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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供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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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我应该问得准确一些:阿强的身体,为什么不能死?身体往往代表着一种身份,难道阿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份?

    我妈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到她依靠在我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我戳到了她的伤?

    “妈?”

    我妈不言语。

    “阿强,你是我们全族人的命根子,你绝不能死。”善心婆婆在说这句话时,语气也甚是沉重,但我疑心我是不是掉进了一个灭族的老套故事中?

    果然,关于阿强家的故事甚是老套,但跟失魂引一样精彩。

    传说,自从六族大战,以人族王者一统九州之后,上古三大氏族中的神族不服王化,但也无意逐鹿,于是远走他乡,在九州消失。但事实上,他们只是避进了一处叫做翠峡阆苑的世外桃源。

    虽说是世外桃源,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就有利益权位之争。神族中其中一个傅姓家族带着他们的亲人和部属一怒之下离开了翠峡阆苑,再次涉足九州。

    神族后裔傅家寻遍了九州,终在风景如诗如画的落雁谷定居下来,依旧过着自给自足的隐居生活。

    上一任傅家家主因病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幼女,这个女孩儿不到十五岁便成为一家之主:她便是傅巧月!而善心婆婆则是护法加管家。

    怪不得我妈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原来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贵!怪不得我妈能十项全能,做为一个家主,那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傅家隐居山野,并没有多少事务,家族人齐心,又有老人辅佐,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倒也慢慢在重担中成长了起来。在傅巧月十八岁那年,他们于无意中在落雁谷深处,发现了一个金麟洞。探索过金鳞洞后,得到了金鳞诀。使用金鳞诀可以便全族人获得超过常规状态,能全面提升各种能力的金鳞洞状态。

    “武闱外面的奋迅符!”我想,只是奋迅符只能给自己使用,效果可以累加,而金鳞诀可以给全族人都增加状态,但是每个人的增益并不多。

    他们并没有把金鳞诀当一回事,因为他们不需要征战杀伐,只是一群隐居在那里的人,全面提升能力的超常状态对他们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没有把金麟诀当宝贝,因此没想过保密,金麟诀的的奇效在他们有限的几次与外界的接触中流传了出去。

    不久之后,金鳞诀的神奇功效却传到了某个胸怀天下的人耳里,他率领他的帮会,血洗了落雁谷,抢走了金鳞诀。

    在那场血洗中,逃出来的人分散开来,散居在九州大陆的各个城市和乡村,完全融合进了九州大陆的茫茫人海中。我妈带着善心婆婆一家和一些族人定居在了瓦当镇。他们渐渐在暗中掌控了瓦当镇,使这个看似平常的偏僻小镇,成了继落雁谷后,傅家的最大阵营。

    所以,当年,绿刀消息被爆光后,依然没有江湖人能够进入瓦当镇来抢刀!企图来抢夺绿刀的江湖人,全都死在了城外的瓦当山上。

    所以,当阿焰擅自使用天一专营店里的强化露水对绿刀进行强化炼化后,皇家很快便收到贪污举报!只因为,阿焰他爸未能被傅家收服。阿焰还企图跟我抢阿娇!家主内定的儿媳妇岂容他人觑靦?!

    当年,从落雁谷逃出来的人彼此间约定誓要报这血洗之耻。

    听到此处,我心中一动:“你们就是那个叫做黯月的帮会!”

    “不错,”善心婆婆咬牙切齿道:“当年血洗落雁谷的就是金不换那狗贼!”我想我应该更令她咬牙切齿吧?因为是我在关键时候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妈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说道:“强儿,不怪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就怕你也被卷进仇杀中不得安生。”

    “妈,你也是在那一役中受的伤?是……我伤了你?”我犹自记得在混乱中,那个喊出“撤!”的嗓音,当时觉得非常熟悉,现在想来,那就是我妈的声音!

