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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雷沉默了。“我真的很担心……。”
“那他……。”
“我真的很担心那些惹到他的人的下场。唉!”司雷叹了口气。想起穆与风报复手段的残忍,他那个心寒啊。
他知道与风有些不知名的部下分布在世界各地。从来不用见面只听其命令。
而这段休养生息的时间里,与风可以凭他以前的记忆恢复多少势力是连他也不知道的。如果真的是有人惹怒了他,后果是他也不敢想象的。
“看来他也不简单啊。”司懑若有所思的微笑。
“老爸,你最好不要去调查他。”司雷也微笑。“会有危险的。”
“哈哈哈……。”司懑笑着用力拍司雷的肩膀。“我只是关心儿子,无聊的事我怎么会去干?”
“当然。这么无聊的事,以我老爸的智慧是绝不会干的。”司雷给也笑。这老家伙来干嘛的?
“你们很好谈啊。伯父、伯母、司徒,留在这里吃饭如何?”端茶走过来的与风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
“呃……不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司徒一听到吃饭,全身汗毛都电了起来。马上抽身就想走。
“不急。吃完再走吧。”眯眯地笑着,与风已经把他按了下来。敢给他搞鬼,不给点教训他,怎么能让他走出门去。“我来煮。”
“不用了吧。”司雷脸黑。他是无辜的。
“一定要的。”穆与风笑。转身去厨房时附在司徒耳边低声道:“你现在走了话,我保证你以后会更惨。”
晕!司徒倒地。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
“老爸、老妈,我先送你们出去。”司雷趁与风去厨房时,就准备送客。开玩笑,他老爹老娘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一餐的荼毒。
“这么快就赶我们走。”杨丽雨不满地看着儿子。
“下次再来。下次再来吧。”司雷只是想急着送客。
“喂。”杨丽雨还是拉着不想走。“等一下啦,我有东西给你。”
“又怎么了?”司雷头疼。
“这个。”杨丽雨塞了一个包装盒给他,“本来是想给我的儿媳妇的。不过现在看来……你适用多一点。”
说到这时,她不忘嘟囔几句。“真是的,想不到你的适应能力这么强。高大威猛的,竟然在下面……。”
“什么?”司雷一头雾水。
“我们走啦,你保重吧。不要做得太激烈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你亲理的。”
“哦……。”司雷还是一头雾水。看着手中精致的小木盒,有点莫名其妙。
“走啦。”不知何时,穆与风已经站在后面了。
“他们是老人家,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司雷笑着,俯身给他一吻。
“我没有。”穆与风叫屈。“这次的饭菜是叫人送来的。我只是想热一下。谁知道你们这么敏感。”
“没办法。这是用我的胃换来的经验。”司雷好笑,这家伙啊,看来是体贴他吃不惯他的菜,才叫人特做的。
“我做的有这么差吗?”与风不满。
“不。”司雷微笑。“你做的是最好的。”
“是吗?”与风笑弯了眉。“那以后我天天做啦。”
“啊?不是吧!”
司雷这下真的知道何谓是祸从口出了。
“老婆,刚才那句可不可以收回来。”
“谁是你老婆了?”司雷给赏了一个狠狠的暴栗。
(PS:司徒在厅上挺尸。还在苦恼今天的饭局怎么挨过。)
当天晚上,与风看见随便给抛在床上的精致的小木盒。
问道:“这是什么?”
司雷耸肩:“老妈给的,他说我适用。”
与风拆开包装,惊讶:“你确定你适用?”
“可能吧。”司雷不太在意,“这是什么?”
“高级润滑剂。那里用的。”
司雷黑线。老妈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啊?
18
自从那次之后,司雷就把老妈列为禁止来往的黑名单。想不到这反而给与风嘲笑:“大男人为这种小事生气。真是丢脸。”
而事实上呢?司雷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苦恼。不是为了双亲的事。而是为了与风。
他很珍惜和与风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其中的滋味就如水流动,清澈平静又波涛汹涌。但,他却有点害怕这种不安稳的感觉。与风的态度对他永远都是暧昧。有种让他在悬崖上走钢索的刺激。既渴望对面看不到的结果,而又前路茫茫,给风一吹,就不住地晃动。
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就会怀疑,有了怀疑就有揣测,有了揣测就有误会!
