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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文微感诧异;思索片刻摇头。“我不确定能否如期完成学业;因为哥大的严格是出了名的;能进去并不表示也能出的来。”
萧品贤自然也明白世界级的学校可不是浪得虚名;此刻脑中只想着如何留住人才;思量片刻又问:“不然;我给你三年的时间。”
培文还是摇头:“我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萧品贤只得提笔;忍着心痛写下准辞。
“谢谢您;我会尽快将手边的案子完成。”培文说完;微欠身转身离开。
“培文;等一下。”萧品贤在他走至门边时出声叫住他:“在你出国前如果改变主意想办留职停薪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培文明白的点点头。“我会的;谢谢您。”
萧品贤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期望他会改变主意。
六
这晚;严清光来到培文的住处;见大门没上锁就迳自开门进入。
正在桌前写东西的培文;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见是他又低头继续写。
严清光在他身边的一张小沙发坐下;静静的看他摇动笔杆写字。
一会;培文收起笔记本放进抽屉;顺手取出一个红包袋递到他面前。“这是贺礼;我衷心祝福你。”
严清光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你是报复?还是气我?”
培文微摇头。“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
严清光还是没伸手去接红包袋;只是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想吞云吐雾一番。
培文将红包袋放在他前面的桌缘。“你还是收下吧;最近我要出国了;恐怕没办法去参加你的婚礼。”
“出国?”严清光打火点烟的动作缓了缓;接着点燃香烟吸一口将白烟喷向空中;顺手将打火机收进口袋里。“去旅游吗?也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留学!”
严清光闻言;夹在指缝中的香烟掉落地上;愣了愣直视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培文亦转首注视着他。“我要出国留学。”
严清光见他神情认真;语气坚定;急怒交加的站起;抓住他的肩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
严清光凝视他片刻;颓然的坐下;哑着嗓子问:“你在惩罚我吗?”
“是成全你。”
“你要离我而去;这算哪门子的成全?”严清光的语气和神情皆微现激动。
培文转眸注视着他刚才掉在地上犹余烟飘绕的香烟;语气平缓的说:“其实;我知道你也并非男人不爱;你也可以好好得去爱你选中的妻子。”
这番话又是一个震撼;严清光只是骇然的看着他;一会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
这又是一个震撼;严清光本以为在他面前掩饰的很好;而两人虽然常常在一起;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遂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培文抬眸注视他;以先前一贯平静的语气答:“从你身上残留的香水味。”话落顿了顿才说:“你的未婚妻应该才交往了三个月左右吧。”
严清光无法否认;因为他说对了。原来他长久以来就像个宽宏大量的妻子;对丈夫在外头拈花惹草的行径总是睁一只眼闭一直眼;而他就像那个愚蠢的丈夫;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严清光默然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我承认我是个双性恋;可是不管我过去有多少个女人男人;你是我这一生中的最爱。”
培文唇边荡起一丝满足的笑容:“谢谢。”
这样迷人的笑容令严清光心动也心痛;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我不要你感谢我;我只要你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
“情到缘尽终须散;我们就结束吧。”
严清光听他仍无回心转意的意思;气得推开他;用力的按住他的双肩。“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只要稍做忍耐;等她生下小孩后;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和她离婚的;好不好?”
培文摇摇头。“每个小孩都是母亲的无价之宝;我们不能为了自私的欲望;而去伤害无辜的母亲和孩子。”
严清光闻言;不觉用力的摇晃他双肩;即急又怒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理智;我宁愿你生气地和我大吵大闹;我也不要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你知不知道?”
