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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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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莲儿为她披上一伯月白色的长袍,将众人都打发下去。

妫语坐在几前,望着窗外绿色一片,桃花已过了时节,只剩零星几处残红散在枝头。但其它花色仍是五彩缤纷,蜂蝶乱舞,静中透出些春的闹意来。妫语淡淡地看着,为何如此明媚之景映不得她心里丝毫呢?一直渴望着温暖的,但愈行却愈觉得远了,回不了头,因为身后已是绝路。

双手抚上丝弦,纤指撩拨间,飘出的是<梨园春思>。还记得八年前,乐师教她时,始终摇头叹息,〃<梨园春思>以静中显闹,于温中透喜,怎可如此弦声铿然,屡作金石之音?〃

心 静而淡,闹中透喜?以她那时的心情,未弹出<十面埋伏>那般的尖声杀气,绝然征伐之音已是最大的自制了。此后,许是乐师也放弃了,改教古曲,这便让他稍稍 对这个弟子重燃信心。那曲<思亲操>她弹得堪称绝妙。乐师极为高兴,还特意跑到先皇与闻君祥面前夸赞她一番。只是,那以后,她再也不曾弹过<思亲操>,而 是反复修习<梨园春思>,让乐师不解。直到有一天,她抚完一曲,琴声袅然,乐师才大叹一声,〃小姐技艺已臻绝境,这<梨园春思>听来淡以神全,琴曲技法已 超时人,更何况小姐琴意雍容淡定,与心意已然相隔。恕小人技拙,无以再教。〃

妫语信手抚弄琴弦,曲声渐至高昂。淡然中妫语回忆,当时她是问,〃先生此话怎讲?〃

乐师白皙的面上泛过苦意,〃恕小人直言,小姐之琴常人听之已不会听出弦外之音。可小人与小姐相处已久,这琴音却是绝非出自小姐本心。。。。。。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她还有退路么?〃先生言重了。〃她如是作答。只是此后,这颗尚带着温度的心是更趋冰冷了,也由着那三个多月的习琴,将她原本激愤怨恨的心渐渐收拢,不形于色。什么时候起,面具已是这般厚重?

妫 语低垂下眉眼,辰角逸出一记锋利的冷笑,手下曲子已变,正是<麟州曲>。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纵使千军万马,我亦设下十面埋伏。是激荡中的从容不迫,是八 面杀伐中的必胜笃定。此曲本是琵琶弹奏,妫语用的却是五弦古琴,音色浑厚,于沉寂中暗伏杀机,端的是于无声处听惊雷,淡然中已是惊心动魄。

琴音传出,几个仍留在殿内伺候的小侍不禁都听得毛发直竖,莲儿也听得面色苍白,连连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也退至外殿。

孙预与闻谙自宫门处作别,行至半路,孙预忽然记起定西州民变一事,似与喇嘛立教有些瓜葛。这教派自理是巫弋提的,无论怎么处理也该给皇上通个气。于是,便立即驱车回头,再次入宫觐见。

由太监通报后,孙预被引至煦春殿外殿候着。浑浑然便有一阵琴音飘入耳际,寒意顿生,于这春色里显得格格不入,那隐而不发的杀气让孙预听得心惊。

莲儿由偏殿走出,上前一福,小声道:〃给王爷请安。〃

孙预忙还了一礼,〃皇上好些了?〃

〃是。〃莲儿示意孙预一边稍坐,〃皇上方才突来了兴致,叫奴婢取来'穿云',现正抚弄着呢。王爷可有要事?待奴婢前去通报。〃

孙预略想了想,〃有劳。〃

〃不敢,王爷请随我来。〃莲儿引孙预入了帘门。

一入眼便是那道向窗低首抚琴的纤秀背影。春风温柔,撩起鬓间青丝,神韵飘动。但琴音却是声声杀伐,于暮春暖阳中听来,仍感冰凉沁肤。

这琴曲。。。。。。难道是<麟州曲>?孙预暗吃一惊。记得八年前,北方麟王上贡,送来一座硕大无朋的玉观音,当时护送的大将军房延熙文武双全,于赐宴上献过一曲琵琶<麟州曲>,端的是满座动容。当时孙预随父在列,而皇上,刚刚入宗,由先皇携着,坐于身旁。应该,才八岁吧?

