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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计划只完成了一半,但是刘季终究是解决了一块心头大患,吐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充满凶相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舒适的样子。
而稍后,刘风遇害的情况传到了长安城中各大权贵的手中,油灯下,杨念放下手中的一封信,神色凝重,对着一边的杨喻道,“喻儿,依你对此子的观察,你觉得这件事可信度多高?”
此刻的杨喻哪有一丝农家人的样子,一身儒袍显得温文雅致,听杨念之言后,目光中精光闪过,“昨夜是他身边的得力手下遇刺,如今自己也遇害,上面那位可真是有野心,想来个一石二鸟,看样子是要独揽大权,继而借此口舌兵伐禹朝,成就一世霸业。”
“不过,观此子在鹿鸣之战以及之前朝堂上的表现,儿子觉得这其中应该有蹊跷,要是这么容易就着了道,那这小子就不值得父亲为他费一番心血。”
“恩,喻儿”,捋了捋胡须,杨念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看看这小子能不能掀起风浪,当年那兔崽子可是鬼的很,他教出来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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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笑看长安戏愚人
第九十八章文武相争
2011…11…0810:01:23'字数'3308
刘风遇害一下子席卷了西汉的朝堂,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背后代表的什么,禹朝这些年出现的少年俊杰没有几个,而这刘风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命损西汉,对于两国可不是一般的意义。
在刘风装死之后,刘季派人来过,带来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并许诺会力惩治凶手,对此张邈只能暗中鄙视着。也许是刘风中的毒真的很厉害,也或许是他的演技很棒,那些西汉朝的医之圣手看完后都只能摇了摇头,最后都是连药都没开直接离开,再也没来过。
但是,刘风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大多时候处于昏迷状态,脉象很微弱,期间醒来的一次只是询问了一些发生的事情和李双儿的状况,当得知一切都好时,脸色已经显青灰的他笑了笑便又晕了过去,这让张邈心中很是焦急,只盼小月儿可以早日到达。
西汉朝堂之上虽然都在震惊刘风这个作为禹朝使臣的遇害,但是却都约好的一般选择了不去提及,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雀旅的安排以及段氏兄弟的惩治。
刘季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御医已经确认刘风必死无疑,刚去除了一个心头之患,可是案上堆满的奏折又一次的让他闹心起来,全都是要求释放段氏兄弟,为太子大婚增添喜庆!
这张玉老儿到底要做什么,当年他们学宗举荐段氏兄弟为太守,刘季弱于势因而批准了,十几年来忍辱负重他现在已经是大权在握,三十城池中已有多半以上悄悄的宣誓效忠了,是该出手还击的时候了!想到这,刘季将案上堆满的御史奏折全部扔入到一边的废纸篓子中,稍后食指在案上敲着,双目眯着思考起来。
西汉宫中的蝶奚斋,刘岚托着小下巴,一脸的伤心,“皇姐,前天我们还和刘大哥一起喝茶聊天,他还救了我们,可是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刘大哥人那么好,是谁要害他啊?”
一边的刘菁看着自己的弟弟,从听到刘风遇害便吵着要去探望他,可是回来后就显得很伤心与沮丧,这也难为他了,小小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偶像,如今却这样的没了,心中怎么能不受到打击。
刘菁上前搂住了刘岚的小脸,小家伙念叨着居然在她怀中哭了起来,刘菁也感觉鼻子有点酸,此刻她心中也很不好受。对刘风,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搂住刘岚,忍着泪水的滑落,刘菁脑中只有一个疑问,要是当初自己通知他,他会活着么?
