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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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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当时听罢一阵无语,感情这家伙早就有此打算。林月媱告诉陈浩,太和县的生意便由陈升坐镇打理,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把生意发展到京城。

林月媱经过古琴木屑沐浴熏香之后,脸上的痘痕渐渐地淡去,慢慢的恢复甚至更甚以前的肤色,这倒让林月媱兴奋不已,就连与林月媱常在一起的罗玉凤也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细腻许多。

陈浩心中暗自得意,他当日摔琴的主要原因,便是知道这古琴之木,是种绝好的香料,不但可以净化空气,而且可以温养肌肤。想到自己每每能够知之甚多,陈浩就庆幸当初宅在家中博览天下杂书,天下古今奇趣妙谈之故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这次东瀛献宝一案。

然而不知为何,陈浩为红颜知己故意摔坏东瀛至宝‘天弦’古琴一事,竟然在京城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惹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无不感慨,均已陈浩为标准选择自己的未来夫婿。

当然此等消息也被好事者当做攻击陈浩的利器,比若说李褒。他就在皇帝李忱那里参了陈浩一本,然而李忱也很好玩,回了一句,你有本事你也摔一个,朕不怪你!顿时憋得李褒一副猪肝脸,自觉讨了个没趣。

一个月的休整,陈浩慢慢的适应了大唐的官员生活。渐渐地又是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长安的酷暑也已然慢慢消去。

今日便是陈浩到东宫报道的日子。要说陈浩的官职还真不小,一个翰林学士起码也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可惜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再一个便是太子少师,这个职务陈浩查阅了大唐官员有关书籍,愣是没有查出。最后不得已请问白敏中,这才知道这官职是皇帝老儿临时起意弄得编外官,职务相当于太子洗马。

虽然以自己的年纪与资历要想得到认可是有些不现实,但是陈浩还是有些心中不爽,因为他知道当今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上,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头戴深蓝梁冠,金饰冠梁和冠沿,穿浅绯上衣,袖裾为青绿色花饰,腰束绿色大带,乳白下裳饰花色裆蹬黑色高头履。陈浩身着这一身装束,坐上轿子便朝东宫而去。

待来到东宫却见两个小太监施施然的站在门外,一脸轻浮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陈浩。

“两位公公,还请通报,陈浩前来拜见太子殿下!”陈浩说着深施一礼,太多很是尊敬。

然而一胖一瘦两位公公却丝毫不给面子,一脸臭屁的看着陈浩,胖太监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道:“陈浩是吧,你既然知道是来拜见太子殿下,为何之前不前来问安?小小的五品散官也有这般大的架子!”

“额!公公误会了,由于下官之前家眷远在千里之外,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陈浩心中不由一股无名之火正在燃烧,还真是狗仗人势,自己好说也是朝廷命官,一个不入品的宦官竟然也敢指五喝六的。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太子殿下今日贵体不适,正在酣睡,等睡醒了再说吧!”瘦太监厌烦的说道。

……

陈浩看着一胖一瘦两人离开,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刚上任第一天,太子就给他个下马威,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

就这样陈浩在东宫门外,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结果又等到傍晚。而东宫太子李漼却在宫中与雍王李渼制作花灯,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陈浩。

李漼年岁十七,而李渼十二,都是爱玩的年纪,尤其是皇家子弟,他们不会为生计与应酬而烦忧。

“二弟,你看为兄这个花灯做的如何?”李漼有意显摆的示意李渼看他做的花灯。

却见此花灯,九环相扣,环环相连,莲花为底,莲叶为罩,中间为放灯芯处乃是莲花之心。点起灯火,犹如水中火莲,含苞待放,尤为美妙。

“太子哥哥做得真好看!但好像缺少了什么……”李渼赞叹的同时,眼中狡黠的说道。

“哦?”李漼倒是有些疑惑了,在他看来此等已然尽于完美,怎么会缺少什么呢。

“想起来了,应该加上陈学士的书法,有了太子哥哥的妙手莲花灯,再加上陈学士那劲道如风的书法,那时定是画龙点睛飘飘犹如仙灯。”

李漼听罢,觉得似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传令,让陈浩进来回话。在他想来,陈浩就是一个狂士,仗着有几分学识就目中无人。今日就是特意整一整这个欺负舅舅的陈浩,此刻李漼眼中流露戏谑之色,他在等待着陈浩的到来。

第038章无风自动

太子乃是一国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即使能够在太子身旁当个家臣,只要太子顺利登基,那么以后的康庄大道可谓是平步青云。

所有人都艳羡陈浩太子少师这个肥缺,故此府中来往关系也多是奉承之言居多。然而此刻陈浩上任第一天,却在东宫碰了个钉子。这可倒让陈浩有些郁闷,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下官陈浩拜见太子殿下与亲王殿下!”陈浩进得东宫忙行礼跪拜道,对于皇子中几个挂的上号的,陈浩还是做了一些了解。

然而李漼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依旧摆弄着桌案上的花灯,饶有兴趣的与二弟李渼说着闲话。

李渼见状便生出帮助陈浩之意,继而低声问向李漼:“皇兄,陈大人再怎么说也是父皇钦赐的太子少师,若是做的太过明显,恐怕父皇会不高兴!”

