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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便宜姐姐得了个哥儿,生来就是有大造化的,衔玉而生,甚的荣国府老太太的欢心,从薛全拿回来的信件来看,她那姐姐如今可算是如意了,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王菀暗自撇了撇嘴,脸面却没露出半分,对周瑞家的笑道:“真是恭喜姐姐了!”说着又问道:“珠哥儿还有元姐儿如今可都还好?”
“劳姨太太惦记着了,俱都是好的。”周瑞家的笑着说道,而后又看了眼王菀,才笑着说道:“咱们太太心中惦记着姨太太,这也许多年没见过了,还真是想得慌呢。”
“我也是想姐姐的。”王菀笑叹道:“听说哥儿是个有大造化的,这衔玉而生的哥儿,我可从未瞧见过呢。”
“可不就是奇事么!二爷出生的时候,那口中就衔了块美玉,我也算是开了眼了,长了些见识,那美玉大如雀卵,莹润如酥,且有五色花纹缠护,上面还有字了,正面写了通灵宝玉,注曰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是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可不就是神迹么。”王菀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惊讶。
周瑞家的说起宝玉倒是满口的称赞,眼中的得意怎么都掩盖不了,说了半天,才叹道:“老太太疼的跟个心尖子似得,一会子不见就不得劲儿。”
王菀只是笑着,也不接她的话茬,半晌后才叹道:“唉,说起来姐姐也是命好,荣国府的二太太,此番有了宝哥儿,更是得老太太欢心,只是……大太太那儿……”王菀话未尽,可意思却很清楚,不过是生个儿子罢了,大太太终究是将军夫人,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这老太太若是对那宝玉偏心太过,可难道不怕大太太张氏心中不舒坦么。
周瑞家的面上的得意一闪而过,才笑道:“大太太身子有些不爽利,先前儿却是咱们太太当家的。”
王菀了然,又说笑了一会子,才让周瑞家的下去歇着,此番一同来的还有贾府的人,贾宝玉生来就是有大造化的,自然要好好宣扬宣扬了,贾家来的人自然是来给金陵老家的人来报喜来了。
周瑞家的又说了几次让王菀上京,俱都被她推了,不过瞧见姨太太给送的满月礼倒也眉开眼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同先头来的人一起进京。
这边刚刚忙完,甄太太的肚子也有了动静,大约经过了一天一夜,才生了个哥儿,王菀只让人送了礼过去,在满月礼的时候,她才带着人去敲了敲,小家伙长的甚是可爱,不过王菀怎么瞧着,都没有自家的好。
好不容易闲了下来,王菀逗弄逗弄儿子,懒洋洋的靠在湘妃榻上,教导小家伙识字,却不想正在这时,夏琬儿带着张姨娘来到永福堂,王菀扬了扬眉,看了巧竹一眼,只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扬眉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夏琬儿抿了抿唇,双手交握着,面色看起来有些许的苍白,听到王菀这么问,才吸了口气,扯出一丝笑,说道:“张姐姐做了些糕点,她的手艺连老爷都称赞过呢。”说着将盘中的糕点放在桌面上,笑道:“我听老爷说,太太平日里喜欢这个。”
张姨娘倒还是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只不过却没有太过于担心,给王菀行过礼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边上,并不曾说话,她这糕点并不曾想过给太太实用,里面不过添加了少许的羞天草的汁液,一点点的量,根本就察觉不出来,更何况,这对尚未怀孕的人并没有什么危害,故此,她倒也不怎么担心。
王菀笑看了她们一眼,夏琬儿倒是拿了块糕点,看着薛蟠,笑道:“哥儿来,瞧瞧这是什么好吃的。”
薛蟠看了夏琬儿一眼,乖乖的走到王菀身边,眼中有些渴望,不过瞧着妈妈没有点头,倒也不敢拿别人的东西。
王菀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于薛蟠的表现显然是高兴的,笑道:“乖,一会子让同慧给你做好吃的。”让嬷嬷带着薛蟠离开之后,王菀这才看向夏琬儿,只是面色却绝对不好看,半晌后才摆手道:“搁着吧,你们走吧。”颇有些意兴阑珊,让人打发走两人之后,王菀只让人盯紧了琴韵阁。
王菀看着放在桌上的糕点,伸手拿了块看了看,半晌后才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却说夏琬儿,在回到琴韵阁的时候,她颇有些忐忑,忍不住抓紧画荷,道:“那药可放在张红袖那贱人屋子里了么?!”
