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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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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州军情扑朔迷离,如今正好给了他以口实。〃

〃明日朝堂臣定当据理立争,钦差与监军未有急报还都,麟王有可能未动,若冒然动用禁军,反成逼反了。〃

妫语点头,〃王熙也这么想么?〃

项平心中一动,要让王熙也赞同此说,必是为了防闻家也夺禁军兵权。不错,若以王熙这个女婿身份去说服闻君祥,那是最稳妥不过了。原以为,皇上将王熙由岳穹身边调到自己这里是为了监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当下,他应声,〃臣明白了。〃

〃就这样吧。〃

〃是。臣告退。〃项平跪安出殿,退至宫门外时,才敢长出一口气。烈日照射下,项平感到浑身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

掌灯时分,闻府里一桌子菜凉得差不多了,却无一人动筷。闻君祥直皱着眉,犹豫不决。众人都等着他作最后的决断。

闻谙首先等不及,〃管他那么多呢!先把军权搞到手,到时说什么都掷地有声。〃

王熙气恼地瞪他一眼,但该说的刚才都说了,其中利害闻君祥也明白。如果硬要铤而走险。。。。。。思及皇上凉凉的眼神,王熙打了记寒颤,耳边闻谙又聒噪起来。

〃爹,这还有什么不能决断的?〃闻谙见众人都不理他,便转头示意今日特意请来议事的水扬波。〃水先生,你说是吧?〃

经此一问,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一旁没出过声的年轻文士,淡青色的儒袍在他身上流转出清闲秀雅的气质。见问,他从容之色不变,神光一掠众人,略带笑意,令旁人有种自惭形秽之感,未开口已先服人三分。〃学生以为侍郎大人此话不假,有了军权,即使麟王反了也可保一隅安定。。。。。。〃

〃我说嘛!〃闻谙立时得意地觑向王熙,王熙则是拢着眉,心中暗自着急。

〃只不过。。。。。。〃水扬波依旧从从容容,不见被打断曲解的不快,也无丝毫谄媚讨好之态,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萧霓,淡淡抛出一句〃只不过闻诚将军恐难保全。〃

轻 巧一句将闻君祥所有的蠢蠢欲动一股儿压下,王熙几不可闻地笑了下,抬眼望向岳母萧霓,但见她美艳的脸上一片冷然,看向闻谙时已带杀机。王熙知道,纵然闻君 祥还有多么不乐意,最终还是会放弃。水扬波,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哪!人如其名,清澈潋滟,乍一看静如处子,谁想竟是这样一个乘风破浪的冷静舵手呢?

感觉到王熙研判的目光,水扬波轻挑眉,却并不回看,只是不在意地将眼光望向厅外树头不知何时已悄然升空的一轮清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事定。

翌日朝堂,百官都隐隐觉出一丝火药味来。摄政王的提议虽因多数重臣反对而作罢,但此举明显已拉开君权与相权之争的帷幕。

听 着大臣们语气微妙的变化,妫语知道他们在彷徨了。虽说这种动摇,仍是倾向于孙氏,但毕竟对于女皇这个身份不再那么轻忽。看来,她这几年的努力也不算白费。 作为君王,她可算是小胜一筹了。对于孙预,其实她是愧疚的,她一直在利用他的心意。她的掌权行得很慢,但再慢,若有他的阻挠,众臣这一关便极难过,哪怕只 是一丝一毫,便可让大臣将她的话置若罔闻。她是一直在利用。那一晚,她是演戏。生存的无奈,被逼的不甘,明白展现给他,是苦肉计,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脆弱也 在那一刻表露无疑。戏连她自己也已分不清真假。看着孙预温柔坚定的眼睛,她很想冲动一下,但不能。她是一个逆天而行的恶果,反噬施行者的同时,自己也万劫 不复。

这一个该死的位置,这种盘根错节、处处制肘的牵扯,让她只能拚尽一切地挣扎,事到如今,她已不能死,也不想死了。

〃户部尚书。〃妫语在一片纷乱中清澈地喊出声,紫宸殿内顿时一静。

〃臣在。〃项焦炎心中一叹,已然认命。早知道,当初就该准备了,而不是到现在这般骑虎难下。女皇是决意要动他了。那帮子王公大臣,要他们吐出银子比从狗嘴里拔出象牙还困难。

〃据摄政王奏说,安排流民回乡的预算已出来了。〃妫语示意知云呈上,看了眼已汗透朝服的项焦炎,〃既然是摄政王与项尚书商议定了的,那便按意思办下去吧。〃

虽说早有准备,乍一听闻,项焦炎仍是心中一凉,还有及做出反应,只听孙预已在一旁奏道:〃臣等不敢僭越,还请皇上定夺。〃

妫语冷静地对上孙预的眼,〃卿乃已历五世的摄政王,项尚书也是先皇托孤的重臣,都是我朝的良辅亮弼,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皇上。。。。。。〃

〃好了。莫不是项尚书以为户部一职,已不堪重负了么?〃

这是警告,不能应却不得不应。项焦炎求助地望向孙预,只见孙预深思地盯着皇上,有一种莫名的专注与。。。。。。绝裂?

