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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中要有用点。”
递到眼前一条热腾腾的的烤鱼,疾井愣愣地接过,看向对方。夜幕渐渐降临,隔着篝火看起来有些朦胧的脸,声音依旧是那么冷淡:“明天不要拖后腿。”
“是,我知道了。”握住串烤鱼的树枝,疾井认真的保证。
太阳下山后天色渐晚,篝火对面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咀嚼着那条自己递过去的烤鱼,安静地吃着。因为烤糊了不想吃,抱着这种理由的伊路米觉得其实对方也没那么糟糕。之前在地下赌城受的伤是蜘蛛留下的。那个名叫信长的男人用武士刀出其不意地在自己腹下划开伤口,随后被出现的“恰到好处”的库洛洛制止,然后笑着目送自己带着这个女人离开。大概是想在合作之前,给揍敌客一个下马威意义的暗示吧。伊路米对此不抱任何评价,毕竟已经从他手里抢过人,任务完成这点伤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能被治愈总归是件好事,至少对明天的行动少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影响。辅助式的念能力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派上点用场了吧,伊路米想到之前那股纯净的念能力与肌肤相接时冰凉的触感,略带可惜的无声感叹,他似乎稍微有些理解父亲对她的期许了。一个人的念能力可以做到无限强大,却很少有人能够保持绝对的纯净,并且将其具现化到五感加以运用,同时实现多种途径的辅助效果。
凄厉的风声从一侧的戈壁滩传来,对面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膝打起了盹。一顿一顿的脑袋磕在蜷曲的膝盖上,黑色的头发散落在两肩。微小的存在感,弱小的力量却坚强地活着。这样矛盾却意外平衡着,也许她真的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伊路米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抬头看着漫天星河璀璨,哔啵作响的篝火还在燃烧,伊路米平淡地再添进去一根树枝,甩出一根钉子无声戳死那条正向疾井吐出猩红蛇信子的毒蛇。
而戈壁滩的最深处,庞大的岩石内,蜘蛛女皇伊丽丝灰色干枯的手指按在《莫雷洛秘典》上,眼里滑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角的笑意阴暗森冷。
复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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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一步,你的舞步踏过我的错步。后退一步,我的指尖擦过你转身的弧度。——茧”
戈壁滩没有想象中那么干燥,却充满了各种可以致死的天然陷阱。磕磕绊绊跟在伊路米身后的疾井,无比崇拜的看着对方笔直的背影,从不停顿的步伐总保持在自己侧前方三步之遥。这是一个杀手快速应变的极限距离,可以纵观全局同时保证目标范围内的绝对安全。不是因为对自己有多上心,而是出于优秀的职业素养。这样的伊路米,在充满砂砾裸岩的地带,依旧能准确找到一条最安全的捷径直通戈壁中心腹地。
“刺啦”一声布料划破撕裂的声音,疾井被迫停下脚步,苦着脸扯着左臂的袖子,大概是被突出的尖利岩石钩到,一块三角形的破洞大喇喇地拖着一块破布,光洁的手臂上隐约还可以看到两条狰狞的粉色疤痕一直蔓延上去,如今又多添一小道伤口,细小的血珠渗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步走过来的伊路米淡淡问道:“怎么不见你治疗过自己。”
“诶?”疾井用力拭去血迹,扯去耷拉的碎布,“因为‘唤潮之佑’的效果用在自己身上会减半,而且感觉不去管它的话,恢复的速度也不算太差。”
是因为平时包裹在身上的缠吧,还真是好用的念能力。伊路米略微点头,转身准备继续前进。一阵细微的声响由远及近,伊路米微微侧耳分辨,是多足爬行动物行走的声音,而且个头还不小。回头看了眼疾井,又瞥了眼她尚未痊愈的双肩,伊路米少见的沉默不动了。
“伊路米?”疑惑地看向他。
“你的血气会暴露我们行踪。”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满,“真是麻烦。”
无视那声低呼,伊路米利索地扛起疾井加快了脚步。虽然按照奇犽的说法,这女人面对正面攻击时的反应速度还不赖,但是如何躲避搜索和隐匿自己痕迹,她缺少的可不仅仅是经验。现在时间紧迫,自己不能再配合她的步伐了。
“咳……你,你还真熟练。”疾井翻个白眼,伊路米消瘦的肩头硌在自己腹部,随着他奔跑时颠簸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胃上。
“恩,确实习惯了。”前两次救这女人貌似都是这体位(喂!)
