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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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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
  大约200年前有一段关于天皇生活方式的记载如下:
  即使到今天,这个家族的后代亲王们,特别是身居帝位的皇帝,都被认为是最神圣的人,并且是天生的教皇。为了在臣民心目中保持这种有利的观念,他们对自己神圣的人身不得不特别注意。而他们在这方面的所作所为,从其他民族的风俗习惯来考察,使人觉得鲁莽和荒谬可笑。这里不妨略举几例:他以为他的脚如果触及地面,对他的尊严和神圣便大为不敬,因此,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必须骑在别人肩上前往。他的神圣之体,更不能显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他身上一切都是如此神圣,以致须发指甲都不能轻易剪去。然而,为了使他不过于肮脏,人们可以在他夜间睡觉时替他洗擦,因为他们认为这时候从他身上拿去的东西是偷窃的,不伤害他的神圣和尊严。古时候,他每天早晨必须在王位宝座上坐几个钟头,头戴王冠,像一尊塑像那样手、足、头、眼,全身任何部位都一动也不动,认为这样就可以保持他的帝国和平稳定,万一不幸他的身躯向一侧移动,或目光向他的领土任何地区注视一会儿的话,就被理解为战争、饥馑、火灾或其他重大灾难即将降临全国。不过后来人们发现王冠才是和平与安全的保障,只要使它保持不动,就能保障帝国的和平,从而认为让皇帝本人解除这些负担,悠闲逸乐,享受尊荣是有益的,于是就改为每天早晨把王冠在皇帝宝座上放几小时。他的食物每次必须装在新的器皿里,用餐时放在新盘子里送到桌上。虽然都是普通陶器,却都必须洁净。由于价格便宜,用过一次以后就可弃置一边,或将它摔碎。一般总是把它们砸碎,以免落入凡人手中。人们相信如果凡人竟敢用这些神盘盛吃的东西,吃后嘴巴和咽喉就要发炎肿胀。他的神服也会给人造成可怕后果。人们相信如果一个凡人未得皇帝命令或应允,擅自穿了神服,周身就要肿胀疼痛。关于天皇还有更早的记述,大意与此相似。他的脚触及地面,也被认为是有失体统。甚至日月之光也不允许照射到他头上。他身上任何多余的东西也不许去掉:不剃须发,不剪指甲。凡是他吃的东西,都要盛在新的器皿里。
  在非洲西海岸处于发展低级阶段的野蛮民族中也发现有与此类似的祭司性的或神职的王。下几内亚帕德隆角附近沙克岬地方,有一位名叫库克禄的祭司之王孤独地住在树林之中。他不得碰一下妇女的身体,不得离开自己的住宅甚至坐椅。他必须坐在椅子上睡觉,如果躺下,就不会起风,航运就会停止。他管辖风暴、维持宁静的有利于人的气候。多哥的阿古山上住着一位神物或精灵,叫做巴格巴。他对于周围整个地区具有极大的重要性。人们说他能司雨,又是风师,主管从内地吹来的尘砂和干燥热风。他的祭司住在山的最高峰上一所屋子里,用一只大坛子把风装在里面。人们向他求雨,并乞求护身符(笔下改为录)(用斑豹的爪牙做成的)。虽然他的权力很大,是这块土地上的真正首领,但是,偶像的戒律却禁止他离开那座大山,他的一生必须全在山峰上度过。他只能一年一次下山到市场上购买生活用品。即使这时他也不能进入任何凡人的家门,而必须当天返回自己的住处。各村庄的行政事务都由他指派的下级首领处理。
