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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罗家是个大村,有八千多村民,比赵家和西街都多,而且有出息的能人也多,就连现在的罗县长也是我们罗家村里走出去的。按理说来,我们不该怕谁,也没有怕过谁,但丁易,是一个例外。”罗四方沉声说道,“在前几年和丁易的护矿队发生冲突时,我们去了几十辆卡车,去了八百条汉子,结果我们一败涂地,八百条汉子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最后他的护矿队居然还提着枪冲进我们罗家,耀武扬威地走了一圈,然后全身而退。他们凭什么?不光是凭着丁易的钱够多,影响力够大,连市里、县里的头脸人物都敬他三分,还凭着他们手里有枪,有一批合法的枪支,有明珠市最大的保安公司给他们站岗放哨,甚至还有县武装部的民兵为他们保驾护航!所以那场大架,我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村民们依旧默默地听着,没有谁敢插话,一些人却忽然眼睛红了,显然是想起了那一场恶战带来的悲剧。
“有些事,可能大家还一直不太清楚,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那一场大架,本来是我们理亏,而丁易他们算作什么正当防卫,但后来丁易还是认输了,他赔了几百万医药费给我们罗家,还安置了我们一千多村民到他的两个矿里工作,包括护矿队!”
说到这里,罗四方用手指了指提着枪站在祠堂前方的那十多个“杀手”,很显然,这些人便是丁易的护矿队员之一。
“现在我们村里有三分之一的经济来源就依靠他丁易,这场架打到最后,我们反而和丁易结成了同盟军。我们凭什么反败为胜?就凭这八百壮士,凭这八百个为了全村福利奋勇冲杀、不怕死不怕流血的好汉,还凭着村里那些有出息的能人事后为我们协调、了难,为村民争取了利益!”罗四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
大多数村民们依旧默默地听着,一些人却开始抹眼泪,显然是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这么多年来,我们罗家村遇到了很多对手,但都没被打垮,反而越来越强,凭的是什么,齐心,团结!否则我们早就变成了一团散沙!”罗四方又说道,“这些年来,我三哥当村长,当好人,唱红脸,我当族长,当恶人,唱黑脸,反正我们哥俩都是拼着命地为大家捞好处。说实话,这场戏我已经唱累了,恶名也背得太多了。我老了,手上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儿女也不在身边了,按理也不要图什么了,该享享清福了。但我始终没忘记我是罗家走出来的人,没忘记村里有些父老乡亲还吃不饱饭,所以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这硬撑着,等着有人能接过我身上的担子……”
听到这几句话,村民们终于开始有些骚动起来,一些人低声地交头接耳着,议论着罗四方是不是要交权。
“今天为什么要打这场大架,自然是有原因的,我这里暂时不方便多说,以后大家自然会知道。不过我没想到,这场架我们居然打输了,还伤了一两百号人,估计还有人要送命,这笔医药费和安葬费都不是小数目。更糟糕的是,这一次我们不是跟赵家和西城打,也不是和丁易打,而是和一个没钱没势、赔不起医药费的愣头青打,这场架输得很狼狈,也很窝囊……”说到这里,罗四方忽然出了会神,脸上的神情很悲伤。
过了一会,罗四方才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我自愿挨上这一脚,一方面是为了自罚,求一个心安,另一方面为的是要反败为胜,为大家争取福利,原因大家以后自然也会知道……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咱们现在先把紧要的事做完吧,伤员已经清点完了,就赶紧送医院去抢救。另外,刚才在场的人,一个也不要走!”
