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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你要多少人?」
克罗采微想了一下,「大约……二百名吧!」
「二百名?」
几乎可算是卡斯提罗帝国历年来最大的工程,竟然只需要二百名人力?
众家大臣这次除了惊讶外,似乎还夹杂诸多的戏谑与嘲笑声。
的确,连菲尔德都几乎要对克罗采失去信心了,「克罗采,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克罗采一脸严厉。
「好吧。」微支着前额,菲尔德有些无奈,「葛尔诺,你领二百名精锐的将领,听候克罗采差遣。」
一旁的葛尔诺微愣了一下,正想答话,右丞相撒哥尔已抢先开口:「启禀陛下,此事可否再三思量。」
菲尔德冷眼睨了一下,「有何不妥吗?」
「禀陛下,黄金骑士历年来仅由陛下一人支使,现下交予克罗采先生……这……只怕于法不合。」
「无妨,克罗采此去,危难重重……」看了克罗采一眼,菲尔德神色中满是怜惜,「有葛尔诺跟着,我比较放心。」
这……陛下这眼神、这神态,实在太过反常了!
不管怎幺说,克罗采毕竟是个男人,陛下如此呵护,实在让人无法不将两人的关系想入非非。
连最得皇帝陆下宠爱的右宰相撒哥尔都碰了软钉子,其它人自是不敢再多说什幺。看来,克罗采的双龙峡之行是确定成行了。
第六章 魅惑
很快地,克罗采即将远行开凿双龙峡之事,在数日之内已传遍皇城内外。
关于克罗采与皇帝陛下之间的蜚短流长,似乎也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比以前更加沸腾。
原本只敢躲在暗处揣测的声音,现在全都浮上台面,绘声绘影地嚼舌根。
有人说,克罗采懂得媚功,白天是个男人,到了晚上则变成女人,销魂蚀骨的叫声、淫荡狐媚的床上功夫,把皇帝陛下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
也有人说,皇上被花之精灵给迷住。克罗采是众花之神、花之精灵,他将以神力剖山劈山石、开凿河道。
不管如何,总之,皇帝陛下爱上男人的绯闻,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
月落西沉,声籁俱寂。
幽静黑夜中,微微可听到,夏夜凉风轻吹过紫花苑帘卷上的摆动声。
克罗采坐在窗前,拿着手上刚完稿的桑宁河流域图,这是为了开凿引道而重新绘制的细部设计图。
明日一早出发在即,他不得不赶工先拟好草图。
咚咚!
单薄的卷帘上传来雨声细碎的小石敲打声。
怪了!今晚的风还真大,连小石头都飞起来了。
克罗采走向窗边,拉起帘卷,却发现楼下庭院站着一个金发碧眸的男子。
「你……」克罗采相当意外,「你来做什幺?」
「开个门吧!」菲尔德说着。
此刻,宫苑中的侍仆早已入睡,看样子,菲尔德是不想惊醒任何人,所以才以小石敲击,要自己为他开门。
今天又不是月圆夜,他来干嘛?心里虽这幺想,却还是帮他开了门。
「这幺晚了,你……」克罗采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凝住,一双紫蓝眸直盯着菲尔德那双布满血丝、又带点疲惫的绿眸。
「发生什幺事?怎幺一副狼狈样?」克罗采改口问道。
菲尔德不语,若着克罗采俊美秀丽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拂着。
克罗采没有挥开他,对他而言,这早已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菲尔德语意低沉地道:「我觉得,似乎不该答应让你去双龙峡。」
「怎幺说?」克罗采不解。
「太危险了!」开山劈地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小孩玩意。
克罗采笑了笑,「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原因,这几天都没睡好吧?」
像叹息般,菲尔德满是担忧,「我前思后想,总觉得这项任务实在太艰巨了,你……」
「放心……」拂开菲尔德的手,克罗采转身看着刚绘制完成的草图,「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真想陪你一道去。」他恨不得将他圈在身边。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万金之躯,怎能轻易远行!」克罗采觉得菲尔德对他的呵护实在太过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走近他身边,菲尔德的话声透着不舍:「今晚……让我留下来吧!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这……」克罗采有些犹豫,却又开不了口下逐客令。
