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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先生-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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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打断道:“你是说,因为吴世宝身手好,你们才请了同门过来助拳。你们请来的人身手怎么样?”

陈志说道:“有几个跟吴世宝的身手差不多,有几个还在他之上,加上零零散散弄来的几个江湖朋友,想要把他留下,绝对没有问题。况且……”

陈志看了看我的脸色:“况且,我们也没想杀人,就是准备让他栽个跟头,毕竟他师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谁知道吴世宝把人都杀了啊!这下,我们之间的仇就结大了,不弄死他,别说我们的脸子没地方搁,就是师门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啊!”

陈志道:“我们本来都计划好要如何除掉吴世宝了;可谁知道,他自己把镖丢了,福王那边非要诛他九族,他在朝廷里又没有靠山……”

我挥手打断了对方道:“吴世宝的手筋、脚筋是谁挑的?喉咙上那根铁丝又是谁穿进去的?”

“手脚筋是官府挑的。铁丝……”陈志支支吾吾的道:“铁丝是谁穿的,我真不知道……”

我厉声呵斥道:“给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陈志立刻叫起了撞天屈:“我们是想弄死吴世宝,但是也没有必要跟一个快死的人较劲啊!福王要杀他,他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管哪!再说,那时候连大明朝都要亡了,官府错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事儿?那时候,稀里糊涂被弄死的人还少么?就是让他喊上一天,也叫不来钦差大臣啊!我们何必非要穿他喉咙呢?”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觉得陈志的话八成是真的。

古时候,有些官员怕死囚刑场翻供或者沿街乱喊,总会用些手段让他们说不出话来,最开始还是堵嘴、割舌头,但是那么做太过明显,等于欲盖弥彰。

掌刑的狱卒就琢磨出来一招,用铁丝从犯人的喉咙上穿过去,后面连在犯人手上,只要死囚想喊,后面的刽子手只消轻轻一按死囚胳膊,对方的喉咙就会被铁丝勒住,一声都发不出来。

但是,这种事儿就连狱卒也很少会用,狱卒、刽子手虽然不是术道中人,却是行走在术道的边缘,不少人都懂得驱鬼辟邪的法子。他们心里很清楚,越是含冤负屈的人,死得越惨,鬼魂的怨气就越大,也就越有可能变成厉鬼回来索命。

害死他们的人,可能有气运加身,或者有高人用法术加持;但是狱卒本身除了有监狱和祖师爷照应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就算他们受雇于人出手杀人,也会事先跟死者说清楚,冤有头债有主,回来别找错了人。

他们用铁丝勒住死囚的脖子,确实能不让死囚出声,但是也一样把怨气给憋在了死囚的肚子里。死囚人头落地之后,必定怨气冲霄,九成九能变成厉鬼回来索命。

所以,有时候狱卒宁可杀人,也不会做断声的事情。十大镖局若想让他们给吴世宝断声,必得付出一大笔银子。就像陈志说的,吴世宝死的时候,都已经是明末了,大明朝已经烂到了骨头里,谁还会管一个死囚是不是含冤受屈。十大镖局根本就没有必要花银子办这种事儿。福王就更用不着这么做了,当时的皇上都要让福王三分,他想杀人,还用问官府么?

让吴世宝断声的,另有其人哪!

我想到这儿,立刻换了一个问题:“那我问你,当时在刑场祭奠吴世宝的人是谁?”

“是个小丫头!”陈志说完之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吴世宝准备开刀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人,喊了一声“刀下留人”之后,就跑到监斩官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我们还以为吴世宝遇上了贵人,能躲过一劫呢!谁知道,监斩官笑着向那人拱了拱手,就让刽子手换了行刑的顺序,从家眷开始杀,最后再杀吴世宝。

当时我们还在猜,究竟是谁用了这招。这是真狠哪!让吴世宝死都死得不安生……

我们几个正说话的时候,就见人堆里钻出来一个小丫头,在刑场边上摆了供。不过那小丫头摆供摆得很奇怪。按理说,祭死囚,应该是香烛、黄纸、馒头和三样菜;可那三样菜里,小丫头光摆了一只鸡,就没别的了。

其实,我看见那小丫头之后,也没当一回事儿。她想摆供就摆呗。我们只要让那些小镖局知道“不守规矩没什么好下场”就完了,真要连上供都不让人家弄,那就是丢了仁义,让江湖道上的朋友瞧不起了。

可是,我们总镖头不干哪!他当时就踹了我一脚,让我赶紧过去把那丫头摆的供全给掀了。

总镖头都说话了,我不想去也得去。我走到那小丫头背后,故意跟她说:“小孩儿,你别弄了,供都摆错了!瞎弄,不但他们吃不着,你还得得罪鬼魂呢!”

