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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两帮同一级别的高手相遇,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任务也要决斗一次。如果级别不同,为了本帮的面子,肯定不会出手的。
玄衣教中青巾杀手不同于另外三个级别,自由度相当大,就算是教主想让他们去杀人,也要客客气气的,而且如果不喜欢那个任务,还可以拒绝。其实,青巾杀手说成是客卿,可能更恰当一些。当然,玄衣教中青巾杀手也是极其有限。
大刀帮中,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帮主外,还有副帮主、长老,之后就是左右护法了。
因此,俩人的级别相当,正是好对手。
“烈刀”宁肯还是那种态度:“请你休憩后再出手不迟。”
青巾杀手淡淡的说:“不需要,和那种级别的人交手,根本不消耗真气的。”
杰天成没有反应,他知道自己的差距。
“烈刀”宁肯却冷冷的说:“你已经受伤了,就不要硬撑了。”
青巾杀手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刀光突现,他急忙后退,感到颔下一凉,用手一摸,发现胡子纷纷坠落,心中剧震。他明白,对方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这一下他就必死无疑了。
虽然对方是偷袭,可是对于一个以杀人为目标的杀手来说,时刻提防各种暗算,是最起码的本领。但是他刚才中招,这不是武功的差距,就只能是受伤带来的迟钝引起的。
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不能继续硬撑了。
“万里长风”风四海缓缓走了过来,使用恢复系魔法给青巾杀手疗伤。不一会儿,青巾杀手伤势痊愈,力量恢复,他走到“烈刀”宁肯面前,行礼说:“现在我们双方处于同样的状态,公平较量一下吧。”
宁肯点点头,手按向了腰中的大刀。
青巾杀手看看宁肯,看看杰天成说:“这一战关系刀贵帮和鄙帮的名声,不是单纯的俩人交锋,因此我会使用自己最得力的兵器,也请阁下选好兵器吧。”说着,他抽出了自己的剑。
刚才面对陷入疯狂状态的杰天成,和八神兵之中杀伐之气最为强大的白虎刀交锋,时刻处于危机之中,他仍然只使用随手夺来的长剑,这次和宁肯决斗,却一开始就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可见他对对手的重视。
剑身漆黑,不透一丝光泽。质地非金非木,式样倒是普通。
可是这把剑一抽出来,在场的众人都激动起来,也明白他刚才不出随身携带的宝剑的真正原因了。因为人们都认出了这把剑。
这是墨家的墨剑,名满天下的墨家剑。
自然,这个青巾杀手就是墨家子弟了。墨家高手如云,但是能够达到他这种级别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他是谁?为什么加入玄衣教?
“墨家以‘兼爱、非攻’为口号,阁下何故加入专门杀戮的玄衣教?”无踪迹叹息一声问。
“墨家是积极入世的,但是和空报幻想的入世门派儒家不同。我们墨家不是将希望寄托在对陛下的幻想上,而是身体力行,去改变这个世界。也许,有人说我们行事激烈,甚至因为音近,把我们叫着‘魔家’、‘魔门’。”青巾杀手淡淡的说,“可是,为了我们的目标,我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我们不贪钱财,不贪美色,不贪官位,不贪权势,不贪美名,我们只是为了理想而奋战。”
“这和你们的理想也有关么?”
“不错,我是青巾级的杀手,如果要杀的人正是我的对像,我当然乐意。如果不合我的心意,我立即拒绝。”青巾杀手看向宁肯,“我不是杀杰天成的,他是玲琪帝国的支柱之一。我杀的是冷陵夷,他凭借自己的出身合武功,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玄衣教可以给我提供冷陵夷的行踪,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宁肯“哦”了一声说:“他是否作恶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够由你杀害?你们墨家自认为自己代表了正义,实质上践踏正义最厉害的就是你们墨家人。”
青巾杀手冷笑:“你出手吧,不要废话了,道不同,不相与谋。”
宁肯淡淡的说:“白虎刀是八大神兵之一,它的力量是不能轻视的。我虽然没有用过白虎刀,但是我使用了它,也能轻易击败你。”
青巾杀手冷笑:“墨剑的确没有白虎刀的威力大,但是到了我手中的墨剑,就要比你手中的白虎刀厉害!”
