了一吧,一
扇大门开启了,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我找到了一扇门。”他喊道。他跨过门槛,
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他听到深厚的门关上了,新开始怦怦地跳。这儿笔刚才那间
屋子更黑,黑得令人难以忍受,他好像步入了黑魅魅的深渊。
    “莫迪!莫迪!”
    无边无涯,死一般的沉寂。一定要找到莫迪,否则麦克锐佛会怎么想?他一定
会把贾德说成是放羊娃,又一次撒谎喊狼来了,好骗人。
    贾德向前挪了一步,脸上突然感到被生肉舔了一下。他惊惶地跳闪到一边,脖
子上的汗毛全耸了起来。他问道了周围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觉得在黑暗中潜伏着
的灾祸正向自己逼过来。他头皮下的发怵,心跳得飞快,连气也透不出来。颤颤兢
兢地用手指头从外衣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划了一根,嚓地一声划着了。接着火光,
他看见一直可怕的大眼隐隐约约显现在他的联钱。他全身一震,才发现一头宰了的
牛悬吊在肉钩子上耷拉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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