她 是在利用他么?那么绝情的眸子,竟连一丝温情都不渗入。那一晚的温婉孤寂,仿如梦幻,一切都不真实得可恨!孙预抿紧了唇,在与妫语的对视中愈久,心愈凉。 她难道真的想走到那一步么?要无情,为何不虚与委蛇,却要正面相对的对立?明明只有三分却要表现到十二分。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般倔强,却也显得外强中 干,难道她还看不明白?

预儿在生气。孙业成、孙业清看到,孙预脸色还算平静,但眼眸深处已泛出一片怒火。预儿一向善于控制自己,这次。。。。。。孙业成看向女皇,不禁微微挑眉。那双眼睛,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挑衅的得意,有的只是不容撼动的倔强,还有不易察觉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呢?孙业成敛眉又看看孙预,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预儿与皇上之间,有着什么吗?

朝臣们在这种诡异的对峙中面面相觑,想说些什么,却谁都不敢率先发话打破沉寂。蓦地,妫语眼神一冷,〃退朝。〃

〃退朝。。。。。。〃在喜雨清细的吆喝中,众人才由愕然回过神,见女皇离开才长出一口气,擦擦淌满脸的汗。

光 禄寺谏议大夫水扬波看着女皇离座而去,明秀的眼波微闪,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了下孙预。孙氏一族都是文雅中见英气,品貌俊秀自不在话下,但周身流动的雍容闲 淡,镇定从容的气质却罕有人及了。水扬波眯起了眼,明明刚才还怒火勃发的人,此刻却可以笑得温和地与大臣对语,不见王爷权臣的傲慢,却也有种让人不能亲近 的冷淡疏离。

孙预在众人的寒喧中回头,那道研判的目光看得他有些警觉。是谁?目光逡巡,正对上水扬波滟滟的视线。光禄寺谏议大夫水扬波?如此不避不让么?孙预平平一笑,点头示意,心中却已暗自警惕。

水扬波微笑,轻轻一揖,无声中两人已对上一回。

莫测高深,是一个意志坚定,又不拘泥礼法的人。难以撼动啊!一如女皇刚才的倔强。水扬波忽然觉得两人的坚定中几乎难容旁人插下足去。啧!水扬波眼角微垂,遮去那道阴沉的泄露恼意的目光。

〃皇上。。。。。。〃岳穹才要说话便被妫语一手止住。

〃岳卿觉得我做错了?〃安元殿里,妫语有些迷蒙的脸隐在薰香的烟气中,有着一种难言的阴抑。依旧低婉清澈的声音听在此时此刻的耳里,也觉得有种压抑后的让人忍不住想一把提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沉寂的感觉。

岳穹脸色白了一白,深吸了口气才道:〃臣不敢。。。。。。皇上。。。。。。只是用了最差的一种方法。〃

〃哦?〃仍是那么遥远又压抑的声音,淡淡传来,仿佛风一吹便散了,然后碎落在四处。恍惚中还能听到离散飘落的声音。大殿中静极,岳穹抹了把已淌下来的汗,觉出女皇今日的异常。那种萧索,仿佛已不带丝毫生气,而现在居于殿中的不过是具躯壳。

岳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仍是上前一大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现在放手,那么有可能永远都没有抓住的机会了。〃皇上,个人私怨与家国兴盛,孰轻孰重?〃

家国?妫语自嘲一笑,她还有家国么?居然有人会问她,个人与家国在心中的份量?〃岳卿以为呢?〃君王,她这个君王么?她哪来那份心力去决定一个国家的兴旺与否。眼前这位智计百出的贤臣居然也会这么问?

