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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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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有“证人”在场。“艾迪!”贾德喊道。
    电梯里的人扭过身来。
    贾德从来没有见挂他。除脖子上少了一道伤疤之外,他同“看门人”简直就象
是一个模子浇铸出来的。显然,他们是俩兄弟。
    贾德煞住步子。他已经被夹在这两人之间了,门厅里再无其他人。
    “进来吧。”电梯房里的人说,脸上挂着与他兄弟一模一样的得意洋洋的微笑。
    这是一张宣判别人死刑的面孔!贾德确信这两个家伙决不会是幕后策划者;而
只不过是雇来的职业刺客罢了。他们要在门厅内杀他吗?或者更乐意在住宅房间中
下手?后一种选择会给他们充裕的时间,在尸体被人发觉之前就逃之夭夭。
    贾德转身朝经理的办公室踅去。“我得见一见凯兹先生,了解一下……”
    门厅里的大汉堵住贾德的路,压低了嗓门说:“凯兹先生很忙,医生。”
    电梯里的大汉说:“我会把你送上楼的。”
    “不,”贾德说,“我要……”
    “按他说的去做!”门厅里的大汉不动声色地说。
    门厅的大门突然敞开,卷进一股冷气。两男两女紧裹着外衣,谈笑风声,匆匆
地钻进楼内。
    “这天气比西伯利亚还糟。”其中一个女的说。
    挽着她胳膊的男人生着一张圆胖的脸,操中西部口音。“这鬼天气!今天晚上,
任何牲畜都不会出去的。”
    四个人正朝电梯房走去。电梯内和门厅里的兄弟俩默默地交换了一下目光。
    一个女人张口讲开了。她长得娇小玲珑,配上淡淡的金黄色头发,带着很重的
南部口音。“今晚上玩得真痛快,多谢你们二位了。”她想打发两个男人滚蛋。
    第二个男人大声吼着,表示抗议:“总得请我们上去喝一杯,再赶我们走吧?”
    “天不早了,太晚了,乔治。”头一个女的痴痴地笑道。
    “外头的温度是零下呀!你们得给一点抗寒的东西吃吃。”
    另一个男人也央求道:“就一杯,喝完就走。”
    他们嘻嘻哈哈地跨进电梯房。贾德一个箭步跟着他们窜了进去。“看门人”呆
住了,瞅了瞅他的兄弟,不知所措。后者耸耸肩,关上电梯门,开动了电梯。贾德
的房间在五楼,如果这帮男女比他早下电梯,他就完蛋了;如果他们后下电梯,他
还有机会跑回房间堵住门求救。
    “几楼?”
    黄发笑女人格各地笑道:“我丈夫要是看见我把两个陌生男人请到房间里来,
也不知会说些什么呢。”她转身对开电梯的说:“十楼。”
    贾德长嘘了一口气,方才意识到自己起先一直憋着气不敢呼吸。他赶忙接道:
“五楼。”
    开电梯的人投过沉着会意的一瞥,在五楼打开了电梯门。贾德蹦出电梯,门关
上了。
    贾德跌跌撞撞,朝房间奔去。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心中象敲着急促的鼓点,
走进了房间。最多还有五分钟时间,那两个人就要来杀他了。他关上门,抓起门锁
链扣门,链子却滑掉了;一看,原来已经被人割断。他甩掉帘子,只觉得头晕眼花,
身子朝电话机挪动。他闭上眼,站了一会儿,强忍住全身的疼痛,拼全力慢慢地向
电话机挪过去。他唯一想到可以求助的人是安吉利,偏偏他又病了,呆在家里没上
班。除他以外,还能找谁呢?他茫然若失地抓起话筒,痴呆呆地立在电话机旁,也
不知干什么好。他想,自己大概是给吓愣了,手足无措了。他们就要进来了,自己
则无能为力,束手就擒。他想起那条大汉的目光和眼神,不行,得跟他们斗智,让
他们上当,让他们惊慌失措。可是,用什么办法呢?上帝呀!
    打开监视着门厅的闭路电视,发现门厅里已空无宜人。肉体的剧痛又一阵一阵