〃皇上,摄政王有事求见。〃莲儿在妫语身侧轻禀一声。

妫语眉眼一抬,手中琴音立止。〃宣。〃

孙预回神立时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妫语含笑回身。月白色的长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湖畔的柳丝儿一拂的轻灵,又有桃木稳秀的矜持。暖风中似有一晕光笼在周身,华贵而空灵清媚,如仙般洒脱却少了不羁,如妖般妩媚却无邪气。一瞬间,孙预瞧得一痴,深惑在妫语的风华里难以回神。

直到妫语沉婉的声音吩咐道:〃赐座。〃孙预才一个激灵,〃谢皇上。〃

妫语摆摆手,〃摄政王有事要奏?〃

孙预此时已然清明,〃是。臣接到一本折子。说是定西州发生民变,似乎与喇嘛教有些瓜葛。〃

妫语秀眉微挑,〃民变?事情始末如何?〃淡淡一问,竟将喇嘛教撇在一旁。

孙 预心领神会,这便是不打算扯入喇嘛了。他也正好这么想。西北自行立教,政出令行,此时收回岂不成了朝令夕改?朝廷威信何在?只是,若保喇嘛,那定西知州江 羚便要弃了,而这个江羚与闻家颇有瓜葛。〃是这样的,定西民众不堪小吏盘剥赋税,再由滇云府西王探子暗中挑唆煽动,以致民怨激愤,激起哗变。〃定西民变, 江羚难逃其责,若以西王暗中捣鬼为推脱,倒也可以减轻其罪。

妫语笑笑,明眸看了孙预一会儿,〃摄政王所言极为确实,就依律惩办吧。以后此类事项,摄政王就便宜行事,该办的办,该惩的惩,不必回与我了。〃这是极大的信任。

孙预连忙跪下,〃臣领旨。〃虽说朝政上的事本就不必女皇插手,往日也不过是过过形式,实则都依摄政王及一些重臣的意思去办。但于今,女皇似是颇有才具,这旁落的君权看似仍全掌在大臣手中,其实在近些年,女皇已不知不觉中暗抓过不少,一些事项女皇不盖印,便要重议。

〃摄政王。〃妫语朱唇轻启,却是欲言又止,沉吟良久才道:〃定西知州的人选,还要尽快拟出来。〃

〃是。〃孙预略蹙了蹙眉,这人选问题倒的确不易。江羚是不能再留职了,而定西那班人马中也无合适人选。朝中虽有人,但多半不熟定西事务。要平民乱,较难两全其美。

〃可有人选?〃

孙预迟疑了下,心中隐约有个人,但这人却是不宜去的。〃容臣回去细想。〃

妫语对上孙预的目光颇有些深意,但口中仍是毫不含糊,〃我听闻平叛大将军胡前帐中有一个陈纪章,此人对定西了如只掌,上月前上奏的折子里似乎也有他出的力。摄政王看此人如何?〃

孙预暗叹一声,到底还是让皇上想到了。〃陈纪章此人品洁志高,有才有识,对定西事务也确为了解,但如今藩乱未平,这陈纪章是胡前将军麾下第一智囊,万一军中有事。。。。。。〃

妫语出乎意料地颔了下首,也不勉强,〃也是这个理。如此,摄政王便与众臣好好商议一番,务必求个稳妥的。〃

〃是。臣遵旨。〃孙预见妫语已现疲色,便起身告退。

〃莲儿,〃妫语待孙预离去后又深思了会。

〃奴婢在。〃莲儿恭立一侧。

〃你将项平和巫弋唤来。〃

莲儿应声待要下去,又被叫住,〃算了,不必去了,过几日再说吧。〃

妫 语叹了口气,其实这事缓不得。定西民变可是把双刃剑,扰了滇云、安平的后方,也扰了朝廷的西防。若被外族乘隙占去,威胁中原也是桩麻烦事。可这个能派去安 抚的钦差却是不得其人哪!陈纪章论理是最合适的,但若无他在身边,胡前却容易出纰漏。那个大将军,打仗行军是一等一的,在官场上却无知得很。可是,这胡前 还非保不可。于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于私,闻君祥可是深深忌惮着他呢。除非另有人可保住胡前,否则陈纪章是别想动了。

妫语在案前来回踱着步,也不是没有权宜之计,派个有担当的钦差,让巫弋随行,索性政教相合,倒也可解燃眉之急。只是,巫弋毕竟是已近不六旬的人了,若是。。。。。。

〃皇上,主祭司巫弋大人求见。〃知云在内厅传报。

〃传吧。〃妫语缓缓坐下,眉间仍是思索的愁虑。

巫弋进来行了礼,细看了看妫语脸色,小心道:〃皇上,臣来请脉。〃

〃啊。。。。。。 好。〃妫语伸出手,感到巫弋温暖的手指搭上关口,不禁抬头瞧了瞧她。灰白的鬓发稳稳地梳成一个髻,眉目轩朗,一派慈和。那双宽厚又带神秘庄重的眼,一抬头 便是亘古的祥和与宁静,还有浑厚的慈悲。那种浸透了温暖的目光不止一次地缓和过自己激愤的心绪。她能安抚自己的满腔仇恨,也能安抚定西群涌的民变么?