“是,姨娘可且安心吧。”画荷连忙说道。
夏琬儿看了画荷一眼,她是知道这丫头的,先前同画莲情同姐妹,又俱都是伺候老爷的,同太太那边关系不大,后来画莲被太太赶出薛家,就被她嫂子嫁给了一瘸子,可却不想那瘸子是个左性子,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先前她看到画荷这丫头偷偷在园子里祭拜画莲,言语中似乎对太太起了恨意了,这丫头毕竟是家生子,在府上有一定的地位的,能将她拉拢过来,用处可大了的。
“也不知道太太吃没吃那糕点。”夏琬儿颇有些忐忑,心情不宁。
“姨娘且放心,就算太太不吃,也影响不了什么,只要张姨娘将那毒糕点送进永福堂,她就不会好过。”画荷说话,总是低垂着头,显得很恭敬,这才又道:“张姨娘身份上不得台面,不过是盐商们送来玩乐的,总是先前得宠些,可她的身契俱都在太太手中。”
“也对。”夏琬儿这才笑了笑,道:“太太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留在薛家的,老爷也不会留下她的。”
画荷这才笑了笑,看了桌面上摆的一盘茯苓糕,抿了抿唇,道:“厨房上的晚饭还没送来,姨娘也吃些东西垫吧垫吧。”
夏琬儿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会子担忧,一会子害怕,一会子又觉得兴奋,顺手拿起一块茯苓糕,刚放在口边上,眉头一皱,手指还有些发颤,将那糕点放了下来,道:“老爷快要回来了吧,我去洗漱一番。”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面,生怕面上带了些什么出来,忙急匆匆的转回内室。
画荷低垂着眼眸,又看了那茯苓糕一眼,神色暗了暗,跟在夏琬儿身后进了内室。
薛城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来到夏琬儿屋子,瞧着小丫头都在外头伺候着,问道:“琬儿呢。”
“回老爷的话,姨娘在内室呢。”
薛城笑了笑,朝里面看了眼,只见夏琬儿正在梳妆,他也没进去,他忙了一天了,倒是有些累了,只坐在桌子前,揉了揉眉心。
夏琬儿出来后,就看到薛城疲惫的模样,走在薛城身边,替他按摩着头部,半晌后才被薛城拉着手在自己身边坐着。
夏琬儿面上有些红晕,手从薛城手心挣扎出来,笑道:“老爷饿了吧,晚饭还要等等,先用些糕点吧。”说着就拿起那茯苓糕送入薛城口中。
☆、第二十七章
薛城看着夏琬儿的笑脸;只觉得心中欢喜;他喜欢夏琬儿甚多;否则也不会硬顶着王家的权势;在后院中为夏琬儿争得一席之地,只是想要她能过的舒坦一点,原本做妾就是委屈她了;如何还能让她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卑躬屈膝呢。
画荷从内室出来后,就瞧见薛城将那块茯苓糕吃了下去,面色猛地一白,却是连忙低下头来;不让人看出她眼中的惊惧;可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发抖,只得强自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
两人又说笑了会子;薛城面色突然发白,腹中绞痛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夏琬儿,手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你……”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夏琬儿看到薛城的模样,只觉得似是天塌下来了一般,她慌乱的想要扶起薛城,道:“这究竟怎么回事!这……来人,来人!快请大夫来!”
画荷声音有些颤抖,连忙跑出去让平安请大夫,又让琴月去永福堂报给太太知道,这才跪在夏琬儿身边,哭道:“姨娘!张姨娘她……”
“对对对!定然是张红袖那贱人!”夏琬儿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她心中慌乱,手上是薛城吐出的鲜血,她颤抖的看了看双手,才哭着一把抱住强自忍着的薛城,哭道:“薛大哥薛大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画荷心中一动,却是暗自垂眸,心砰砰砰的跳着,看着薛城微微闭着眼睛的模样,却瞪大眼睛道:“姨娘,您糊涂了!”说着连忙去捂住夏琬儿的嘴巴。
夏琬儿吓了一跳,可是如今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抱着薛城却只知道哭泣,整个琴韵阁乱糟糟的,几个姨娘围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薛城的模样,心中都忍不住沉了沉,沈姨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团乱,怒道:“你们还围着这里做什么!”说着就跑了进去,看着薛城半昏迷的模样,一把拉起夏琬儿,咬牙怒道:“说,究竟怎么回事!”夏琬儿只摇头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永福堂离琴韵阁终究还是远了些,王菀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团,一眼就瞧见昏迷着的薛城,走到跟前,却是直接扇了夏琬儿一巴掌,道:“将夏氏绑起来!”