培文只是淡然微笑。“如果大吵大闹就可以解决问题;让世人认同我们的爱情;我何尝不去做呢;我这么做对大家都好。”
“好个屁!”严清光忍不住骂出脏话;他转过身仰视天花板。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难以挽回他想远走异国的决定。为什么结果会和他当初的完美设想不一样;原以为他温顺的个性会乖乖听自己的安排;没想到。。。。。
“我想要这么告诉你:谢谢你爱过我;让我也尝得爱情的甜蜜。〃培文一顿。〃事务所那边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后天就要搬家了;下个月的三号搭长荣航空的飞机直飞纽约。〃
这话听的严清光转身问:〃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培文移开视线布与他对视。〃因为我没办法笑着看你和别的女人走进礼堂;所以我选择早一步离开;你可以来送我吗?〃
〃你。。。。。。〃严清光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甩头转身;迅速的离去。
培文坐在椅上;呆视着那封他没拿走的红包袋;心中有着无比的怅然。
门外;严清光看着玄关处两双样式一样的拖鞋;那是以往他来此过夜时所使用的室内拖鞋;刚才培文一句〃我没办法笑着看你走进礼堂〃;正深深的表露了他对自己深切的情意;是他的错误决定迫使他离去;而自己却没有勇气为他取消婚礼。
七
严清光昨晚喝了一夜的闷酒;意识仍在浑噩的梦中浮沉着;却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惊醒后跌跌撞撞的去接电话。
“喂;清光;你还在睡觉吗?快十点了;赶快来上班。”
快十点了?严清光倏然惊醒。培文么搭十点半的飞机离开;现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如果快一点也许可以赶得上。他挂上电话冲进浴室洗把脸;马上抓起车钥匙和外套;希望能赶上时间送他。
机场的候机室
培文双目不停的注视来来往往的人群。那晚他甩门离去时;早已预想他有可能不会来送自己;但临走时他真的没来;自己却也难掩心中的怅然。
眼见登机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接近;而期盼中的人影依然没出现;至此他不得不收起期盼的心情;自语着:“这样也好;感觉好像潇洒多了。”拿起行李随着同班机的旅客登机。
严清光到达机场停好车;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机场大厅;之间还和好几人碰撞;但他却没时间向人道歉。
带他到达时;却遥见机身上写着绿字的飞机已在跑到上缓缓滑行了。
“混帐;该死!”严清光只能气愤;懊恼的咒骂着。
若不是刚才在路上碰到个小车祸;耽误了不少时间;应该来得及见他一面的。接着又懊恼昨晚因为他今天就要离去而心情烦躁;本能的就想以酒精麻醉自己;却因此宿醉而错过了送他上飞机的时间。怀着极端失落的心情离开机场;临上车前仍不自觉的仰望蓝天一眼;而载着情人的飞机早已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中午;严清光和未婚妻孙秀玲在公司附近一家小餐馆共进午餐。
孙秀玲秀眉的娇容上掩不住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喜悦光采。她温顺柔婉的问一直低头吃饭的严清光:“妈妈问我说;那天收到的礼金要不要先送到保全公司的金库保管;因为前不久报纸刊登;有户人家办喜事被抢了一、两百万呢。”
严清光头也不抬;语气冷淡的答:“这个你们作决定就好。”
孙秀玲对他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因为从订婚的筹备;他所处的位置始终都是被动的角色;反倒是严家二老积极的和她及她的家人讨论;做准备;也许是因为他就要失去单身男人的自由;所以显得不安吧;她只能这么想。
“上次我们决定的那件珍珠粉红的礼服;我想换成苹果绿的;好不好?”孙秀玲又问。
低头吃饭的严清光不觉双眉皱了起来;不耐烦的说:“这个你自己决定就好。”
“可是我不知道爸妈他们会不会喜欢?”孙秀玲想借由他去试探公婆的口风;因为珍珠粉红的礼服是婆婆决定的。
这话问得严清光顿生恼怒之意;在加上刚才来不及见情人的最后一面;不觉对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恨意;突然间起身怨声说:“喜不喜欢你自己去找他们商量。”话落拿过帐单走向柜台;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孙秀玲。
孙秀玲下意识的朝左右瞄一眼;还好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他人太大的侧目。既然未婚夫都动怒离去;她也只好拿起皮包跟着离去。
她觉得未婚夫对举行婚礼的某些反映和态度有些奇怪;总是在无意中出现不耐和厌恶的表情;可是他又不时对她展现出呵护的温柔情意;再加上亲朋好友也都看好他们的结合;所以也只能猜测他是因为婚礼筹备的繁琐手续而心烦吧。
第二章
一
哥伦比亚大学;位于美国纽约市;因地利之便;成为及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传播、艺术中心的城市;使得想跻身为〃国际人〃的莘莘学子;前来一窥堂奥之美。
此刻;在建筑系的某研究室里;杰森·斯特林和奈德·费尔班克正在讨论事情。
杰森问:“你需要几个新人?”