没曾想,那小丫头根本不领情,头都没回就骂了一句:“滚!”

我当时就火了,伸手就要去抓那丫头的头发。谁曾想,那丫头猛的一回头,两只眼睛狠狠的往我脸上瞪了过来……

那丫头的眼珠子生得花白花白的,黑眼仁却只有针尖那么大,眼睛里面一点儿生气都没有,看着都让人身上直冒寒气……我当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不敢再动了。

那丫头伸手把白条鸡的两只爪子给掰了下来,藏进自己兜里,就走了。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又特意瞪了我一眼。那一眼更吓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当时就像是被鬼给盯上了一样,身上冷得直打寒战,两条腿都直哆嗦……

“掰掉了鸡爪?”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各地白事儿的风俗不同,但是死者灵前肯定少不了一只领路鸡。有些地方说领路鸡能领着死者往黄泉路上走;有些地方说的是领路鸡能在头七的时候,带着死者回家看看亲人。

但是有一点,各地的风俗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领路鸡必须保持完好无损。把鸡爪掰下来,那只鸡就等于废了,还怎么引亡灵去上黄泉路?那个女孩这么干,不但不是在祭奠死者,还有几分不想让对方进阴间的意思。

我沉声问道:“那之前,你见过那个丫头没有?”

陈志道:“好像见过……我觉得她有点儿像吴世宝镖队里带着的那个小丫头……”

第二二二章讨价还价

我和冷判官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敢肯定么?”

陈志迟疑道:“我不敢叫准。吴世宝护送的那个丫头,我就是在他出城的时候,远远看过一回,也说不上是或不是,就是觉着像。再说了。祭拜吴世宝的那个丫头,脸白得跟死人差不多,我哪敢多看啊?”

“知道了。”我嘴上敷衍着陈志,眼睛却看向了冷判官:“叮当,无论是来历,还是行事作风。都非常神秘;尤其是最后被人接走时,甚至没喊上一声。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回去祭奠吴世宝呢?”

冷判官皱眉道:“要是按照叮当最初的性格看,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是,叮当后来变得行为诡秘,我就说不清了。”

我接过了冷判官的话头:“吴世宝被人下暗手弄哑,镖局家眷提前被斩,断腿领路鸡祭奠死囚……处处都透着蹊跷。如果,过去祭奠吴世宝的人真是叮当。那这件事儿,可就耐人寻味了。”

冷判官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叫道:“你是说,凶手最后的目标不是吴世宝,而是我?”

我沉声道:“也不见得是你,但肯定是一个阴阳判官。”

古时候,除了被秘密处决在大牢里的人犯,只要是斩囚,都会选择午时三刻。因为午时三刻,天地阳气最重,能化解死囚断头的怨气。有些稍弱的鬼魂,甚至可能在烈阳之下直接魂飞魄散。

有人故意憋着吴世宝的一口怨气,还强行打断了他上黄泉路的机会。目的应该就是让他成为一只孤魂野鬼,要是有人稍加提示,他必定会找到阴阳判官伸冤。

凶手的目标不是阴阳判官又是什么?

冷判官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可是我没……大漠判官……”

冷判官猛一回头道:“你们谁知道大漠上那个家伙最后的去向?”

押解鬼魂的阴差摇了摇头道:“老沙啊,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也知道。那老小子脾气臭,人缘也臭,都没人在意过他。后来。还是十年述职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了。”

“哎……”一向面无表情的冷判官长叹一声之后,眼睛里明显闪过了一丝悲哀。至于是兔死狐悲,还是哀伤判官的命运,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正要开口时,猛然听见一阵铃铛的响动,冷判官勃然变色道:“铃声示警!有人在攻击你的肉身,赶紧回去!”