    我心一紧,猛然明白,怪不得我一回瓦当镇,便被人堵在城门口索命!那些人,是死在楚天都,死在我手下!死得尸骨无存!我竟然亲手杀了那么多瓦当镇上的乡亲,同伴和朋友!我的心情顿时沉重得无以复加。

    我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强儿,不用担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养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原来你的武功练得这么好了,已经在我之上了。”

    “是叫我回来赔命的么?”

    我妈又拍了拍我的手:“放心,我会给你处理好。你是我儿子,没人可以动你。”话说,阿强这个身体可是费了很大的劲,甚至还搭上了阿娇父母的两条命才保下来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我抵命而死?

    但是,说了半天,好象关于我妈的事都说完了,我这个主角竟然没有登场?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死?”。我说:“我……那个……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措词了。

    善心婆婆说:“我们在瓦当镇定居不久,你就出生了。”

    貌似这并不是我想问的重点吧?我就不信善心婆婆听不出来。我猜我也是多半在瓦当镇上出生的。关键,我父亲是谁?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人们也绝口不谈,这不是很奇怪的事?

    我说:“那个……我父……”

    “你没有父亲!”我刚说了一个“父”字,善心婆婆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好象她就等着我问出来,随时准备着打断我的话。

    善心婆婆的一声断喝,喝叱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善心婆婆这反应也太强烈了吧?出其不意的,还吓了我一跳。难道我是我妈自性繁殖的?

    屋子里的气氛比先前我妈叫我去看自己的尸身时更加诡异。仿佛阿强的身世和父亲是更加难以启齿的秘密?

    看我妈和善心婆婆的容色,俱都黯然而惨淡。就算我父亲死得惨绝人寰,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的洗涤和流逝,纵然尚不能坦然面对,也不至于犹自如此不堪回首的地步吧?

    我兀自不甘心地试探:“死了吗?”是在血洗落雁谷的战役中死了?

    “阿强!”善心婆婆低声但很严厉地道:“你!没!有!父!亲!”一字一顿向我强调。放柔了声音又道:“你跟着巧月姓傅,你只是巧月一个人的孩子!”

    我妈一个人生出得孩子来吗?

    不过,我倒是从善心婆婆色厉而内荏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们并不为那男人悲伤,而是为自己悲愤。她们压根就不齿那个男人,或者,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她们的耻辱?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去想:在我出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杀戮天下为了金鳞诀而血洗了落雁谷!

    我妈做为家主,自当挺身而出,率众抵抗,冲锋于前,撤退于后……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正值花样年华,在一群杀红了眼的豺狼中撤退于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

    我本不该这么猜想,也极不愿这么猜想,但是,这个念头一在我头脑中生产,就如附骨之蛆,令我挥之不去。

    如果我不幸猜中,以往那些难以索解的问题又迎刃而解,且丝丝入扣。

    需要在一群豺狼中去寻谁是我父亲吗?所以我确实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因为根本没有,所以大家才不谈及。

    我妈以未嫁之身,屈辱地生下了我,自然不可能再生出其它的孩子来。

    我是根本不应该出生的孩子,我其实是他们全族人耻辱的见证,而我本身就是一桩耻辱。

    但是,我是我妈唯一的骨血,为了延续我妈的血脉,延续傅家家主的血脉,所以,我不能死!那怕搭上三条人命,至少我的身体不能死。

第101章 逼婚的真相

    自然,以“我”如此凌乱不耻的的身世和借魂还阳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傅家家主的。傅家族人是希望通过我,生出根基纯正的下一任家主来。

    因此,我与阿娇的婚姻是必须的。这只怕也是我活着并存在的唯一理由和用途吧。

    自然,我是不可能成为傅家家主的,我只要平平安安与阿娇生出孩子来,就算是完成我的使命了,那些为我而死的性命就值了!

    这个世界对于血脉的传承和传宗接代的事看得极为重要和神圣,执着的程度,到了我无法理解也不能认同的地步。

    回想这些年来的逼婚,我妈想孙子想疯了一样。其实,盼望着我尽快生出孩子来的人并不止我妈一个,而是整整一族的人。原来,我的婚姻,我的孩子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一直,觉得我妈想逼我尽快结婚,想我尽早生下孩子想得发疯,发疯到变态,从我“东西”都还没有长全就开始盼望了!原来,逼婚的背后,是如此沉重的代价,和整整一个家族对下一代家主的殷殷期盼!