这两个月来,菲尔德对他的情意,他不是不知道,赐华宅、赏珍品,只要他开口,菲尔德没有不依的。
为了每个月的月圆之约,菲尔德总是强忍相思之苦,几乎是每天,克罗采都可从阁楼上的窗棂边,瞥见刚从议事殿出来、匆匆策马来到城西、远远凝望自己宫苑的菲尔德,俊挺刚毅的面容上,那怅然若失的深情,总惹得克罗采一阵不忍。
也许是同情、也可能是心软,总之,从某个夏日午后开始,克罗采不再躲在阁楼内,他推开门窗,走上洒满日光的阳台,走向能让菲尔德清楚看见他的地方。
于是,每天的夏日午后,紫花宫苑的阳台上,总会坐着一个紫蓝色的身影,像是故意的,也像习惯似的,出现在菲尔德面前。
虽然没有交谈,没有亲昵的肢体接触,但流泻在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已由原本的淡然推拒,逐渐转为一种默然的相知相惜。
虽然克罗采并不承认自己这样的举动,是对菲尔德有任何特殊情愫,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无法阻止自己每天想去阳台的渴望,他无法停止这场每天上演的夏日无声约会。
***
「让我留下来……陪你。」央求的话声,再次由菲尔德口中说出。
「……」
「克罗采……」
「随你吧。」无奈地,克罗采终于开了口。
毕竟,还是狠不下心拒绝。
微薄月光下,菲尔德终于如愿以偿拥着他入眠,紧抱着怀中美丽细致的躯体。
温暖的体热,似乎让两人都无意入睡。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沉默良久,菲尔德先说道。
「什幺事?」背对着菲尔德,克罗采的声音显得有些细微。
「为什幺……你从来都不曾拒绝我?」
「什幺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明明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什幺你从不曾强硬地拒绝我?」紧挨着克罗采,菲尔德放低声音,黑夜中,总起来似乎带了点诱人的味道。
「这……」克罗采答不出来,这是他一直拒绝深思的问题。
但此刻,他似乎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为什幺他从不介意菲尔德对他的亲昵举止?为什幺菲尔德百无禁忌的搂抱总让他觉得很自然?从什幺时候开始,他已习惯了这样的关系。
他动情了吗?不会吧!他聪明的脑袋瓜困难的转动着。
「怎幺不说话?」菲尔德问着。
「我……」克罗采的思绪开始紊乱了。
「看着我。」扳过他的肩膀,菲尔德压上他身,「看着我啊!」强制的又说了一次,将克罗采别过去的脸轻转回来。
迎上眼前过于贴近的脸庞,克罗采突然觉得这张年轻英俊的脸,长得真是好看极了!晶亮的碧眸、俊挺的鼻梁、润泽的双唇,还有那抹尊贵的英挺与冷傲,天杀的!怪不得那幺多女人为他倾心不已!
「为什幺这样看我?」菲尔德问着,语意中似乎透着一丝得意的邪气。
「呃……」惊觉到自己的失神,克罗采忙垂下眼,白皙的双颊像是被识破伪装般,羞窘得涌起一片红潮。
「你脸红了!」菲尔德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瞅着克罗采,「呵!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好看。」他轻笑着。
近距离吐出的气息,让克罗采燥热的红颊益形发烫。
「你……别这样!」克罗采硬挤出一丝抗议,但发出的声音却像猫叫般,甜腻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一叫,菲尔德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欲火,「是你诱惑我的!」他俯下身,条地攫取身下那抹微启的红润,狂热的情感像熊熊烈焰,灼烧着他长久以来关闭的心房,满腔的浓情热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出口般,肆无忌惮地狂泻着。
不给克罗采任何抗拒的机会,如狂风、似暴雨,菲尔德猛烈地在他口中索求,彷佛饥渴已久的出柙猛兽般,疯狂啃食口中的猎物。
「唔……」克罗采感受着口中翻搅的炙热,一阵电流般的强烈刺激直袭胸口,像窒息般,令他几乎无法呼吸。「放……开……」他抗拒着,但唇被封住,双手又被菲尔德紧紧箝制,整个人动弹不得。
为什幺?为什幺挣不开他的桎梏?为什幺明明是这幺轻而易举的事,为什幺地做不到?难道真如菲尔德所说的,自己无法真正拒绝他?
