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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指着那个风车问道:“从很久以前,那个风车就是这个样子吗?”
艾丽斯像是不太了解我的问题,疑惑了一下才说:“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摇了摇头,并不作声。也不管艾丽斯的追问,我往下堤防的楼梯自顾自的走去。我心想:“已经来了,就算是去看看也不吃亏。”
我并没有快步的向着目标走去,反倒还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艾丽斯能够跟的上我的速度。虽说我可以在这里甩掉她,但是我却不想放着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虽说是素昧平生,但就道义上我却要负责。
古老的风车,并没有因为时代的演进,而失去了它的风味。虽说已经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实用性,但是却可以让人感到浓厚的中古欧洲风味。
门上的漆,似乎看起来是近几个月才重新上过的,还看的到些许的光泽。
我试着想要打开门,但却发现门是上锁的。我转头往四周看去……
“打不开吗?”艾丽斯问道。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她是个累赘了。
要不是艾丽斯在场,我至少有两种方法可以进入风车,一是用轻功一跃而上,从门上三公尺的小窗口翻入,二就要是没有任何其它人在注意着我,我即便就会直接点强行使用暴力破门而入。
艾丽斯不改一贯的海派作风,一手拍着我的肩膀,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没关系,我有办法。”我无奈的摊了摊手,总之一切都好,只要能够进去找到我要找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坚持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依旧不断拍着我的肩膀……
“你不蹲下,我怎么踩着你的肩膀,从上面的窗户爬进去啊?”
看到艾丽斯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得我心中感到一阵寒风吹过。好像此刻拒绝她的要求,就好像是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蹲了下去。艾丽斯就像是怕弄张了她的鞋底似的先拍干净我的双肩,后一举就踏了上去,说道:“我数一、二、三之后,你就把我撑起来喔。”
我低着头,双手扶着门板。我抱持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当她才数到二的时候,我就已经一口气的撑起身子。
“啊!”爱丽斯惊呼了一声。
我用双手稳稳抓住了她的脚踝,以免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下来。
艾丽斯站在我的肩膀往下看着我,蹙眉说道:“你是故意的?”
我没回应,但是我却用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把注意力集中放在门上的窗口那里。
她接连使劲才把上面的窗户给打开,厚厚的积尘直接往我头上飘落,但是肩上还有个人,则让我根本没办法避开,当头就碰了一鼻子以及一头灰。
艾丽斯将头探进去之后,很轻松的爬了进风车,才刚进去她就回头出来看我的窘状,开怀的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们东方人所说的报应。”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用手指了指风车的门。才刚想要装作一点事都没发生,但我却一个忍不住,鼻腔一痒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看到我滑稽的样子,艾丽斯吃吃的笑了起来,虽然感觉的出来她想要忍住,但却是徒劳无功,直到最后撤守防线,才开始抱着肚子笑出声音。
我把她的笑声当作耳边风似的,甩着头,拍着身上的灰尘。
但没想到,她却又说道:“你的动作,好像我家养的恩格斯喔。”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个恩格斯,怎么样都不可能是个人……
我又再一次的用力指了门口,示意着艾丽斯快点开门。
“YES SIR!”艾丽斯做了个徒手礼之后,就将头给缩了进去。
不一会,艾丽斯打开了风车的门,且连忙将我拉了进去,再重重将木制的门给瞬间关上,紧张的说道:“万一被别人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都有时间笑了,还会怕别人看到?”虽然我很想这样直接说,但是想想也就算了。感觉起来,艾丽斯还是真的有点脱线少根筋。
我走到风车底层的中央,抬头往上环顾观望。
由风车的内部看去,感觉上依旧保有了原本的建筑构造,原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以及风车转动的嘎嘎作响,更加令人感到这里的历史意义。
愈往上爬梯子愈高陡,空间也愈陕隘,艾丽斯个头较小,丝毫不以为意的兴高彩烈一直往上。直到第五层楼,才出现了一扇门,艾丽斯打开了门,接连着外面是一个向外突出环绕的阳台。
猛劲的强风,让人好像有种错觉,就像是也要跟着翼扇转动似的。
我放着在阳台上眺望远景的艾丽斯,继续的登上顶端。这个风车的顶部仍维持以往磨麦制酒的工具原貌,但实质的意义却已经变成了一种摆饰。
我沿着周围绕了起来,察看着任何可疑的东西。
一种直觉般的预感,我知道我所要找寻的提示,应该在这里没错。
检视一周之后,却是徒劳无功。我停下脚步,开始重新思考着一些可能被遗漏的环节:“若是换做成我是李奇飞,会把提示藏在哪呢?”