在罗四方说这番话的同时,罗长德已经开始派人清点伤员了。伤员清点的结果很快出来了,一共有208人受伤,其中大多数人是轻伤,但有63人有骨折等比较严重的伤势,有19人处于重伤昏迷的状态,这些人大多是被范飞撞飞或掷飞的人,也不知还能不能救活。
看到这个结果,罗四方和罗长德都是脸色沉重,赶紧叫了几台车,把那19个昏迷的伤员先行送往医院去抢救。。
与此同时,罗长德还让人拿了几百个塑料袋和一叠纸张,把每一个在场的村民的手机都收了上来,分别放到塑料袋里,并写上机主的名字,就连军师张邈和那些伤势严重的伤员的手机也不例外。
这时,罗家村的其他村民都被惊动了,远远近近的几千号村民都陆续赶了过来,把祠堂附近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一边打听消息,一边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番。
但罗四方和罗长德却让人开了二十多辆车来,把祠堂围出了一大圈,把这几百号参战的村民都围在了圈子里,而且没有发布任何作战命令。
直到那几百个手机全部收齐之后,罗四方才清了清嗓子,拿着麦克风再度发话:“在送其他伤员去医院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正吵嚷着的村民们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刚才我说了,我们罗家一直没怎么输过,就算输了也能反败为胜,靠的是什么?团结,齐心!”罗四方说到这里,那张胖脸上的眼神忽然罕见地变得凌厉起来,声调也徒然拨高了几度,“可是今晚我们为什么输?因为不团结,不齐心,因为出了内鬼!”
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谁都知道罗四方对内鬼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只是不知道这一回会落到谁头上。
“除了陈枭这个内鬼,我知道还有其他内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刚才有人给丁家打了电话,发了短信,有人给其他人通了风,报了信,还有人在兄弟们拼命的时候,他们却在用手机照相、录音、录像,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罗四方冷笑道,“所以我把大家的手机都收了上来,我会派人一个手机一个手机地去查,查哪些人是内鬼,哪些人被人用钱收买了,哪些人想在我罗四方背后捅刀子!在我查出来之前,谁都不能离开祠堂半步!”
村民们再次骚动起来,已经有人开始悄悄地往外围挤出去,却被其他人给拦了回来。
“出来吧,躲不过去的!”这时,罗长德这个村长也终于发话了,他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丁家对我们罗家村很重要,很多人都靠着他丁易吃饭,但再怎么说,生意归生意,兄弟归兄弟。咱们还同属于罗家的人,身上流着同一个祖宗的血,总不能丢开祖宗的遗训,给自家兄弟背后捅刀子吧?现在我们给你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如果你们现在肯出来,我们就还当你是自家人,否则的话……”
罗长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五个青年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奔到了祠堂前,二话不说,便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村民们再次骚动起来,已经开始有人向那五个青年扔石头。
隔了半晌,又有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有些迟疑地说道:“我跟丁家没关系,只是我认识那小子的师父韩龙,所以告诉了他一声,这也算内鬼吗?我……”
他话还没说完,身上就挨了几颗石子,他看了看罗四方和罗长德冷冷的脸色,当即脸色灰败地跪了下去,再也不敢说半个字。
之后,一个护矿队员提着个麻袋走到这六人面前,提着麻袋底,把几十把镗亮的匕首倒在了地上。
这五个青年也不含糊,拿起匕首便在大腿上插了三刀,刀刀穿透,鲜血飞溅。
三刀六洞!
“啊……啊……啊……”
那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也终于捡起三把匕首,一刀刀地插在了自己的腿上,同时痛苦地惨叫起来。
“给他们包扎一下,别让他们昏过去,我还有话问他们。”罗四方这才满意地笑了一笑,原本紧张的神情也终于有些放松了。
“老四,你那里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硬气功真的抗得住?”罗长德抽空把罗四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肯定要去看一下!功夫扔下这么多年了,哪抗得住?不过现在走不开啊,我还一直在等丁易的电话……”罗四方背对着众人,偷偷地在裤裆里掏了一把,龇牙咧嘴地说道。
而就在这时,罗四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果然是丁易的电话,希望这个电话能值五百万!”罗四方看了看那六个三刀六洞的村民,在罗长德的耳旁轻声笑道。
罗长德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低声道:“好好跟他谈!”!~!
..