〃皇上可是为了定西州民变一事伤神呢?〃巫弋轻轻问着。

〃没错,安抚钦差没个着落,这事又不能拖。〃妫语将茶碗一搁,语气中不由有一丝烦躁。

巫弋想了想,〃皇上,您看老身如何?〃

〃巫弋?〃妫语惊讶,〃你可知这去的是定西州?路程遥远岂只千里?〃

〃巫弋明白。但放眼朝中对定西事务有所知晓的没有几人,巫弋身在巫族,对天下教派民情都有熟习。。。。。。〃

〃巫弋。〃妫语打断她,〃你可知自己已是年近六旬的人了?〃

〃巫弋只是五十八岁,自古圣贤在此年岁正是名身立传,建不朽之功的时候。巫弋虽不敢自比圣贤,却也不敢言老。〃巫弋见妫语仍不肯决断,不禁大声说,〃皇上,定西民风强悍,须尽早定心。若为外族捷足先登,定西恐怕不保。〃

妫语一怔,终于缓缓吐了口气 ,〃也罢。。。。。。让简居道与你同去。。。。。。他为人谨慎而有胆略。。。。。。定西地势穷恶,民风定不淳厚,你不到万不得以,不必亲自出面,只与他商议便可。。。。。。我会授意项平,你切记小心,务必毫发无伤地回来。〃

〃是。巫弋定能达成圣愿。。。。。。而且此去定西还可办成一件大事。〃巫弋忽而脸现轻松,看得妫语有些奇怪。

〃还有一件?〃

〃我刚看过闻谙送来的那盒子东西了,原来'绝尘纱'的毒中是掺配了这几样。我心里已有底,其中一味抑制毒性的药便要在定西 才得得到手。〃

妫语轻垂眉眼,惨然一笑,〃这毒我原也并不怎么打算解,只求能让我亲眼瞧见闻氏一门覆灭,我也不白活这几年,白受这些非人的罪。〃

〃皇上。。。。。。〃巫弋不知如何宽慰,欲语还休,才想说些什么,却见妫语已豁然抬头,目中神光隐隐。

〃巫弋,去定西途中替我传封信给萧水天,项平在那里安了人,你只需与项平支应一声,他自会与你说。。。。。。那个沈复,还是走不得。〃

巫弋领下旨意,知道不日朝中便会有人按皇上的意思上折。出行的日子也便不远了。看了看妫语憔悴的眉眼,不禁温言劝道:〃皇上,巫弋不在的几日还望好生休养,不可再过度劳心费神了。〃

妫语斜脸望着窗外春色,长叹一声,〃谈何容易。〃

巫 弋语声一顿,心下戚然,皇上心中何止压了千万重担!八年前因主祭司巫曳与闻君祥勾结,为已死的二女闻语招来寄魂,硬生生将她与异界的父母家国分离。这躯干 里的魂灵能不凄惶?在闻家两年,闻氏一门想尽折磨的办法逼她就范,乖乖为闻家办事,其中的磨难苦楚,能不让她怨恨至深?如履薄冰,稍一不慎,便即致命的凶 险,能不让她心机费尽?

唉,也难为她受如此至深至痛之苦,至今仍心存善念,为天下苍生计,不让战火殃及全国。这本已不堪负荷的心事上又加一重国事军政,莫说一本已至毒缠身的弱质少女,即便是一盛年男子,怕也抵不住啊。

巫弋暗叹,碧落何其不幸,又何等有幸。

第一部 深宫篇 第十六章 运筹

四月三十,天色晴好,日高花娇,风和景秀。妫语看着手中一封密函,面容带笑。

莲儿端着药碗入内,见了,不禁笑问,〃皇上,今儿心情好?莫不是西南边大捷么?〃

〃呵呵。〃妫语笑着接过药,〃还真给你说中了。〃

〃真的?〃莲儿语带兴奋,一抹安心的神色掠过眉梢,妫语看得清楚。

〃莲儿,你有家人在西南边?。。。。。。啊,我忘了,你本是湘州人。〃

莲儿听了,连忙只留下道:〃回皇上,奴婢未入宫前曾有个义母,就住湘州永化。〃

妫语看了看莲儿略有些闪烁的眼睛,也不动声色,〃那你义母叫什么名儿?〃

〃夫家姓沈。〃

〃你还有义兄义妹么?〃妫语的神色愈见和蔼。

〃奴婢有两个义兄,大哥小名叫盖儿,早早就离家出外谋生去了。二哥。。。。。。〃莲儿说到此处,面庞悄悄一红,但随即又掠过一阵凄苦。

妫语了然一笑。

〃二哥叫沈显,在家中侍奉义母。〃

〃沈显?〃妫语心中一动,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你放心,藩乱就快平了,你义母一家也快太平了。对了,去把项平传来。〃

〃是。〃莲儿悄悄抹抹眼泪,连忙下去做事。

小半刻,项平便到了。妫语挥手让众人退下,才道:〃齐雷恒一死,可得留心南王破釜沉舟啊。〃

〃是。臣已发信函告知段辰了。〃

〃嗯。萧水天那边可有回信了?〃

〃沈复志不在此,萧士回说再劝劝看。〃项平开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才说要放人,忽地又要用人了?