宁肯走到杰天成身边:“杰元帅,借你的白虎刀一用。”
杰天成迟疑了一下,见无踪迹点头,急忙递给他。
宁肯接过白虎刀,向杰天成道谢,然后就走向青巾杀手。
青巾杀手大喊一声,墨剑攻向宁肯,和对付杰天成情况不同,这次他一开始就全力进攻,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很快就满天墨黑色的剑影,将宁肯包了进去。
宁肯毫不畏惧,他大喊一声,白虎刀全力斩出,冲天的杀气弥漫全场,使得百丈之内如同修罗地狱。犀利的刀气冲荡而出,将满天的剑影撕开,并且反攻青巾杀手。
青巾杀手被迫反攻为守,墨剑一震,挡住了白虎刀,冲天的剑气喷薄而出,居然接下了这一刀。
宁肯功力之深,天下闻名,他又使用了天下杀伐之气最强的白虎刀,全力一刀,威力更是鬼神具惊,青巾杀手仍然接下了这一刀,这令他很是佩服。
但是,他毫不迟疑,“虎杀刀法”连绵不绝的使出,冲天的杀气弥漫空中,几乎没有任何花巧,在外行人眼中就是一刀又一刀的横劈直砍,但是,在无踪迹等高手眼中,却是大不相同。只见他每一招都直取对手的要害,攻敌之所必救,使得青巾杀手精妙的招式无法使尽,就被迫回招自救。白虎刀还没有出现战意原神,还没有虎啸之声,他已经完全控制了节奏,看来取胜只是时间问题了。
青巾杀手见情况不妙,一声大喊,变了招式,剑法变得很是奇怪,非攻非守,几乎就是自己在舞剑一般。但是,就是这奇怪的剑法,使得宁肯的刀法变得凝滞起来,空中的杀气也弱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杰天成一头雾水。
“那是墨家的绝技‘非攻’剑法,似攻非攻,似守非守,不管对手是防守还是进攻,都要大吃苦头。这种剑法,据说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管对方是什么招术,都要束手无策,进攻找不到破绽,防守不知道防备哪里。”
“他达到了么?”
“看来差不多了。”无踪迹缓缓的说,“能够练到这一地步的墨家高手绝对不超过五个,上任门主归隐了,他算是一个,这任的门主也是一个。”
“剩下的是谁?”
“别问了,对墨家老朽还是有浓厚的敬意的,不愿意说出,让他成为朝廷的死敌。”
第六章 爱恨刀剑
场中,俩人交手已经过了百招,还是平手之局,但是青巾杀手使出“非攻剑法”后,逐渐扳回上风,大有反败为胜的味道。
“墨家武功果然有过人之处!”宁肯也赞叹说,“居然连‘虎杀刀法’都攻不破‘非攻剑法’的防御。”
青巾杀手说:“如果你的‘虎杀刀法’不是凭借白虎刀得到的,而是凭借苦修得到的,一招一式都如同刻在脑海中一样,恐怕我就封不住了。”
宁肯淡淡的说:“或许吧,不过我还有几招厉害的,你也试试吧!”
