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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愣了片刻。恍然大悟道:“这里就是地灵县?”
孙猴子点了点头,凝重地说道:“梦里那和尚只提到了这个地名,还说这县里有专吃和尚的妖魔。我想他定是在暗示什么。也许害死他们的原因,能在这里找到。”
“那还等什么,我们入城吧。”唐三藏拔马向前,当先进了城。
长街上,人来人往。
唐三藏下了马,走在前头,猪八戒按照惯例掩了那副吓人的嘴脸。
虽说孙猴子猜到这里可能是地灵县。不过唐三藏还是决定找个当地人确认一下。
不远处,茶馆廊下坐着两个喝茶闲聊的老人家。
唐三藏走上前,合掌道:“两位老施主。贫僧问讯了。”
那两个老人家正兴致勃勃得聊着天文地理、盛衰荣辱,感叹昔时英雄无数,如今皆作尘土,忽然见一个和尚插进来。吓了一跳。半天才道:“长老有什么想问的?”
唐三藏说道:“贫僧是从外地来的,路经宝地,想问个地名,哪里有方便人家可容我待化斋借宿。”
左侧那个老者说道:“我这里是地灵县,属铜台府辖制。长老要吃斋借宿,不须募化,沿此街前走,过一牌坊就见一虎坐门楼。那里是我且中大善人寇员外家,他家有个万僧不阻之牌。像你们这等远来之僧,更是欢迎之极。”
右侧的老头儿见唐三藏还要问什么,连连摆手说道:“行了,你直去即可,莫打断我们的兴致和话头。”
唐三藏只得道了谢,转身回到路旁,对孙猴子说道:“我们在这县里且先住段时间。”
孙猴子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笑道:“师父都不急,我们自然没有意见。”
“街头拐角有个寇员外,是个爱收留僧众的,我们过去那里吧。”唐三藏说道。
猪八戒点头不止,说道:“既是爱留僧,必然有好吃的斋饭。”
唐三藏笑看了猪八戒一眼,这次却没有骂他。
长街尽头却是一块牌坊,穿过之后,过个拐角便见到一个虎坐门楼。
门楼边影壁上挂着一块大牌,上书“万僧不阻”四字。
猪八戒道:“这西方佛地,果然贤愚无欺,竟然能立面万僧不阻的牌子,想来有些家业,能吃顿好的了。”
孙猴子笑骂道:“留着你的口舌吧,别说话了。”
唐三藏等人在门口歇马,不多时门里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仆,提着一竹篮,想是要出去买菜。
那老仆走出没几步,抬头猛然看见唐三藏等人,也许是吓着了,慌得把手中的竹篮一扔,口里叫着“老爷,老爷”,就跑回去了。
“八戒,是不是你吓着他了?”孙猴子纳闷道。
猪八戒否认道:“胡扯什么,我都站在最后了,口鼻都捂着呢。”
寇员外正拄着拐,在天井中闲走,口里不住的念佛,这时候刚出门的老仆忽然折身回来,冲他叫道:“老爷,老爷,外面有四五个异样的僧人求见。”
寇员外一听,立即将拐杖一丢,飞身跑出去迎接,完全不见刚才的老态。
神奇的是寇员外一点也不介意猪八戒等三人的丑恶相貌,反而赞叹不止,说道:“这等奇貌非佛即圣,老儿我有幸了。”
唐三藏客气道:“那我等就叨扰了。”
寇员外连忙将几人迎进房里,说道:“这是上手房宇,专笔来管待长老们的,有佛堂、经堂、斋堂。下手的才是老儿一家老小居住。”
唐三藏见了此状,不得不承认这老儿是个有心敬佛的。
进了佛堂,拜了佛,上了香,宽去佛衣之后,唐三藏换了一身便装随员外进入内堂说话。
这家里果然无处不显露出向佛之家的气象,唐三藏说道:“老施主果然是个诚心向佛之人。”
寇员外坐定之后,连说不敢,反问起唐三藏的来处。
唐三藏道:“贫僧是东土大唐钦差,奉旨前去西天灵山见佛祖求真者之人。路经此地,听人说施主是个敬佛之人,所以前来打扰。”
寇员外面露喜色,说道:“第子财名寇洪,字大宽,虚度六十四载华年。自我先祖起,就许下斋度东来万僧的宏愿。至今已有四百余年。我家有祖传的斋僧帐簿,连日无事算一算,已斋过九千九百九十六员,只少四个,不得圆满。今日真是天降四位老师,来圆我寇家数代之愿呐。”
“可是我们有五位啊。”这时候猪八戒插嘴道。
寇员外一愣,数了数只有四位啊,再一细看却发现有一人怀中还抱着一个。这是怎么回事,祖上的宏愿是斋万僧,方成正果,这多出一个可如何是好?