术士在阴魂出窍的时候,黄香、红线、催魂铃这三样法器绝对少不了。

黄香,用来限制时间。一炷香的时间一到,不管事情办没办成,术士的阴魂必须回归,否则就容易变成真鬼。

红线,用来领路。术士的阴魂踏上黄泉路之后,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直接走进鬼门关去;想要返阳,就必须跟着红线原路返回。要是红线断了,能不能走回去,全看术士的运气。

催魂铃的作用就是示警。术士阴魂出窍之后,肉身不能移动,一旦发生意外,必须挪动肉身时,负责看守肉身的术士就会摇响催魂铃,告诉术士的阴魂赶紧回来。

现在,铃声已经响成了一串,说明酒舞那边遇上了麻烦,催我赶快回归。

我抬眼问道:“我现在回去,什么时候能再找鬼魂问事儿?”

“不问了!”冷判官摇头道:“阴差不能随便把他们从地府带出来,这回出来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下次再要出来,总得找到机会才行。”

“那就先不回去,我相信酒舞他们!”我说着话,在那个书吏的鬼魂面前蹲了下来。

冷判官急了:“你死心眼儿啊?他一个污吏,能问出什么来?”

“这很重要!”我对着冷判官摆了摆手之后,向书吏厉声喝问道:“说!三旗镇的人,是怎么失踪的?”

书吏微笑道:“这位爷,能帮我免罪么?要是能的话,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双眼一眯:“你在跟我谈条件?”

那个书吏到底是个官场上的老油条,不但没害怕,反倒好整以暇的坐了起来:“这位爷,现在是你着急,而不是我着急。三旗镇的人失踪的事儿,除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了。跟我一起下来的几个鬼魂,不是已经投了畜生,就是还在地狱里受苦,短时间内不可能出来。再者,您老错过这次机会……”

“把你能耐的……”

书吏的话没说完,看着他的鬼差上去就是一脚,把书吏踹倒在了地上,一只脚踩着他的脑袋,一手握着皮鞭子,对着书吏后背抽了下去。

书吏趁人之危跟我讲条件,丢的可是他的面子,那个阴差不发疯才怪。几鞭子下去就把对方抽了个皮开肉绽,照这么打下去,书吏魂飞魄散只是个时间问题。

“你打死我也没用!不给我免罪,我什么都不会说……”可是那个书吏虽然被抽得鬼哭狼嚎,却咬死了不肯松口。

“我要免罪……我要免罪……我要……”

书吏的动静明显越来越小,再有几下,他肯定会灰飞烟灭。

“住手!”冷判官抬手挡住了那个阴差之后,伸脚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书吏,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说道:“起来说话吧。只要你说的东西有用,我会找崔判官给你求情,免上几年罪责,不是问题。”

书吏抬起头道:“能给我免多少年?”

“你找死!”阴差顿时火了,举着鞭子又要打。

“高抬贵手……”我赶紧拦住了那个阴差。现在催魂铃越响越急,我没有时间跟他耽误。

阴差虽然停了手,却被气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冷判官皱了皱眉头:“最多五十年,再多我也没有办法。”

书吏双眼一亮之后,两只眼睛叽里咕噜一通乱转:“一百年!只要您老发誓给我减去一百年刑罚,我马上就说!”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阴差差点儿没被他气吐血。

冷判官面色阴冷的一摆手:“我可以起誓。但是,你若敢拿假消息唬弄我,我让你永世出不了地府。”

“我保证实话实说!您老发誓吧!”书吏也豁出去了,不见兔子就是不撒鹰。

冷判官起了一个重誓之后,挪开一步,站在了边上。阳世传过来的铃声,却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冷判官却忽然一愣,脸上顿时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项开,你有什么感觉?”

谁都知道,铃声忽停,不是代表着酒舞他们已经杀退了来敌,就是代表着连最后看守我肉身的人也跟别人交上手,没有时间再去摇动催魂铃了。

如果真是后者,那就意味着,我的肉身随时都可能被来敌击毁。

“没事儿!”我赶紧蹲下来道:“说三旗镇的事儿?”围讽扑才。

书吏说道:

三旗镇虽然是三不管地带,但是我家大人却在三旗镇那里有点儿小生意,我刚好就是负责到三旗镇收钱的。那天,我带着人去三旗镇收钱的时候,刚走到镇子口就吓了一跳……

我前一天去时,那里还好好的,可就隔了一个晚上,三旗镇就被风沙给埋了一半儿啊!