岳穹仿佛听到一种压抑下的崩溃,那么平静,却,疯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皇上,为君者当志在天下。。。。。。〃

〃志在天下?我至多不过是个守成之君。〃

〃皇 上。〃岳穹一双锐利精深的眼睛,此时勃发出昂扬的光彩,〃您不能只做一个守成之君。皇上请看。〃他一步跨到《乾定皇舆图》下,〃如今三藩之乱不日即克,整 个碧落西南急须重新整顿。东南,沿海一带,海盗流寇不说,倭奴时时侵扰海防,民生不定。再看麟州,麟王拥兵自重,不轨之心已不是一日两日,就算他现无谋逆 之心,但凭他坐镇一方,统兵十万,威慑北方已足堪忧虑。皇上面对如此局势,岂可守成?又怎么守得了成?待得国事平定,民生殷富,即可南平大理,北征匈奴, 西定吐蕃,东扫倭奴。。。。。。如此四海升平,宇内富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那一刻,皇上又岂会是个守成之君?〃

如此激昂慷慨,如此胸怀天下,志在远方。南平大理,北征匈奴,西定吐蕃,东扫倭奴。。。。。。岳穹,让这么一个雄心勃勃的人才留在自己身边是大材小用,埋没了。她哪里有那样的怀抱?她只是想保命,想报仇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岳穹。。。。。。〃妫语欲言又止。

〃皇上。〃岳穹语气忽然有些哽咽,〃臣原本只将这腔抱负藏于心底,也不曾想过真能将之施展到极致。是皇上,四年前在顾步桥上训斥臣的一番话,让岳穹觉得此生心愿如能得遇明主,也并非不能实现。皇上。。。。。。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您啊。。。。。。〃

士! 这是士情!妫语看着伏在地上轻颤的岳穹,那是竭尽心力可鞠躬尽粹,死而后已的义气干云!她从不知道,岳穹这样冷静锐利的人居然也会有这般士为知己者死的侠 气与激越。她是不是负了他?但又为什么要是她呢?闻君祥、萧霓选中她,巫弋以仁善困住她,孙预以柔情圈禁她,如今,岳穹更以士情与天下来逼她。为什么要是 她呢?为什么单单要逼迫她?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放不下恨,也放不下他人的信任。看着他跪在大殿上,一个冷静到彻底的人哭成这样,她听不到哭声,也没看到 眼泪,但,正是这样的氛围让她什么任性的事也做不出来。

她狠咬了下唇,〃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明君圣主,扫平天下,我远做不到。但你如果有这个恒心坚持下去,那么便从我这一代开启吧。〃

〃皇上。。。。。。臣谢皇上,谢皇上。。。。。。〃

〃个人私怨与家国兴盛,我会努力让家国兴盛起来,但个人私怨我也不会放过。岳穹,我不是什么圣明的主子,你也最好看清楚。我不保证一定没有那么一天会让你失望透顶。〃

〃皇上。〃岳穹抬起头,眼底泛开的居然是闪亮得一如赤子的挚诚的信任,〃岳穹誓死追随皇上。〃

那么明亮,那么耀目,刺得妫语不禁想避开眼。〃。。。你们都在逼我。〃

岳穹坚定的眼神冷静了些,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没必要再穷追猛打下去。〃臣只是觉得皇上对摄政王大可不必如此针锋相对。〃

转得倒快。这才是今日进谏的目的吧?妫语想到朝堂上孙预疲惫的眼,谁都是这样的无奈,逼不得以的舍却,逼不得以的背弃。〃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不对立又该如何?权臣与君主,什么时候能相安无事?孙预在这点上想得很明白。〃是不是针锋相对对于结果不会有丝毫改变。

〃但还有朝臣。摄政王的心意皇上应该好好把握,就如同光禄议郎水扬波一样。〃岳穹说得十分平静,这样大胆又直接的话吐露得毫不迟疑。

妫语目光不善地盯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关水扬波什么事?〃

岳穹微讶,〃皇上不知道?〃他一直以为皇上是因为知道水扬波的心思才派他渗入闻家的。

〃我该知道什么?〃妫语皱眉,孙预的心思她明白,但水扬波,是什么意思?

岳穹被问得一愣,随即自失一笑,皇上,毕竟还是一个年及二八的少女啊。〃是臣多虑了。但皇上若能对摄政王委婉些,则更好些。〃

虚与委蛇?这是最好的做法,但她做不到。〃岳穹,这事不必再说。我终归还是个人。〃

岳穹听闻此言,眉目一正,心下有些欠疚,〃是。臣僭越了。〃

〃你先回去吧。仔细留心一下瀛州的消息。〃

〃是。皇上。〃岳穹看着妫语纤弱的身影,孤寂的意味弥漫其周身。他忽然有些后悔说到摄政王的事。那一句〃我终归还是个人〃,自嘲得令人心酸。唉。。。。。。

她终究还是做了,做得那么绝决,连一丝转寰的余地都不留。信不过他么?

