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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战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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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悄无声息。似乎从来就没有人从这里走过。

站起身看了看。武松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应该可以骗过那些紧随其后的敌人。抬头分辨了一下方位,武松朝着左手边,斜刺里冲了过去。他跑的很快,脚下的步子踩的很碎,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轻盈。虽然他不是猎手,但这片丛林是他的天下。这么做就是为了留下痕迹。

武松钻过一道由歪脖树搭建起来的拱门,,上面的藤蔓如同门帘一样垂到地面。歪脖树匍匐的很低,只能爬着过去。从远处看,只要轻轻一跃,便可以轻松翻过歪脖树,如果是普通人,定然会翻越,可武松是趴着过去的,因为他知道,这颗树的并不是真的歪脖树。

绕过那颗歪脖树,又走了十几步,向左边一拐。一颗参天大树直挺挺的站着,高大的树冠,巍峨的身影,奇怪的是,这颗大树上一只虫子都没有,甚至是那些以树汁为食物的昆虫飞到这里也是连忙让路。这里曾经是大人的禁地,无论是谁都不允许来。直到武松十五岁那年,爷爷才带他来到这里,爷爷说这棵树叫做见血封喉。

武松解下腰间的银针包,三百六十五支银针整整齐齐的插在布袋上。看见布袋上母亲亲手绣上去的篆字,武松的心咯噔一下。这个包本来是父亲的,爷爷临终前交给了自己。

只有那么一恍惚的时间,武松缓过神,用小刀轻轻的割开树皮,白色的树汁立刻就流了下来,就好像奶水一样,ru白而浓稠。抓起银针,将针头在那汁液中旋转两圈,银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武松做这一切,全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闪失,将喂过毒的银针重新插进针包,又拿出一根。

远处传来敌人的叫喊,武松加快的速度,急忙将剩下的银针全都喂毒,收拾起针包钻进了丛林。

阮伟武一直跟着刘文辉他们留下的痕迹。他的心里好笑,如此勇猛善战的特种战士,竟然完全不知道隐藏自己的踪迹。这是对手致命的缺点,他可得好好利用。

一个士兵,紧跑两步,一只手摁在歪脖树上,上半身前倾正要跳过去。谁料到那颗歪脖树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巨大的力量,狠狠的砸在那小子的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身体被大树扔出去好远,又撞在几颗大树上,这才落地。

嘴角、鼻孔、耳朵、眼睛全都在往外流血。急促的呼吸说明他已经到了死亡的边沿,喉咙里轻轻的发出救我两个字。然而阮伟武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神阴冷。

阮伟武一转身:“继续给我找,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个师的敌人将整片林子围拢起来,每一个灌木丛,树洞,甚至连半空中的遮挡都不放过。稍微觉得不对劲,立刻大声呼喊增援,然后开枪。枪声不断在林子中响起,急促而没有章法。

大牛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没事吧?那可是一个师!”

张志恒摇摇头:“不好说!”

“要不咱们去看看!”

张志恒连忙摆手:“别,排长说了,咱们现在的任务是赶紧往回跑,找到最近的驻军,要不然他们真的就死定了!”

刘文辉带着梅松、阿榜,一直跟在武松的身后。武松可是他们的兄弟,让他一个人冒险,不是刘文辉做事的原则。虽然他答应让武松留下,那也只是表面的。武松的每一个动作,刘文辉几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阮伟武愤怒了,觉得自己中计了。这片林子里到处都是陷阱,制作精巧,极其隐蔽。丛林师的这些丛林人竟然一个都发现不了。还没有找到对手,先有十几个中了陷阱,死在了林子中。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刘文辉几人设计的陷阱,竟然到了现在还留着一手,这伙人真的不简单。

“大家小心!敌人的陷阱很厉害,注意脚下!”阮伟武大声喊叫。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再次传来,不用问,肯定又有人中了陷阱。果然,在一处灌木丛中,一个战士被突然从大树背后伸出来的木楔子穿透了胸膛。阮伟武特意观察过那个装置,简单的杠杆原理,还是利用木头的弹性,一边绑在大树根部,另一边用一根削尖的木楔子轻轻的顶在树皮上。只要有人稍微碰一下那棵树,如同弹簧一样的木楔子就会立刻弹出来。