这令司雷苦恼。以前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所以他可以潇洒来回。现在他潇洒不起来了,全因他在意。
“所以你不确定与风是否爱你?”坐在司雷办公室里的司徒好笑地问。“是何事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司雷皱起英挺的眉:“他迟迟不答应我的求婚。”
“天!”司徒有种大笑的冲动:“如果你说你做新娘的话,我保证他会马上答应的。”
“不是这样问题。”狠瞪了司徒一眼,司雷才道:“婚姻只是一个标签。可有可无。问题是与风对我的态度。”
“什么态度?若即若离?”
“……”司雷迟疑了一下:“从上次他回来我们就没做过。”
“不是吧!”司徒用尽量夸张的表情表示吃惊。“你不行啦?”
“你找死!”阴森森的声音。寒流过境。
“哈。只是说笑。”司徒连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没要求?”
“他拒绝。”司雷皱眉。“而且没给我任何理由。”
“原来说来说去你是欲求不满。”司徒失笑。这对冤家啊。
“我对别人没欲望。”司雷叹气。“和别人做就如喝饮料,完全是调剂的。但和与风……不同。”
“嗯?”
“有了感情的欲望就不同。嗯……你明白吗?就像喝酒,心神迷醉不能自拔。”
“嗯。”司徒点头。“完全明白。你不但未喝先醉,还酗酒成患。唉,又是一个一头撞进爱情的迷宫里找不到方向的醉鬼。”
叹了口气,司徒走近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加油啊。心神散乱的话,肯定是满盘皆落索。”
“你说与风会妒忌吗?”司雷突然问。
冷汗。“我看不太会。你不是想……。”
“就是。我想找你和我演戏。”
暴汗。“兄弟,珍惜生命,远离纠纷啊。”
“放心。只是个玩笑。”伸手抓住想飞逃的司徒,冷飕飕地问:“别忘了你是配角,想去哪里啊?”
“不是吧?”司徒语魂飞天外:“我是无辜的耶,你们的事为何要拖上我啊——”
司徒很无奈。但他有理由无奈。
当一支黑色的枪对着你要你脱衣服时,就是他这样的贞忠烈男也要屈服在恶势力之下,脱!
“只是演戏。”司徒强调。
此话只引来对面的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对你感兴趣啊。排骨!”
司徒无言。他这样也叫排骨的话,那真正的排骨叫什么?牛排啊?
“差不时间了。”司雷收起枪支,笑着对司徒说:“入戏一点啊。与风不是傻瓜。”
他是恶魔。司徒一想到后果就打冷颤。“我怕太入戏,你会不好解释啊。”
“是我解释又不是你。紧张什么?”
他要劈人的时候,可不分你和我的。司徒嘟囔。要他在与风面前作猛男秀,肯定只有给人砍的份。
“他回来了。”看到监视器中的人影。司雷扬眉,“我们先作前戏吧。”
“嗯……好……但我有一个问题……。”司徒看见面前压过来的黑影,连忙叫道。
“快说!”
“为什么是我在下面啊啊啊?”
“闭嘴!”这样还用问?他不在下面,难道要自己在下面啊?这样在与风面前多没面子。
穆与风把玩着手中新买的小刀。快步拉开门。刚和甄和擎玩了个激烈的游戏,兴致也兴奋起来了。
说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这么激烈的运动——以前总是为家族的事业东奔西跑,就是有心也无力。现在倒可以玩个痛快的。
“……反正现在只有司雷在忙了,我权当休息一下。”想起司雷现在还为事业挥汗的样子,不由浮起淡淡的微笑。
“嗯……”刚在厅里坐下的穆与风听到房里的异动,微微皱了下眉,“司雷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自从几次给司徒闯入之后,与风就亲自动手重装过所有的安全系统,免得老是给人参观。所以他对房里的人是司雷确信不疑。
插了个晶片进入巴掌大的电子笔记本。与风笑笑,“先弄好这个程序再理他。”
而在房间里的两人那个苦啊。怎么与风还不进来啊?