  西非刚果王国有一位大祭司名叫契托米或契托姆,黑人把他当作地上的神,天上的最高权力者。每年新谷登场,首先要向他奉献,然后才敢食用,否则就是违反规律,就有灾难降身。在他离开住处出外巡视期间,全体已婚男女必须严格节欲,如有任何不洁,便将给他招来不幸。如果他因年老或疾病而死,人们就以为世界将要毁灭,凭他的权能与才智独力支持的大地必将被摧毁。在新大陆半野蛮民族中,我们发现西班牙征服者统治时期就有像日本那样的教会组织或神权政治的国家,尤其扎波特克族'美洲印第安人的一大部落,聚居在墨西哥的瓦哈卡州。'的教主很近似日本的天皇。作为国王的强有力的对手,这位宗教的君主绝对地统治着这个王国的主要城市之一的姚帕。据说他所受到的尊崇无论怎样估价也不会过高。他被人们看作大地不配负荷,太阳不配照耀的神人。甚至他的脚踏到地上也会玷污了他的神圣。替他抬轿的官员都是门第最高的子弟。他对周围任何事物从来不屑一顾,凡遇见他的人都匍匐在地,不敢仰视,甚至如见到他的身影,也怕会被死亡夺去生命。扎波特克的祭司,特别是教主必须严守戒律,切忌淫欲。但一年之中,有那么几天,斋戒舞蹈祭神,按照惯例教主可以尽醉方休,这时他属于天人之间,人们在奉献为神服役的妙龄少女中挑选最艳丽的一位送去给他御用。如果生育了男孩,便被作为王子抚养长大,最长的儿子继承他父亲的教主之位。这位教主的超自然法力并无特殊记载,大概类似日本天皇和奇托姆那样。
  埃及的国王被作为神一样崇拜,他们日常生活的每一细节都有精确不变的规定。狄奥多拉斯说:“埃及国王的生活跟那些不负责任为所欲为的君主不同,他们的每一言行都有法律规定,不仅有关国王的职务,甚至连国王日常生活的细节都有规定。无论白昼黑夜,凡国王应做的事情都有安排,不是他乐意要做的事,而是规定他应做的事情……不仅在指定时间内他应该履行他的公务或判处案件,而且他的走路、洗澡、同妻子睡觉等等,凡生活中的每一行动都有明确规定。惯例给他规定了简单的食谱,他可以食用的唯一肉类就是小牛犊肉和鹅肉,只能喝一种特制的酒。”我们有理由认为古代法老们并不遵守这些规矩,而是第二十王朝末期统治第庇斯和埃塞俄比亚的掌祭司职务的国王们遵守。


王位的重负:神权与世俗政权的分离


  附加于王位或祭司职务的许多厌烦的规章自然要产生影响:或者都不肯就任这种职务,使王位或祭司之位趋于无人继任,或者虽然有人继任,但却被压在这些规章禁忌的重负之下而沦为萎靡不振无精打彩的傀儡或遁世的隐士,以致政府的统治权从他那软弱无力的手中滑入那些惯于不具其名而实际支配着君权的人的坚强掌握之中。有些国家,最高权力中出现的这种裂隙逐步加深,终于导致了神权与世俗政权彻底的永恒的分离:古老的王室保留着他们纯宗教的职权,政权则转入更年轻有力的家族手中。
  举例说吧。本书前面曾经说到:在柬埔寨,常常需要把水火之王的王位强加给不愿就任的后继人。在野人岛'位于太平洋中南部,汤加群岛东面。',那种君主制实际上已经终结,因为无法劝诱任何人去接受这个危险的荣誉。西非有些地区,国王死后,王室总要开一个秘密会议决定王位继承人,选中了谁,就突然把谁抓了起来,捆绑着送入神屋内监禁起来,直到他同意接任王位才放出来。有时,王位继承人也找到逃避这种强加于他的荣誉的方法。有一位凶猛的酋长以处处武装戒备著称,他坚决以武力抑制任何要立他为王的企图。塞拉利昂的未开化民族蒂姆人选举自己的国王并保留在加冕前夕鞭挞国王的权利,他们是这样地热衷于利用这一宪法赋予的权利,以致有时候不幸的君主等不到升上王位宝座便呜呼哀哉了。因此,如果有权势的酋长们怀恨某人,想把他剪除,便选举他为王。从前,当宣布某人为国王之前,按习惯先将他戴上镣铐,痛加鞭笞,然后砸开镣铐,把王袍加在他身上并且授予他象征王位尊严的徽志——一把行刑者的大斧。所以当我们读到这样的报道,说在上述风俗盛行的塞拉利昂,“除曼丁果和苏泽之外,很少有几位国王是本国人,对此我们就不会感到惊讶了。那里人的观点跟我们的观点完全不同,他们很少有人希求这种荣誉,更极少听说争夺和谋求这种荣誉。” 