第八十七章 神奇的初吻
“突突……突突突……”
“范飞,范飞,我是韩龙……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两艘红色的防汛冲锋舟在水面上疾驰着,冲出了排排浪花。
在前面的冲锋舟上,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负责开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材很魁梧的中年大汉站在他身后,一边借着冲锋舟上的灯光四处观察着,一边拿着一个扩音器不停地嚷着。
这中年大汉正是范飞的师父韩龙,此刻他一改以往笑眯眯的模样,脸色颇为阴沉,也用上了部队里的对话方式。
在韩龙的身旁,一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子稳稳地站在船上,不停地用手中的电筒照向水面和河岸。她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眉目间满是煞气。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韩龙身旁这位自然就是凤姨了。
后面的一辆防汛冲锋舟上,则站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他们正各拿着一个强光手电筒,不停地扫射着河岸和水面,试图发现范飞的身影。
“就是这里了,慢点开。”凤姨仰头看了看罗家祠堂附近的那片断崖和上面明晃晃的灯光,对开船的军人脆声说了一句,然后更仔细地搜索起水面来。
两艘冲锋舟很有默契地往左右一分,沿着左河岸和右河岸搜索了一阵,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一定是顺着水流漂下去了,往前面追!范飞,范飞,我是韩龙……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韩龙当机立断地说道,然后继续在扩音器里不停地呼唤着范飞。
“龙哥,龙哥,快停船,带上我,我也要去找范飞!”
两艘船开了几百米后,一个惊喜的声音忽然清脆地在河岸上响了起来。
“是丁诗晨,丁易的女儿。”韩龙用水电筒照了照右河岸,扭头对凤姨低声说道。
“嗯,捎上她吧,她对阿飞有意思,也算是阿飞的一道护身符了。”凤姨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
于是冲锋舟靠到岸边,接上了丁诗晨和齐风。由于这种冲锋舟只能坐六个人,陈枭又不肯放下手中的沉重铁枪,于是陈枭便上了另一艘冲锋艇。
“龙哥,赶紧去找范飞。要是你能先找到他,我就……我就……”丁诗晨一上船,就心急火燎地说道,但话说到一半,她的脸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哈哈,就怎么样?嫁给我……”韩龙故意没心没肺地开了句玩笑,并刻意把最后一个字拖得长长地。
“扑通……”
韩龙正笑得起劲,忽然被凤姨飞起一脚踢下了船。
韩龙反应也快,身在空中,便赶紧把电筒和扩音器往后一抛。
“为老不尊,调戏民女,活该!”凤姨敏捷地接住了电筒和扩音器,板着脸对驾驶冲锋舟的小战士说道,“小金,别管他,开船!”
“喂,小凤你干什么?”韩龙在水里灵活地翻了个身,钻出水面,一边踩着水追过来,一边抹了把脸,嚷道,“我话还没说完,我是说,就嫁给我们家范飞……”
“不干什么,让你到水里凉快一下。来,上船吧!”凤姨顿时笑嘻嘻地蹲下身子,把手伸给了韩龙。
丁诗晨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脸上绯红一片,却又愁眉不展。
“喂,小丁啊,你别发愁了,我保证把一个生龙活虎的范飞还给你!”浑身**的韩龙跳上船后,也没向凤姨动手,只对着丁诗晨嘿嘿笑道。
“别废话,挑紧要的问!诗晨,你说的先找到范飞是什么意思?还有谁在找?罗家?”凤姨白了韩龙一眼,又扭头问道。
“我爸……”丁诗晨苦笑道。
“赶紧开船!”韩龙和凤姨都是心中一凛,异口同声地嚷道。
小金刚把冲锋舟开出去,他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龙哥,我们部长找我……”小金看了看手机屏幕,赶紧说道。
“别接!”丁诗晨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嚷道。
“是县武装部的谢部长,我找他帮忙借了这两艘船来找范飞,估计是有新的指示。”韩龙在一旁解释道。
“那就更别接,我爸和谢部长关系很好。”丁诗晨赶紧说道。
“嗯?怎么回事?”韩龙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却寒光闪烁。