“快压死了。你确定他回来了?”司徒尴尬地维持这个姿势。
司雷的脸是比大阴天还阴。“你叫大声一点。”
“叫……我、我?”司徒口吃起来。“不是吧?”
他的英名!他威望!难道就这样要尽失吗?
“做不做?!”
“尽量!”分明就是威胁嘛!
听到房里的异响加大。与风皱起眉头,司雷这家伙搞什么鬼啊?
他放下笔记本,跳起来就向房里冲去。
“喂!司雷,你给我安静一点………”看到房里光景的与风瞠目结舌。后面的话语也自动消音了。
“与风……。”终于等来了。司雷差点要抹一把汗。从司徒衣衫不整的身上跳起来,他细心观察起与风表情来。
“你们在干什么?”似笑非笑。与风剔了下眉。
“我……。”司徒刚想说话,一把小刀已经擦额而过,风动的瞬间,已无声无色地完全没入后面的墙上了。
难道司雷家里的墙都是豆腐做的。司徒也抹汗。以前已经是入墙三分了。现在倒是连刀柄也看不到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与风面无表情。“你们在玩摔交吗?不打扰你们了。”
“砰!”
就这么一下子,门给狠狠拉上了。差点撞得脑震荡。
“还不快去解释……”司徒刚提醒,司雷已经旋风一样转出去了。
“唉。我怎么老做火药引啊?”坐在床上的司徒再次为自己认识这两个恶魔朋友而叹气。
“与风……。”追到门外的司雷终于发觉自己要追的人根本没走。还在厅内。正在从雪柜里拿雪糕。
穆与风也看到他了,递了根哈根达斯给他,笑:“要不要降降火啊。”
“你不生气?”没看到血腥和硝烟的场面,司雷迟疑了一下,走过去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穆与风吃着雪糕,奇怪地问。
“看见你的情人和别人上床,你不生气的吗?”火冒三丈。司雷跳起来,雪糕也掉到地下了。
看见与风不生气,他倒火大起来。
“嗤!”与风哼笑一声,“看见两个傻瓜在演戏我为什么生气?”
“你知道?”司雷吃惊。
“拜脱,你演戏也不要找司徒好不好?他这身筋肉……唉!”与风头痛地揉额。
“……”
“你这么信任他么?”与风看着坐在沙发上不作声的司雷问。
“你不信任我吗?”与风柔声道。
“……”
“你喜欢我吗?”司雷突然转身抓住他的肩膀,闷声道。“与风,我很喜欢你。真的。那你呢?真的喜欢我吗?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何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与风好笑。
“我不知道。”司雷苦笑,放开了与风的肩膀,“可能你比我更有信心吧。我怕每一个失去你的可能。”
原来一切都有幻觉。一旦陷入,便再难抽身。
与风微笑,像春风一样温暖,像水一样温柔。
他拉过司雷的手,把手放进他的手心,手指紧紧地相握,轻声说道:“十指紧扣,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司雷吃惊地看着那握在一起的手,骨节分明,却又如此的契合,没有一丝缝隙。
他望向与风,不敢相信。
与风微笑,他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雷,你可愿意?”
……
司雷目不转睛地看着脸前的人,似乎要看到他的灵魂的深处。
“当然。”仿佛破云而出的一抹朝阳,他展开笑容,“荣幸之至。”
看来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还是达到了。倚在门边司徒微笑。恋人——首先要坦诚相对吧。
19
有些事情总是如海底里面的暗流。掩盖在平静的表面,不易察觉地流动。
碧云山庄来了个意外的客人。给两人平静的生活带来了涟漪。
“很久没见你了!”