奈德思忖片刻。“先给我三个。”
杰森点点头;从一大叠学生作业中抽出五份。“我推荐五个;你自己挑吧。五人中有三个是本国人;一个来自欧洲;一个来自东方。如果你的室内设计部闷缺人的话;我特别推荐来自台湾的这位学生;他的设计风格相当成熟;都会风味十足。”
奈德拿过署名戚培文的作品;仔细端详片刻后点点头。“果然不错;这个我要定了。至于另外两个;我觉得本国的两位学生的设计风格比较符合我得胃口;其他两个你先帮我留着当备份人才。”
此时;一直在旁静听两人对话的老教授杰佛逊;终于忍不住开腔了:“在我们这所世界知名的学术殿堂里;你们两个竟然作出这种类似贩卖人口的勾当;实在是······”老教授语毕忍不住叹一口气。
杰森和奈德对看一眼;杰森以十分冤枉的语气说:“杰佛逊先生您误会了;奈德是提供就业机会给学弟妹们;他知道学生外出求学的辛苦;如果有一份稳定、薪资也不错的工作机会;学生就能无后顾之忧专心读书;况且这也是学以致用的好机会。”
杰佛逊看了奈德一眼。“这种做法根本就是提前将精英给网络至他的公司;别人只能捡他不要得次等人才。”
奈德投给杰森一个眼神;只得为自己辩解:“杰佛逊先生;好歹我也是您的学生;我没有这么坏吧?”
“这才令我更加惭愧;以前在学校时没把你教好;所以现在才变成这样。”杰佛逊说完颇为自责似的叹一口气。
奈德和杰森互视一眼;两人已被这位公正不阿的老教授打败了。杰森说:“杰佛逊先生您说的太严重了;我和奈德都是您的学生;我们也都以哥大为荣;怎么会做出破坏校誉的事情呢。”
哪知杰佛逊却一脸正色的教训两人:“你们现在所做的事就是在破坏校誉;尤其是你杰森;虽然你因为学业等各方面都十分优异;院长才将你留下聘任为讲师;可是你现在的行为和人口贩子有什么两样。〃话落;矛头一转向奈德说:〃还有你奈德;虽然你取得硕士学位后就离开学校自行创业;目前也算得上事业有成了;竟然和杰森狼狈为······”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甜美的女音。“杰佛逊教授;开会喽。”
杰佛逊只好停止说教;拿起桌上的资料离开研究室。
他这一离开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杰森忍不住抱怨两句:“我好心帮你的忙;结果还被骂成人口贩子;而你什么好处也不会给我。”
“何必这么说;你也知道老教授就是爱说教。”奈德说完还是忍不住侥幸的叹一口气。“还好康斯坦小姐来通知他开会了;否则我八成会被他说成是经营应召站的老鸨。”
杰森只是摇摇头笑笑。
奈德看看时间说:“等会你上完课将这三个人留下来;我去办点事;回来在和他们谈工作的事。”
杰森点头答好。
二
课堂上;培文和来自各个地方的、家的学生;一起坐在同一教室里;听着讲台上的老师授课。在这里有年纪很大的老教授;有年纪轻轻的讲师;他们的年纪虽然不同;但教学授课都是一样认真。
杰森下课之前将奈德所选中的三人点名留下。
培文听见自己被点名;本能的抬头看着杰森;另外被留下的两位学生亦面露讶色。
杰森待其他的学生都离开了;才对三人宣布:“奈德。费尔班克先生待会要来和三位谈点事情。”
两名美国学生保罗和约翰闻言不觉面露喜色。他们进哥大的建筑系之前;就知道费尔班克公司是美东最大的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公司。
费尔班克公司位于纽约市的中城;那里有许多知名建筑;如帝国大厦、洛克斐勒中心、联合国总部;以及全美最大的天主教堂圣派翠克教堂;许多上流社会的纽约客都喜欢在这举行婚礼。
约翰和保罗早就听说奈德。费尔班克是本学院这学期的客座讲师;也在系所内招收人才到他的公司工作;薪水、福利都相当优厚;更给予在学的学生相当弹性的工作时间;不过每年也只有少数几人能得到这个机会。
培文见两人面露喜色;猜想应该不是坏事吧。
杰森看看时间;奈德也应该快到了;遂先提示说:“费尔班克先生想提供工作机会给三位;待会他会来跟三位详谈的。”
培文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掩不住欣喜神色的两个同学。其实他已经在网路上开设了一个小小工作室;接些小案子来赚取基本生活费。
一会;奈德进来先和两名美国学生谈了几句;约翰和保罗毫不考虑就答应进入他的公司;当奈德欲和培文洽谈时;却对这个黑发、黄皮肤;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的东方少年;有着如此成熟的设计风格大感惊讶。
奈德不觉多看他几眼;又与杰森对视一眼;试探性的问:“你在室内方面的设计相当好;以前有实物经验吗?”