“咳……咳咳。”疾井忍耐地咳嗽两声,被颠得头晕目眩。撑住身费力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瞠目结舌。
伊路米身后正紧紧跟着一只飞速挪动的蜘蛛,光是身体就有婴儿大小,八只乌黑的蜘蛛腿尖锐地插在沙土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孔。两只眼睛死死锁住奔跑中的二人,似乎是嗅到疾井身上的血气,锯齿状的巨颚猛地闭合两下,扯出令人作呕的唾液黏丝,发出“沙沙”的声响。攥住伊路米的衣角,疾井低下头,是自己连累到他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不小心,大概不会这么快惹来麻烦。听到突兀的砂砾摩擦声,疾井看到蜘蛛已经通过蛛丝半空悬起,立起上半身,巨大的分颚张到最大,前面两只腿直直向伊路米后背刺下来。
“小心!”疾井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量,一下子挣脱了伊路米替他挡下后背致命的左胸一击。尖锐的蜘蛛腿直接贯穿了右肩,摔倒在地后加剧了那股强烈的痛意,感觉到黑色坚韧的蜘蛛腿毛像是倒刺再次从伤口上拉锯抽出来,疾井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余光看到伊路米躲开了蜘蛛又一次进攻,右侧肩膀上的衣料被划开,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疾井松了口气。
“谁让你多事了。”像是忍着极大的怒意,伊路米冷冷看了眼那女人,“不自量力的举动完全没有必要。”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伊路米一个腾空落在蜘蛛腹背上,然后徒手插…进看似坚硬的外壳,利落地扯出一堆白花花的肠子。原本张牙舞爪的蜘蛛如同断线一般,瞬间变成一具躯壳。
疾井觉得很委屈,酸酸的鼻头带着鼻音嘟哝道:“因为觉得自己连累到你了,所以才……只是想证明,至少自己还是有用的……”对于揍敌客,她一直愚蠢执拗地坚持做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小段子,供君一笑~
A人的影子其实就是魂。看影子的颜色就能看出人的状况
B哦?怎么说?
A如果影子颜色比较深,那说明你的身体好,魂魄厚实
B这样阿,那要是我的影子颜色淡呢?说明我身体不好?
A不,那说明…你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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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央锦笑点太低了咩,╮(╯▽╰)╭噗哈哈啊哈
撒,笑起来的亲,快来留言昂昂昂
☆、错觉X殿堂X决心
右肩上的伤口汩汩流着泛黑的血,大概是蜘蛛腿上还附带着剧毒,感觉到逐渐麻木僵硬的右肩,疾井倒是没有太慌乱,她原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替他挡下那一击的。为了还一份人情也好,一时冲动也罢,对于死亡她早就已经失去一般的畏惧,她只是害怕自己任人宰割的那种无力感,她只是讨厌没有力量的自己被压倒性的征服。可是自己还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原来对方已经强到根本不屑身后的威胁了,自己还傻头傻脑的冲过去。太多余了。
只是鼻头那点酸涩越来越加剧,连眼前都变得模糊。脸颊上的冰凉让疾井有些慌乱地看向伊路米,她看到对方的表情也出现了类似的无措。仅仅是一瞬间,然后又恢复到平静。
蹲下来抽出几根钉子,伊路米稍稍停顿,盯着伤口平淡地说:“痛就忍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几根钉子插到关键的穴道,止住毒素的蔓延。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疾井略带讨好小心地说,召唤出法杖,将念能力附着在伤口上。一直低着头的疾井胡乱抹去眼泪,真是的,多久没哭过了,这么丢脸,还是在他面前。疾井不停地抹着,却阻止不了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啪嗒砸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水花。