若单纯只是一个提示,想必体积绝对不可能太大,可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可能只是一张纸,或者是刻在某个角落的一句话,并且能够一直在同一个位子不变,也不能够让负责清扫这里的人发觉。
就在此刻,我的眼神则落在阁楼中央的石磨上。连接风车转轴的活动部位,虽然还是正常的连结着,但是没拉下活动杠杆,石磨则将一直保持静止。
“有了!”我将手指伸进石磨上倒入麦子的洞口,拉出了一张卷着的纸。
我连忙将封口给扯开,将纸片摊开。进入我眼中的画面,则是一张由观光指南上面所撕下来的简易地图……
看到这,我真的傻眼了一会。
这种东西随便到路边的书报摊,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大堆,但为什么要煞有其事的将它藏在这个地方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楼下传来的鼓噪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没想太多就将地图给塞入了口袋,一个跨步往下楼去,想要先了解情况。
此时的艾丽斯对着底下不知道是谁喊着话。若是英语,我尚能懂得绝大部分,但是面对荷兰语我就是只能束手无策。
艾丽斯回过头来慌张的对我说:“有人发现了我们!”
我皱着眉,心想:“谁叫妳那么嚣张,作贼还傻呼呼的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被抓回去啦!”艾丽斯紧张的手足无措。
我用着冷淡且不在乎的口气问道;“有几个人?”
她比出了食指回答:“一个。”此时下面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叫骂声,艾丽斯先是往下看了看,然后又对我说道:“怎么办?他要上来了!”
我一直没站到阳台之外,最大的理由我不想露面,要是因为曝光而惹出事情,到时候麻烦绝对不会少。这种亏,我在蒙古已经吃过一次。
当楼下的木门碰一声的被打开的时候,我立刻跨出了阳台往地面下看去。
虽然,我没有从五楼的高度跳下去不受伤的自信,但是沿着木片迭起的锥形的风车外壁徒手攀爬下去,对我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艾丽斯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用着近乎哀求的可怜表情看着我。
俗话说:“女人是祸水。”但是艾丽斯却不只是个祸水,明摆着就是个祸根。
要是放她在这,也是个麻烦,我弯下了腰,说道:“上来,我背妳。”
艾丽斯连忙跳上了我的背,但立刻在我耳边惊呼道:“你该不会是想跳下去吧!难道中国人跟电影里面演的一样,每个人都会飞?”
