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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望着眼前练剑的人儿,口中淡淡说:“那个傻大个被捉住了。”满意的看到剑光一窒,随后虽继续舞动,但再也没有了开始的空明。
“是森重宽和南烈,他们把樱木吊在十里外的落华坡上,每日里鞭打凌虐,摆明了是要引人去救他。不过显然,樱木家的人并不打算去救人,他们不打算为一个奴仆的儿子去牺牲性命。洋平他们四个虽想去,一来本领不够,二来,被父亲以性命相逼,无法离开。”流川枫停下了剑势,为什么这几天樱木家一众家臣每日里来找自己哭求自己放弃过去的仇恨继承樱木家的时候从不提这件事?为什么连樱木林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彩子似能看透他的心,径自说:“樱木林本人显然为这些年来大家把他的儿子当少主,为他的儿子而死了无数同伴的事而难过,所以根本不敢要求大家去救他的儿子。”流川枫眼中射出从未有过的怒火,第一次情绪几乎完全失控。
怎么可以这样,同样是一个人,只因为血脉忽然有了不同,所有人都将他视若泥尘,就连当父亲的人也可以不以他的性命为重。如果樱木林肯来求我去救他的儿子,只因为他爱自己的儿子的话,我愿原谅他的一切过错,可是他直至今日还是如此,这些人所尽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只要顶着樱木家后人的名字,无论如何不堪也可以被尊为他们的主人,反之,则无论多么好,多么善良,他们也不屑一顾。
彩子悠然说:“樱木林不敢求我们,可能正是担心你记恨过去的仇恨,认为求也无用吧。”这个人何时才可以明白,对他们我根本没有仇恨,我不理会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樱木世家,哪怕这是他们最在乎的。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森重宽摆明了是陷阱,又有谁肯跳下去呢?那里方圆十里都有大批官兵,只要信号一发,所有人都往那里集合。除非你能速战速决,立即摆平了所有大敌,把人救下逃走,只要稍慢一点,被官兵围实就是飞也飞不出去。而森重宽将人吊在树上,自己和南烈各守方位。有他这一代勇将和南烈这超级毒药暗器高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的了人。更何况四周还有森重宽的七大使者。这七大使者是他以前在名朋军中的爱将,七人布下的七星连环阵能针对任何从外攻入的敌人发出极强大的攻击力。当七星连环阵发动时所产生的威力相当于七七四十九个一流高手连手之力。就是师父亲自出马,要破此阵亦需相当功夫。以樱木家一众家臣的力量,到那里去,根本就是送死。”流川枫懒的再听,反正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径自往前走去。
七星连环阵又如何,一代勇将,用毒高手又如何?制敌之道千变万化,只有那个白痴才会去硬碰硬。
彩子见他离开,也不追赶,只是在他人去远之后才问:“师父,这样真的行吗?让他们独对那么可怕的敌人。”安西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彩子,你放心,流川的秋月谱已出神入化,再加上他的才智天下少有,断不会有人能让他吃亏。而樱木的骄阳诀也成就非凡,目前所欠的只是经验而己。要想看到日月同辉,让他们配合无间,就必须给他们机会历练。”彩子点头,是的,相信小师弟一定可以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
她对这个素来疼爱的小师弟向来有信心。
明月下,流川深深的吸了口气,胸前隐隐做痛,挨那白痴的一拳还没有好清呢?不过已经顾不的了。
好几天没有听的有人在耳边大叫狐狸狐狸,居然有些不习惯,或许真的习惯了他的聒噪,所以少了他竟觉的有些冷清了,还是去把那个白痴救出来算了。
抬头望月,仿佛望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孤独无助之至,那时,若能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手,愿助他一丝半点,他会一生一世感激至深,可是最终没有人肯给他半丝助力,使的他终于绝然跃下流川。可那时的他至少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如今的樱木呢,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月夜里他发疯一样出拳时的悲愤和凄苦,纵是冷然如自己的也无法不动容。如今之事。若自己也不理会,这世上将再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
那一刻,他知道了自己的决定。
樱木,我要救你,无论会面对多大的危险,无论要应付多可怕的敌人。
樱木,我要救你,哪怕灰飞烟灭,纵然万劫不复。
第八章 月冷剑冷人未冷(上)
暗夜中有一个身影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飞驰。
这乘夜疾行的正是近两年来在武林中以风流倜傥出入群芳之中引的无数女子心动的而成名的多情公子仙道彰。
他一边疾奔,一边暗叹人世无常,一个时辰前他还在美人香闺中与佳人谈诗论词,无限风情。可一个时辰之后只得饿着肚子顶着夜风在这里飞奔,以防被人捉去拜堂。还的庆幸自己在房门被震裂的一瞬间看也不看那闯进来的人是谁就立刻从窗子掠出,毫不停留的全力疾掠,在一个时辰内已来到这百里之外了。如果不是自己动作敏捷,反应惊人,只怕如今已被那美佳人可怕的父兄家人围住,要他为保全美人的名声而立时成亲了。
为什么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些女人还不能了解自己的性子,还以为可以用这种方法留住自己,向自己逼婚呢?
