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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在南方的原始森林里行走的分别穿着白色、黑色与蓝灰色军装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为首的那个穿着白色军装,有着一头白色长发以及漂亮的茶红色眼睛,在一片绿色的树木中白的异常显眼的男人抓了抓脑袋,以和那张冷俊的脸完全不搭的欢脱表情干笑着说了句,“消失了。”
“白,”穿着黑色军装的米斯特拍了下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的肩膀,脸上带着笑,“你说什么?”
被唤为白的男人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米斯特那笑容中的危险一般,“哈哈”笑了几声又将自己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消失了。”
“说是感觉到气息将我们带出来转悠了大半年最后等来的是一句‘消失了’啊…”米斯特眯起了眼睛,唇角扬起的笑容温暖甜腻的似是照耀在阳光下的蜂蜜糖一般,“我们似是很久没有切磋过了。”
“我拒绝,”白一个闪身躲到了穿着蓝灰色军装的灰身后,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怯战感到羞耻,反而中气十足的道,“虽然有架不打不是老子的风格,可老子还没变得和你一样强,和你打只有被虐的份。”
米斯特看着躲在灰身后的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出来。”
“'那个人'说过的,脑抽的白痴才会打早就知道结果的架。”
米斯特闻言,身上的杀气剧增,惊得林中的飞禽走兽都散了开来,“这种时候你竟然搬出她来呢~”
“适可而止,”深知白经不起挑衅最终肯定会答应打一场的灰在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前,出声阻止道,他没有理会一身杀气的米斯特,只是转身看着白,淡淡的问了句,“是完全消失了?”
白点了点头,“在刚刚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灰沉吟片刻,半蹲下/身,将手放在地上,“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灰色的石门自地上浮现,然后缓缓打开。
原本杀气暴涨的米斯特在听到'彻底消失'四
个字后很神色的收敛了杀气,什么都没有说,第一个走进了石门。
白看着走进石门的米斯特,带着丝不解的摸着下巴感叹了句,“这么听话真少见。”
“他知道,'彻底消失'也许意味着'她'回去了。”
灰淡淡的说道,手紧握成拳,额前的碎发却挡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真搞不懂你们两,用得着这么纠结嘛?”白拧着眉,似是感到苦恼的抓着脑袋,“那个人总归要回来的,虽然隔得时间连我都觉得有点长了…”
“就是因为会回来…”灰似是带着无奈与一丝狠意的叹了口气,抬脚迈入门中。
“我说你们俩…不会是不想让她回来吧…”白愣愣的说出这句话,半晌又觉得不对,忙'呸'了几声,“千万别中啊,我的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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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阴暗的仓库中。
美夕惊叫着跑上前,伸手熄灭因被莉莉扑倒在地身上也沾染上火焰的言理身上的火焰。
火焰熄灭后,美夕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却愣住了。
为什么感觉言理伤的更重了?
而且,这身破破烂烂满是血的浴衣…她之前身上穿的不是校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正常的是白乌鸦恩= w=
☆、第六周,星期日
昏暗的树林中。
穿着和服的红发少女浅笑盈盈;“谢谢,遵守了约定,”她说着自手中摘下一只形状似是一条蛇咬着尾巴环成一圈的银色手镯;递给言理;“该物归原主了;当初你作为连系着约定的锁链而放在我这里的东西。”
言理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手镯的瞬间,她右手手腕上忽的出现一圈橙色的火焰。
红发少女看着那橙色的火焰,张开手掌,“这个,也是回收的时候了。”
她的话音刚落;那手环状的火焰便散开;然后自发的回到了少女手中。
少女握住那团火焰,琥珀般透亮的眸似是不经意的扫了言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要保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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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阴暗的仓库中。
当言理睁开眼睛看到少女版的美夕与成年版的拉瓦,而身上伤口的疼痛清楚的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幻觉的时候,她泪流满面的在心里高呼了三声,“老娘我终于回来了!!”
然后看着面前面露欣喜之色的美夕,后知后觉的问了句,“美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悲剧了这么久,她早对睁眼就看到帅哥这个符合少女漫画剧情的发展不抱任何期望了,可就算是世界的意志想让她百合,也不该睁眼就看到早就有主的美夕吧?
难不成她穿越回现代的时候掉在了某条美夕的必经之路的路边?
“言理不记得了吗?”美夕似是感到疑惑的眨了下眼睛,“莉莉的事情,还有被我的火焰…”
“咦”
莉莉?
火焰?
言理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了莉莉将她作为诱饵绑架到一个阴暗的仓库,然后莉莉被美夕打败,被美夕的火焰包围住的瞬间带着同归于尽的表情扑向了她,害的她也被火焰包围住的画面。
她的视线越过美夕以及站在美夕身后,表情不明的拉瓦,扫视了下周边的环境——这里似乎确实是当时莉莉绑她的那个仓库,那根被拉瓦割断的当时吊着她的绳索的一截还留在天花板上。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用不用装就已经很是疑惑震惊的表情看着美夕,带着丝犹豫的问了句,“我只记得自己被火烧到了,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
美夕笑了,“安心吧,言理还活着。”
“…我被火烧到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吧?”