“不是我!是张红袖那贱人!”夏琬儿想要从婆子手中挣扎出来,可却无能为力。
说着才蹲□子看了看薛城,翻了翻他的眼睛,道:“画荷,说,怎么回事!”
“是茯苓糕!”她跪下来磕头,身子却是有些颤抖,道:“老爷吃了那盘茯苓糕就成这样了!”
正巧李郎中来了,王菀连忙道:“李大夫,你快来瞧瞧我们老爷。”
那李大夫是金陵城中的名医,他爷爷先前还在宫中任过太医,故此,颇有些名望,他掀了掀薛城的眼睛,又摸着他的脉,查探了一番,才拿出银针,在胸前几个地方扎了起来。
王菀将内室留给那李大夫医治,这才让婆子将哭闹不止的两人直接关到柴房中看管着,也没理会他们的哭闹,她并没有将这些姨娘放在心上,给夏琬儿些脸面,也不过是因着同薛城的交易,如今薛城所使用的茯苓糕是夏琬儿亲口送入薛城的口中的,就算薛城再宠爱她,也不会在护着夏琬儿了。
薛城虽然宠着夏琬儿,可却并非是糊涂的。
在张姨娘的屋子里搜出了同那茯苓糕同样的毒药,以及那晨露水中夹杂的少量羞天草的汁液,俱都查了出来,她的身契在王菀的手中,坏了心思的人,却也不必给什么脸面,直接打了五十大板,扔到庄子里自生自灭。
夏琬儿却是已经有些身孕,那盘茯苓糕原本应该是送到自己屋子里的,是王菀让画荷将那糕点换了的,王菀垂下了眼眸,夏琬儿必须死,当初她引着薛蟠吃糕点的时候,王菀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
王菀没有想到,薛城着实命大,纵使这样却也救了回来,只是终究是伤了身子了,在他睁开眼睛之后,王菀就将这事简单的说了,只道:“茯苓糕中的毒是夏氏放的,张红袖屋子里的毒药也是夏氏想要嫁祸给张姨娘的。”王菀瞧见薛城满脸的漠然,只是眼睛动了动,才又道:“张姨娘在夏氏的茶水中动了手脚。”又将对张姨娘的处置说了一遍,这才看向薛城,想要看看他的态度。
薛城却是艰难的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王菀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慢腾腾的甩开,才道:“夏氏终究是有孕在身,我还问问老爷的意思。”
薛城咳了咳,半晌后才闭了闭眼睛,似是从牙缝中两字,“打死!”
王菀心中一颤,只是点了点头,又给薛城抻了抻被子,才站起来,道:“我知道了。”说着她也不顾薛城难看的脸色,转身走了。
王菀走出内室,就看到薛垣站在门口,他倒是真的替哥哥伤心,看到王菀走了出来,连忙问道:“哥哥可好?”
“是二弟啊。”王菀扯了扯嘴角,道:“你哥哥他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薛垣给王菀行了礼,连忙走了进去。
王菀回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彩,叹了口气,才慢腾腾的走回永福堂。
“妈妈!”薛蟠小跑着扑进王菀的怀中,脸上还挂着泪水,蹭蹭道:“爹爹生病了么,蟠儿不能去看爹爹么?”