负责跟我接头的那个老杆子有一匹黄骠马,那马虽说长得不起眼,但是跑起来比一般的马都快,最重要的是,那匹马能走沙漠,好几天不喝水都没事儿。

我那天刚到镇子口,就看见地上仰着一副马头。那匹马被沙子埋得就看得见脖子啦,整个脑袋使劲儿往上仰着,看那样儿,就像是想从沙子里往出挣,最后也没挣出来。

那匹马的鼻子、眼睛全都在往出淌血,眼珠子花白花白的,看着都渗人。

我看了两眼就不敢看了,赶紧叫了一个胆大的手下进镇子看看。他出来之后告诉我,镇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听完之后,脑袋顿时就嗡的一声。镇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报个遭遇盗匪呗。但是把老爷的钱给丢了,他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我当时气得在那儿跳着脚直骂,骂天骂地……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手下人,后来发现,不对,他们谁都没开口。

我正愣神的工夫,就听见有人又喊了我一声,我边上那几个人吓得脸都白了:“那声儿是从地底下出来的……”

“是马!是那马在喊你……”

我吓得拔腿就往回跑,那黄骠马却扯着嗓子在后面喊我:“别走哇!我是老杆子!我没死!快救我,救命啊!”

我一听,真是老杆子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我冷不丁想起来,老杆子以前跟我说过,他那匹黄骠马叫沙里飞,不但能跑沙漠,关键的时候还能救命。我一直问他怎么救命,他就是不肯说,是后来他喝多了才告诉我的。

他说沙里飞能淌沙子,一般的风沙埋不住它,要是真连人带马让沙子埋了,它肯定能把脑袋拼命往沙子外面伸。只要它把脑袋伸出去,你就把它喉咙割开,叼着它的喉管吸气,自己就憋不死。等风沙停了再爬出来,说不定还有救。

我当时还问他:“马头伸出来能伸多长?几股风就又埋上了!再说,你骑在马上呢,马头都能伸出去,你自己怎么爬不出去?就是满嘴胡说八道!”

老杆子当时憋得满脸通红,诅咒发誓着说,那是他师父说的,肯定行。

我当时就当他喝多了,现在看来,说不定老杆子真在沙里飞身上。

第二二三章走阴问事(下)

沙里飞救人的事情,可能是书吏没听明白,也可能是老杆子没复述清楚,但我却听明白了。

古时,有一种很特殊的术士,牧畜门。他们居无定所。施法不用灵符,也不用法器,完全通过六畜去施展自己的秘法,其中最常见的就是用马。但是牧畜门术士仅仅是昙花一现,就失去了传承。

老杆子的师父可能就是得到了一点儿牧畜门的皮毛,才弄出了那匹沙里飞。

经过法术加持的沙里飞能行走沙漠并不奇怪。如果运用得当,它甚至能逃出沙漠龙卷。唯一能困住沙里飞的就是术士。杀马逃命的一招,并不是让老杆子对付沙暴,而是让他对付术士。

我沉声对那个书吏说道:“你继续往下说,不用说那些没用的。”

“好,好……”书吏继续说道:

我当时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老杆子,就让一个手下人拿东西往下挖,我自己远远的躲到了一边。

他翻了没多久,还真把老杆子给翻出来了。

老杆子当时就趴在马背上。嘴里咬着一根铜管子,管子那一头就插在马脖子里。他脸上不是马血,就是黄沙,都看不出个人模样了,好在人还活着。

我当时眼珠子一转,想着有老杆子给我作证,我不就能少遭点儿罪吗?于是我就让人把他给挖出来,抬回了县衙。

当天晚上,县太老爷也不等老杆子回过劲儿来,就让人把他给拖进了大牢。后来,老杆子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那天晚上,他正睡觉的工夫,就听见沙里飞像是疯了一样。没命的叫唤。他还以为是马厩里遭了土狼,拎起刀就往外跑。到了门口他却傻眼了,门外面满天都是黄沙,盐豆子大的砂砾子就像是下雨一样,从天上往下飘。放眼一看,方圆十多里地全都是黄呼呼的一片。就连月亮都看不见。

三旗镇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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