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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宫事(女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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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终于会想要下了决心,认真做一件对得起自己内心的事情。
  虽然,会有些痛,会有些残忍。
  这是一个结果,也是另一个开始,她只是希望……他能懂。
  颜莘回了神,起身,转到窗前,负手往远处看了看,也不回头,只缓缓问道,“说朕从来就没有宠幸过皇后这种话,也是你传出来的?”
  听她提起这事,萧云一怔,只觉得怎么今天倒霉事都赶到一起了,心里越发感觉不妙,慌张道,“是……不是……”
  “是,还是不是。”颜莘语气平淡,“要不要叫你怀清宫里的人来问问。”
  见他明明是遮不住了,却兀自想要辩驳,颜莘心里凉凉的,却仍旧平静道,“你如今倒也能对朕的事指手画脚了。”
  萧云知道她问出来的话、查实的事便向来是自信无差错的。
  耳听她这句话口气虽还好,但确实是生气了。他这才不敢再争辩,忙磕了两个头,带了哭声,可怜兮兮地哀求道,“臣侍不敢。臣侍多嘴了。”
  言毕又连磕了几个头。
  他心里明白,换作往常,颜莘早舍不得了。可今日她却似铁了心般,理也不理。
  他越磕头心里越慌,末了却是真的怕得哭了,直哭叫道,“臣侍知错了,陛下……饶命。”
  颜莘仍未答他。
  许久,她才踱到他面前,像第一次认真看他那样,用食指轻挑起他的脸,仔细地看着那上面的泪痕,一字一句道,“你在这宫里真是招摇惯了。朕看了整整一年:凤栖宫的晨省一直不去,问安的礼也从来不肯好好行,皇后、贵君几人你更是从来没放在眼里。”
  叹了口气,放手,道,“朕……真的是再也没有耐心容忍你了。”
  她停顿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缓缓道,“传旨。赐鸩酒吧。”
  萧云根本不相信颜莘会可能亲口说要他死。
  他刚想定定神再确认一下,可是眼见周围人已经过来拉自己了,便再也不顾一切,只发疯了似的死扯住颜莘的袍角,一阵滔天的哭号讨饶。
  颜莘却平静地一动不动,任他拉扯。只是心里犹自为最后的一丝怜悯挣扎。
  不想耳边却晃过萧云一句:“……便是看在……芮叶哥哥的份上,也饶了我吧。”
  她终于觉得自己内心最后一点情愫也被人无情撕碎。再也忍不住怒形于色,一抬手便将身边御案上的东西尽皆拂落在地。转眼间地上便墨汁四溅,茶水飞溢,碎片满地。
  “住嘴!你怎么配提他!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她顿住,好像刚才那句不是她喊出来的一般,缓了语气,道,“不许用鸩。拖出去,杖毙。”
  “什么?”浮碧宫里,莫璃正一边逗弄梁上的几只画眉,一边听来人禀报。手上一个不稳,攥着的鸟食撒了一地。
  “也没有下旨谪贬……连鸩酒都不赐……便直接杖毙了?”