直 到巫弋与简居道奉圣命去了定西之后,他才渐渐明白过来。简居道有胆有识,于吏治上的确颇为干练,在内阁中也是人物,有巫弋同行,便是连定西事务不详的缺漏 也补上了。只是巫弋同行到底只是权宜之计,女皇身边少不了巫弋。这事别人或不清楚,他项平却应是心知肚明。如此一想,简居道还得回来,那定西知州的人选便 只有一个陈纪章了。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胡前这里当然得补上一名谋士,以保住胡前牵制闻氏。而且胡前初在行伍,曾是沈翊扬将军麾下小 将,深受器重。胡前也敬其如父。直至沈家被南王陷害至死,胡前仍暗中救下几个沈家后嗣及家人。此事身为沈氏门里的沈复不会不知。要么不去,去了,便是倾心 相助,以沈复心智,保住胡前自是不难。

项平微微抬头,瞧了瞧女皇,清艳绝伦的容色,端的已是倾国倾城,再加上这等心智。。。。。。当初,饶是他心思深沉仍免不了满脸惊色。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女娃竟能深沉如斯地安排下他的命运。〃从今往后,你要走的是项平的路。〃低婉又掺些嫩气的话犹绕耳,却已注定终身。

〃项平。〃妫语低婉清澈的声音远远地唤回项平的思绪。

项平连忙凝神细听。

〃你派人去湘州永化打听个人。姓沈,名显,大约二十左右,家中有一老母。。。。。。你查一查与沈复可有关联。〃

项平浓眉一挑,〃沈复在湘州有家室?〃

〃只是猜测罢了。莲儿在那边有亲。不管怎样接入都来总是没错。还要快。〃妫语心里也不确定,只是由着沈显与沈复的名字,或许还有那句〃早早离家谋生〃,是多年不曾回来的儿子,却连音信也全无。且老母为何对此平淡视之?是理应如此么?

〃是。〃项平见女皇神色,知道此事必是有七分可疑了。但依沈复的手段,要查恐怕很难,〃皇上。。。。。。〃

〃我明白。你尽快把人送入都找一处安顿便是,若查不出,冒一冒也是成的。〃

〃是。臣这就去办。〃

〃还有件事。〃妫语看着图轴上的滇云、安平二府,〃西王与青王可有什么动向?〃

项平斟酌了下,〃近日往来通的信函较多。南王世子一死,西王与青王似乎会重新定计。〃

〃重新定计?我看他们是想议和吧?〃妫语冷哼一声,〃挟胜要胁总是得利大些。〃

一听此话,项平浓眉微锁,〃西部胡将军处恐要吃紧了。〃

妫语一怔,缓缓吸了口气,〃项平,让羽州一带军马速援瀛州,你快去安排让人上折。闻家孙家都行,万不能让麟王动一动。。。。。。还有平执原,速发公函让他严加防范。〃

项平一记寒战,立时下去准备了。兵贵神速,若让麟王先走一招,那便是全盘皆输。打了半年多的仗,财力、物力付诸东流不说,到时麟王入关,朝局必定动荡。

原来那麟王打的竟是这个主意,老谋深算哪!

五月初一夜,西南捷报传入朝堂,孙须将军在临潢大败南王世子齐雷恒。于四月廿九夜,南军投降,并带来齐雷恒首级,孙府上下看到这张捷报,不由喜形于色。

〃总算放下一半的心。〃孙业环喝了口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孙预也淡淡一笑,孙业成、孙业清更是心情畅快,惟有孙老太爷一笑后面容上侵入一丝深忧。

〃预儿,局势到此时是真正紧要了。要么天下太平,要么改朝换代。〃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孙预首先沉默下来,前后细细想了想,神色上已带沉重。

〃世子一死,南王虽不足惧,但须儿大胜之下难免心骄,而南王却势必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也是凶险哪。〃孙业清看了看众人,〃不如我速发函给须儿。〃

〃不只须儿,还有胡前、陈纪章与常玄成,滇云安平想要活命势必投降,而降得是乘胜来降才有用。西边恐会吃紧了。〃孙冒庐一搁茶碗,〃最怕的还不在西边,而在北边。〃

〃麟王一开始打的便是这主意,乘着双方兵力消耗得差不多,而藩兵又不能掉以轻心之时,派兵南下。成了事,自是改朝换代。不成事也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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