  日本天皇似乎都早早采取权宜之计,将最高权力的荣誉和负担禅让给幼年儿子。大君'大君一词,是外国人对日本幕府时代(1192~1867)的将军的称呼,他们建立幕府,掌握全国大权,左右天皇,使其虚有其名。'兴起,在长时期内成了日本的临时统治者,其渊源可追溯到古时某代天皇禅位给其三岁的儿子,君权被从幼小的王子手中篡夺,源赖朝维护了天皇的事业,这位勇敢练达的将军推翻了篡位者,匡复了衰微的天皇。天皇表面上虚有皇权,他本人则掌握了实际权力,赢得的爵位儿孙后代世袭,成为将军世系的始祖。直到16世纪后半叶,日本的大君还是积极有力的统治者。然而与天皇同样的命运也落到了他们头上。他们陷入同样不可解脱的习惯与法律的绳网之中,逐步沦为纯粹的傀儡,在他们的府邸里根本无所作为,徒有空洞的繁文缛礼,而政府的实际事务全由政府来掌握了。东京'越南历史上的后黎朝定都东京,即今河内一带。'的君主政体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东京的国王像其前辈们那样悠闲怠惰地生活着,被一个名叫莫的野心勃勃的冒险家赶下了王位。莫由一个渔民一跃而成了国君。国王的兄弟黎打倒了这个僭位者,扶立旧王,并为自己及儿孙后代保留了统帅全国军队的将军爵位。从那以后,历代国王虽然拥有国王的称号和虚荣,却不再真正统治国家。他们蛰居深宫,一切真实的政治权力都由世袭的将军们支配。


灵魂的危险:灵魂是人和动物体内的小我


  前述事例告诉我们:神圣之王或祭司的职位往往被一系列令人厌恶的限制或禁忌所束缚,其主要目的似乎是为了保护这位神人的生命,使之为人民谋福利。但是,如果这些禁忌的目的是为了保全他的生命的话,那么就要问:他们遵守这些禁忌对达此目的有什么作用呢?要了解这一点,我们必须知道威胁这位国王生命的危险的实质,那些奇怪的限制正是要保护国王免遭这些危险。因此,我们一定要问:古代人对于死亡的理解是什么?认为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怎样才能防止死亡? 
  正如未开化的人在解释无生命的自然过程时以为是活人在自然现象之中或背后操作一样,他们也这样理解生命现象本身。在他看来,一个动物活着并且行动,只是因为它身体里面有一个小动物在使它行动;如果人活着并且行动,也是因为人体里面有一个小人或小动物使得他行动。这个动物体内的小动物,人体内的小人,就是灵魂。正如动物或人的活动被解释为灵魂存在于体内一样,睡眠和死亡则被解释为灵魂离开了身体。睡眠或睡眠状态是灵魂暂时的离体,死亡则是永恒的离体。如果死亡是灵魂永恒的离体,那么预防死亡的办法就是不让灵魂离体,如果离开了,就要想法保证让它回来。未开化的人们为达到这种目的而采取的预防措施就是某些形式的禁忌规戒,其目的不是别的,只是为了确保灵魂继续留在体内或者离去后还再回来。总之,它们是生命的保护者或保卫者。下面我们将用实例来说明。
  一位欧洲传教士对一些澳大利亚的黑人说:“我不是像你们想像的那样只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那几位黑人听后大笑了。这传教士继续说道:“你们爱怎么笑就怎么笑,不过我告诉你们:我是两个人合成为一个人的;你们看到我的这个身躯是一个我,在这个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小我,那是看不见的。这个大的身躯死亡了,埋葬了,在大的身躯死亡时,小的身体就飞走了。”对于这一点,一些黑人回答说:“是的,是的,我们也都是两个,我们胸中也有一个小我。”在问到人死后这个小我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有人说它到树丛后面去了,也有人说它到海里去了。还有些人说不知道。休伦人'印第安人氏族联盟的成员,聚居于美国的俄克拉荷马与加拿大的魁北克。'以为灵魂有头有身躯和四肢,总之,是人本身一个完全的小自我。爱斯基摩人相信灵魂跟所附属的身体具有同样的形态,不过是具有更聪敏更灵妙的性质罢了。按照卢特卡'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人的看法,灵魂的形体是一个很小的小人,住在人的头部正中。只要它直立在那里,他的主人就精神矍铄,身体健壮。如果由于任何原因使他不能保持直立,他的主人就失去知觉。下弗雷泽河'在加拿大西部'的印第安人部落认为人有四个灵魂,其中最主要的一个灵魂赋有小人的身体,其余三个则是他的影子。马来人把灵魂想像为很小的小人,差不多只有一个大姆指那么大小,大多是人眼看不见的,跟他所居住的人体的形状大小比例甚至肤色都是相应一致的,虽然并非不可捉摸,却是轻盈缥缈,如进入某一物体,便可取而代之,他能够迅速地到处来去,在人睡熟、昏迷或疾病时,就暂时离去,人死后,便永远离开。