青巾杀手一愕,显然他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山穷水尽的对手,居然还有几招绝技,想要改变局势。
大喝一声,宁肯出刀,果然和刚才大不相同。
一片刀光,翻翻滚滚,如同漫天的白雪一般,倾泻过去。这翻翻滚滚的白光,直指青巾杀手一人,局面只诡异,令人骇然,不愧是绝招之一。
但是,在青巾杀手眼中,根本没有这一刀,他看都不看满天翻滚的刀光。
果然,刀光之外,一抹淡淡的刀影,淡到肉眼看不见的地步,这个刀影,才是真正的杀手。
墨剑出击,拦住了刀影。
“好眼力。”宁肯赞叹说,他又攻出了一刀。
青巾杀手忽然一声大喊,墨剑反刺递出,快如电光石火一般,侵袭宁肯的肋下,狠辣迅疾,精妙绝伦。这是一记绝招,不知有多少一流高手死在这一剑之下,仍然难以置信。
宁肯脸色也变了,他看出这一剑的厉害,急忙后退,挥刀。
这一剑如同附骨之蛆,蹑踪而至。
“白虎显威,杀气弥空,千载风月,一啸成虚。——啸杀风月!”宁肯念动咒语,一声高亢的虎啸突然出现,青巾杀手身子一颤,这一剑速度和方向都发生了变化。
宁肯开始还击,一连数剑,又将对手压制住。
“原来八神兵不但可以让持有人拥有本系的武功,还能一瞬间拥有相应的玄术。”“万里长风”风四海无比羡慕的说,“这样的神兵,真是人间至宝。”
青巾杀手再度被压制,他仍然气定神闲,没有一点担忧的样子。
被压制了二十多招,等到对方一招辛辣无比,不留后路的攻势之时,居然突然反击。
宁肯攻击力最强的时候,防御力最弱,被对方看似冒险的一剑后发先至,立即一阵慌乱,只好再次后退几步,避过对方的攻势。
但是青巾杀手得理不饶人,立即改变了剑法,开始全面强攻。
剑法博大精深,一身怜悯和热爱,使得宁肯都几乎被对方感动了。
“兼爱剑法!”宁肯惊呼,“兼爱天下,改造世界的剑法。”
“兼爱”、“非攻”是墨家最著名的两套剑法,也是最厉害的绝技。一个人能够学会一种,足可横行天下,几无敌手。这人居然两套剑法都学成了,而且似乎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宁肯功力深厚,又有白虎刀辅助,对付“兼爱”剑法仍然感到很吃力,攻势被阻。白虎刀威力无匹,那是对攻击而言,要是防御,还不如一般的刀。因此,防御的时候,他全凭自己的功底强行抵抗“兼爱”剑法的绵绵攻击。
白虎刀是八神兵之一,以攻击和杀伐为乐,现在被迫防御,被激怒了,战意原神出现,虎啸连连。
宁肯不住苦笑,他也想使用白虎系玄术再次对青巾杀手发动攻击,改变局势,再全力借用白虎刀的力量一路抢功。可是再对方“兼爱”剑法强大的压力下,他根本没有分心吟唱咒语的胆子,那样做唯一的结果就是自己身死当场。
不过十招,他已经险象环生。
不行,必须变招。
宁肯一声大喊,居然将白虎刀当成暗器掷了过去。他功力深厚,白虎刀又是一代神兵,青巾武功就是再高一倍,也不敢强行对抗,他急忙一低头,躲过白虎刀。
“呲”一声,宁肯拔出了自己的刀,那把随身携带的大刀。刀背很宽,刀身很重,刀刃锋利,泛起一阵银白色的亮光。刀柄上,一根红缨迎风飘扬。
青巾杀手没有趁机进攻, 淡淡的说:“我们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宁肯大笑:“不错!不过阁下显露了所有绝技,吃了亏了。”
青巾杀手冷笑:“不一定。”
大刀飞起,劲气激荡,一团云一般压向青巾杀手。
青巾杀手眼中满是讥笑之色,“兼爱”剑法再度施展开来,和对手展开了一场激战。这次,俩人都不靠兵器取胜,而是凭借个人的真才实学交锋,他们的武功都是熟极成流,一招招一式式连绵使出,令人眼花缭乱。
塞卫城下,三千铁骑终于冲破险阻,来到飞龙驻军大营不远处。然而,那支治强军开了过去,将三千铁骑拦住。于是,人喊马嘶,兵器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这三千铁骑都是精锐之士,但是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对方人数又多达一万,因此他们几度冲击,都不能杀过去。
探子回报飞龙,飞龙“嗯”一声,亲自带领诸将出营观看。
里置芽大喜:“看来这是杰元帅派来的先锋,大军随后就要到了。”
飞龙却冷冷的说:“我却担心,这是杰元帅最后的力量了。”
众将都黯然。
“请飞龙将军立即发兵去救!”一员大将请求说。
诸将纷纷请求。
飞龙长叹一声,问里置芽:“里将军怎样看?”
里置芽低下头,无比痛苦的说:“末将认为,他们一直有能力将这支人马全部歼灭,之所以留下来,目的还是引诱我们出营去救,这样他们乘机从四面八方杀过了,就能一举重创我军了。”
飞龙冷冷的说:“我只问你救是不救?”
“从情理上,这是友军,更可能是杰元帅最后的精锐力量了,我们无论如何也应该去救的,但是,风险的确太大!”