    甚至,从正版傅昭强出世的那一天,大家就盼着他的孩子了!

    刚才,善心婆婆说了,他们誓要报那“血洗之耻”,而不是“血洗之仇”,一字之差,暴露出他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也许,当年那场血洗,他们并没有损失多少人,只是家被毁了,族人被打散了。毕竟他们是神族后裔,自然有着不同凡人的身手和神通,从他们敢与杀戮天下为敌,敢公然攻打楚天都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不凡实力。那场血洗带给他们的伤亡并不太大,却带给了他们巨大的耻辱,所以他们誓要报那“血洗之耻”。

    想不到,阿强的身世如此离奇复杂又凌乱不齿,我暗暗骂:“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全叫我碰上了!”我头脑里有些混乱,渐渐有些理不清头绪。

    二十余来年,我这个耻辱不但活了下来,还越活越滋润欢实。我猜想,一旦我的孩子出生了,我会不会突然暴毙?谁能忍受一个耻辱在人们的视线中自由自在地晃悠?当然,未来家主的身家更应该清白无瑕。

    然而,我却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我可是在阳光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我怎么可以用这么阴暗的心理去猜度别人的想法?

    至少,我在我妈眼里,绝不仅仅只是传承血脉的工具,她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给了我关爱和纵容。在我十四岁之前,在我离开瓦当镇之前,在她的庇护下,我从没受到过别人的歧视和欺凌,让我象一般孩子一样,在阳光下阳光地成长,我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尽管我暗自开解自己,尽管我早已经成年,尽管我是穿越过来的人,对某些事看得很淡,看得很开,但骤然间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此凌乱不齿,一时间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如果是真的阿强,他会不会崩溃?

    对于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而言,这样凌乱不齿的身世,绝对是压在他心灵上难以翻越和承受的大山,也许会压跨他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念。他被“认定”会早夭早殇,看来认定得果然有理。

    不能不说,阿娇的父母太有远见了,这样的事都能被他们预料到,还一早做好了应变的准备。只是他们没有料到,那个无名小孩的意志如此坚定而强悍,竟然突破封印,差点让他们逆天改命,借魂还阳的计划功亏一匮,若不是穿越而来的我,适逢其会地进入那具没有魂魄的身体,只怕阿强的身子早就烂成白骨了。

    只是,阿娇对我的身世知道多少呢?她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呢?我可以不去在意别人对我的任何看法,但我会在意我在意的人对我的看法。

    许是我妈见我久久出神,不则一声,不安地唤了我一声:“强儿。”

    我叹息了一声,既然阿强的身世那么难以令人启齿,我又何必苦苦追问?

    何况,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说不定事实根本不是我猜想的那样呢?

    算了,我不想再去猜测或证实什么,那都是那个原装正版阿强的事。

    三条人命才换来我的活着,我这条命可金贵着呢,既然不幸活了下来,怎么着也要活出精彩来,哪有闲情逸致去多愁善感,寻死觅活地荒废人生?我也不会象原装正版阿强那样,就此被那凌乱不齿的身世所压倒。

    感觉我妈放心地把身体依靠在我怀里,就知道我还是她心目中的儿子。我生个孩子出来哄她老人家开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何况百善孝为先?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在想什么呢?”我妈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安,似乎也知道善心婆婆那么恶狠狠地跟我说,我没有父亲,对一个孩子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多少有些忐忑。

    我把下巴搁到我妈肩上说:“妈,你们叫我回来,到底想说什么呢?说吧。”

    既然我的父亲,我的身世是我妈这辈子最痛的伤,我又怎能忍心亲手把这道伤疤再次血淋淋地揭开?这是我唯一一次忍不住问起我的身世,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探究这个问题了。阿强的身世有这么重要吗?阿强的身世对于原装正版阿强来说,当然是重要的。可我,压根就不是阿强!