唐三藏见寇员外脸色几经变化,心想这人想来注重祖训多些,真正敬僧的意思反而少些,便说道:“员外放心,我这徒儿尚未受戒,只是小沙弥,算不得僧人。”
寇员外长舒一口气,说道:“方才以为数代宏愿,无以圆满,所有有些怔愣,倒让老师见笑了。”
云台峰妖民
(今天在外面搬一天的砖,没时间码字。这篇是用来骗订阅的。)
第001章、浪荡子
大约是北周到隋朝时期,有个叫杜子春的人。自幼家境落魄,并没有置下什么家业。杜子春其人心气颇高且又放荡不羁,平日无事便纵酒闲逛,不多久就把仅剩的那点家资给败光了。杜子春去投奔亲朋好友,但亲友却嫌弃他不是能正经做事的人,而拒绝收留。
彼时已入冬,天寒地冻,杜子春衣衫破烂腹中空空,徒步在长安街上游来荡去,到了晚上都没有找到什么吃的。走到东市西门口的时候,饥寒交迫,忍不住仰天长叹。
忽有一个华衣老者拄拐来到他的眼前,问道:“这位公子你为什么唉声叹气啊?”
杜子春哀叹之余,将自己的经历说给了老者听,言语之间不免指责他亲友的凉薄无情来,感慨激愤之色溢于言表。
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问:“你要多少钱财才够用?”
杜子春看这老者衣锦拄杖、气度从容,必是华贵之人,说道:“我如果有三五万钱就足以维持生活了。”
老者眼中笑意不减,说道:“你可以放胆去说,不必客气。真的够吗?”
杜子春伸出一根手指,哆嗦一下,“那就十万。”
老者摇头:“不够。”
杜子春咬了咬牙,说道:“那就一百万。”
老者还是摇头,说道:“不够。”
杜子春眼睛瞪得溜圆。语气低了一度,问道:“那三百万?”
老者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这还差不多。”
老者从袖中掏出些许钱币。递给杜子春道:“这些钱就给你今天晚上用。明天午时你到西市波斯府邸等我,可别来晚了。”
当晚杜子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是在思量着那老者为什么凭白无故给他这么多钱,他究竟有什么图谋。苦思宴想到大半夜,恍然间明白,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鬼,有什么好让人图谋的。
次日午时。杜子春准时赶到。老者果然将三百万钱送给了他,却没有留下名姓。
第002章、豪奢梦
三百万入手,杜子春一下子又富有起来。那颗浪荡的心又死灰复燃了,他觉得有了这么多的钱,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受穷了。
从此之后,他鲜衣怒马、纵酒歌舞。极尽享乐之能事。根本没有考虑过以后的生活。
只一二年,三百万钱就花得差不多了。华服锦衣都穿不起了,只能换上便宜的旧衣;骏马自然也是养不起了,只能换成驴,过不了多久驴也养不起了,只能步行了。
最后又沦到跟从前一样,穷途末路之时,又走到了昔日的市口。忍不住又长吁短叹起来。
声音刚落,那个华服老者又来了。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说道:“奇怪,你怎么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我想再帮你一次,这回你要多少钱才够?”
杜子春自觉羞愧难当,不好意思开口。
老者再三逼问,杜子春无言以对,惭愧不已。
老者不再跟杜子春纠缠,只是说道:“这样吧,明天午时,我们还到老地方见面。”
说完也不理会杜子春答不答应,扭身就走了。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杜子春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老者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若不是有什么图谋,难道说这世间还真有活财神?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这条命似乎也不值这么多的钱。
次日中午,杜子春带着些许歉意与期待去了,这次老子当面给了他一千万钱。
杜子春感激涕零,暗中发誓,自己一定要发奋图强,将来报答老者之恩。杜子春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自信,即便是石崇、猗顿这些古时候的富豪和他一比,就是一些小虾米。
老者感受到杜子春的决心,爽快地把钱全交给了他。
钱一到手,杜子春又忍不住想挥霍了。虽然心中也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不要重蹈覆辄,但杜子春觉得那不可能再发生。从前只有三百万钱,一两年就花光了。现在可是有一千万钱,怎么可能花得完,我把钱存在钱庄,光吃利息,就能活得很滋润了。
三四年时间过去,杜子春就将一千万钱挥霍一空,甚至还欠了些债,过得比以前还要贫苦。
又走到西门口,杜子春想起前两次在这里碰到的华服老者,心里想着,是不是在我这里叹气就能把老者引出来?
