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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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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不留神,后腿没有及时抬起,手里的托盘顺势离手,结果撞到了举杯欲饮的姓于的书生手上。

接着手里的酒杯被撞飞,顺势飞出窗外,引得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店小二见状慌忙上去收拾,继而不停的说着道歉的话儿。

“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此事定要找老板讨个说法。”其中瘦小的沈飞心生厌恶之色的指着店小二说道。

“沈兄严重了,他也是无意之举,何必与小二过意不去呢!”于珪便擦着衣服边安慰沈飞说道。

“于兄说的极是,我等的随意一言,说不定就会断了店小二的生计,算了吧沈兄!”白世言拍了拍沈飞的肩膀笑道。

沈飞见两人没有追究之意,自然也不好言辞奚落店小二,于是愤愤的说道:“还不赶快收拾?”

店小二如小鸡啄米的点头称是,豆大的汗珠顺着前额往下流。突然于珪脸色一僵,不有惊慌道:“坏了!”

说着便往楼下奔去,沈飞不明所以正要询问,身旁的白世言却一拍前额说道:“楼下此时人流繁多,方才那一酒杯说不定会砸到路人!”说着也尾随于珪向楼下而去。

于珪来到门口,却见一行五人牵马驻足于落杯之地。其中一人不过十六七岁,长相俊朗正一脸平淡的看着酒楼门口,而其他四人均是看着高处的窗户,指指点点似有谩骂之意。

于珪心道,所砸之人定是眼前五人之一无疑,于是上前拱手歉意道:“方才在下一不小心,酒杯不小心从窗口落下,若是砸到几位,在下在这里赔礼了!”说着再次深施一礼,态度甚是谦逊。

大街上牵马的五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浩等人。恰好路经此处,突然一酒杯从窗中凌空落下。第一个发现的当属罗玉凤,一路行来罗玉凤关注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陈浩。

第二个自然是陈浩,当陈浩见酒杯迎面砸来之时,欲起身凌空抓取,可是自身还是慢了一步,被身旁的罗玉凤抢得先机。

虽然酒杯没有砸中陈浩,但是杯中的酒倒是溅的几人衣衫沾湿。引得几人骂骂咧咧,欲准备寻找肇事之人。

还未等陈浩说话,罗玉凤一脸怒意的上前喝道:“我说你看起来斯斯文文,难道不知这等青铜酒具从高空落下,会出人命吗?要是砸中了我相……我们,本姑娘定会取你性命!哼!”

“额……姑娘说的是……”于珪被这个老虎性子般的女子一通臭骂,又不好辩驳,毕竟对方说的是事实,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

“呵呵,这位公子且放宽心,我等相安无事,只是以后可要小心才好!”陈浩笑而说到,一脸的风轻云淡。陈浩本就不想在京城多事,毕竟此处不是太和县。

天子脚下,说不定出来一位公子就是天潢贵胄,达官贵人之后。况且对方一脸的谦逊,陈浩自然来了个顺水人情。

但是陈浩的举止神态看得罗玉凤一直翻白眼,心道,猥琐时候极其猥琐,正派时候倒真是有模有样。有时候罗玉凤觉得陈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猥琐与正派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当真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于珪点头称是,不由得多看了陈浩几眼。之前就觉得五人之中,一身白衣的陈浩气度不凡,此刻见陈浩心胸如此阔达,倒是高看陈浩几眼,于是顿生攀交之意。

陈浩牵马准备离开,但是罗玉凤却没有打算了事。于是拉了拉陈浩反问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想怎样?你等又没受伤,况且于兄也已然道歉,你等别不识抬举!”继而沈飞从酒楼里出来,一脸孤傲的说道。

但是当看到说话之人是位女子,而且生的是清丽脱俗,一时之间眼光倒是有些惊艳。

陈浩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竟然有人说出这等阴阳怪气的话来。本身陈浩就见不得狂傲之人,而且说话之人惊艳看着罗玉凤,倒是让陈浩心中有些不舒服。

“哦?在下还真少见肇事者如此嚣张的,你可以代表这位兄台立场与意愿吗?”陈浩看着沈飞一脸深沉,继而指了指于珪。

沈飞之所以如此语气强硬,就是看穿了陈浩等五人不是京城人士,而且风尘仆仆,观其穿戴定不是富贵人家。

于珪正要解释,却见沈飞上前开口道:“然也!”