  虽然他早就看出,萧云为人心思不正,头脑简单,不过一时得意,终究难逃一死。但被杖毙,却着实出乎他意料。
  “是的。起先要赐鸩酒的。后来淑侍君求饶时,不知怎么好像提到了以前的芮侍书,皇上大怒,便改了主意。”
  莫璃沉默。
  许久,方又从旁捻起一小撮谷子,却只捏在手里,并不往鸟笼里放。
  “贵侍君忘了,”来人讨好地凑过来,小声道,“那个芮叶,便是被太后鸩死的……”
  他这才恍然,摇头道,“那是她的忌讳啊……”
  又垂头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我们一群活人,整日斗来斗去,却终究比不过那一个死人。”
  于是挥了挥手,叫那人下去。
  看那人走远了,他才探出手,轻轻掐断身侧的一盆兰花刚抽出的令箭,冷冷叹了口气:“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怕真的永远,都是他的。”
  外面一直阴着天,到了晚间,竟淅沥起小雨来了。
  吟竹知道萧云被杖毙的时候,已经是要入寝的时间了。
  丹珍一口气地把诏书的内容读了出来,觉得十分解气,便也不顾身份,在吟竹面前手舞足蹈地乱讲了一通。完全没顾着吟竹压根就没心思听自己说什么。
  吟竹心里清楚,颜莘杀了萧云,到底是为了谁。
  颜莘从来没碰过他的事,这几日不知道为什么,竟被传了出去。
  这事弄得他面上十分尴尬。但流言这种事,不仅不好去查、不好去解释,更不方便跟颜莘提起。于是他便只能自己窝火。
  后来丹珍打听了,过来告诉他,倒也不是别人,最先说出去的还是淑侍君。
  吟竹无从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和他一路争过来,自己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不料如今却终于被他拿了把柄。
  不过自己毕竟还是要长这一宫众人好几个年头的岁数的。
  毕竟这也是有伤颜莘面子的事情,她总不能坐看不管吧。
  而此刻,他站在那儿,脑袋里一团乱糟糟的,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兴奋,一会儿诧异,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到后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便要往外走。
  丹珍还在那里兀自高兴,突然看到自己一向稳重的主子失了心,打算冒了雨跑出去,把他惊了个够呛。
  仗着自己手快,他死命拽住了吟竹,叫道,“郡主,郡主,哎呦,您要去哪儿?”
  吟竹不想答他,但被他死命拖住了,只得无奈道,“别拦我。我要去文源阁。”
  “这么晚了……”
  吟竹又往外使劲。
  “您要出去,好歹披件外衣,”丹珍忙转舵道。
  趁吟竹回神的功夫,他忙手脚麻利地拎过外袍给他套上。可是不等他将蓑衣拿来,便见吟竹已经拔腿走了。
  丹珍也来不及叫人,只好自己拎了一把油伞跟在后面。
  一路上风雨凄凄,昏昏暗暗的。
  丹珍在吟竹身侧,看他快步,几次险些要滑倒,心里担心得不得了。可是几次叫他小心些,他却理也不理。他无奈,只得将伞尽量偏了过去,还得腾出手来仔细扶着他。
  可如此一来,他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却都露在外面。待到了文源阁,吟竹倒没怎样,他却被淋了个通透。
  虽说是夏季,但这夜雨却也多少是有些寒彻入骨的。丹珍光忙着给吟竹收拾衣装,自己却连件长衫也没来得及披。是以一进文源阁的门,便觉一股暖气迎面扑来,不由得打了个阿嚏。弄得他心里十分郁闷。
  不过却更是担心吟竹。担心他闯进去做些什么不得体的,惹皇上不高兴。
  但吟竹却毫不犹豫地甩开他搀着的手,自己往内殿里去。
  虽已是歇息的时候了,但文源阁里外都亮着灯。
  外间伺候着的人见是他来了,忙过来问安。一声“皇后”尚没来得及喊出,他却撇下众人,直转进去了。
  进了里间颜莘的寝殿,吟竹想也不想,拨开门口守着的人,快步向里走。门口众人倒没想到他会这样,发呆的功夫,便放他进去了。
  屋里一片灯火通明,宫侍们正在忙着收拾。
  颜莘也已经褪了外衣,只穿了明黄亵衣,正坐在妆台的凳子上,任身后的人梳理长发,手里却执了一本书,正在看着。
  众人都轻手轻脚、却秩序井然地忙着。
  吟竹一眼便见颜莘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个男子。
  想到是今夜侍寝的人,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又一下子冲到头顶。原本刚进来时的生出的那一丝胆怯,也终于消灭了个干净。
  屋里服侍的人见他没经通报传唤便进来了,都十分诧异,便都住了手里的事,立在那里。连颜莘也诧异的“咦”了一声。
  吟竹再也顾不得不看别人,只直直盯了颜莘,叫道,“都出去!”