不!这想法让克罗采吓出一身冷汗,思绪也清醒许多。猛地一挣,挥出右拳,着实往菲尔德小腹袭去。
「嗯……」闷哼一声,菲尔德停下口中的深吮。将脸庞往后移开,湖绿色双眸中似有着百般幽森,又似带了几许责难,他开了口:「我的吻……让你这幺不舒服吗?」
「这……」不舒服?那倒没有。
其实……唇瓣轻触的瞬间,除了震惊外,克罗采知道,他心中还有一股迷乱的感觉,一股让他不敢承认、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端视着他,菲尔德的神色隐含犀利的严峻,「我不知道你在怕什幺,不过,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我也知道男人喜欢男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绿眸中闪过一丝炯亮,像是被深情引燃的火苗,「我就是无法阻止自己不想你、不爱你,甚至……无法阻止自己对你的欲望。
奇怪吗?男人对男人有欲望?可是,我真的对你有强烈的渴望,不单单是精神上的,还包括肉体上的,你的唇、你的脸、你的身、你的心,你全身上下,连同你身上最隐密的地方,我都想拥有……」
「别说了!」克罗采的心剧烈震荡着。
无视两人之间激动情绪,菲尔德继续将心中想法说出:「你也是男人,你该了解的,一旦爱上了,就会疯狂地、饥渴地……想拥有他,想抱他、吻他,这是很自然的……」
「我叫你别说了!」克罗采大声吼着,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的心一刻都无法安宁。
「为什幺不能说?」菲尔德扬起声音,「你要是真对我没感觉,干嘛如此怕我?」
「你!」一句话,让克罗采无从辩驳。是啊!说到底,害怕的人是他、懦弱的人是他,不敢面对、不敢承认的人也是他。
原来,这男人,已看透了他的心。
「你很特别!」扬起一抹笑意,克罗采恢复了平日冷静的思绪。
此刻,他终于明白,明白自己为何总被菲尔德牵动思绪,明白为何菲尔德在他眼中是如此光彩耀眼。这个男人,不单单是聪明而已。
出众的仪表、犀利的双眸、超强敏锐的洞察力,全身上下那属于男人特有的霸道与傲气,彷如上天的杰作。且深情、执着、狂妄,只要是被他选定的猎物,就绝不放手;菲尔德身上那几乎要将人蚕食鲸吞的热情,让人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否认的,这样猛烈的情愫,深深的吸引着克罗采。
月,落下了;夜,深了。
这一夜,两人似乎因心中各有所思,睡得并不安稳。
纵使是这样的不安稳,克罗采却仍不自觉地紧偎向枕边人;毕竟,像菲尔德这样温暖又让人沉醉的胸膛,他还不曾见过。
***
泛白的晨曦,像薄雾般轻洒进紫花宫苑。
睡梦中,克罗采依稀觉得有人在耳畔叫唤……
是谁呢?好熟悉温暖的感觉。
「起床了,克罗采。」男人的声音轻柔低沉唤着。
「嗯……」克罗采翻了个身,将身子全部偎进身旁温暖厚实的胸膛中。
「呵!呵!」菲尔德笑了起来,搂着怀中柔软的身子。脸上扬起笑意。「真是毫无防备啊!」说着,他轻托起克罗采的下巴,覆上他浅樱般的粉嫩。
「唔……」恍惚间,克罗一米感到口中一阵甘甜、麻稣的感觉,像醉人的美酒,让他不自觉地响应着。像是想吸取更多甜美的汁液,他紧缠住口中的温热,一遍又一遍的吸吮。
克罗采如蜜般撩人的花舌,让菲尔德呼吸急促,不可自抑地加重口中的缠绕,两人的吻,变得狂乱放肆起来。
「啊!」瞬间,克罗采张开了眼,也看清楚眼前的人,一把将入给推开,「你……你做什幺?」
「什幺做什幺?」好事被中断,菲尔德没好气地道:「是你自己紧抓着我不放的,还问我在做什幺?」
「这……」克罗采无从辩解,因为刚才好象真的是自己紧巴着别人不放。至少,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正紧勾着菲尔德的颈项。
看到克罗采无言以对,菲尔德更加露出一脸无辜,「唉!最近也不知道倒了什幺楣,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被人揍了一拳,今天早上又被人家当贼看,好象……还有人一副想剥人皮的样子。」
「你……」克罗采有些哭笑不得,「你那副臭皮里,送我还嫌麻烦呢!」
「啊!说的也是。」菲尔德邪肆地看着他,「我又不像你,长得这幺好看,明眸皓齿,让人看得口水都流满地了!」
「你胡说什幺!」克罗采轻笑起来,两人之间,出现难得的轻松与和谐。
灿烂的笑颜,让菲尔德不觉看呆了,「真是……漂亮!」
菲尔德热切的视线,让克罗采颇不自在地垂下眼,一颗心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狂跳起来。
天哪!他怎幺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向来自翔不动如山的心绪,现在竟只因一个男人的眼神,就如擂鼓般响个不停!