“我爸……反正不能接!”丁诗晨欲言又止,她蹲下身去,忽然伸出右手,把小金的手机抢了过来,并强行关机了。
她的动作很快,小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到了她手里。
“喂,你……”小金顿时大惊。
“没事,继续开吧。”韩龙目光闪烁地盯着丁诗晨和齐风,淡淡地说道。
凤姨也默契地蹲下身去,从甲板上摸出把寒光闪闪的东西,背在了身后,警惕地看着丁诗晨和齐风。
“龙哥,我来告诉你吧……”一旁的齐风见了凤姨手上的那把菜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拉着韩龙走到冲锋舟后面,嘀咕了好一阵。
韩龙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光着脚坐在船上发呆的丁诗晨,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笑容里甚至还很难得地透出一丝慈祥。
韩龙在凤姨耳旁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凤姨马上把菜刀扔下,一脚踢到阴暗的角落里,然后眉开眼笑地拉着丁诗晨的手,和她说笑起来,那股亲热劲儿,竟像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倒把丁诗晨弄了个大红脸。
…………
“吕哥,醒醒,有人来了!”范飞使劲地拍着吕恒的脸,焦急地叫道。
吕恒一直在强打精神和范飞说着话,但到了后来,他终于也因为失血的原因撑不住了,竟是昏迷了过去。倒是范飞在昏迷过一次后,精神和力量都勉强恢复了一点,于是分出一只手来扶着吕恒。
就在范飞也快撑不住、迷迷糊糊地要再次昏迷时,他忽然听到了远处发动机的声音,而且前后都有,于是赶紧拍醒了吕恒。
“什么情况?有船?”吕恒醒来后,也仔细地听了一阵,然后喃喃地说道,“深更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外,也没看见水库,怎么会有船?”
“难道罗家追来了?”范飞皱眉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恐惧。现在他们这样子,也就是被人当下酒菜的份。
过了一阵,几艘船便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他们的身后是两艘红色的冲锋舟,前面则是五艘快艇,其中一艘是灰色的全蓬大快艇,上面至少可坐8人,航速也快,大约每小时有五十公里,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它的身旁则是四艘小快艇,一字排开在河面上,开足了灯光扫射着水面。
茫茫黑暗中的这两排灯光十分刺眼,所以范飞和吕恒都看不清船上的人,心中惊疑不定。
几乎是在同时,前后七艘船都发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范飞和吕恒,于是开足了马力冲了过来。
“范飞,是范飞吗?我是韩龙,我是韩龙,快往回游,快往回……”韩龙焦急地在扩音器里叫道。
“师父,是我!”范飞顿时精神大振,一边高高地扬起右手,一边用尽全力地叫了一声。
“是范飞!范飞,范飞,我是诗晨呀!”丁诗晨顿时惊喜地跳了起来,扬着右手拼命地嚷道。
“诗晨……”
范飞顿时愣住了,他拼命地扭着头,眯着眼看着后面那个火红色的模糊身影,脸上绽出了狂喜的笑容。
而听到韩龙这句话,那几艘快艇立即加足了马力,全力疾驶过来,眼见就要先驶到范飞身旁,如果再不来个急刹,或许就会和迎面疾驰而来的冲锋舟撞上了。
“你白痴啊!”没等韩龙说完,凤姨一把抢过了扩音器,厉声叫道,“我们是县武装部的,正在执行军事任务,对面的船只请立即停止前进,停在原地,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砰……砰砰……”
听到最后一句话,韩龙也反应过来,赶紧从小金腰间拨出一把手枪,对着天空连放三枪,顿时惊飞了远处的一群飞鸟。
那几艘快艇上的人听到这动静,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刹住了船,并缓缓向后退去。
“我们是长河水库水上游乐场的工作人员,是帮丁易来救范飞的,我们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全蓬大快艇上的扩音器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有些惶恐的声音。
而趁着这几艘快艇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