随即又想,自己把人家一千三百多万钱给败光了,他还有理我么。要是把他引出来,他逼我还钱怎么办?可是他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在乎这么点钱。
只要再来一次,自己一定会好好努力,置办下偌大的家业来。
对,只要给我一次机会。
杜子春啊杜子春,你可真是一点廉耻也不要了。你这样向人家伸手要钱,跟乞丐有什么分别?
狗日的,你的廉耻能值一千多万钱?
尊严是无价的!
放屁,那你前两次怎么没拒绝?
这是、这是因为……
杜子春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华服老者自己就出现了。杜子春见到老者,千头万绪都惊飞了,掩面羞愧欲走。
老者上前扯住他的衣角,说道:“哎,你在蠢什么?你能躲到哪里去?”
杜子春羞愧地道歉,老者却不理会,直接又给了他三千万钱,说道:“这次要是还不能治了你这破毛病,那你的穷病就真的病入膏肓,没的救了。”
杜子春感慨万千。心中想道:我落魄穷困。家产败尽的时候,那些有钱的亲友都对我不屑一顾,唯独这个与我非亲非故的老者却再三帮助我。我怎么做才算是对得起他?
思考良久,杜子春对老者说道:“有了这三次教训,我想足以我明白一些道理,可在人间自立了。从今往后我不但要自立,我还要周济天下孤儿寡母,以此来挽回我的名誉,也算不负老者你的教化。”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来年中元节你来老君庙前那两棵桧树下等我吧。”
第003章、守心舍
杜子春知道淮南多有孤寡之人,于是将资产转到扬州,买下了百顷良田。在城中盖起了府宅,又在路帝建了百余间房子,遍召孤寡之人入住。对于家中的亲戚,也放下怨愤。不分远近都一视同仁。有所回报。等恩仇都有了了断,杜子春就按照老者说的话,前往老君庙赴会了。
杜子春如期而至,看见老者正在桧树之下吟唱不已。
老者见到杜子春后,笑着邀请他同登华山云台峰。
入山四十多里,忽见一座房舍,严整干净,不像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半空里彩云萦绕不去。鸾鹤往返翔飞。
屋中正堂,立着一个九尺多高原药炉。炉内紫光灼亮。辉映着门窗。仿佛间似是有九个玉女环绕在炉侧,又有青龙、白虎守护在炉子前后。
杜子春方才惊醒,这个老者果然不是凡人,只是不知道他叫我来是想干什么。不过老者三番两次救我,若有什么事能帮到他,也算是报答了。
此时,天色已晚,暮色四合。
老者换下了身上那套衣服,换了一套道袍,看起来像个顶冠绛衣的仙士了。老者拿出三个白石丸,一杯酒给杜子春,让他赶快吃下去。又取出一张虎皮铺在内屋西墙下,然后面朝东坐下。
杜子春不明所以,开口询问。
老者告诫道:“你若想帮我就千万不要出声。呆会不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动,更不能说话。”
杜子春奇怪地问道:“我会看见什么?”
“也许是天神,也许是恶鬼,也许是夜叉、猛兽,或者是地狱,或者是你亲友被折磨的场景,总之你所见到的万般痛苦,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相信。只要你守着这个信念,那就不会有事。记住我的喔咐,别忘了。”
话音刚落,老者便身化清风,消失不见了。杜子春惊惶地环顾四周,除了庭院中多了一个装满了水的大瓮之外,别无他物。
第004章、惊神记
老者走了没多久,外面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响声。不知道从哪里奔出来一个军队,旌旗遍布,千乘万骑遍踏而来,声震天地。
为首一人自称是大将军,身高有一丈多,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人和马都罩着厚重的金甲,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后面跟着数百名亲卫,张弓搭箭、提剑举枪地直接闯进了正堂。
那大将军踏马而入,提剑直指杜子春,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本大将军到了竟然不退避。”
有的亲卫也提剑上前,逼问杜子春的名姓,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杜子春牢记老者离去前的话,不动不摇,不言不语。
“杀了他!”