唉,本来以为这位善解人意的佳人是特别的,这一次至少可以维持一个较长久的友好关系,谁知还是重演了发生过不知多少次的逼婚逃婚闹剧。
天地良心,他仙道彰绝不是故意玩弄女人的轻薄浪子。只不过他生性对所有美丽的人事物都充满了欣赏和喜爱之情,愿意接近美丽的人和物。只是同样闲适的天性却又使他不会沉醉痴迷于任何一种美丽。至少至今为止不还没有哪一个女子可以让他觉的无法抽身,甘心为之放弃淡然的性子。事实上他也从不认为古书上那种天崩地裂,生死相许的情怀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从不认为有什么可以牵引的了他什么都不会太在意的心。
飞掠中的他猛然止住,为什么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机,那帮人不可能有本事追的上他啊?
杀气似乎是从前方传来的。
他心中大为好奇,开始隐起身形,小心的向前,终于在穿过一片林荫后看到前面的落华坡上的一幕奇情。
一个一身是血的人被吊在空中,不必多看就知那人必受过极为残酷的伤害。另有七个高壮的汉子以七星方位围成一圈,圈中另外两个人,一个身材雄伟,一个气度深沉,必都是不世高手。
真有趣,不知又是碰上了那一出恩怨戏了。
那个被吊着的人很可怜,纵然有什么深仇,也不必如此凌虐,该不该救呢?
仙道皱起了眉,他素来懒得管人闲事,只是今日见的此人情形,心中不免生怜。本来也不反对借机显示一下本身的修为,出道这么久,光顾和女子厮混去了,也该干点可以扬名天下,好让师门那干人不必老派人追到屁股后面来提醒他的事了。
只是,只是,这眼前的情况可有些不对劲?