“读圣贤书,却行归恶之举,当真是胸无万壑文墨挥毫点江山,更无德行立根品行处世间!”陈浩一副羞与为伍的表情看着沈飞。

嘶!

陈浩的一句话说的周围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既是为了陈浩捏了一把汗,也是为刚才的话出自眼前年轻人之口,赶到深深的惊讶。

“你……一个小小的黄牙狂生竟说沈某品行不端,胸无点墨当真无理!”沈飞被陈浩的话彻底激怒了。

本来年轻得志,二十岁便夺得今科第十名的沈飞,正可谓春风得意,目空一切。

“说你是你便是,你什么你,看你那贼眉鼠眼,长得这么着急,出来行走当真是毒瞎了众人的眼睛!”罗玉凤乘机不予余力的羞辱道。

噗!

好一张伶俐的嘴,骂得众人不由一阵无语。于珪与白世言赶忙上前劝解,二人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臭丫头,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若论口舌之争倒是显得沈某小气!”

“但是这个穿白衣的小子,竟敢怀疑沈某学问,那沈某倒要反问一句,你又何德何能评论他人?”沈飞阴沉的转头看向陈浩。

陈浩哈哈一笑,甩手把缰绳递给郝英俊,走向近前上下打量一会沈飞,继而开口道:“凭什么?就凭比你高,比你俊,比你有德行,比你多一点才学罢了!”

陈浩摇头晃脑的说着,惹得众人不有轰然大笑,还真没见过这么羞辱人的比较之法,也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你二人倒是夫唱妇随啊,都长得一副伶牙利嘴,就是不知真如你所说。可敢与沈某一较高下?”沈飞见嘴上较量自己是占不到便宜,倒不如才学上面见真章。

“这位沈公子,你可误会了,她……”陈浩慌忙解释道。

“眼光倒是有些见地,接下便是!”罗玉凤打断陈浩的话,然后一脸得意的看了一眼陈浩。

陈浩无奈,只得接下沈飞的挑衅:“请!”

然而陈浩的应承,可是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有好心人走到陈浩近前不由得提醒,眼前的沈飞乃是今科进士,文学功底自然不俗。

陈浩闻听淡淡一笑,心中思忖,经书论典自己自然不行,但是其他的么,他陈浩还没有惧怕过谁……

第025章荡平河湟谈笑间

众人涌进酒楼,自然引得众位食客也来观看。于珪本想劝阻,却怎奈陈浩爽快的应承下来,而且苦劝沈飞无果,倒是让于珪有些为难。

本身便是自己无意抛杯在先,随后又是对方宽容在后。万一两人较量之后对方输了,岂不是让自己更加内疚。

“看来只有暗中帮助这位白衣男子了!”于珪心中暗自思量,随时做好了帮助了准备。

沈飞首先来到酒楼,然后略带戏谑的朗声说道:“在下沈飞,未请教阁下贵姓,也好输了以后留下大名!”

陈浩岂能不知眼前的沈飞此举的意图,随后冷冷一笑:“陈浩是也,别废话,本人还有要事赶路!”

“那就让老夫做一个裁判如何?”说着一个爽朗沉稳的声音传来,接着走来一位五十岁许的白发老者,双目有神,但是眼神中却略显忧郁。手中提着一壶酒,优哉游哉的来到近前。

于珪见状不由一笑赶忙施礼道:“有中书杜大人当这个裁判,晚辈等人没有意见,当年您的《阿房宫赋》当真是我等一辈的楷模!”

却见老者轻提酒壶,怡然自乐道:“呵呵,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事,时过境迁,老夫已然岁及知天命,哪里还有当年的意气风发……话不多说,两位开始吧!”