“射死他!”
将士们见杜子春竟然不回应他们,顿时大怒起来,操剑弄刀的就要扑上来剁碎了他。
大将军环顾四周,心中犹疑不定,最后还是压抑着怒火,领着兵马退走了。
……
不一会儿,来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虫,睁着凛凛虎目,走到了杜子春近前。
杜子春都不敢睁眼去看,他心里认为这猛虎是假的,但是那股渐渐逼近的腥臭却无比的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尖锐的虎牙,散发出来的骇人杀气。
杜子春牢记老者的话,不妄动,不言语,强忍着惧意,继续坐在那里。
老虎百般发威无效之后,也离去了。
片刻之后,又来了一群狮子。
杜子春仍旧不为所动,狮子很快也走了。
许久之后。杜子春的耳畔忽然听到一两声“丝丝丝”的怪音,一股凉气瞬间袭上了他的心头,不多时只见满地的毒蛇。有一两条还爬了过来,缠上了杜子春的身体。
那种冰凉柔软的触感,令杜子春毛骨耸然。
杜子春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始终不动不摇。煎熬了不知道有多久,毒蛇猛兽全部都不见了。
……
咔啦啦,几声惊雷震过之后,滂沱大雨自远而来。天地顿时昏暗的不见五指。
杜子春只觉山雨倾来之时,凉意袭身。
不一会儿半空里忽然炸开一道缝隙,只见两道火轮。裹携着满地电光,从他的身侧滚了过去,杜子春被电光闪得睁不开眼睛。
庭院中积满了雨水,足有一丈多深。倒灌之下坐在正堂的杜子春也被积水给淹没了。
空中雷吼电掣。将整个山峰河川都给轰塌了。水流过处其势不可阻挡。
瞬息之间,一股波涛就涌到了杜子春的身前。
杜子春感觉难以呼吸,胸腹之中的空气也慢慢耗尽,快要窒息了。
濒死之时,杜子春也没有挪动一步,张口呼救一次。
波退潮平之际,那位骑马的大将军又来了,这次他领着不再是亲卫。而是地狱里勾魂的牛头马面,以及一众厉鬼。
那些面目狰狞的恶鬼们。把一口装满滚开水的大锅放在杜子春面前,大将军厉声喝道:“说出你的姓名,饶你不死。若是不说,就将你丢进锅里活活煮死。”
杜子春刚脱大难,已有些筋疲力尽,眼前那些小鬼要过来把他丢进锅里,却毫无办法。
锅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几乎要烫烂他的面颊了。
“不说话是吧,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那大将军狞笑着,抬手向远处一招。
不多时,一众恶鬼竟然把杜子春的妻子抓来绑在台阶下,大将军指着杜子春的妻子问他道:“说出你的姓名,就放了你妻子。”
杜子春抬眼看了一下他的妻子,心中凄苦不已,他妻子是他早年间娶的,没跟他享过什么福,反而遭了大半辈子的罪。杜子春心中过意不去,虽说他认定眼前的是幻境,但是亲见妻子由花容月貌到如今的神色凄惶,还是有些心酸。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幻境?你错了,现在才是现实,你被那个老道人耍了。他哄你在这里替他守门,自己去跑去偷那无上至宝,你死了都毫无价值。”
杜子春忍住心中痛苦,闭目不言不语。
大将军一声令下,恶鬼们用沾着盐水的皮鞭猛烈的抽打着他的妻子,又用刀砍,用箭去射,用火去烧,用开水去煮,百般折磨惨不忍睹。
他妻子见杜子春仍旧默不作声,终于忍受不了了,号啕大哭道:“我虽然容貌不美,有些配不上你。但是好歹也给你做了十几年的妻子了。这十几年来不曾享过你一天的福,倒要替你担惊受怕。现在我被厉鬼抓来这样折磨,我不指望你怜我苦劳救我出苦海,但是你难道就不能开口一句,让他们饶过我么?人谁能无情,你做为我的丈夫就忍心看着我这样受折磨吗?”
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