懒得跟她解释,我挪动了一下她的位子,说道:“抓紧,别放手。”
我单手撑住阳台的扶手。一抓稳,踩上去翻了半圈,双手抓住栏杆,悬吊在十五公尺高的半空中,沿着架起阳台的梁干往前。
我真的蛮不喜欢女人的尖叫声,尤其当这种可以震破玻璃的音调,直接在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内,与自己的耳膜共鸣。
我侧过头骂道:“不想掉下去就闭嘴。”
艾丽斯用着双腿紧紧的夹住着我的腰,抱紧了我的脖子,全身就像是缩成一团,彷佛成为我背上的龟壳似的,死命的就是要黏在上面。
看准了手指可以施力的空隙,我大胆的往前一荡。我想由外人看来,此刻的我就像四只彷佛黏在墙壁上。我如同蜘蛛人似的,快速的往下攀爬。
上头又传来了荷兰话的叫骂,但愤怒的语气,很就转成了疑问惊讶。
因为阳台挡住了我与艾丽斯身形,而风车的出入口又只有一条,我们就像是凭空消失无踪,但艾丽斯之前的尖叫声,却又证明了这里的确有人。
一落地,艾丽斯就从我的背后跳下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候车处方向的道路跑去。此时,在风车上的看守员,也只能看着我们的背影,大呼着不可思议。
我们并没有傻傻的在候车处等着公车,而是沿着道路前行。万一被看守员不死心到等车的地方找人,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个麻烦。
况且临时从半路上遇到公车,我想司机应该有很大的机率愿意停车。
“你好厉害。”艾丽斯边喘着气,边用着惊讶崇敬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并没有响应,只是继续走我的路。
我知道,即使我不答腔,艾丽斯也是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答了腔只是让她顺着语气更方便批哩啪啦的乱问一通罢了。
“你是侠客吗?”艾丽斯贴着我身边,问道:“你的剑呢?”
“被妳们的海关没收了。”我绷着脸随口胡扯道。
“啊!真的吗?”艾丽斯脸色出现了一丝落寞:“真可惜……”
这种谎话,居然还有人会相信……我确实难以理解外国人的思维,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要是万一我是坏人,艾丽斯早就被我卖到不知道哪里去“服务”客户了。
第三章 麻烦
随后不久,我们半途向一辆通往市区的公车招手。
回到了市区,天色也已泛黄。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一下了车,艾丽斯就拉着我的手往前。
搞什么……怎么都没有在看别人的脸色啊?但说到吃东西,我倒是也真有点饿了。虽然我对饮食并非是个讲究的人,不过就当是我给她的向导费吧。
“走啦走啦。”艾丽斯催促道。
穿过鹿特丹市区几条街道,艾丽斯带我到了一间看起来十分典雅的餐厅。
推开了大门,气氛在轻柔的音乐之下,显得十分宁静。连一丝怠慢都感受不到,在第一时间,侍者就立刻迎上我们的面前接待。
就定位之后,我并没有拿起菜单,只是随口就用英文表示让侍者拿主意推荐。
“啊,那我该吃什么好呢?”艾丽斯用着食指,沿着菜单的目录,一栏一栏往下比划着,每点一道菜之前,还会仔细的跟侍者对谈。
当侍者微微鞠躬退下之后,艾丽斯兴奋的盯着我的双眼说道:“多跟我说一点有关中国功夫的事嘛,我一直很想学耶。”
“女孩子学什么功夫。”我冷淡的说道。
艾丽斯扁着嘴,侧目看着我说:“你有性别歧视喔,我老早就听说中国男人都很信仰沙文主义,原来都是真的。”
我没理她,只是拿起了杯子喝了几口清水。
看我没什么反应,她耍起任性说道:“真是的,不要老是吊人家胃口啦。”
“如果妳真的想学中国功夫,第一点必须学习中国礼节。”
“然后呢?然后呢?”艾丽斯迫不及待的追问。
“中式的餐桌礼仪,在吃饭的时候是不行说话的。”着了我的道,艾丽斯虽想要生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只是涨红着脸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我们静静的吃着接连送上来的美食。此刻,我不经意的开始打量着艾丽斯,由用餐的礼节看来,她每一个动作,都不会显得失仪,反而给人一种典雅的感觉。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绝对受过相当良好的教育。
在用餐结束之后,侍者送上了账单,询问我要选择怎样的方式付帐。
我看了数字,直接拿出皮包,想要用现金直接结帐。但艾丽斯却先我一步,对着侍者说道:“ShareCost。”
揣摩了一下英文的意思,我不禁开始怀疑她哪来的钱?
我用着疑问的语气用着英文,说道:“GoDutch?”