这个陷阱很巧妙,已经猜测到了你隐蔽的位置。前面就是一丛大灌木,只有隐蔽在这颗大树后,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陷阱和布雷一样,他们的设计,讲究的就是精巧和对敌人的分析,这一点,布置陷阱的人绝对一流。

“阮少尉!这边!”有**声呼喊。阮伟武急忙跑过去,不知道又中了什么样的陷阱,这片林子太诡异了,前一个人走过可能没事,后面的人说不定就会成为牺牲品,完全出乎你的意料。

“怎么了?”躺在地上的两人没有外伤,旁边也没有陷阱的痕迹,这两人就像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答道:“我们搜寻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一看竟然死了!”

阮伟武仔细看了看两具尸体,他糊涂了,难道这片林子真有什么妖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可眼前的尸体已经证明,他们的确是死了。

眼尖的战士发现了问题。弯腰从尸体的勃颈处拔出一枚细细的银针。针很细,已经没入脖颈大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看着已经变成黑色的银针,阮伟武明白了,对手竟然用毒。

“出来!出来!”阮伟武疯了!他是被逼疯的,以前他的丛林猎手就是这样与美国人对抗,今天终于轮到了他。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那个蓝眼睛白头发的美国上尉,看着自己的战士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去,掏枪自杀。不过他不会,他一定要抓住刘文辉!

“五人一组,背靠背相互掩护,小心敌人偷袭!”阮伟武变得格外谨慎,他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不得不承认刘文辉几人的确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对手,一个莫名的问题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一闪即逝,那便是该不该撤退。仅仅是一闪即逝。

武松浑身插满树叶和树枝,脸上都用不知道什么书的枝叶染成了绿色,无论往什么地方一站,只要不动不发出声音,敌人绝不会看出身边有人。

突然一转身,右手一甩,正对着自己的一个敌军瞬间就愣了。不等其他人转过身,双手连续甩动,四根银针飞出,精准的扎进敌人的面颊或者脖颈。

有人不相信穴道只说,认为那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杜撰,人的身体有三百六十五处穴道,每一处的穴道都有着它对应的作用。中医认为,穴道通则百病消。人一旦生病,肯定是哪一出的穴道出现了问题。针灸就是疏通穴道经络的一种方法。

武松家,世代为医,从先秦一直到现在,两千多年,对于中医的研究依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武松的医术,绝不比那些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的专家差。飞针其实就是针灸的一种,武松年纪小,这套绝技乃是祖传,从四岁开始便跟着祖父学习,十三年来从未间断。每针发出认穴极准。这就是为什么武林高手往往都会些医术,因为武术就是从医术中来的。

五个敌军被银针射中,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想要摆脱身体的束缚。肢体的麻木和呼吸困难立刻让他们躺倒在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鲜血顺着鼻孔往外流。武松没有多看那些人一眼,因为他明白,被见血封喉的毒汁沾上,死相是很难看的。

第75章拜把子

丛林中,此起彼伏的喊叫和接二连三的尸体,让阮伟武彻底崩溃。

一个师,就算死了一半,还有数千人。这林子说大不大,方圆五公里。他们已经将这里包围,刘文辉几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摸不着。不仅如此,自己的手下接二连三的遭受袭击,有中陷阱的,有被毒针杀了的,还有被匕首、刺刀割喉的,甚至有用枪托砸碎脑袋死相极其难看的。

阮伟武想起了自己的丛林猎手,如果他们还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五千人作为后盾,丛林猎手带路,刘文辉几个人一个都跑不掉。他轻敌了,严重轻敌,害死了丛林猎手小队,也害死了这么多死去的战士。

“砰砰砰……”阵阵的枪声惊起丛林中的各种飞鸟。枪声停止,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掉到阮伟武的身旁。这他娘的算什么事?连过路的飞鸟都能打中,竟然抓捕不到几个在丛林中的耗子。

“放火!”这是阮伟武最后的计划。

武松又杀了两个,转身钻进丛林,寻找下一个目标。一只手突然落在他的肩膀上,武松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手里的银针已经刺出,发黑的银针对着刘文辉的眼睛,两人对望一眼。银针只差半公分就要刺到刘文辉身上,刘文辉长出一口气,赶紧后退一步。

“刘排长,你们……”望着刘文辉、梅松、阿榜三人,武松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走。

刘文辉轻轻抬起手,将武松那只握着毒针的手摁下去:“你是我们的兄弟,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梅松道:“武松兄弟,你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到了走的时候,敌人已经准备放火了,再不走就变成人肉干了!”