张邈焦急的房中走来走去,已经是第四天了,刘风遇刺的事情已经按照他的意思传散开来了,虽然长安百姓有所震惊,但是刘风终不是西汉人,因而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不过这都无所谓,刘风嘱咐张邈这般做的目的只是让人知道他刘风已经没有防备的价值了。
还剩下六天纡嫒就要嫁人了,自己真的能将她救离苦海么?张邈感觉内心再次烦躁不安起来,看到在一边床上躺着的刘风,张邈深呼吸了几口气,“我不能乱,玉倌相信我才用了这招险棋,我得稳住大局,这样才能带众人脱离险境。”
“恩,对了,玉倌让我将一封信送到杨老,我得着手派人去办,这可关系到大事不能耽误”,想到这,张邈便匆匆的往外走去。
张玉从地下宫殿中退了出来,已是沧桑的脸此刻紧的更皱的厉害了,陆善堂的奏折他已经知晓,老谋深算的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含义,但现在如何选择?是进还是退?这关系到大局,因而张玉去请问了宗主。
不过今天这宗主视乎有点不对劲,平常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的他居然有点魂不守舍,半晌才道了一句,“长老费心了,一切如之前商议好的一般。”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人啊!张玉想了片刻之后感叹道,当年他本也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只不过为了胸中抱负一改习性,要不是一直和他相处,张玉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回到书房,张玉思索片刻之后招来了卢启等一批文官,至于其中商讨何事便不得而知了,但众人却是从晌午一直到日落时分才离开。得到消息的人都不禁暗叹一声,这大汉朝要来一场风雨了,那些没有阵营的为官之人开始努力的往这暴风眼外逃离。
又是一天朝会的开始,刘季照例询问了一番太子大婚的布置事宜,稍后再次斥责了戍卫令单海查案不利,但都是只闻雷声不见落雨,倒霉的单海只能摸着额头的汗珠连称‘罪臣该死!’
一些场面的事情之后,刘季看着殿下默不出声的众臣,心中一阵冷笑,既然你们都不愿先出手,那便游朕开始吧,遂清了清嗓子,“郎中令傅爱卿之事朕已修国书给禹朝,他们也答应会给朕一个交待,这事也算有一个了解,但是这朱雀旅由何人统帅倒是成了一个问题。朕打算提拔陆殷仙为朱雀旅统帅,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听刘季这么说,陆善堂抬起头与身后的宋谦对望了一眼,而张玉、卢启等人依旧是低着头闭目养神一般,但那些御史们却忍不住了。
“皇上,朱雀旅乃是我大汉精锐,并且守卫着皇城的安全,陆小将军年纪尚青,微臣觉得不能但此重任,其统领之人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臣觉得此事万万不可,陆殷仙一来资历不足胜任朱雀旅统领一直,二来若是由他接掌了朱雀旅长安城中一半兵力便聚集到了一起,臣怕会生出事端!”语气慷慨激扬,毛头直指陆善堂!
文臣相责,武将中自然有人接起,“皇上,末将觉得众位御史言语有偏颇之处,陆小将军能文能武之众所周知,朱雀旅乃是我朝精英之师,由陆小将军这少年俊杰领导有何不可!正所谓英雄不分年少,这不仅安抚朱雀旅将士的心,还可以鼓舞我朝百姓,知晓皇上乃是慧眼识英才的明主。”
刘季看着朝堂再次热闹起来,首先跳出来的总是这些不够分量的,真正的主仍是闲眼的看着眼前之事,“都给朕住口,朝堂之上成何体统!陆爱卿,陆殷仙是你的儿子,正所谓知子莫如父,现在你告诉朕这陆殷仙能否担任此职?”
“回皇上,正如各位大臣所说一般,犬子资历尚浅,不足以担任此重任,还请皇上三思,不过至于合适之人,臣倒是心中有一想法,大司空卢启卢大人毕生为我大汉朝耗尽心血,领导朱雀旅自然不在话下,还请皇上恩准。”像是说一件不和自己相关的事情一样,陆善堂说的轻描淡写,顷刻间就让本是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文武之臣不知所措起来。
事先便知道陆善堂上奏之事的卢启等人自然知道这是他以进为退之策,所以在刘季问向卢启之时后者赶忙的上前推辞道,“皇上,臣乃是一介书生,上阵不能领兵冲阵,那有何颜面来执掌三千劲旅?”
刘季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无意之间随口问道,“张司徒,你有何高见?”
张玉睁开闭着的眼睛,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有些虚弱的道,“皇上,老臣身体染疾,还妄皇上见谅!”
“无妨,老大人是我朝国柱,还望多保重身体啊!”
