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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纹银千两,并派衙役镇守。
千两纹银,对那些刀头饮血的武林豪客和家财万贯的世家子弟也许不算什么,但拘禁三月令他们头痛。因此,禁令一出,在岳阳楼上饮酒作乐之事很快绝了迹,旁临岳阳楼的「三醉楼」则成了游客们开怀畅饮之所。
包大鹏是岳州人,到了岳州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中午在「三醉楼」二楼包了一间雅室,宴请众人。
酒酣耳热之际,凌玉龙道:「大哥,你说洞庭君山是长江帮总舵所在地,不知帮主在不在总舵?」
包大鹏笑道:「兄弟莫不是想试试杨帮主的身手?」
凌玉龙道:「杨开泰能够统率长江上下水路的朋友,手下功夫定然不俗,到了岳州难道不去拜会一下?」
包大鹏颔首道:「杨帮主平常很少离开君山总舵,他手下三员虎将,甚是了得,大小事务均能处理,一般不用他出面。『混江龙』阮世芳负责洞庭湖之下的长江水路,『浪里蛟』李七负责洞庭湖以上的长江水路及沿途支流,两人水底功夫十分了得,陆上功夫也很不俗,身手在我之上。总监察『银笔追魂』王子平功夫更在两人之上,手中文昌笔神出鬼没,认穴之准,无出其右,便是杨帮主也自叹不如。」
凌玉龙兴奋道:「如此说来,杨帮主值得一试。」
庄定平道:「我在中原也听说『洞庭神君』杨开泰是条好汉,手上功夫十分了得,凌兄若能将其挫败,必将名震江湖。」
庄世平道:「凌兄在衡州一招废了毒狼吕不凡,一掌惊走岭南瘟神,早已名震江湖。」庄定平道:「那毕竟不同,吕不凡在江湖上声名没有杨帮主响亮,而岭南瘟神与凌兄又只对了一掌,再说他是难缠出名,武功未必有杨帮主高,相反杨帮主的身手在江湖上人所共知。」
庄世平点头道:「大哥说得有理。凌兄如果能将杨帮主挫败,一定名震江湖!」
庄彩凤笑道:「那我们又可以一饱眼福了。」
凌玉龙道:「贤兄妹别高兴早了,只怕届时小弟令诸位失望。」
庄世平道:「凌兄,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洞庭神君的身手比岭南瘟神高不了多少,凭你的身手即使不能将他挫败,至少也可以搏过平手。」
「请问,这里可否有位凌公子?」小二进来问道。
凌玉龙微微一怔,道:「找那位凌公子?」
小二道:「从衡州来的凌玉龙公子。」
凌玉龙道:「我便是。有什么事?」
小二道:「外边有位长江帮的张爷求见。」
凌玉龙道:「请他进来。」
小二走后,凌玉龙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从门外走进一位渔夫打扮的精壮中年人,扫视桌旁众人一眼后,将目光落在凌玉龙身上,道:「请问,哪位是凌玉龙,凌公子?」
凌玉龙道:「不敢,在下便是,不知张爷有何指教?」
来人道:「在下长江帮张林,奉帮主之令前来送柬,我家帮主想邀凌公子和包爷明天到总舵一叙,这是帮主的亲笔请函。」
凌玉龙接过请柬,拆开来,飞快溜了一眼,道:「请张大哥回复杨帮主,在下和包大哥明天一定前往拜谒。」
张林走后,包大鹏道:「兄弟,那柬子上写了些什么?」
凌玉龙递过请柬,道:「要我们明天去洞庭君山总舵。」
包大鹏接过柬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凌少侠钧鉴:
忽悉少侠和包壮士驾临岳州,杨某本应前来恭请,只因琐事缠身,未克前来,祈望海涵。现略备菲酌,请少侠与包壮士明天中午来寒寨一叙,万望勿辞。杨开泰谨奉
包大鹏看过柬子,皱眉道:「他怎么知道我们到了岳州?」
庄彩凤道:「你和凌大哥已是江湖名人,到了岳州,他会不知道?」
包大鹏道:「我们到岳州才半天时间,除了你们兄妹,没遇上其他熟人?」
庄世平道:「包大哥,你们没遇上熟人,也许别人见到你们。凌兄现在名震江湖,那天擂台比武,台下那么多人观看,如果其中有长江帮的弟子,只要你们在岳州现身,便会知道。」
包大鹏点头了点头,道:「不知他找我们有何用意?」
凌玉龙笑道:「应该不会是歹意吧?」
包大鹏道:「何以见得?」
凌玉龙道:「我们才出道,与长江帮毫无瓜葛,他没有理由找我们麻烦。」
包大鹏道:「如果如你所说,他没有歹意,那便麻烦了。」
「麻烦?」凌玉龙有些不解。