这一次武松没有执拗,点点头。刘文辉道:“走吧!先出去再说!”

梅松打头,阿榜断后。几个人在丛林中摸向敌军的包围圈。

阮伟武怒不可遏,他将几千人一字排开,每人之间相隔两三米,就围拢在丛林的四周。已经下了严令,没有他的命令,哪怕是一只蚊子都不允许飞过去。

潮湿的丛林,点火是件很费力的事情。昨夜还下了一场小雨,树叶上带着晶莹的露水。找了不少地方,连一把干燥的柴火都没有。老天似乎在和阮伟武作对,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干草,还没有点燃,雨又来了。

火焰喷射器真的很好用,一股火焰喷出去十几米远,沿途的树木瞬间就被烧焦。沾染了油料的树木持续燃烧,虽然能点燃一些枯枝败叶,对于那些硕大的饱含水分阔叶和高大的树木,油料烧完,火焰也就慢慢的熄灭了。试验了好多次,始终不能成功。

战士们看着阮伟武,阮伟武也是一筹莫展,他想打人,也想杀人!可他没有目标,心里的怨气憋的难受。来回的在原地打转,手里的枪举起又放下,唯一的那只眼睛竟然有些模糊,出现了重影?天旋地转,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两个战士赶忙过去搀扶,阮伟武将胳膊一甩,用枪对着其中一个:“滚!滚!”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见。

周围的人都看着阮伟武,没有人敢靠近。阮伟武如同疯了一样,开始解身上的扣子,将厚实的脊背,和各种各样的伤疤露出来。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奈和烦躁。委屈,无奈,仇恨一股脑的全都涌进脑子,压在心头。

“哇!”一口鲜血从阮伟武的嘴里喷出,仰面摔倒不省人事。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阮伟武静静的躺着,身旁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阮伟武本不是他们的人,还杀了他们的师长。如果这时候宰了他,神不知鬼不觉,也算是为师长报仇了。谁都没有动,大家相互看着,等着第一个人动手。

一个少校慢慢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自己的枪,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的朝着阮伟武走去,站在阮伟武的身旁。这个少校是师长的心腹,他出手完全无可厚非。雨顺着帽檐滴下来,滴在阮伟武的身上。阮伟武脸型扭曲,嘴角还带着血。

过了好久,众人都以为少校要动手的时候,那少校竟然将枪装回了自己的枪套,冲着其他人吼道:“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阮少尉抬下去!”

这个变故让其他**跌眼镜。这家伙可是师长的心腹,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看来师长是看错人了。几个士兵慌忙抬着阮伟武往山下走。大雨滂沱,丛林里更加难走,雨水形成的小溪,潺潺流下。阮伟武被抬下去,那少校自告奋勇的指挥起其他人来。

比他官职和军衔低的好说,那些中校、上校眼神立刻就不对了。有人冲着他开始嚷嚷,甚至都要动手。少校势单力孤,节节后退。少校的命令是继续搜山,其他人完全相反。敌人狡诈,狠辣,死了这么多人连人家的边都没摸到,再继续指挥徒增伤亡,所以他们选择了下山。

偌大的丛林,立刻变得安静起来,只留下那个少校和他的十几个心腹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一阵风吹动几丛灌木来回摇晃。少校吓了一跳,掏枪射击。阵阵的枪声打进灌木丛,再看自己身后,本来留下来的那十几个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敌人退了,退得无缘无故。刘文辉看着眼前的敌军一个个从自己身边逃也似得跑了,他有些奇怪。但现在不是奇怪的时候,等敌军走远,几人立刻起身朝着山梁上继续爬。

武松本想追着敌人的屁股再弄死几个,被刘文辉制止了,一拉武松,笑道:“行了,见好就收,主席都说过,穷寇莫追!咱们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已经是捡了个便宜,走吧!”