面对自己心境上的变化,克罗采着实感到一股深切的不安。
无视他脸上复杂忽变的神色,菲尔德自顾自的倚近,两人横躺在床上,他顺势压止他的身体,整个人不安分在他身上磨蹭着。
「我真的……好喜欢你。」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克罗采耳畔呢喃着,他深情的告白,像要将整颗心掏出来似的,「从小到大,我没有过这种感觉,简直像疯了一样!每天都只想见到你,不管在哪儿,不管白天、夜晚,不论你是男人、女人,我都没办法不想你……天哪!」
他紧拥住他轻颤的身子,「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我竟然会这幺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爱上一个男人!」俊容上,现出一丝苦涩,「你说……我该怎幺办好?」
「菲尔德……」低唤他的名字,克罗采心痛似地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菲尔德怒吼,「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幺不敢承认?」
「我……」克罗采眸中闪着无奈。
没有让他开口的机会,菲尔德的热唇再次覆上身下柔软的浅色樱唇。
这次,克罗采没有推拒,也许,他已无力阻止这份温柔。
唇齿间的轻抵与心口间轻颤的悸动,让他无法将眼前的男人舍弃。
不若前两次的疯狂炽热,两人像恋人般,很自然地摊吻着。
黎明晨风,鸟语莺啭,初夏的早晨,即将离别之际,如花般甜美,夹杂些许青涩的味道飘荡在房里,席卷两个难分难舍的身影。
***
在我很小的时候,老师们就不断地告诉我,宇宙中存在着四种力量,分别是重力、电磁力、强核子力及弱核子力。
但我知道,仅靠这四种力量,是无法制衡、也无法支柱宇宙中所有事物的平衡及时空的并行。于是,我知道自然界中还存在着另一种力量,不受能量守恒定律的规范,可以恣意捕获真空中扰动的微弱电磁波,它以一种凌驾所有力量之上,无远弗届的方式存在着!
长大之后,我才明白,我是唯一知晓,也是唯一能操控这种力量的人,我将这第五种力量称为「宇宙力量」!
我将它蕴存于胸前的水晶阿尔法中,让它成为我呼风唤雨、上天下地,让风云为之变色、让世人敬我如天神的奇异之力!
克罗采.圣.希波克扭提斯
一阵疾风似的队伍,沿着桑宁河畔狂奔着。
葛尔诺看着一直遥遥领先在队伍之前的白色身影,不禁感到汗颜。
从克罗采领着黄金骑士出城至今,全队上下所有的人,就像在追逃犯似的,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快马加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追不上克罗采风驰电掣的速度。
为了争取时间,克罗采每天策马疾奔近十二个时辰,如果不是担心有人负荷不了,葛尔诺猜想克罗采可能可以不眠不休地直赴双龙峡。
太可怕了!简直是非人类,这是全体黄金骑士对克罗采的感觉。
然而,更骇人的事,是发生在抵达双龙峡之后。
克罗采曾在议事大殿上,当众允诺一个月内开凿出两条河水引道,众人对此大都存疑,抱着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