地袭来,几乎把他打运过去。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考虑眼前的困境,他正处于非
常时刻,紧急状态呀。对了,是“紧急情况”,得采取“紧急措施”……眼前又是
以遍模糊不清,他把电话号码盘搞到眼皮底下,好看清上面的号码,忍痛费劲地拨
了号。铃声响了武侠,听筒里传来对方的声音。贾德嗫嚅了几声,断断续续,含糊
不清,两眼却盯住了电视监视器荧光屏,只见两个穿便服的男人正传过门厅朝电梯
走去。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两个大汉一声不响地来到贾德门前,分头把住门两侧。长得粗壮一些的叫罗
克,他轻轻地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锁了,便掏出一个赛璐洛的纹板,小心地套
在锁孔上。他朝他兄弟示意地点点头,两人都掏出装上消音器的手枪。罗克将赛璐
洛纹板顺着锁孔滑动,门被慢慢地拧开了。他们举起枪,走进起居室。从起居是通
向其他房间的三扇门紧闭着,贾德不在这里。尼卡——个头稍小一点的大汉——试
了试第一扇门,门锁住了。他冲他兄弟一笑,把枪口对准锁口,扣动扳机,门哔一
声开了,现出了贾德得我是。两人冲进卧室,两孔枪口对着全室扫了一周,没有人。
尼卡去盥洗室搜索,罗克踅回起居室。他们不慌不忙地搜索,知道贾德一定藏在这
套房间里,无能为力,等着他们来收拾。他们几乎是故意装出从容不迫,得意洋洋
的姿态,似乎想让贾德再多活一阵子。
    尼卡又试了试第二扇门,还是上了锁。他一枪打烂了门闩,闯进屋里。这是书
房,空无一人。两个人都对着自己的同伙得意地狞笑了,朝第三扇门走去。当他们
经过电视监视器时,罗克一把拽住他兄弟的膀子。他们看见荧光屏上有三个人正急
急忙忙地穿过门厅,其中穿着实习医生的白罩衫,推着一张担架床,另外一个挂着
医疗箱。
    “见鬼了,怎么回事?”
    “冷静点,罗克。一定是有人病倒了,这楼里有一百来套房间哩。”
    他们出神地盯着电视机。两名实习医生把担架床推进电梯房,三个人消失到电
梯里,门便关上了。
    “先等几分钟。”尼卡说,“也许那边出了什么事,会有警察在场的。”
    “操他妈的,真不走运!”
    “别急,史蒂文斯跑不掉。”
    寓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医生和两名实习医生进到室内,前头推着那张担架床。
两条大汉赶忙把枪收进大衣口袋。
    医生上前问道:“人死了吗?”
    “谁?”
    “那个自杀的人。死了还是活着?”
    两名刺客面面相觑,莫名其妙。“你们走错房间了。”
    医生推开刺客,拧了一下另一扇卧室门。“锁住了,帮我撬开它!”
    两条大汉眼巴巴地看着医生和两名助手用肩膀撞开了门。  医生先进到里屋。
“把担架床推进来!”他走到床边,对躺在床上的贾德说:“你还活着吗?”
    贾德睁开眼,竭力集中模糊不清的目光,嘴里喃喃自语:“医院!”
    “正送你去医院呢!”
    两名刺客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地看着两名实习医生把担架床推进卧室,动作熟
练地把贾德搬上担架,裹上毛毯。
    “咱们下去吧。”罗克说。
    医生看着这俩人离开,然后转过身对躺在担架上,脸色灰白、面容憔悴的贾德
关切地说:“没事吧,贾德?”
    贾德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很好,没事了。谢谢你,
彼得。”
    彼得伏身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对两个实习医生点点头说:“走吧。”