孙预轻拈了片叶子在手中,无意识地触抚,指腹传来微凉的感觉。〃消夏园〃里浓阴蔽日,时近七月,骄阳却透不过层层的乔木,整个园子都笼在浓绿得近乎黑色的光线里,凉意沁肤。

〃三少爷,吃饭了。老爷已在等了。〃孙泉在身后轻道,语气里有着隐约的叹息。

月白色的轻衫回过身,俊秀飘逸,但落入有心人的眼里,那份沉重与苦涩浓重得一如〃消夏园〃里的浓阴,满满的压抑着,叫人心疼又担心。

〃这便过去吧。〃温和的声音里仿佛不带落寞。

〃三少爷。。。。。。〃

〃怎么?〃孙预停下脚步。

〃。。。。。。〃孙泉半白的头第一次抬起正眼望着孙预,老目中全是怜惜,〃老奴从少看着三少爷长大,三少爷。。。。。。你太苦了。。。。。。〃

太苦?是不是他一直做得太过软弱了?孙预自嘲一笑,〃泉伯,你也觉得我苦?〃为何她就看不到呢?

〃三少爷。。。。。。〃

〃走 吧。不要让父亲久等了。〃他低语。你要将我逼到何处呢?一再退让,不代表他会姑息。妫语,你莫不是真将我看得那般轻吧?一记冷哼逸出唇角,孙预脚步一顿, 看向树阴的脸晦暗不清,但一旁的孙泉却敏锐地觉出一道坚决流过孙预周身,旋即又归于温雅飘逸。这一次孙预举步再没有迟疑。

次日,妫语在安元殿里批阅奏章。小秋一把团扇在身侧轻轻扇着。妫语放下笔,回身见小秋已是满头大汗,低头想了想,问,〃小秋,流风殿与松涛斋,哪处更凉快些?〃

〃呃?〃小秋一愣。

〃回皇上,流风殿与松涛斋一直并称'禁宫二凉',总是差不多,但松涛斋左傍闻丝阁,更清静些。〃知云在旁答道,还不时用袖管擦汗。以往一直住流风殿的,但今年应有所不同。

妫语轻轻一笑,知云果然是机灵透了。〃那你看好便吩咐人下去清扫,今日便搬过去。〃

〃是。 知云这就让人将松涛斋整出来。〃知云乐呵呵地下去办事。这大日头下,安元殿向南向阳,整个儿一个蒸笼,热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觉。这下可好了,松涛斋处禁宫西 北方,由紫宸殿穿汇绮园小径,弯两折便到。虽较安元殿是远了些,但比之流风殿则较朝堂近了一半的路。且一路绿阴小道,芬芳入鼻,于那些炎日底下晒得人心惊 的白花花的正道是天上地下。

午后,松涛斋已清扫完毕。妫语趁着兴头便叫众人都跟了过去。才坐下没多久,喜雨便急急入殿,〃皇上,这里有一道摄政王上的折子。〃

妫语接过奏本细看,然后合拢,平静得异乎寻常,〃知道了,其他大臣有没有折子跟着?〃

〃有。军机大臣楚正廉,中书舍人章钺。〃

〃九门提督高鹄呢?〃

〃还未。〃

〃好。你将那两道奏折一并呈上来。。。。。。传项平,岳穹。〃

〃是。〃喜雨有些讶异于女皇的镇定。摄政王再次上疏请调禁军,这可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了。

第一部 深宫篇 第二十五章 禁军之争

项平由自己的府衙过来,路程颇远。他自己也觉慢了,一下宫门,便奔安元殿。知云早在一旁候着,见状,连忙拦下,〃项大人且慢,皇上已移驾至松涛斋,不在安元殿里了。〃

〃这样?〃项平去势一顿,回身朝知云一笑,〃原来是知云公公。皇上怎么想起松涛斋了?〃不是一直去流风殿的么?

知云笑着躬了躬身,在旁引路,〃这不,已近七月了么?这天热得蒸笼似的,安元殿铁炉一个,皇上千金之体,哪受得那罪!松涛斋是'禁宫二凉'之一,离朝堂又近,今儿午后就挪过去了。〃

〃哦。那是那是。知云善体圣意,真是圣上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啊。〃项平笑得深深浅浅,在柳荫斑驳中穿行,忽明忽暗。〃皇上今日没什么烦心事吧?〃

知云笑笑,〃天下那么不太平,皇上的烦心事还会少得了?〃

项平笑意不变,〃也是啊。皇上整日为国操劳,心系天下,是百姓之福,社稷之幸。〃

〃项大人说的是。〃

说话间,二人已入松涛斋。松香阵阵,展目望去,劲松林立,松风袭人,只觉满天暑气立时消了三分。左侧闻丝阁,秀竹竿竿,因两处不设矮墙,竹林直盖住半片屋宇,颇有'独坐幽篁里'的清静。那片清凉密密地排过来,让人精神立振,而这劲松修竹,也使这松涛斋不致阳刚太过。

项平在门前整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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