即使看似如此潇洒,却能从眼神中看出隐藏已久的那份落寞与愤慨。

“杜大人?《阿房宫赋》?难道是……”陈浩心中暗自思量眼前的这位老者到底是何许人也。

突然眼前一亮,眼神中有些炙热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继而问道:“这位大人可是杜牧之……”

“哦?你认识老夫?”老者惊异的看着眼前的陈浩。

之前刚进酒楼,老者便开始注意到了陈浩,给他的感觉却与他人不同,举手投足间没有今人所具有的的矜持与拘谨,到给人一种风轻云淡,不卑不亢的气度。

“好一个狂徒,大人在前竟然不行跪拜之礼,而且还直呼大人名讳,仅凭这两则就可以定你的罪!”人群中一男子上前直呼狂徒,言辞犀利的指责陈浩。

此话一出倒是引来不少人的赞同,同时也引来众人的哄笑,认为眼前的白衣青年穷乡僻壤而来,不懂礼节。

罗玉凤与郝英俊等四人围绕陈浩,对外怒目而视,似有一言不合便可拔刀相向的局面。

然而陈浩却拨开包围走了出去,来到刚才说话的男子身边轻描淡写道:“陈某是穷僻之地而来,自然没有尔等见的官员多,不认识杜大人难道有错?杜大人身着便衣没有佩戴乌纱官服,就是为了鲜为人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陈某不识,难道有错?”

“这个……”一时间男子不知该如何说起,当时也只是为了讨好沈飞,头脑一热没有思考便说了出来。

“再则,晚辈能从于公子只言片语中,推测眼前的老者便是杜大人,也足以见得晚辈早已对杜大人慕名已久……”陈浩侃侃而谈,声情并茂的说着,继而向杜牧施礼。

“好一个少年,哈哈!那咱们开始吧!老夫出题,以示公正。恩,那就以‘声’为诗眼,两位各作诗一首,让老夫众位做个评判!”杜牧倒是开始越来越欣赏眼前的陈浩了。只是不知腹中才学是否如嘴上功夫一般出众。

“沈某也不愿欺你,陈公子你先来吧!”沈飞做请字状,以表示自己施以大度。

陈浩又怎么会让他的意愿得逞,于是说道:“客随主便,你先来吧,不必客气!而且阁下还可以抛砖引玉……”陈浩缓缓说道,他一向都喜欢后发制人,这样才能看清一些东西。

噗!陈浩的这句话可是把沈飞噎的不轻,感情自己是砖你是玉。沈飞一脸的不爽,但是众人当前也不好发作,知道嘴上功夫说不过对方,索性就自己先作诗一首。

“那沈某献丑了”,说着给杜牧深施一礼轻走两步,看着此时外面已然春雨绵绵,于是道:“微风吹动窗外雨,珠沾竹叶伴轻音。把酒言欢谈今古,静听春蚕吐丝语。”

“好!”顿时酒楼里发出众人的叫好声,连于珪与白世言都不得不承认,沈飞的这首诗四句中每一句都暗含了‘声’。

“恩,不错,有雨打窗台之声,珠打竹叶之声,谈古论今之声,春蚕吐丝之声,当真是暗合老夫所出之题!”杜牧手捻胡须不由得赞叹道,也觉得此诗做的不错。

沈飞一脸得意的转过头来看向陈浩,有些自得的说道:“陈大公子该你了!请吧!”

众人随着沈飞的话,把所有的目光转移到陈浩的身上,有怀疑、有期待、有不屑……

于珪有些担心的看着陈浩,自己倒是很希望能够帮助陈浩,但是大厅里人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把自己想的诗句传递给陈浩。

“行不行啊,一个哪里来的狂妄小子也敢在京城叫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没读过圣贤之书也就算了,但是出来不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才是最大的悲哀!”

“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啊……”

……

一段段一句句的讽刺的话,传到陈浩五人的耳中。罗玉凤虽然愤怒,但是心里也有些发虚,毕竟刚才沈飞的诗她也听到了,觉得确实了得。曾经也是千金小姐的她自然能够评出个好坏来。

“喂,你……行吗?若是不行,本姑娘带你杀出去……”罗玉凤低声说着,但是脸上有了一丝愧疚。

当时若不是自己急于答应,也不会有此尴尬不堪的局面。

陈浩闻听脸上不禁有些不自然,继而慢慢的把嘴伸到罗玉凤的耳旁,轻声道:“本公子哪方面都行,而且很强!以后别说行不行这样的话,否则有你好受!”陈浩不爽的说着,任何男人被女人说不行,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情。

罗玉凤一听此话,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起身的陈浩,暗自嘀咕:“真的假的?关键时候可别让本姑娘帮你!”

刚走出去的陈浩听到这句话,立马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心中暗道,要不是本公子独爱月瑶,否则回去就将你正法,倒时候看你还敢说不行!