“GoDutch”在英文的意思,并不是如字面般,指着“去荷兰”那么简单,而是指着各付各的帐,是一种英式口语化的用法。
但没想到,我话才一说出口,就遭到艾丽斯与侍者两人同时的白眼。
虽然我不动声色,但是还是感到十分诧异。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荷兰人与英国人在三百多年前争夺大西洋霸权的时候,曾经打了长达二十六年、历经三次惨烈大决战的战争。
这场英荷大战,其实双方互有胜负、两败俱伤!英荷两军都没有人敢说自己赢得这场战争。不过当战争结束之后,英国人就开始卯足全力来丑化荷兰人。所以英文里面的荷兰(Dutch)几乎都是不好的字眼。
GoDutch(各自付帐),其实是是一个暗讽荷兰人非常吝啬的常用英文词组,而不是指荷兰人对于金钱的观念径渭分明。
艾丽斯由口袋拿出了一张信用卡,直接跟侍者说了几句话,然后侍者连正眼都不瞧我,然后没好气的往柜台走去。
虽然受了闷气,但我比较怀疑的事,还是在于艾丽斯有能力买单这件事上。
我皱着眉头问道:“妳用来付帐的信用卡,不会是由那个笨蛋身上扒来的吧?”
艾丽斯吃吃的笑道:“你说呢?”
我不喜欢暧昧不明的回应。放下了钞票,我立刻毅然起身往餐厅门外走去。而且万一我的推测正确,再不甩掉艾丽斯,我想很快麻烦就会找上门来了。
“等等,妳等我一下嘛!”见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艾丽斯连忙跟在我的后面。
正当我推开餐厅大门的要出去那一刻,我瞬间定住了。
并不是眼前出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而是出现了一个认识的人。
突然停下脚步的我,让艾丽斯碰头就撞上了我的背后:“你怎么说停就停啊!”
“乔峰……是你吗?”心慈看着我的脸,既是怀疑又是惊讶的想要伸出手,确认到底她眼前的我,是否是确切真实的存在。
我强押着内心的情绪,说道:“妳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叫乔峰的人。”
艾丽斯却立刻由我的背后探出头,说道:“不对啊,你是跟我说你叫乔峰啊?”
爱丽斯的发言,让我感到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这种情况。
与心慈同行的一伙人中,其中一位小姐对着她小声问道:“妳认识他?”
“不好意思,你们先进去吧,可以不用等我没关系。”话才一说完,心慈拉着我的衣服,硬是要将我拖出餐厅。
在好事者的眼神之下,我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配合着走了出去。
在异国的夜色街道上,遇到故人的感觉,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喜悦,只是有着另一种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
在心慈的身上,虽说当初认识她之时,就已经她就已经有着超龄般的早熟,但现在我在她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任何青涩少女的影子,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稳重。
心慈直视着我的双眼,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的情况,但是我要告诉你,很多人都很担心你,尤其是小月。”
我并没有逃避她的眼神,平静的说道:“请妳不要将遇到我的这件事告诉她。”
内心的激动,早已不再像过去会暴风般翻搅着我的情绪,只是有如浅浪似的,规律的一波一波拍击着海岸。
心慈的表情凝结了一会,然后轻声的问了出口:“为什么?”
我很想叹气,但只能硬着心肠说道:“事情的复杂程度,是妳没办法想象的。”因为不想再听到任何的劝说,我又继续说道:“况且我在你们的眼中已经消失了两年半,我不想再造成任何遗憾了。”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逃避是没有用的。”心慈像是十分想体谅我的处境,但或许是因为小月的关系,却让她无法又无法做到。
只可惜,我需要的不是谅解。
“我有我的理由,而这个理由需要妳的配合,而不是谅解。”
心慈淡淡的说道:“你变了。”
“如果妳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我相信妳也会变的。”说出这句话的当时,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想法,也或许这只是我给自己孤立自己的一种借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能说,妳也不该知道。”说完,我直接就往前离去。
我想回头,但却又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