那七个人摆出的分明是威力绝强的七星连环阵的阵势,从任何一个角度接近都可以引发所有阵法的攻击,以自己之能对付这种大阵也未必讨的了好,更何况还有另外两个超一流高手在旁边。
要命,第一次想做一回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侠客,就碰上这么麻烦的对手。
仙道虽自小就有学武的天份,在武学一道上闻一知百,成就非凡,但本人其实异常懒散,稍为辛苦一点的事都不愿做,如今面对的更是一场很可能是苦战之后落败的战斗,聪明的他当然不会做傻事。
只是那被吊人儿的惨状却令他不忍弃之而去,一时之间心中委决不下。
森重宽气恨恨的骂着:“真可恶,居然没有人来救他,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七人也极之不快,这七天来,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时注意让自己的身体处于颠峰状态下,以便应付任何敌人的攻击,谁知居然一直没有人来,这使他们有一拳击到了空处的无力感。
南烈依旧阴沉:“任何一个有脑袋的人看到眼前的情况都知道来救人等于是送死,他们又怎么会傻的来送死?”森重宽冷哼一声:“即然如此,这个家伙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南烈一皱眉:“此人是钦犯,我们还是把他带回去向圣上复命的好。”“圣上只让我们剿平判逆,并未要我们一定带活口回去,只要把他的人头带回去就可交差了,何必非自找麻烦的带一个大活人管吃管住呢?”南烈心中叫糟,却又想不出别的理由来阻止的森重宽,待要勉强开口,森重宽已冷然说:“昨儿不是收到你师弟岸本的消息,说是阿牧与藤真已同行往翔阳去了吗?我看以你师弟一人只怕还不能即平定翔阳又制这两大高手,你还是去帮帮忙的好。”南烈心中冷哼,“想赶我走?你以为我愿与你这混帐在一起吗?如果不是奉有密令要保住那个姓樱木的混蛋,我岂会每日里忍受你这等莽夫。”正想开言,忽然神色一震,望着前方,一时竟忘了说话。
他还算好的了,森重宽已然失声惊呼了出了。那七大名朋友高手也是脸色大变,目注前方,一时竟痴了。
被打的遍体凌伤的樱木,并不曾为自己全身的伤痛而哀叫,只因他的心早已伤尽,一个伤尽了心的人哪里还会在乎伤身,自古伤心向比伤身更伤人。
听到森重宽的话,自知他已对自己下了杀心,也不惊惧,只是抬头望天上一轮清月,想那如月的人儿。此时此刻,只想把握最后的时刻,好好的想一想那个狐狸。
他还好吗,他可会生我的气,他可会想念我,他可会为我担心。
他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他。
过了十几年后,当他偶尔抬头看到一轮孤月时,会否忽然想起我,会否还能记起我,想起我时,他可会发出一声叹息。
想到这里,不由的长长的自心底深处叹出一口气来,而泪也在那一刻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叹息未止,樱木的眼已经睁圆,老天啊,他怎么来了,这只笨狐狸,他为什么要来,他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凶险吗?他这样跑来,岂不是让自己一番心思白费,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他体质不耐久战,怎么应付可怕的连环杀阵,武技强横的森重宽和诡异莫测的南烈?
该死的,这只笨狐狸。
隐在暗处的仙道同样看到徐徐走近的人儿。刚查觉有人走近时还暗自纳闷,什么人那么大胆子,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过来,难道他就如此有自信可以对付的了七星奇阵加两大高手吗?
可是一旦运足目力一看,也不免惊怔,这个一向出入于美人之中,见多国色天香的浪子,此刻心中反反复复都是一句:“世间竟有如此佳人!”那月下而来的是一个身着宽松白袍,乌发随意披散了一肩的女子。月光照在她柔亮的发上,照在她清绝的脸上,似乎这无边月色也只为她而如此轻柔着。月下的她缓步随意行来,就似是乘着月光降到人间的月神,踏着月光走向这无边的杀机而不自知。
明月下她被秀发所掩映的轮廓已不能用任何人间语言来形容了,看到如此佳人,除了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见。”便再也无法想到别的话了。
仙道一生不知见过几许北地胭脂,南国红粉,可直至这个明月夜,才知人世间竟真有如此出尘清绝,如月皎洁的人儿。
看到这样的人儿,谁不呆傻。
那女子步子从容一步步行来,看不出有任何武功根底的样子。如果她确实不会武功,没有高手那种无比的眼力,夜间确也不能轻易远远的看清这边的情形。
森重宽和南烈无疑均被这女子的惊世之美慑住了,一时忘了下令攻击,手中暗扣的召唤所有官兵集中的烟花讯号竟也忘了抖手扔上空去。
而七星高手,虽明知这女子来的诡异,不能不防,仍是自然的维持着天衣无缝的阵法,但整个人的杀气和战意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那女子走近,猛然看清这边被吊的老高一身是血的人以及一个个刀剑出鞘脸色极为可怖的家伙,惊的震了一震,随即如一片飞花,倒了下来,许久不曾动过,想是已经吓晕了。
森重宽和南烈你眼望我眼,刚才他们还在考虑如何对付这个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女子,谁知不用他们想办法,这女子竟生生吓晕过去了。这算唱那出戏啊?