包大鹏道:「如果是歹意,你可以借机试试他身手,如果不是歹意,你却不便动手。」凌玉龙点头道:「大哥说得有理,如果他没有歹意,确实不便与他动手。」
庄彩凤道:「莫非洞庭神君知道凌大哥来岳州会找他比武,自知不是凌大哥的对手,故意这样,让凌大哥不好意思与他动手?」
包大鹏道:「长江帮消息虽然灵通,但还不至于灵通到如此地步,我们刚说的事他便知道。不过,他邀我们肯定有目的,绝不会是请柬上所说的,礼节性叙会。」
凌玉龙道:「大哥,你能不能看出来?」
包大鹏道:「我若能看出来,便不是包大鹏,而是诸葛亮了。」
庄世平点头道:「是的,他们即使别有用心,只要没有表露出敌意,凌兄便不便要求比试。」
凌玉龙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即使他没有歹意,到时我可以见机行事,创造机会。」
包大鹏道:「兄弟,船到桥头也有打横的时候。他若是看出你的用意,不上钩,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杨开泰在江湖上声名不坏,总不能无理取闹,让人将我们当成江湖无赖吧?」
凌玉龙道:「大哥的意思是?」
包大鹏道:「我认为,应先想好对策,这样,到时便不会被动。」
凌玉龙道:「大哥有何良策?」
包大鹏摇头道:「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可以一道商讨,反正还有一天时间,应该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下午,凌玉龙取消了游湖计划,与包大鹏一道在「三醉楼」后面的客房里分析杨开泰来函相邀的用意,商议对策。
庄氏兄妹对凌玉龙与杨开泰比武很感兴趣,没有出去,也与凌玉龙包大鹏两人一道分析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应该采取的措施。
三更时分,半轮残月从东边升起。如水般的银辉洒在寂静的湖面上,使得水烟飘荡的湖面更显得寂静、神秘。
朦胧月色中,一叶小舟轻轻划开破湖面,悄悄向湖心君山驶去。舟上载有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舟后之人轻摇双桨,舟前之人像是游湖赏月的公子王孙,傲然静立,举目四顾。
「什么人,难道不知晚上船只不得靠近君山?赶快将船划开。」小舟离岸尚有二十余丈,岸上传来吆喝声。
舟头之人扬声道:「普天之下莫属王土,什么地方本王不能游玩?岂有此理。本王今晚原只想在湖上转转,不准备上岸,你这么一说,本王倒非上岸来走走不可。据说吕洞宾曾经三过岳州,每过必醉,每次醉后都要来君山吟诗舞剑一番,本王倒要看看这神仙流连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神奇?看谁又能阻止本王?」
原来小舟上载的竟是位喜欢冒险夜游的王爷,难怪敢漠视长江帮的禁令,驾着小舟直奔长江帮总舵君山而来。
「阁下此言哄骗三岁孩童尚可,想蒙骗我们长江帮的兄弟,作梦。阁下如不赶快掉头,休怪我等不客气。」岸上人根本不相信小舟上载的是王爷,依旧发出警告。
也难怪岸上人不相信。王爷出行,前呼后拥,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人随行,即使晚上想游湖,也不会随便找只小舟,更不可能没有心腹侍卫随行。再说,王爷到了岳州,长江帮不可能不知道。
舟上之人没有理睬岸上人的警告,小舟依旧轻快地向岸边驶来。
小舟离岸不到五丈,岸上人道:「看样子阁下是有心而来,既然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气。」话音未落,岸上传来暗器破空之声,同时响起急促呼哨声,显然在向里边传警。听暗器破空之声便知岸上不只一人,舟头之人潇洒挥动衣袖,疾飞而来的暗器全被挡住,掉落水中。
暗器没能阻挡小舟前进,岸上人急了,暗器愈来愈急,呼哨声也愈来愈促。当小舟离岸将近两丈时,舟头之人倏地飞身而起,迎着急飞而来的暗器,向岸上射去。
岸上众人反应不慢,来人尚未落地,已抽刀挈剑攻了上来。然而,来人身手更快,四人手中刀剑才挥出一半,便被纷纷点倒。
「阻挡王爷上岸,简直不知死活。」小舟很快靠岸,舟中人跳上岸来,斥道。
借着岸边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出两人容貌,武林王爷四十余岁,气质高贵、状貌威严,玄色披风裹着健壮的身躯,后边之人五十出头,同样相貌堂堂,看衣着是前者的侍卫。