在第二道山梁的背后,大牛、张志恒跟着小宝找到了刘文辉他们。六个人再次会合,面对一个师,他们竟然迫使敌人撤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听闻武松的神针术毙敌三十多,大牛竖起大拇指:“厉害!牛哥也佩服你!”

回到自己的家,房子已经被大火完全烧毁。几人在残垣断壁下找到了武老爷子的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几乎成了骨头架子。武松跪地哀嚎,如今这世上他再也没有亲人了。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是老爷子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几个。

刘文辉搂住武松的肩膀:“兄弟,爷爷是用他的命换了我们几个的命,从今往后,我们几个就是亲兄弟,你就是我们的亲弟弟!”

大牛突然道:“既然这样,咱们拜把子吧?”

在大牛的老家,解放前土匪横行,而且骁勇善战。为了笼络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好汉,拜把子几乎成了那些土匪头子,掌控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们唯一方法。这个“假意”的兄弟,成了相互间信任的纽带,为了一个义字,甘愿牺牲性命。

阿榜、梅松都是少数民族,他们对于义气看的更重,若果他们把你当兄弟,就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张志恒有些犹豫:“这恐怕不行吧?我们军人……”

刘文辉站起身,看着大牛、梅松、阿榜几人,制止了张志恒的话:“没有啥不行的,部队的纪律中也没有说不能拜把子的!我只有一点要求,拜了把子,在外人面前不能表露,连说话都得注意!”

刘文辉同意,张志恒也就没有了意见。几人跪在武老爷子的坟前,磕头盟誓。没有血酒,没有香蜡纸表。互相报了一下生日,按着大小排下来,对着天地,对着武老爷子的在天之灵,又磕了三个头,这个拜把子的仪式就算成了。

大牛最大,对于大哥的称呼有些不习惯,摸着脑袋嘿嘿的傻笑。刘文辉第二,虽然是个二哥,却是他们这群人里当仁不让的老大。接下来依次是,阿榜、梅松、张志恒。武松最小,是他们的小兄弟。磕罢了头,几**声的告诉武老爷子,一定好好照顾这个最小的六弟。

离开墓地时,天已经黑了。找了一处山洞准备过夜,这一夜大家都很兴奋,六个兄弟有说有笑,憧憬着回到国内的时刻。大牛、刘文辉、张志恒都是军人,自然是要归队的。梅松和阿榜已经接受刘文辉邀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恳求高建军,准许这两人当兵。

武松一直没有说话,坐在最里面一声不吭。张志恒碰了一下武松:“老六,你准备干什么?”

“这还用说!自然也是当兵了?咱们就在一块,老二是排长,你我几人怎么也得混个班长干干!”大牛大大咧咧,全然没有顾忌道武松的心情。

“六弟!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哥哥们一定帮你想办法!”梅松问道。

武松抬起头,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嘴角动了动:“我想留下,我要杀猴子报仇!今天才杀了三十一个,他们杀了我家十八口人,十个顶一个,还差一百四十九个!”武松狠狠的将柴刀掷在地上,眼睛里全都是仇恨。

第76章看着眼睛杀人

武松的话勾起了梅松的往事。这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松,境遇也是极其的相似。

山洞中沉默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天的血战,每走一步都是危机四伏。梅松对这一切都是了解的,他往武松身边挪了挪:“六弟,你想听听四哥的故事吗?”

“哎!”大牛瞬间也安静了下来:“听哥哥们的,保命要紧!只要咱们都活着,报仇的机会多得是。”

刘文辉觉得山洞中的气氛太过压抑,起身拿着枪出来透透气。今夜是个难得的晴天,微风吹过,凉意袭来,刘文辉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他想起了一首诗,似乎就在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记得一句:月是故乡明。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从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夜色。

蹲在一丛灌木丛里,抬头看着天上。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自己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脸,一个一个清晰的出现在月亮之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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