  众人更是讶异着夹杂不知所措,纷纷向颜莘看去,讨她示下。
  颜莘却多少知道他这是为了些什么,只是如此一反常态,倒是始料不及的。便轻轻摆摆手,示意众人下去。
  一屋子人这才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退了下去。连侍寝的那人也跟了出去。
  待最后出去的人把门掩好,屋里便只剩他们两个。
  颜莘有些尴尬,只觉得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好。便只好站起身,勉强笑道,“表哥,你……”
  吟竹却不答她话。只几步走到她身前,眼睛却一直盯住她。眼神直的把颜莘心里都砸得 “咯噔”一下。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颜莘仰头看他,见他鬓边几缕湿发垂在下颌颈间。心里便知道他必然是冒了雨,一口气跑过来的。她心里酸楚,便伸出手去,替他将鬓边一缕湿发轻轻掖到耳后去。
  待吟竹明白她早已一切了然,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她这一刻的温柔搅了个翻江倒海。他也无法压抑内心,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涌了上来。
  颜莘见他凄苦,心里难过,抬手又想要给他拭泪。不料不待她手靠近他脸,却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挡住了自己。
  却是吟竹伸手,捉住了她腕。

  从知福慧已双修3

  凌太后育有一女一子。颜莘不仅是世宗的独女,也是当年大慕的太子,如今的君王。
  她太子便做了近二十年;而登基称帝,也已有两年多了。
  这么久以来,就从来没有人,尤其是一个男人,敢这样放肆地妄图控制过她。
  但此刻,颜莘却丝毫没有生气地任他攥住自己手腕,擎在半空。
  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下文。
  半晌,果然听他苦涩道,“你……从来……都不屑一顾的……”
  颜莘心里也同样涩涩,只任他发泄,连他不用敬称也完全不在乎了。
  吟竹见她默然,终于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么?”
  其实最能轻易伤害和辜负的,恰恰是最容易得到的。
  怕是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颜莘只觉得自己眼里模糊,湿的再也禁不住了。
  终于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她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并没有不对……是我不好。”
  她趁吟竹失神,挣脱开他握住自己的手,却攀上他脖颈,对着他唇,蜻蜓点水般触了触后,便着力吻了过去。
  她心里恨自己,也恨吟竹,是以闭了眼睛抵过舌尖去,一味地硬性索取。
  吟竹不但不躲,却反手箍紧她肩膀,也不顾去抹脸上泪水,任她将自己嘴里各处角落探了个干干净净。末了竟也送出自己舌尖,与她纠缠在一处。
  一段长时间缠绵,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待颜莘抬头,却见吟竹正大胆迎了自己眼神看回来。她再也忍不住,使力向后将他推卧在榻上,自己又俯身扑上去,咬住他唇,狠狠吻了下去。
  二人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几下下来,颜莘便觉身下躯体火热,温度隔了夏日单薄的里衣一阵阵地传过来。她再也忍不住,探手一把便将吟竹前襟上绣了牡丹的丝袍生生扯开,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
  吟竹任她将自己亵衣扯开,埋头一一细细吻过,却只是呜咽几声,完全不打算躲闪。待颜莘又要探手下去,扯他下衣,他竟也无丝毫羞涩,只笑了看她。
  此时颜莘却突然停了手,抬头看他。见他不问,她也不解释,只朗声叫道,“若韵。”
  吟竹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他直觉相信,她不再会后悔。
  他一动不动,只任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只伸出榻里侧的那只手,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上,轻轻搭入她腰间。
  若韵闻声进来。远远便见他二人在榻上一坐一卧,便立马明白了。他便也没有靠近,只站在门口。
  他长年在颜莘身边伺候,她们夫妻二人之事,他多少也知道了些内里。如今见她二人明摆着要春风一度,又眼见吟竹丝毫不打算回避自己,便知他终于是苦尽甘来了,也不由得暗暗地替他高兴。
  他便笑了垂头道,“陛下有何吩咐。”
  颜莘道,“告诉外面。皇后今晚儿在这儿留宿。”
  “是。”若韵忙含笑应了,转身出去安排了。
  颜莘这才回头看身下的人。只见他俊俏的脸上,一双眸子水雾缭绕地看过来。
  那笑意,颜莘觉得,三年来,从来没有像如此这般,甜得直达心里。
  她俯下身,揽紧他。听得他轻哼一声,便又向他那眉眼间细细吻去。
  突然“哎呦”一声,颜莘叫道,“这是什么?”