良久,良久,那倒地的女子竟不曾有半点动静,让人怀疑这娇弱的人儿是不是就这样生生吓死了。
或许是太长久的沉默让人受不了,七星高手中的破阵星开口说:“我去看看吧。”森重宽摇头,这太不合理了,如果就这样中了美人计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又是良久的沉默,压的这几个人连呼吸都觉困难了,怎么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竟能对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压力。明知对方出现的太奇怪,明知这里面不可能没有疑点,但就是不能不佩服对方的定力,不能不想尝试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忽然冷哼一声,抖手一枚飞镖直打那地上女子的后心。
樱木几乎惊呼出声,仙道也几乎要挺身而出,拦住那一镖了。
而那女子依旧全然不动,好象真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以至于完全不明白眼下将要发生的事将完全决定他的生死。
那一镖直射至那女子的后心忽然落下,连她的一点衣衫也不曾划破。
明月下那女子依旧静静的伏倒在地上,半点动静也无。
一时众人心中暗惊,心知这女子要不是真是不会武功,无意中路过被吓晕的,就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才有如此定力,如此判断,知南烈这一镖来势光汹汹却并无杀伤力,所以丝毫也不避让。
南烈冷冷说:“去抱他过来吧,那一镖上附了我丰玉的迷心烟,就算他真是超级高手,看穿我镖上的力度,也必会被烟迷住,全无反抗之力。”七星高手早已忍耐不住,一齐跃上前去,细看那女子。
其实如果来的是别的人,他们才不会如此费心,只要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镖过去把人结果就是,哪管会不会妄杀无辜。只是这般绝色佳人,如此绝流人物,叫人怎忍伤害,又怎能伤害。
七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伸手抱起她,看着发丝从她脸上滑落,如此清晰的近距离看这绝色的容颜,无不心神剧震。
就在这一刻,一道灿亮夺目的光芒划破了夜空。如此灿亮如此美丽,却是如此夺命的剑光。
七星高手均非平凡之辈,但他们面对绝色,气势早已退尽,又知此人已为毒所制,不足为患,所以也未及防备。惊遇剧变,虽尽力闪避招架后退,却终看不透那似含天地奥妙的一剑,也快不过那让流星也失去光彩的一剑,更无法对抗那随着一剑而来的精妙至极点的变化。
只不过是在一刹那间,七个高手已变成了七具死尸。
七人的阵法,无论是何等高手都无法轻易破开,但此刻那人在七人之中出剑,就等于是在阵法的中心最不应该有敌人的地方忽施袭击,所有的阵式所有的联手技巧,全部失效,这些人还不及惨叫一声,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暗夜中的仙道目中精光闪现,如此人物,如此剑法,纵然是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他也不由心中大动,满心都是那使整个苍穹都失色的一剑。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儿,世上竟有这样的剑法。
自学武以来的第一次,有了渴望一会如此高手的愿望。
由于离的太远,剑法又太快,森重宽根本无从施展,而南烈也只来的及一把飞针射过来。
那人以惊人的速度脱下外罩的女式长袍,将所有的的暗器都卷住了,同时露出里面的一身雪白劲装。
一时二明一暗三个高手都惊呆了,如此绝色人儿,他,他,他竟然是个男子。
但即使明知他是男子,也不损他绝代风华。明月下这清绝的人儿执剑而立,宛若是战神与美神最完美的结合体,让人看的连呼吸都忘了。
好半天,南烈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因何不惧我的毒?”流川一双冰眸冷冷望着他,毒又如何呢?自从少时将一本史书看遍,已知世上最毒莫过人心,他连人心都不惧,又何惧其他的毒。
南烈见他不言,心中一动:“你是湘北的人,所以才不怕我的毒。你们湘北不是向来不管武林中事吗,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你今日作为做何解释。”流川显然不认为有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