“起来,蜘蛛巢穴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搁,被提前察觉就不好了。”没有波动的语调,疾井慌忙站起来,却在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伊……伊路米”疾井结结巴巴地抖着声,眼角小水珠又滑落两滴,这次是被惊吓的。因为对方这个时候一只手扣在了自己的腰际,一个用力疾井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
“抓紧了。”伊路米原本不想多话,但是对方白痴一样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再费神解释道,“奔跑会刺激血液流动,加速毒素的蔓延,所以我带着你就好。”
“谢……谢谢。那,那失礼了。”忍住隐隐的酸痛,疾井僵硬着表情将两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一阵风声掀起发丝,二人的头发在奔跑中细细缠绕在一起又分开,若即若离。
疾井有些愣神地近距离凝视着这个俊美的男人,白皙的皮肤近乎完美的五官,长长的直睫毛不像一般人那样卷曲上翘,而是如同黑翎羽般扫过眼睑,衬得那双没有焦距的黑色眼睛更加深邃。纤薄的唇瓣永远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从来不会有过多的表情,说话也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可是偏偏这样一个近乎不真实的人,却有着和自己一样温热的呼吸,环在自己腰侧的手有着惊人的力量却在此时把控的恰到好处。柔顺的头发擦过自己脸颊,带着冰凉丝滑的触感好像丝绸。
这样的伊路米,会让人产生一种温柔的错觉。只是错觉,却也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我不是库洛洛。”淡漠的声音平直地说。
“……”疾井瞬间脸色黑到了底。
这么倒胃口坏气氛的话题,瞬间让自己摆脱了那些粉色泡泡。伊路米,你果然够狠。一击必杀。
其实伊路米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从最实际的角度出发,既然受伤中了毒,自己又还要负责保证她的生命安全,那拎着她跑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用什么方式……想到对方蹲在地上哭泣的样子,没来由一阵心烦意乱,女人就是麻烦。
环住的腰比想象中还要纤细柔弱,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伊路米甚至能发觉对方后背轻微湿透的薄汗,是因为害怕?飞速奔跑的伊路米其实内心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因为对方过于炙热的视线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自己,喘息间如同羽毛扫过自己耳侧的气流如同小猫挠心,一下一下。努力克制自己撇过脸这种过于幼稚的举动,伊路米一瞬间想到了库洛洛,曾经打过几次照面的蜘蛛团长每次便装出行,身边就充满了各种类型的雌性生物,她们看向库洛洛的目光大概就是这样,直勾勾的像个白痴。印象中库洛洛总是很自然地报以礼貌而绅士的微笑,坦然接受她们炙热的视线。啧,如果是为了完成任务,一刀解决不比这么腻歪的方式有效多了吗?
我不是库洛洛。伊路米下意识这句话就说出了口,然后注意到怀里(……)的女人瞬间僵硬的神色。哦对了,她大概曾经也是那群雌性生物里的一个。伊路米在内心理解地点了点头,尴尬是应该的。少了那道令人别扭的视线,果然舒畅了许多。从某一层面上讲,库洛洛还是很值得尊敬的,伊路米总结。
正在翻书的库洛洛突然一个冷颤,意味深长地对着侠客笑了一个,又说我坏话了?