    
    




 

 

                               第十八章

    又被送进上次住过的医院。病房换了,护士却还是原来的那位。贾德睁开眼皮,
首先看到的就是她,正坐在床边。
    “醒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医生想见你,我去告诉他,就说你醒了。”她
直挺挺地走出病房。
    贾德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坐起来。膀子和腿有点迟钝,不过没受伤。他两只
眼轮换地盯着病房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仍觉得眼睛迷蒙蒙,看不清东西。
    “需要会诊吗?”
    他抬头看见医生进来了。
    “喂!”医生风趣地说,“你快变成我们这儿最呱呱叫的主顾了。光是给你缝
针,你就得付多少钱,知道吗?我们只好打折扣收费了……睡得香吗?贾德?”说
着,他便坐到床边。
    “睡得象婴儿一样。你们用了什么药?”
    “打了一针苯巴比妥钠。”
    “现在几点了?”
    “正中午。”
    “天那!我得离开这儿了。”
    医生从病历夹上取下一张卡片,说:“你想先听我谈谈什么呢?脑震荡?外伤?
还是内伤?”
    “没有伤,感觉良好。”
    医生放下卡片,声音变得严肃正经了。“贾德,你全身是伤,体无完肤,只怕
连你自己也意识不到呀!你是个聪明人,还是老老实实躺在这张床上休息几天吧,
然后再去休一个月的假。”
    “谢谢了。”贾德答道。
    “你是说,多谢关照,可是还要出院?”
    “我有事要照料。”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世界上最难对付的病人是什么人吗?是医生。”
他换个话题闲扯,承认自己无法说服贾德。“彼得整夜都守在这儿,白天每小时都
挂电话来,替你操心担忧呢!他认为昨晚有人企图谋杀你。”
    “做医生的都有点,有点过敏,这个你是明白的。”
    医生打量他一阵,耸耸肩,说:“你是心理分析专家,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医
生。或许你心里明白你在干什么事,我决不会插手多事的。你真的不肯在床上呆几
天吗?”
    “我不能呆。”
    “好吧,明天再出院。”
    贾德还想申辩,医生打断他的话,讲道:“别争了,今天是星期天,揍你的那
些人也需要去休息一会儿呢。”
    “医生……”
    “还有件事。别以为我象个罗罗嗦嗦的犹太老妈子,不过,你出事前吃过东西
吗?”
    “那好,我给贝德芬小姐廿十四小时的时间,让她把你催肥。还有,贾德……”
    “什么?”
    “多加保重,我可不愿失去你这么一个好主顾。”
    医生离开了病房。

    贾德闭目养神,听到碟子盘子的碰击声。他睁眼抬头一瞧,只见一位漂亮的爱
尔兰女护士正推着一张餐架进来。
    “你醒了,史蒂文斯医生。”她笑了笑。
    “几点了?”
    “六点。”
    他把一天都睡过去了。
    她把食物放到贾德面前的餐架上。“今晚用这份火鸡给你治疗。明天是除夕。”
    “知道。”
    他一点食欲也没有,可咬了一口以后,突然觉得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地吃开了。
医生卡断了所有来访的电话,好让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恢复体力。到明天,贾德
又需要集中全身的精力去闯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医生匆匆走进病房,笑道:“怎么样,我最宠爱的病人?你
看上去有点人样子了。”
    “我觉得我几乎象个人了。”贾德笑了。
    “好的。有人要拜访你,我可不愿意让你的样子把他吓坏了。”
    是彼得,也许是罗娜,他们几乎把时间都花到上医院探望他了。
    “是麦克锐佛中尉。”医生继续说。
    贾德心一沉,凉了半截。
    “他急着要同你谈话,现在已经上路了。刚才他打听你是不是醒了。”
    原来他想逮捕自己。安吉利病了,在家,麦克锐佛可以顺便捏造罪证,指控自
己有罪。一旦落到麦克锐佛手上,那就没有希望了,必须在他到来之前,逃离医院。
    “请护士去找个理发师来。”贾德说,“我想把胡子剃一剃。”
    医生盯着他,目光异常。是贾德说话时声调有诈,还是麦克锐佛已经告诉了他
什么事?
    “好的,贾德。”
    医生离开了。门一关,贾德就跳下床,蹦起来,两晚的熟睡在他身上创造了奇
迹,虽然两条腿还有点不稳,但很快就会克服的。现在,必须立刻逃走。三分钟后
他穿好了衣服。
    他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清四周没人会来拦住他,便迳直朝楼梯走去。刚踏上
楼梯,便看见电梯门开了,麦克锐佛走出电梯房,朝他刚刚脱身的病房疾步走去,
身后跟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两个侦探。贾德飞也似地奔到楼下,直冲急诊入口处,
在离开医院一个街区的地方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麦克锐佛走进病房,瞟了一眼空床和空被单,对旁边的人说:“散开,分头找,
也许能找到。”他抓起电话筒,接线员接通了警察局。“我是麦克锐佛,”他急匆
匆地说,“紧急情况,马上通报全局……史蒂文斯医生,贾德,男,白种人,年龄
……”