武林王爷道:「老平,不必计较,走,看谁还敢阻挡。」领着侍卫向内走出。
「何方高人,夜闯本帮总舵?」两人刚起步,前方山道上出现一行灯笼,同时传来吆喝。
武林王爷不予理睬,领着身后的侍卫继续前行。
「请朋友不要自误,你夜闯本帮,又伤本帮弟子,如不通上名来,别怪我们长江帮不客气。」说话的是一个下巴上留有短须的五旬老者。
武林王爷身后的侍卫叱道:「混帐,王爷驾到,你不赶快接驾,还一再在王爷面前放肆,简直是活腻了。」
老者神色一怔,道:「在下长江帮总舵外务总管申佰友,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
侍卫道:「老夫武林王爷帐前护卫──平四海。」
「武林王爷?」申佰友神色又是一怔,一字字重复后,满脸错愕。
平四海道:「怎么,武林王爷你不知道?简直混帐至极。」手指着身旁的武林王爷道:「这位便是武林王爷。」
申佰友狐疑、惊异看着武林王爷,双眉微蹙。
平四海道:「还楞着干什么?王爷莅临君山,还不赶快去叫你们帮主前来接驾?」
申佰友道:「不知是哪位武林王爷?」
平四海道:「难道武林中有两位王爷?」
申佰友道:「你说这位是武林之王?」
平四海道:「既然知道,还不赶快去通报。」
申佰友嘿嘿一笑,道:「申某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还未听说武林中有王爷。」
平四海不屑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申佰友点头道:「好,便算申某孤陋寡闻。阁下既然大言不惭,自诩为武林王爷帐前护卫,想来手下功夫不含糊,申某不才,倒要斗胆向武林王爷帐前的护卫大将讨教几招绝学,希望阁下不要令申某失望。」
平四海道:「匹夫,你竟敢在王爷面前一再放肆,真是该死。今天老夫若不代王爷教训教训你,你会不知天高地厚。」说罢闪身而出,迎上前去。
第五章 君山赴会
申佰友道:「老贼,出招吧,申某要秤秤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匹夫接招。」平四海毫不客气,声落招发,左手闪电般反扳对方脸部,右手变爪直取对方前胸,招式平常,但速度快得惊人。
若让对方反掌上脸,这位长江帮外务总管往后便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在江湖上,被人刮反耳光是奇耻大辱,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便是这个道理。
申佰友自然不会让对方反掌上脸,但是脸上还是感到一阵火辣,仿佛被对方狠狠地刮了一记耳光。对方使用这种招式,分明是瞧不起自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他身为长江帮外务总管,如何受得了这等侮辱?大喝一声:「老贼,欺人太甚。」不待平四海靠近,以「拨云见日」迎了上去,继而以「青龙探爪」攻向对方下部,出手便是毒辣招式。
平四海更不示弱,旋即撤招换式,以「苍龙入海」还击,两人在山道上斗了起来。
然而平四海身手高出太多,十个回合不到,申佰友便落入下风。跟随申佰友前来的长江帮弟子见状纷纷围上,将武林王爷也围在圈中,那架式既像不让两人逃脱,更像是准备救助申佰友。
转眼,两人又斗了十来招,申佰友渐渐没有了还手之力。突然,平四海一声大喝:「给我趴下。」紧接着「砰」的一声,两人分了开来。
「蹬」、「蹬」、「蹬」申佰友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虽未趴下,但已站立不稳。
两个手下急忙上前将申佰友扶住,一人道:「总管,不要紧吧?」
申佰友喘着粗气,道:「我不要紧,赶快禀报帮主和总监察,说点子扎手。」
手下道:「张洪已去。」
此刻,长江帮子弟已纷纷抽出刀剑将武林王爷和平四海围住,那架式只要申佰友一声令下,便杀上前去。
平四海道:「冒犯王驾,本当处斩,念你是初犯,又因王爷仁慈,今天饶你一命。你听着,赶快叫他们将家伙收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技不如人,申佰友只有干瞪眼,自己身为外务总管,对方一个手下都对付不了,身边这十几个人又如何能将对方困住?只有照平四海的话去做,叫手下们不要冲动,等帮主来了再说。