“是的;我有六七年的实物设计经验。”
此一答案令在场的四人面面相视;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六、七年的工作经验;实在不简单。
保罗在惊讶过后低声的向约翰说:“我听说东方有个国家;他们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工作养家活口。”
约翰闻言点点头。“很了不起;也很可怜。”话落不觉对培文投注怜悯的眼神。
培文当然知道两人讲的国家是印度;反正要解释台湾虽是个小岛国;但生活相当富裕;甚少会要小孩工作养家;可能得花相当多的时间;索性就随他们猜测了。
“你愿意到我得公司来吗?”奈德问。
“我自己已经在网路上开辟工作室了;所以·····”培文绽露出一抹浅笑。“谢谢您的美意。”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下唇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淡淡浅浅的迷人笑意;看得奈德一颗心微微悸动。这个东方少年的笑容;隐隐有着东方含蓄、神秘之美;很特别也很动人;让他不觉就看呆了。
身旁的杰森见好哥们竟不由自主的在学生面前露出“狼相”;本能的撞他一下;使个眼色。
奈德迅速的回过神来;心念一转笑说:“没关系;你可以考虑看看;过几天在答复我。”
“谢谢。”
杰森待三人离开后才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盯着那位东方少年看的表情有多恐怖。”
“有多恐怖?”
“好像一只张大嘴巴、相将小红帽一口吞下的大野狼。”
“有吗?”奈德不记得刚才有张大嘴巴呀。
“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但请不要露出狼相吓坏人家小孩子;好不好?要是人家知道我们这里专门出产对男人有兴趣的大色狼;没人敢来念书了。”杰森数落着他。
“用不着说得这么恶毒吧。”奈德想起培文的笑容;不觉地又感到怦然心动。“不过;那个东方少年长得还真是迷人呢;如果是个‘天使男孩’;不知该有多好。”
杰森听他说着说着不觉又露出“狼”的本性;忍不住暗探一口气摇摇头。
“我们何不调出他的资料看看。”奈德突然这么说。
杰森闻言微微一愣;接着便说:“拜托;你想挨杰佛逊先生地骂吗?”
“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师关心学生是错误的吗?”奈德努力的说服好友。“只是看一下而已;没什么关系啦;我是不想失去这个人才。”
杰森只好无奈的依他的要求;回研究室从电脑里调出学生的基本资料。
当两人看到培文的出生年月日时;同时一愣然后互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你的眼睛有问题。”
“由此可见东西方人成长的速度和体制的差异;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子可以看起来向十八、九岁的少年郎;真是羡慕呀。”杰森边说边看档案资料。
奈德也在旁边盯着萤幕看;然后似自语的说:“未婚呀;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真的在打他的主意呀。”
突然间;杰森以微带惊讶的语气说:“你可别小看人家;他还是一位有执照的建筑设计师呢。”
奈德只是看着荧幕想着心事;回想着刚才那位东方少年;他似乎给自己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三
一星期后
培文因为要给奈德一个肯定的答案;所以下课后就和杰森边攀谈边等待。
杰森得知他年龄并非向外表看起来那么小。也就以朋友的身份问他一些对纽约市的看法。
一会;奈德进来第一句话就问:“你考虑的如何?”
培文微笑的回答:“我很满意我目前的工作状况;所以还是谢谢您的美意。”
奈德对于他的拒绝微感失望。
杰森见状就说:“别失望;我明天再推荐另外一个学生给你。”接着就继续和培文谈刚才未完成的话题。
奈德只是凝目注视着培文;那黑珍珠般的黑眸;神秘而迷人;与西方人深刻的轮廓相较;他的五官显得柔和而小巧;和身高近两米的他相比;他一百七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