  这个小人同它所附的人身,换言之,灵魂和躯体,是完全相似的。犹如人体有胖有瘦,有重有轻,有高有矮,灵魂也有胖有瘦,有重有轻,有高有矮。尼亚斯岛'位于印度洋,苏门答腊西边。'上的土人认为人在出生之前,就被问到他希望要一个多高多重的灵魂,然后按照他的愿望给他。给予人们最重的灵魂达到十克左右。人的寿命同人的灵魂的长短成比例。孩子们夭亡,因为他们的灵魂短小,斐济人'太平洋西南部,新西兰北面的斐济群岛上的居民。'以为灵魂是很小的小人,这种观念在纳克罗部落对于其酋长死后所遵行的风俗中体现得非常明显。其风俗是:酋长死后,他的继承人把他的尸体安放在精致的褥垫上面,为他膏沐,祝告说:“酋长大人,请起来,我们一同动身吧,这一天已经来到本岛了。”然后引导酋长的遗体来到河边,那里有专门为鬼魂摆渡的人把纳克罗人的鬼魂渡过河去。当他们这样护送酋长走上最后一次旅程的时候,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把大扇子贴地遮着他,因为“他的灵魂只是一个小孩”(他们中有人向一位传教士这样解释)。旁遮普人习惯在自己身上刺出花纹,他们相信:人临死时,人的灵魂,即那躯壳内的小男人或小妇女,也带着生前装饰身躯的那些刺花升入天堂。不过,有时人的灵魂并不被认为具有人的形态,而是动物的形态。


灵魂的危险:灵魂离体与招魂(1)


  一般都认为灵魂是由躯体的天然孔窍,特别是由口腔和鼻腔出入。所以,西里伯斯岛上的居民有时用钓鱼钩缚住病人的鼻子、肚脐和双足,这样一来,如果病人的灵魂想要逃走,就会被鱼钩钩住而逃脱不了。婆罗洲巴兰河上的杜利克人随身佩带钩状宝石不肯摘去,就是因为他认为钩子能把他的灵魂钩住在他身上,这样可以使他的精神部分不致变成肉体部分的附属物。当沙捞越达雅克人'婆罗洲内地印度尼西亚人的一个氏族'的巫师或巫医开始行医的时候,都要在手指上带着鱼钩,以便抓住要逃的灵魂送回病人体内。但是,很显然,钩子可以抓住朋友的灵魂也可抓住敌人的灵魂。按照这一原则,婆罗洲猎取人头的野蛮人总是把木桩的钩子挂在割下的敌人的头颅旁边,以为这样有助于他们猎取更多的人头。海达'聚居英属哥伦比亚阿拉斯加的印第安人部落'巫医所用工具之一是一块中空的骨头,里面装着脱离人体的灵魂,随后把它们送归原来本体。印度教教徒们见到有人在他们面前打呵欠,总是用中指和姆指打出响声来,认为这样可以阻止灵魂从张开的口腔中逸出。马克萨斯群岛'在大洋洲'的居民总是捧着快要咽气的人的嘴巴和鼻子,为了不让他的灵魂离去而导致他们死亡。据报道,新加利多尼亚'西南太平洋上澳大利亚西面法属岛屿'岛上土人也有这同样的习俗。菲律宾群岛的巴戈波人给病人的手腕或脚踝戴上铜丝套环,也是为了这同样的目的。另一方面,南美的伊多拉玛人蒙住临死的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以防其灵魂离开身体并把别的灵魂也带走了。出于同样的理由,尼亚斯人害怕新亡人的灵魂,他们检查呼吸,验证死亡,堵塞死者的鼻孔,绑住死者的上下颚,想法使其飘游的灵魂仍旧寄居于尘世的躯壳之内。澳大利亚的瓦克尔布拉人在离开死人尸体时总要在他耳边放上一些燃烧着的煤块,目的是使死者灵魂留在体内不得马上出来,等到他们走得远了再出来也追不上他们了。在南西里伯斯'印度尼西亚的岛屿,在婆罗洲之东。',护士总是用带子把临产的妇女身躯紧紧缠住以防产妇的灵魂离开。苏门答腊的米南卡布尔人也有类似的习俗,他们有时用线绳系住产妇的手腕或腰部,这样,在她阵痛时灵魂如要离去,身上的出口都已堵住。为了防止新生婴儿的灵魂离失,西里伯斯的阿尔福尔人在婴儿快要诞生之前便小心地关好室中一切门窗甚至门上的钥匙孔,堵塞墙上任何隙缝,同时还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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