武林王爷正欲前行,山道那端传来脚步声,接着转出一行人来,前面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实老者,老者身后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
申佰友费力地迎上前去,道:「帮主、总监察,你们来了。」
前面的高大雄壮老者正是长江帮帮主杨开泰。杨开泰点点头,目注武林王爷道:「不知高人夜临寒寨,杨某未能恭迎,请恕杨某失礼。」
武林王爷傲然而立,没有回答。
平四海道:「你是长江帮帮主杨开泰?」
杨开泰道:「正是。」
平四海道:「你不知道王爷深夜驾临,没有及时恭迎,不知者不罪,王爷不怪你。」
杨开泰道:「不知令主人是哪位王爷?」
平四海道:「怎么,你那些混帐手下没有转告?」
杨开泰道:「杨某怕他们听错了,想亲自聆听。」
平四海道:「亏你是一帮之主,连武林王爷都不知道?看来你是有意怠慢王爷,给王爷难看。」
杨开泰哈哈一笑,道:「杨某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第一次听说武林中有个王爷。」接着脸色一沉,道:「朋友,光棍眼里不掺沙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两位夜闯本寨,必有原由,请说。」
平四海道:「你知道王爷是有事而来便好。你听着,王爷最近准备修建武林王府,尚缺些银两,因此来找你杨帮主帮忙。」
杨开泰道:「本帮虽然管辖长江上下水路,但只是保护往来商旅,收点保护费,收入有限,加之本帮数千兄弟均是靠此过日,帮中积储不多。不过,朋友既然深夜前来,说什么杨某也不会让朋友空手而回。开个数吧,千儿八百?」
「千儿八百?不要那么多。」平四海打断杨开泰的话,道:「虽然这几年杨帮主发了财,但我们王爷不需要那么多,只要黄金十万两便行了。」
「十万两黄金?」杨开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异地盯着平四海。
平四海道:「不多吧?只是千万的十分之一成。」
「不多,不多。」杨开泰气极而笑,接着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们长江帮十年总收人也不过黄金十万两,想不到阁下竟这么轻松说了出来。好,两位既是有心而来,划下道来,杨某不是怕事之人。」
平四海道:「杨帮主,不要动怒,话也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不拿钱没关系,只要你能接下王爷十招,长江帮这笔贡银便免了,反正江湖上帮派不少。不过,你得想清楚,如果接不了王爷十招,长江帮便得解散。」
「十招?」杨开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成名至今,尚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这话,当今武林也没有谁敢对自己说这话。
平四海见杨开泰满脸惊疑,逼问道:「杨帮主是准备出银子?还是准备接王爷十招?」
不待杨开泰答话,又道:「依我看杨帮主还是忍痛割爱出点银子算了,免得到时难堪。」这话够阴毒,表面上是为对方好,实际则是将对方逼上死路,在众多手下面前,身为一帮之主的杨开泰不战也得战。
杨开泰气得七窍生烟,道:「阁下似乎吃定杨某了?」
平四海道:「杨帮主,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好意提醒。你是一帮之主,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若弄个灰头土脸,日后在江湖上很难抬头。」
杨开泰冷笑道:「谢谢阁下好意,杨某虽然不才,但愿意领教武林王爷的绝世神技。」杨开泰身后那精干瘦小的中年越位而出,道:「帮主,让属下先来领教领教这位武林王爷的绝技。」
武林王爷故作不识,傲然道:「你是谁?」
中年道:「长江帮总监察王子平。」
武林王爷道:「你便是那个自称『银笔追魂』的王子平?」
王子平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