心中有些冷哼,张玉还是行了一个礼道,“皇上,老臣觉得各位同僚所说都有道理,不如这样,老臣将手中的白虎旅交出来给陆小将军率领。老臣相信虎父无犬子,白虎旅有陆小将军率领定能日益精进。至于朱雀旅臣倒是觉得鲁海很适合,此子生性虽然有些鲁莽,但是识得大体,而且他本来就是朱雀旅的偏将,由他率领老臣相信朱雀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又来一个逼朕的!刘季心中怒火中烧,一个个都以退为进!此刻刘季真想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虽然心中急着向学宗夺权,但这件事必须要谨慎行之,若是操之过急便全盘皆输。
稳住了心神,刘季笑着道,“老大人严重了,你乃当朝大司徒,理应领兵,何况老大人的确有着高超的行军作战之术,朕的白虎旅还希望你将他们调教城常胜军呐!呵呵”,说完扫视了一下群臣,“朕觉得老大人所言甚是,便任命鲁海为朱雀旅统领,可有异议?”
陆善堂听张玉说话的时候便知道此次交锋的结果了,现在刘季这般开口,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当下率先应道,“臣无异议,皇上英明。”
陆善堂应声之后,群臣自然跟着附和,刘季看了之后,点头道,“善,今天朝议之事便到此,众位爱卿还有无要紧之事相奏?”
朝堂沉寂片刻,御史中丞王云走上前道,“皇上,臣有事请奏!”
“王爱卿有何之事但讲无妨。”
“皇上,太子大婚在即,朝野之上无不欢喜,可谓是举国欢庆。但臣闻百姓心中仍有所挂记前云霄太守与守备,所以臣恳请皇上借此喜事能饶恕两人的罪行,也能让百姓也能身心无念的与国欢庆!”
此言一出,朝堂再次一片寂静,刘季感觉自己压抑的情绪真的要爆发了,刚才已经与你学宗妥协,可是如今还要得寸进尺!盯着跪在地上的王云,“王大人的意思是朕的百姓心中不开心?朕治理国家无方?”
冷言之后,从龙椅站起来,刘季扫过朝堂,“此事稍后再议!”说完便一甩衣袖离去,旁边的李放赶紧会意,上前高升宣布道,“退朝!”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真是不撞到南墙不回头啊!张玉暗叹一声,瞄了一眼对面的陆善堂,然后面无表情的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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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笑看长安戏愚人
第九十九章李头
2011…11…0909:23:57'字数'3420
大汉朝文武之间暗自相争,使得朝堂之中的暗流更加的剧烈,而就在两方火药味浓重的时候,一则消息传来让局势变得更加的迷乱起来,大禹朝公主病了!
怎么会这样,大婚在即怎么能生病?这一下,大汉朝所有的御医都集中到了孙纡嫒下榻的府邸,可是在这些几代为大汉朝圣手的大夫诊断之后,居然都大眼瞪着小眼,不敢开药方,因为这明明就是水土不服的迹象!
水土不服不是大病,可是两天过去了这病却越来越严重,刘季因此都将太医令,药丞以及方丞打入了诏狱。剩下的的御医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究竟是何病?压力越大这些人反而越不敢下手医治,只能看着孙纡嫒的身体更加的虚弱。
还剩下三天,还剩下三天便是预先约定好的下手时间,张邈现在可是是寝食难安,这两天刘风有的时候会清醒起来,询问一下当前的局势,吩咐张邈留一些什么,然后又接着晕过去了。
每次张邈想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后者都只是笑了笑,道了一句‘没事’便不再言语,可是张邈从他的越来越发青的脸色变可以看出刘风现在的状况不好,而此时更不能出去请大夫,所以只能心中祷告小月儿赶紧的到来。
此刻张邈正坐在灯下,等着鲁海的到来,这两天鲁海可是忙的都要转圈了,他这个权利边缘的侥幸人接管了朱雀旅,虽然他对功力不怎么在乎,但是成为一方主帅还是让他很高兴,用他的话来说不想当统帅的兵不是好兵!不过别看这厮五大三粗的,可是张邈还是很佩服他的,仅仅两天便将军队整整的老老实实的。
时机也差不多了,昨天刘风知道鲁海接掌了朱雀旅之后便有了向他坦白此行的想法,现在刘风还未醒来,这个任务便交到了张邈手中。
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摇曳的灯火,张邈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鲁海手上补满三千的朱雀旅对张邈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帮助,可是他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虽然这些天与鲁海是真心相交,可是万一他知晓自己此次西汉之行目的后觉得被利用了怎么办?