双臂环着伊路米的疾井有那么一刻,觉得这样的奔跑好像自己曾经憧憬过的爱情。亡命天涯的萧索里,怀揣着小小的温馨,和对的人奔跑在未知的道路上。她的两世几乎都在一个人的挣扎奋斗中平淡地度过,第一世直到死前才获得一个异性的拥抱,而在此之前她甚至从未发现过对方的感情。第二世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男人,还险些将自己杀死,不止一次。
揍敌客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是自己对于追求力量的一种精神信仰,体现在席巴身上是绝对的尊敬,对于奇犽则滋生出一种类似关心的共鸣,而伊路米……憧憬,感激,害怕,向往……疾井发现自己会在一瞬间涌现出很多莫名的情绪,却往往又在面对他无悲无喜的双眸时,最终变成了大片的空白。或许他是特别的,疾井模糊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却不愿意再去深究这种特别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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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顶的绝望,不是毁灭就是新生。——茧”
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滴答滴答的水珠滴落声空远幽深,在这个巨大的溶洞里营造出诡异的气氛。仰头看着无数被乳化侵蚀的孔洞,昏黄的火光下依稀可辨浓密的蛛网。到处都是这种飘丝断缕般黏答答的蛛网,疾井那种神经质的洁癖发作,下意识就想要用手里的火把把那些蛛网给烧了,结果被伊路米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遏制住。于是只能用念尽量隔绝那种东西接触皮肤的可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伊路米身后。
蜘蛛女皇伊丽丝坐在她冰冷的王座上,灰色的脸上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眉心梅花一样鲜艳欲滴的朱砂纹饰衬得她猩红的双眼愈发狠辣。像是爱人间的轻柔抚摸,干枯的手摩挲着扶手上那本火红的鬼书。感应般微微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伊丽丝仰起头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或明或暗的火光下,那只干枯的手渐渐被深黑的躯壳盘绕包附,最终变成一根锐利硕大的蜘蛛腿,尖端如同刀刃一样泛着诡谲的光泽。渴望的鲜血,难以满足的杀戮欲望,猩红的眼睛迸发出无尽的恨意,是谁闯入了洞穴,就休想再活着出去!
祭奠神圣的殿堂吧,用滚烫的鲜血,平复那无穷的欲望。
“伊路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恩,”伊路米看了眼疾井,“把火把熄灭扔掉。”
呆滞地眨了眨眼:“怎……怎么熄?”
“……”
失去火把的光亮,黑暗包围自己的一瞬间,疾井本能地选择贴近了伊路米。感觉到对方非常迅速的拉开距离,疾井胡乱地扯住他的衣角:“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像是坠入无尽的黑色棉絮里,黏在身上的蛛丝好像怎么也摆脱不了,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凹凸不平,仿佛下一脚就会堕入虚无的地狱。只有那一小块衣角,带着淡淡的清甜气息,安静镇定地站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别离开。疾井在心里祈求。
然而对方轻松挣脱开了,像是不曾听到那一声呜咽般的恳求,从手里滑出去的衣料,在手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曾留下。黑暗里蜘蛛骨节躯壳碎裂折断的声音细小清脆,疾井几乎可以想象伊路米如何完成徒手扯断它们四肢的全过程。他在战斗,而自己却如同累赘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至少要做点什么。试图召唤出法杖的手刚刚抬起,就被一只冰凉的手压下。
“别。”
如同耳语般微弱的声音,几乎吹散在风里,然而压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却出乎意料的真实而坚定。原本压住的姿势旋转变成握住,轻柔地拉着疾井,似乎是想带她走到某处地方,
那只冰凉的手温柔地牵引自己,明明在接触的一瞬间自己心都快被吓到停止了,却在下一刻,那一声耳语阻止了自己到嘴边的惊呼。疾井记得这个声音,当初在面对暗影之拳阿卡丽时,那声近乎幻觉的叹息,和当下这感觉如出一辙。因为这陌生而熟悉的悸动,让自己愣怔在原地,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手向前走。回神的疾井猛然意识到伊路米还在原地,正欲挣脱,对方先一步已经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无聊的央锦已经堕落到开始看纯情少女漫了!!!!无法容忍的事情有木有!仰头一把宽面条泪……进击的巨人更新好慢……其他动画的话又不知道能看什么了,感觉好寂寞= =!!各位亲有什么推荐的动画吗?一颗被纯情少女粉红色气氛包裹的心,央锦实在是不忍直视自己了。。。。。。。跪地
☆、幻想X恶战X牺牲
“你这样只会更快引起伊丽丝的注意。”轻柔温暖的声音说道,“要不是我阻止,你恐怕已经被蜘蛛女皇抓走了。”
对方是个男人,疾井分辨声音。“你是谁?”疾井抓住时机问道,“我记得你,在那个时候……”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