然而在众人的眼里,陈浩的这一趔趄是惧怕懦弱的表现。就连一直看好陈浩的杜牧,也有些不看好。

陈浩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深施一礼继而高声道:“小二,拿纸笔来!”

接着便有店小二铺好纸笔,速度之快倒是让陈浩惊讶。其实这也实属正常,杯莫停酒楼本身就是众多文人来此聚会的场所,饮酒之余自然有人诗兴大发写上两首。酒楼有此周到的准备,倒也是正常不过。

陈浩挽起衣袖,饮足墨水然后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陈浩写完后,右手重重的拍在酒桌之上,顿时毛笔断成三节,桌子上也有龟裂的痕迹。

接着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呷一口淡淡的说道:“好酒,但是不够烈!”

杜牧一直在陈浩身旁观看,直到陈浩写完也没有从中魂游归来。待到陈浩将手中的毛笔拍断。这才让杜牧回过神来,不有的赞叹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出口,惹得众人不知所以。难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真的是隐埋于地下的金子不成?于是众人上前观看陈浩所书诗句。

“屈指忧叹西南雁,羞称才子论诗篇。愿执金戈横跨马,荡平河湟谈笑间。”

“好大的气魄,好大的胸怀,好高的志向!”人群中一文人不由得赞叹道。

“不仅如此,看着十六字所用的字体,动静结合,飘逸超迈,沉着古雅,而且字体雄浑似有破纸而出之大势……与诗相得益彰,妙!妙!妙!”说话的是一年过六旬的老人,说着眼中擎着泪水。

“是啊,我等苦研学问几十年,均以学习他人之法而趋之若鹜,众人均学习柳公之体,却不能得其精髓。然而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却能独创一体,让我等老朽情何以堪。”杜牧深有感触的赞叹道,自己自认为是这晚唐时期,靡靡之音中难得的清丽峻峰的风格。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让自己也折服的年轻人。

自己一生追求便是忧国忧民,收复失地。由诗观人,不由的感叹道:“吾道不孤矣!”

要说感触最深的当属于珪、白世言与沈飞。于珪与白世言此刻倒是有些失神,倒不是陈浩的诗作多么好,换成他们也能写出,甚至辞藻华丽更甚的诗句。但是他们自问能写出如此雄浑大气的诗句吗?才学羞愧于人前的觉悟吗?自成一体浑然天成的书法吗?二人知道,他们不能。二人相对一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到敬佩与折服。

两人转头看向沈飞,却见沈飞脸色阴晴不定,面色潮红眼神之中却有隐隐的怨毒。此刻再也没有人去关注,此前他所作的诗句与荣耀,让本就自负的他如何能够坦然接受。

胜负已分,显而易见。

待到众人在寻找‘始作俑者’的时候,陈浩已经带着罗玉凤等人离开了酒楼。

“喂,没想到你还有此雄心壮志,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哟!”罗玉凤边走边眼中妍妍的看着陈浩说道。

陈浩不置可否的仰天叹道:“希望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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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写诗句,皆是小三临时所写,绝对原创,小三不想写猪脚穿越以后,盗用的离谱。虽然原创,但是难免能力有限,希望各位见谅。算是小三卖弄文笔吧。手机码子,没有保存,结果断电,这是什么情况……欲哭无泪啊!!!!!

第026章意外的关注

陈浩等人一路打听,便来到了相国白府。要说这相国一词其实也只是民间的说法罢了,全名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当今朝廷有白敏中、崔元式,卢商三位宰相,而恰恰白敏中就是陈浩今日要登门拜访的人。

由于第一次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待到相国白府已然是傍晚时分。陈浩上前递交拜帖,接着便有家丁引着陈浩等人向府中而去。

陈浩五人,边走变打量着相国府的环境。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郝英俊三人,本事农家出生,又是在太和小小县城,哪里见过此等华丽的庭院楼阁。

一层层一排排,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来到书房近前,家丁用低沉的中音对着书房道:“老爷,陈公子已带到!”

“恩,让他进来吧!”声音浑厚而又低沉。

“陈公子请!”

“有劳了!”陈浩点头示意,应声答道。

家丁缓缓离去,陈浩理了理衣袖,缓步推门而入。走进书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的书籍,接着便是一张宽大梨木桌案。作案一侧端坐一位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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