“救是不救?”飞龙看向里置芽,眼中满是冷酷的光芒,这个不会武功和法术的孩子,居然让里置芽感到如坠冰窟中。
里置芽牙齿打颤说:“末将认为,不救!”
众将立即起哄,纷纷怒斥里置芽。更有几个将官,干脆提出给自己一支兵马,出营去将那三千铁骑接回来,还发誓完成任务。
“住口!”飞龙怒声说,“你们单凭血气之勇,要是按照你们的做法,我们这几万人也要给他们陪葬!”
众将被飞龙镇住了,一时都静了下来。
“不过,救还是要救了,不过不是那种救法。”飞龙胸有成竹的说,“里将军,你单枪匹马去传令,就说我军军力不强,除非他们杀到离营一里处,我们不去接应。”
众将无不脸色大变。
里置芽想了一下,大笑说:“末将理会了。”
飞龙也大笑:“你过去吧,回来本将军亲自给你接风。”
里置芽取过长枪,跨上战马,大喊一声,冲出大营。
得知这方居然只来了一个人,治强军这里的主将单不可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飞龙不是很厉害的人么?怎么会这样儿戏?”
一员大将请命说:“末将请求出阵,必定能够生擒此人,请单将军处分。”
单不可想了一下说:“你可以出阵,不过记住一点:如果这人武功比较高强,就尽力击杀他,加入你是对手,回来的时候大喊‘高手来了’,本将军再派出一群人,务必杀死他。如果这人武功稀松平常,你就装败,跑回的时候还要大喊‘真厉害呀’。记住没有?”
这个大将听晕了,又问了一下,证实之后,这才跑过去。
俩人交手,不足十合,里置芽已经比较吃力了。对手感到很扫兴,就假装不是对手,逃了回去,边跑还边喊“真厉害呀”。
里置芽暗中好笑,他径自冲了过去。
治强军一冲即溃,让他轻易杀到己方的三千铁骑面前,高声宣读飞龙的命令。
三千铁骑感到有些泄气,但是里置芽已经转了过去,又向治强军冲杀过去。
这次,治强军很快就溃散了,被他们冲出一条道路,直奔飞龙所在的大营而去。
部将埋怨单不可轻易放过这支人马,单不可阴阴的说:“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们随后杀去,到了大营附近他们的援军杀出的时候,我方其他几路伏兵杀出,必定全歼飞龙兵马,那个时候就出了这口气。”众将无不佩服。
但是,一直到了大营,飞龙的所谓援军也没有杀出去,反倒加强了大营的防御。他们让过自己的铁骑,使用强弓硬弩大量射杀治强军,给衔尾追杀里置芽等人的治强军以很大的杀伤,迫使敌军停止追击。
这个时候,自认为敌人中计的单不可脸色阴得可以拧下一盆水。
那些伏兵,更是没有找到出兵的机会,他们发现难以撼动飞龙的守营决心,干脆离开了。
看到现身的伏兵,诸将脸色灰败,本来不住埋怨飞龙的人,也不住夸赞飞龙的高明。
飞龙却心事重重的说:“救回这支兵马,只是小事一桩,杰元帅主力的安危才是我最担心的。”他问这些疲惫不堪的骑兵,得知那里的情景,叹惜一声说:“看来,我们就这么一点力量了。”
里置芽问:“飞龙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飞龙叹惜说:“现在我心中也没有谱,敌军的强大,敌军的狡猾,都超出我的意料之外,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假如不出现意外,我可以将这支兵马的大部分带回去,彻底击败敌军,夺回塞卫城,是不敢想了。我们已经败了,现在我争的是在败局中,尽量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
众将都黯然神伤。这些年,杰天成和飞龙百战百胜,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必胜的象征,但是这次,杰天成几乎全军覆没,飞龙也如此灰心丧气,他们自然感到前途灰暗。
飞龙察觉众将的情绪不高,笑笑说:“不过,这是我做主将的分析。假如杰元帅能够再带一些人杀过来,我们商量一下,还是有取胜希望的。而且,凭我对白虎刀和杰元帅的了解,他应该能够杀过来。”
里置芽明白飞龙的意图,也笑笑说:“飞龙将军说的有道理。敌军败给飞龙将军一次,对飞龙将军很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