  吟竹睁眼看过去,见她手里攥了个玉器。正是早先自己刚过门时,颜莘从世宗的一对赏赐里单独挑给他的那个挂件。因颜莘难得给他这样的物事,他便惜若珍宝,一直挂在内衣腰间。刚颜莘覆在他身上时,不料被那东西硌了。
  他便有些尴尬道,“这个……”
  颜莘抬手将那东西仔细看了一眼,心里便明白了。
  她想起自己整日里往萧云的怀清宫里不知送过多少贵重东西,也从没见他用心过;而眼前这人却是将这样不值钱的东西贴身珍藏了这好些年,只因是自己送的。
  她心里酸得不行,忍不住柔情大动,一挥手,便将那挂件甩得远远的。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也不知砸到了什么东西。
  见吟竹有些不舍地“唉”了一声,她便埋下头,重新覆在他身上,柔声道,“不要了。以后给你更好的。”
  两个回合下来,颜莘才觉得有些累了。她要吟竹平躺下休息,自己却侧了身,只用一肘撑着,细细看他激情过后柔情尚未完全褪去的脸。
  她用手顺他眉眼向下,直往他身上一路勾勒过去,轻声道,“你知道么,我再忍下去,就要发疯了。”
  吟竹浑身酸软,却有些哀怨地心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嘴上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嗔怪道,“你自找的。”
  颜莘闻言愣了下,便住了手,也仰面躺下。
  吟竹只当她为这话生气了,便也不顾身上散了架般地疼痛,忙侧起身,去看她。见她面无表情,他便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
  颜莘转眼,看了他好一阵儿。却突然展开胳膊,将他一下子揽在怀里。
  许久,方柔声道,“我委屈了你三年……你却也不过……只敢用这四个字。”
  吟竹伏在她怀里,听得见她心跳,心里正暖暖地,却被她这一句话又激起了涟漪。只觉眼泪又要往外翻涌。
  “你胆子肥了,”颜莘却突然“咦”了一声,笑道,“我才发觉,你敢一个晚上都不用敬称。”
  吟竹知她不会生气,只是要岔开话题,便忍了眼泪,笑了答道,“我偏不用,你能把我怎么样。”
  颜莘却早已撩开他身上锦被,一下子翻上他身,手也不安分起来,坏笑道,“嗯,是不舍得把你怎么样。但要用我自己的办法收拾你。”
  她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吟竹耳垂,满意地看着他一阵战栗。
  “表哥,我跟你保证,”他听她在自己耳边,一字一句轻声道,“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能超越你。”
  正在他有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时候,却眼见她将手又挪到心脏所在的地方,笑了看他眼睛道,“包括在这里。”
  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占有感,第一次充斥了他在感情世界里不知有多么卑微的心。他只觉得一阵暖流铺天盖地而来,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
  他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自己爱人的一个完整的、没有瑕疵的爱。为了这看似简单、却不知有多难的奢求,他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付出了所有的尊严,付出了一千多个饱含着辛酸与痛苦的努力的日日夜夜。
  如今心愿得偿,他终于听她亲口说出了自己梦里不知憧憬和向往多少遍的那句话,他知道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报答。
  尽管这中间是坎坷的,是受尽折磨的,但他不在乎。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第二日早上,吟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独自睡在文源阁颜莘的榻上。而颜莘,却早已不见了。
  他心里一急,想动,却觉得浑身疼得散了架一般,几乎是动不了。
  他“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听远处外间的门“吱呀”一声,随即里外相隔的帘子被掀起,却是元遥从外面进来了。
  见他醒了,元遥忙放下手里东西,走过来,笑道,“皇后醒了。”
  吟竹仍有些迷茫,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元遥笑答道,“皇上一早就上朝去了。走前特意嘱咐过不许打扰您休息。您是不是想要起来了?奴才服侍您沐浴梳洗吧。”
  “哦。”吟竹有些木木地答道,随即又问,“丹珍呢。”
  “皇上说不用丹珍伺候,要他回凤栖宫了。若韵哥哥早上也随皇上一起走了。皇上特意留下奴才服侍您。”
  “那……”吟竹有些犹豫道,“还是回凤栖宫梳洗吧。”
  “皇上嘱咐过,”元遥笑了,“待您醒了,只能在文源阁沐浴梳洗,不许离开。等着皇上回来。”
  吟竹一愣,便又“哦”了一声,任元遥服侍了沐浴去了。
  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觉得身上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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