    出租汽车在贾德的办公楼前戛然而止。从现在起,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可靠的
了。他不能再返回公寓,得去旅馆开房间,回办公室也危险,不过这一次非回去不
可。
    他需要一个电话号码。
    付过车费,他步入门厅,尽管全身肌肉酸痛,他还是急匆匆地走着。因为他明
白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他们不会料到他还会来办公室,但他也不能侥幸冒险。现
在的问题是:谁先抓住他,是警察,还是刺客。
    他走进办公室,反锁上门。办公室显得那样陌生,充满敌意。从今之后,他再
也不能在这里接待病人了,那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一想到唐·文顿对自己生命构成
威胁,他火冒三丈高。他可以想象出那两条大汉兄弟回去报告凶杀失败时所发生的
情景。其实,倘若他真的了解唐·文顿这个人的话,一定会怒火冲云霄呢。下一次
暗杀随时有可能发生。
    贾德穿过房间去取安娜的电话号码,因为他想起了两件事:那天刚好安娜看完
病,轮到汉森进来;另外,安娜同卡洛尔闲扯过几次,卡洛尔天真无知,也许把一
些可怕的事讲给她听了,倘若如此,安娜的处境也危险。
    他从抽屉里取出地址记录簿,查出安娜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听筒里三声铃
响,接着传来平淡的话声。
    “这里是特别电话转换台,您要哪里。”
    贾德告以电话号码。几分钟后,又传来接线员的声音:“对不起,没这个号码,
请再查对一下号码本,或者给问询处挂电话。”
    “谢谢。”贾德说完便挂上电话。他坐了一会儿,想起几天前医生服务台告诉
他的话:除安娜以外,其他病人都可以联系上。也许当他记下电话号码时,号码又
更改了。他查阅了一下电话本,没有她丈夫或者她本人的名字。他忽然觉得有必要
马上同她谈话,于是便记下她的地址:新泽西,贝约勒区,林边大道617号。
    十分钟后,他来到汽车出租店,租了一辆小汽车,把车驶出车库,绕街区开了
一圈,确信后面没有人跟踪了,才驱车穿过乔治·华盛顿大桥,往新泽西驶去。
    车到贝勒区后,他先在加油站问路。“下一个拐弯处,往左拐,第三条街。”
    “谢谢。”贾德把车开出加油站,一想到又要见到安娜,心又怦怦跳。对她讲
什么呢?事先又没打招呼,她丈夫会不会在家?
    车往左拐,驶入林边大道。他瞟了一眼门牌号码,这里是第九百街区,街两边
的房屋矮小、陈旧,门窗墙壁凋伤零落,现出风吹雨打又年久失修的痕迹。车开到
第七百号街区,这里的房屋更加狭小陈旧。
    安娜说她住在一块风光明媚的林区,可眼前连树影子都没有一个。按安娜给的
地址,他找到了617号。这是一块无人居住,杂草丛生的空地。

    
    




 

 

                               第十九章

    他上车离开这块无人居住的地方,思绪翻滚,思索其中的奥妙。电话号码或许
记错了,再不就是把地址写错了,但不可能两个都错。安娜在故意扯谎。既然她谎
报身份和地址,那她还会说些什么假话呢?他强迫自己公正客观地回顾检查他所知
道的一切有关她的情况,结果一无所获。她不声不响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坚持要请
他看病,一连来了四个星期,却千方百计地回避自己的麻烦或困难所在,然后又突
然声称病好了,就要离开此地了。每次就诊,她都以现金付账,不留支票,让人无
法知道她的来路去踪。可是,为什么她要扮成一个病人,然后又突然消失呢?答案
只能有一个。这真是出乎意料的一击,贾德感到浑身不舒服。
    如果有人计划谋杀他,就得派人了解他每天在办公室的活动规律,熟悉办公室
内的情况。这种情报,只有病人最容易获得。这就是她来看病的目的。唐·文顿派
她来的。等到获悉所需的一切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装腔作势,藉以骗人,而他竟然心甘情愿,傻乎乎地上了当。
当她回去向唐·文顿汇报情况,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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