王菀抱起小家伙,在薛蟠的脸上亲了亲,才道:“等爹爹病好了,妈妈就带蟠儿去看爹爹好不好?”她并不想两个孩子对薛城太过亲近,薛城走到如今这一步,同他自己对夏琬儿的宠爱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预料到了薛城最后的态度,可心中却也只有淡淡的讽刺,他宠着夏琬儿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给那个女人,为了确保夏琬儿在后院中不受欺负,他甚至能同自己来做交易,可最后呢?他却一点信任都没有给那个女孩,夏琬儿如今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王菀觉得自个儿有些矫情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将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出去。
夏琬儿是在琴韵阁当着众多姨娘的面给打死的,自那之后,那些女人们纵使有些旁的心思,却也要掂量掂量了,王菀又打发了些许丫头婆子,趁着薛城受伤,将整个薛家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薛城中毒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外头的人只是知道薛城受了伤,在家中休养,薛家闭门谢客,生意铺子俱都由着薛垣打理,王菀只是拿了账册查看。
闭门谢客能阻挡了外人,却挡不住本家的人,薛城毕竟是族长,薛家各房的产业俱是由族长带领着大家来投资赚钱,族长的地位至关重要,可如今在外头打理生意的俱都是薛垣,这让本家的人自然是有些不满,再加上隐约传来薛城生病的言论,更是让本家人心浮动起来。
王菀听到薛垣的说法,皱了皱眉,她看了眼尚且还有些虚弱的薛城,道:“老爷,如今可该如何是好?”总归是要见见各房的人的。
薛城皱着眉头,显然心情是很不好的,生意让薛垣打理,是他要求的,如今不过是瞧着他日日不出门,就生出这些个幺蛾子,这其中的意思是什么薛城不用想都知道!
次日,却是老姨太太带着她那重孙儿薛闻声来了,薛闻声是老姨太太的长孙薛坛的儿子,是个喜欢念书的,颇为老姨太太的喜欢。
王菀将老姨太太迎了进去,才笑着赞道:“老姨太太身子骨还是这般的硬朗呢。”说着示意巧竹上些茶点来,待薛闻声给王菀请安后,才笑道:“这就是闻声啊,自过年的时候见上一次,可就再也没见过了吧。”说着她看着乖乖巧巧的男孩,笑道:“老姨太太真是好福气,我听老爷说闻声念书颇有灵性,就连白鹿书院的先生都赞誉有加呢。”
老姨太太听王菀夸赞重孙子,笑的颇为开怀,道:“你这丫头会说话,我喜欢。”
王菀真是笑着,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动了动手腕上的镯子,对于老姨太太的来由也清楚,笑叹道:“若是我日后有老姨太太一半的福气也就知足了呢。”
老姨太太被王菀奉承的颇为开怀,又说笑了片刻,老姨太太才拉着王菀的手,道:“城儿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要紧不?”颇有些倚老卖老的趋势。
王菀眼眸转了转,笑着拍了拍手道:“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老姨太太这么大老远的走一遭是因着老爷呀,他不过是前些日子喝了酒吹了些风,染了风寒,他平日里身子一向好,你老也知道,老爷他一向健康,这一病,才显得格外的凶险,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想着前些日子老爷许是累坏了,这才拘着他让他在家中好好歇一歇呢。”
老姨太太听她这巴拉巴拉一通说,当下心中就有些恼怒,更加上前段时间因着蔡嬷嬷的事,着实落了她老人家脸面,顿时有些不喜,面上也就带了些出来,道:“孙媳妇儿,你这当人妻子的,不好好照顾城儿,倒是趁着城儿生病发落她院中的人,可是为人媳妇该做的。”
王菀扬了扬眉,抻了抻袖子,这才笑道:“老姨太太,怎么说我也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难不成发落一两个不听话的姨娘也要老姨太太的允许的么。”孙媳妇儿?她也还真敢这么叫她!
“大伯母,老祖宗并非这个意思。”薛闻声瞧着王菀面色有些不好,连忙拱手,笑着说道:“老祖宗也是为大伯的病着急罢了。”
王菀似笑非笑的看了这个少年一眼,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却是唇红齿白,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瞧着倒也乖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V了,咕~~(╯﹏╰)b,很感谢大家的继续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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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薛闻声被王菀盯的有些发窘;面色都染了红晕;原先想说的话;在王菀的目光下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呐呐的停了下来。
老姨太太是见不得阿声受委屈的,当下就打算发作,却被王菀提前打断道:“老姨太太毕竟是长辈;既然来了却也不能拦着不是?”她略有些好笑的看着老姨太太在薛闻声的示意下禁声的憋屈状态,抿唇笑了笑。
王菀带着两人来到内室,薛城却是嘴角含笑看着两人,他面色看着有些苍白;可精神却很好;忙道:“老姨太太怎么亲自来了呢,打发人来说一声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