以为言理在担心被火焰烧到后造成的损伤的美夕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别担心,只被烧到一小会儿,而且,那火焰是伤不到言理的。”
监视者的火焰无法对人类造成伤害。
闻言,言理却没有露出安心的表情,反而沉默了。
看来,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忽略在美夕家待得一周与那个不知道时间流速的黑暗空间外,她在过去的西洋神魔界可是实实在在的待了个大半年。
可是,对现代来说,她只是经历了从被火烧到,到火被熄灭这绝对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虽然神奇了点,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了一点,可对她来说却是好事,至少现在她不用担心学业,以及让爸妈担心变成失踪人口的问题了。
这时的言理并不知道,她在那个黑暗的树形神魔存在的空间里经历的从'死'到'生'的过程可是花费了十多年,不然也不会一出那个空间就发现美夕已经出生,而拉瓦和雷姆雷斯则已经成年。
要是她知道她在过去待了至少有十五年,现代才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会更吃惊,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言理只是在想到自己不用担心成为失踪人口后舒了口气,动了动手臂,试图让自己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的疼痛虽然不知因何原因稍微减轻了一些,可却依然不到能让自己坐起来的地步。
想想也是啊…
在肋骨都断了几根的情况下,一旦躺下再坐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美夕,”言理抬起手拉了下美夕的衣袖,“可以拜托你帮我拨下119,或者送我去医院吗?”
虽然对言理被火烧到前还穿着校服身上也就只有些小伤,被火烧到后就变为破烂的浴衣以及一身的重伤的情形感到疑惑,不过美夕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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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理被抬上救护车进了医院,浑身裹得像是木乃伊似的躺在因邻床的人刚出院,所以暂时可以被称为单人病房的房间里还没有半个小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得知言理受伤的玲子妈妈就冲进了病房。
玲子妈
妈看到言理的瞬间,连酝酿的过程都没有,眼泪就“唰唰”的流了下来,“你这孩子,才半天不见,不过去个学校而已,怎么会伤成这样?难道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见自家老妈越哭越伤心,大有现在就冲去学校找老师算账的趋势,言理从一开始时隔半年才再次见到自己母亲的感动,逐渐转变为无奈,最终抽了抽嘴角,扯出一个笑,“要是学校里欺负人能欺负成这样,我早申请转学了。”
玲子妈妈红着眼睛瞪着言理,“那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言理的表情漂移了一下,“我中午去学校外买东西时被卷入了两个小混混团体的斗殴,然后就…”
好吧,这理由她都不信,可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了。
可单纯的玲子妈妈却信了,她斥责了言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到别人打架就别过去啊!这次是运气好!下次万一被那些不长眼的混蛋们刺到重要的部位回不来了,我就…”
看到玲子妈妈捂着嘴又有继续大哭的趋势,言理忙安抚道,“这次是自行车的刹车失灵才闯进去的,下次我绝对绕的远远的,你放心!”
玲子妈妈不相信的抬眼看言理,“真的?”
言理点头,“真的!”
“你这孩子…”玲子妈妈又絮絮叨叨的哭了一会儿,然后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对了,我得去问下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有饮食上有什么要注意的。”
言理看着玲子妈妈走出房间,不禁舒了口气。
虽然这半年里她挺想念自家老妈的,可这一见面就被逼着扯谎的情况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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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完全下山前,照顾言理吃完晚饭的玲子妈妈在言理好说歹说下终于被说服的回了家,说第二天再来看言理。
得知自己至少得住院三天,很久没有休息好,身体的疲惫已经到达极限的言理在玲子妈妈离开后,便睡了过去。
深夜,言理的病房内。
紧闭的窗户发出“咔嚓”一声细响,风吹起窗帘,身着深蓝色斗篷的男人站在了言理的床边,如刀刃般锋利的手抵在言理的脖颈上,声音低沉冷漠,“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拉托娜的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相信我,我真的想让言理姑娘睡个好觉来着。。。
☆、第七周,星期一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拉托娜的血的味道?”
利器抵在脖子上的冰冷感;以及那完全针对自己发出的凌厉的杀意,因长时间,特别是在西洋神魔界的半年里养成的习惯;言理在窗户打开的瞬间就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脸迷茫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看着带着诡异的白色面具的拉瓦,考虑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以及肋骨断了几根;全身包裹着绷带的自己的运动能力;她没有尖叫,只是以刚从梦中醒来般的迷糊语调问了句;“你是谁?拉托娜是谁?”
你问她为什么要装糊涂?
不装糊涂撇清关系,那她该怎么解释那身因为和拉托娜打斗过,所以很自然的沾上了拉托娜血的浴衣?
老实的跟拉瓦说,'啊,因为老娘我要活下去,所以到过去跟你姐打了一架,顺便将她送回了老家,你能理解我为了活下去必须遵守约定保护美夕所以将被我捅了一刀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你姐送回老家的这个选择吧?'