在张邈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不多时便见脸色有些疲惫的鲁海走了进来,刚进门便快速的走向里边的床前,仔细的查看一番后低声问道,“齐修,我玉倌兄弟今天还好么?有没有醒来?”
见此情形,张邈心中有些感动,初接掌朱雀旅鲁海可谓是一天忙到晚,可是依旧是一天来几次看望刘风,这份情谊可不是寻常事物可比的了的。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张邈轻声道,“鲁大哥,玉倌他下午醒来一次,精神似乎好了一点,现在只盼望月儿可以快点到来。”
“是啊,”虽然没有见过小月儿,但是鲁海感觉张邈与刘风口中的小月儿不是一般人,喝了一口茶,鲁海有些疑惑的看着张邈,“齐修,你派人请老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是遇到困难可尽管开口,老哥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看着满脸真诚的鲁海,张邈咬了咬牙,“鲁大哥,有些事情到现在也不能再瞒你了,我和玉倌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护送公主来成亲,其实是为了阻止这场婚事,因为澜陵公主与小弟情投意合,所以小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而玉倌是来帮我的。”
“鲁大哥要是觉得小弟和玉倌欺骗或者利用了你,还请鲁大哥责罚,小弟甘愿受罚,要是以后不认我这个兄弟,我也无话可说,今夜坦诚相待,只想以后与鲁大哥为知己兄弟。”
说完这些,张邈停了下来,能说的他已经都说了,下面就要看鲁海的抉择了,但是不管他选择了什么,今后他依旧是我张齐修的兄弟!
鲁海的神色有些震惊,不过稍后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在那思索着,正当张邈心中开始变得失落的时候,鲁海开口缓缓的说了起来,“齐修,其实一开始老哥便觉得你们不是寻常人,但是老哥不在意,只要你们当我鲁海是兄弟,那老哥便是拼了命也无妨!”
“不过,还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么的不同寻常,来大汉朝的帝都竟是为破坏两国联姻”,说道这鲁海不禁苦笑起来,“想我之前号称长安小霸王,可是所做之事和你们比起来当真是不能比的。不过说实话,我鲁海是大汉朝的人,所以对你们这种做法不能认同。”
看到张邈脸上的失落,鲁海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但是我说过你们是我兄弟,兄弟有难做哥哥的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听到这,张邈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赶忙的行礼道,“齐修多谢鲁大哥!”
“齐修,不必这样”,鲁海扶住了张邈,继续沉声道,“自古忠义不能两全,这个道理我懂,但是老哥事先申明一下,朱雀旅是不能帮你们的,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老哥孤身一人,即便是冲锋陷阵也无妨。”
张邈再次连忙的称是,感激的对着鲁海行礼起来,后者只是不为意的笑了笑。解开了心结两人便继续交谈起来,知道夜深时分,鲁海才告辞离开。
看着鲁海离开,张邈心中叹了一口气,鲁大哥,对不起了,还是利用你了,虽然你说不会动用朱雀旅,而我们要的就是这结果啊!
不多时,一身盔甲的孙沫飞走了进来,他是来替换张邈照顾刘风的,即便再怎么担心与焦虑,一天还是要休息一会,这是刘风交代下来的。
“齐修,刚才护军怎么说?”见张邈好似心神有些不定,孙沫飞低声问道。
“鲁大哥是个性情中人,跟之前玉倌所料一般,并无责怪我们之意,但也不会带着手下和我们一起冒险。”
听了张邈这么说,孙沫飞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齐修,不要想得太多,我们已经和鲁大哥坦诚相待了,鲁大哥也原谅了我们,那便是无事了,还是去好好休息一会,明日说不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恩”,点了点头,张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逸清说的是,玉倌就交给你了,我明日一早便过来。”
“放心吧,你小子还怕我不会照顾人?”孙沫飞半开玩笑的将张邈往外推去。突然,屋中油灯一阵剧烈的跳动,正在往外走的两人被一股巨大的气势给逼退了几步。
“谁”孙沫飞低喝了一声,与张邈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片骇然,这是一个绝顶高手!
“小子,不想死就别出声,老头子不是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