    见我如此轻易地放开这个难堪的问题,并带过话题,我妈和善心婆婆不约而同地暗自松了口气。

    “阿强,”善心婆婆问:“你不是好端端在益州做武师吗?怎么会突然跑去楚天都,还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善心婆婆真是心思玲珑剔透,慎密周详的人,但是她确实想得太多了。

    我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只能说适逢其会。我也是在那场大战结束后,才第一次听说黯月的名字。绝不可能事先跟杀戮天下勾结。

    我笑道:“我看你们砍灵石砍得挺带劲的,就想着也砍两刀玩玩。不知道灵石被砍碎了能不能卖钱?看上去,好象比钻石还值钱!”

    说得我妈跟善心婆婆满头冒泡:“你就想敲两块灵石碎片拿去卖钱?你做武师的人,还缺钱花?!”

    我沉重地点点:“阿娇喜欢去野猪林狩猎,可我没钱给她买门票了。”

    善心婆婆怒道:“死丫头这么败家?这还了得!阿强,不是奶奶说你,你一个大男人还管不住自己家媳妇!回头我给你教训教训她。”

    我摆出一副痛心疾首,请奶奶做主的样子,心下暗暗好笑:“阿娇,我收拾不了你,看你奶奶来收拾你!”

    “强儿,那时你已经加入了杀戮天下?还想敲自己帮会的灵石卖钱?你倒是真能想。你在杀戮天下做舵主也缺钱?”我妈懒懒地问我:“老实说,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妈太了解我这口没遮拦的德行了。

    我嘿嘿笑着说,那会儿,我刚到楚天都,还没有加入帮会,就看着敲灵石好玩。

    “你没加入帮会,还跑去砍楚天都灵石?”

    看我妈和善心婆婆都是一脸奇怪的神情,好象我做了什么叫她们难以置信的事,问:“不可以杀灵石?”

    我妈一脸苦涩地笑道:“你知不知道,没有帮会的人,是伤不到楚天都灵石?”

    没有帮会的人攻击不到楚天都灵石的!?

    怪不得金不换明明看见我对着灵石施放必杀绝技,却睁眼说瞎话,说我“力保灵石不坠”,从没有怀疑到我对灵石有不轨之心;怪不得我必杀绝技一出,把灵石周围的人杀得伤的伤,死的死,灵石却妥妥的巍然不动,原来我根本就伤不到灵石啊!我纠结了好久的疑问,原因竟是这么简单。我不是帮会中人,也不关心帮会的事,因此压根不知道灵石这么诡异。

    我去!我抓狂!我悔到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非帮会中人攻击不到楚天灵石,我就不该施放必杀绝技,把攻方守方的人全搞死了!还当自己会一击必中,敲碎灵石呢!我真是不一般地手残啊。

    我是不是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干一些弄巧成拙的事?

    我若不插上一手,楚天都说不定已经易主成黯月帮会了,我妈做了城主,自然不会无故跟符咒师大人为难。我妈他们也可一雪多年的耻辱,结局本该皆大喜欢,谁知道我这一搅局,却叫所有人的努力和打算全都落了空!

    我妈苦笑道:“许是那狗……那人气数未尽,合该强儿替他挡这一劫。咱们再另图筹谋便是。”

    我妈想说的自然是“狗贼”两字,只是为什么要硬生生半路打住,把“狗贼”改成了“人”字?狗贼两个字不是一向骂得挺顺溜的么?为什么突然有所顾忌而改口?我跟金不换不但没有半毛关系,反而迟早是要反目的。我为什么就“合该”替金不换挡这一劫?仿佛我替金不换挡这一劫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除非……莫非……当日那血洗之耻便是这狗贼做的?!或者他是之一?这狗贼便是我生身之父?!或者疑似?所以,我妈当着我的面,突然有所顾忌而改口;所以,我是“合该”替他挡这一劫的人,因着挡这一劫,我便与他了却了父子缘份?

第102章 绝杀故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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