这种神经病一般的发言,换成是她站在拉瓦的位置上,听到后也只会手痒的想去揍这个说着“我虽然杀了你姐,可你要理解我,我有我的苦衷”的混蛋。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才活着回到现代就又过上被拉瓦这种级别的高手追杀的生活!
拉瓦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清俊的脸,“还没有回忆起来我是谁吗?”
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言理'——那个百年前被自己和斯巴鲁德“捡”到的东洋神魔,为了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的下落。
那天,他遇到了美夕,尚未觉醒的监视者,以及寻着美夕而来的,数十年前忽然于西洋神魔界消失的'言理'。
那天,跟着自己和雷姆雷斯一同为了杀死尚未觉醒的监视者而来到日本的拉托娜的气息消失了,消失的地点正是他遇见美夕与'言理'的地方,而时间也很'巧合'的是在他带着昏迷的雷姆雷斯,离开言理和美夕之后不久。
结合拉托娜气息消失的时间与地点,很容易推测出她消失前应该是遇到了美夕和'言理'。
那时的美夕尚未觉醒,只是个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的人类女孩。
而在'言理'于西洋神魔界消失后,拉托娜曾说过,'言理'不是同伴。
这样一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拉托娜消失前是不是与'言理'战斗过,以及她的消失与'言理
'之间的关系。
因为无法从拉托娜气息消失的地方找到除了残留下来的血迹之外的线索,'言理'又像是从世界上蒸发掉般的连一点气息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寻找拉托娜”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
直到今天,他看到火焰消失后躺在地上的言理,闻到她的血与拉托娜的血的味道的瞬间,已经有些模糊的过往忽然清晰的在脑海中显现、回放。
第一次,他注意到这个和'言理'拥有相同名字的人类女孩那似曾相识的长相与气质。
第一次,他将这个看似普通的人类女孩与记忆中身为东洋神魔的'言理'联系在一起。
言理仔仔细细的看着拉瓦半晌,“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总跟在美夕身边的男人吗?!”顿了顿,她似是感到疑惑的皱眉,“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这个时间应该禁止探视了吧?美夕呢?”
虽然装傻扯谎不是她的专长,可好歹在西洋神魔界当了半年的神棍,稍微忽悠下别人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别装傻,”拉瓦压低了声音,威慑力瞬间上升,他拨开言理额前的刘海,露出额角上一块浅褐色的火焰形状的疤痕,“那时,你为了救卡如雅而受的烧伤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可你额上却因为中了西洋神魔的诅咒而留下一道无论是用治愈术还是草药都无法祛除的疤痕,现在,额上留着这道疤的你不是那时的言理又是谁?!”
直接叫名字是一种关系亲密的表现,可拉瓦会直接用名字来称呼言理倒不是因为他和言理的关系有多亲昵,而是当时在西洋神魔界,因为大部分人都觉得言理的姓氏发音绕口,导致最后所有人都是直接叫言理的名字,久而久之,拉瓦早就忘了言理的姓氏是什么,或者说,他早忘了言理还是有姓氏的。
言理看着眼前威慑力呈直线上升的拉瓦,不禁吞了吞口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拉瓦'抗忽悠'的等级也上升了,以前明明除了斯巴鲁德最好骗的就是拉瓦。
她睁大了眼睛,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你别生气!我确实是宫野言理,可诅咒什么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说的倒是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额上有道因为诅咒留下的疤。
……
仔细想想,她似乎很久没有照镜子了…
不是她不想照,而是烦心的事太多,根本就没时间照。
身为青春期少女她为什么会混到被各种怪事缠身
的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的地步啊混蛋!
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见鬼的诅咒,千万别又是那种会把她拉去莫名其妙的时代的诅咒…
啊啊啊!!为什么她一个在住院的伤患要为这种奇怪的事情纠结烦恼啊?!!
拉瓦根本没有理会言理那套“你认错人了”的理论,只是冷着脸追问道,“告诉我,那天,你和拉托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去了哪里?”
说罢,那抵着言理脖颈的手略微一动,尖锐的指甲割破皮肤,血溢了出来;染红了绷带。
言理只觉得脖子一疼,忍不住爆了粗口,“卧槽,你妹的威胁人就算了,威胁的时候手别抖啊!!”
其实吧,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到了那一瞬间从拉瓦身上散发出来的快让她身上的汗结冰的冷意。
差点忘记了,这位可是只对美夕才会真正展现出温柔的一面的拉瓦。
其实吧,拉瓦的脾气在神魔中算是比较好的了,可就算再好,他也是注重血统的西洋神魔中的贵族,也是那个巴斯引以为傲的弟子。
那看似好好先生的巴斯审讯神魔时样子,言理曾在无意中见过一次,当时她可是惊惧交加的连晚饭都没吃得下去,并连续两天没敢和巴斯对视。
而且,拉瓦最像巴斯的一点就是——对待同伴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对待同伴以外的人,冰冷无情。
而现在的自己,明显属于'同伴以外的人'。
言理正纠结着,拉瓦清冷的声线再次响起,带着低沉且极具威压的威胁的意味,他说,“告诉我实话,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要能说她早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