司雷在外是个喜怒不形于表的人物。所以即使是面对穆与天时,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流动。
“是啊!自从大哥去世后,我们就没怎么好好坐下来喝一杯了。”
穆与天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本是一直在黑道中打滚的他,因大哥的突然去世而给召回来接掌穆家。一年多来的商场上的风霜,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使他的脾气略微收敛,变得沉稳成熟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将之风。
“总是要聚一下的。”司雷看了与风一眼,心里就溢出笑意,他大哥啊,好好的在这里呢。
“但……你这次来,怕也不是聚旧这么简单吧。”也无心和他敷衍,司雷轻描淡写地揭穿他们之间的薄纸。
“雷哥是个明白的人。那我也明人前不说暗话,开门见山了。我这次的来意是为了与云。”
穆与天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不热。却耀眼。
“是吗?”看他明确表明态度,司雷也不客气,身子向后一躺,双手抱胸。
“我想问一下的是,你找弟弟何至于找到我这里来了。他应该在穆家才对。”
穆与天抿嘴。“我和他有点误会。他离家出走了。”
“误会应该说清楚才对。”司雷觉得气闷。
就是他们误会弄成他被与风误会,还差点被砍成叉烧。现在倒敢登堂入室地兴师问罪。真是岂有此理!
“那雷哥何必阻挠我找与云呢?我们河水不犯井水,是吧?”穆与天沉声说道。
这下轮到司雷皱眉了。
瞄了眼脸色阴沉的宝贝。心里暗道:可不是我想阻止你找他,是你大哥不让你找他。这样我也没办法。
“你们冷静一下会更好。”这是一直沉默的穆与风静静地开口。
穆与天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只是问司雷:“雷哥怎么看呢?”
司雷一摊手:“你们兄弟的事我可不想插手。不过怎么也好,时间是伤口的良药,大家分开一下也是好的。”
“那雷哥是认定我伤害与云了?”穆与天不动声色,眉往上一挑。
“你没有吗?”这次冷冷地声音是来自与风的。
穆与天似乎给人踩中要害,转头就怒喝道:“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
“他也是这里的主人,怎么没资格说话?”司雷一看战火烧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当场就不客气地翻脸。管他是不是与风的兄弟。
“哼!”似乎扯上与云的事让穆与天沉不住气,看到司雷维护穆与风更是怒极,本性也露出来了。
“一个小男宠而已,雷哥何必这么维护他,敢情他的屁股还没被捅烂,舍不得放手。”
“你说什么?”司雷眼中闪过如刀锋般的神色,冷冽而尖锐。
敢侮辱与风的人,即使是弟弟,也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来解决。”拦住即将发生的精武门,穆与风摇摇头。
即使当了一年的穆家当家,穆与天从小就混黑道的本色还是改不了。
“小子,你的嘴太臭了,回去用大蒜洗洗吧。”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一个月以来找不到与云的烦躁和沮丧积压起来,穆与天的怒气也不少。更何况他一直位于高位,除了大哥以外没人敢管他。现在跑出一个星星眼的清秀少年来对他说教,怎么让他受得了。于是脾气就当场发作了。
“不错。用嘴说的不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用拳头说话。”穆与风冷冷地捏着拳头,打定主意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
“哈!你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我以为你是用下面的嘴说话的?”穆与天轻蔑地挑起了眉。这个小男宠也敢对着他说拳头,敢情是打得少。给司雷哥宠坏了。
“看来你这张贱嘴是用消毒水也洗不干净了的了。”
穆与风的眉宇间已经浮现了森寒的怒气。这个混帐小子,今天不打得他变成海底烂泥,就是他失了家教。
“嘿!你的本事就是这样啊!”穆与天根本不把眼前的小男孩放在眼内。伸手一挡,挡住穆与风突然而来的攻击。
穆与风一言不发,左手虚晃,横地就是一个扫堂腿。与天不及防,竟然给踢中,幸好他也算是敏捷,下盘够稳。只是跄踉了一下,没当场摔倒。
但这一下已经够他受的了。与风根本就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攻击如雨点般就向他招呼过去。
“直贼娘!小男宠手头怎么这么带劲!”脸上已经挂彩的穆与天怒骂。心里却暗暗心惊!这小子似乎可以看出他的招数,轻易地避开他的拳脚,侍机反击。
“哼!”穆与风冷笑。与天的功夫差不多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现在用在他身上,当然如石沉大海,牛陷沼泽。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何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