“皇兄若是不喜这个陈大人,可以与父皇说明,这样也不会落他人于口实!”李渼再次提醒道。

李漼略一思虑不禁点头:“还是二弟言之有理!”

继而李漼看向陈浩,略有调侃道“近日宫廷内外都在传扬者你陈大人的事迹,说的是神乎其神,听得本太子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太子过誉了,微臣只不过有些许能耐罢了,那些都是以讹传讹。”陈浩谦虚道。

“这些本宫不想听,呐,这桌上的火莲灯乃是本宫心血所作,若是你有本事,让它更加新奇,让其自动,本宫可以不为难你。若是你没有这个本事,那只能说是你徒有虚名,这个无用的太子少师,本宫宁可不要废人!”李漼言辞犀利的看着陈浩,为难之意不以言表。

陈浩此刻心中暗道,自己第一次见太子,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二百五的正主。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裙带关系不成,看来回去得好好的请教白大人。

“哦?朕封的太子少师,翰林学士,谁敢说是废人?”就在陈浩暗自思索之际,李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洪亮而又威严。

“儿臣拜见父皇!”

“微臣叩见皇上!”

……

李忱左手背后,右手牵着一位公主进入殿中。随后一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回话。

“父皇,儿臣只是想考校一下陈大人罢了!”李漼上前忙解释,接着便递眼色给胖太监,示意赶快收起案桌上的花灯。

而李忱没有理会太子李漼的解释,而是没好气的说道:“别藏着了,身为太子竟然玩物丧志,朕说过多少次了,可知这花灯对于我李家乃是不详之物!”

原来皇上李忱在刚进殿中便已然瞧见桌案上的花灯了,可惜李漼在不知的情况下,演了滑稽的一幕。

“父皇息怒,是儿臣偶得一件花灯,不敢独自观赏,所以特意拿来与皇兄一通观赏。若是要怪就怪儿臣好了,与皇兄无关!”李渼不慌不忙,言辞有序的替太子李漼辩解道。

“哼!当朕是瞎子不成?”李忱冷哼一声,冷眼瞥了一下下方的二位皇子。

“哇!好漂亮的花灯哦!父皇,你看,你看嘛!这个花灯皇儿要了,你就别责怪太子哥哥与渼弟了!”坐在李忱身旁的小女孩,眼泪汪汪摇着李忱的手臂央求道。

“好好好,泷儿的话,父皇不听也得听啊!”李忱拍了拍小公主的脑袋疼爱的说道。

见自己的父皇终于不追究此事,李漼与李渼均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对了父皇,刚才太子哥哥让这位陈大人,给这盏灯在润色一番,不知这位大人可否有办法让其无风转动!”小公主突然想到当初进殿之时李漼的刁难之语。

“泷儿,不可造次,陈爱卿又不是神仙会法术,怎能使花灯无风自动!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李忱忙替陈浩打圆场,在他看来无风自动,不用人力那是神仙才能达到的高度。

而小公主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陈浩,继而略有深意道:“自半月前,陈大人解惑三宝,名扬天下,自此被宫廷内外称之为大唐第一才子!据传,陈大人学识已然到了常人所不能预知的地步,也许能够让花灯自动也未尝不可。也好让泷儿看看陈大人是否真的名至实归!”

“是啊,父皇儿臣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李漼忙乘热打铁道。

“恩,爱卿,可行否?”李忱被说的也动了好奇之心,他也想看看陈浩能否真的让花灯自动。

皇家父子四人你来我往的说话,陈浩自然插不上嘴,只得在一旁呆着聆听侯旨。

从几人的交谈中陈浩分析出几条信息,其一便是太子李漼生性懒散贪玩,已然让皇上李忱有了恨铁不成钢之心。

其二,便是这个李渼,也就是后来的雍王,倒是一个聪明机智之人。能从维护太子私作花灯,将其罪责包揽于一身,既显示了他维护兄长的亲情,又达到了想要的结果。最后还让皇上欣慰、李漼感激。由此可以看出,要么是孔融让梨之辈,要么便是老谋深算之雄!

其三,便是这个小公主,若陈浩没记错的话,这位公主应该就是永福公主。对于她的事迹,陈浩也略知一二。

“额,皇上,若是微臣能够让此花灯自动,不知皇上可否撤去这太子少师一职?”陈浩郑重道。

“哦?爱卿这是为何?难道是太子屈待了爱卿不成?”李忱略有微怒的看向太子李漼。

太子李漼慌忙跪地解释道:“父皇冤枉啊!儿臣今日第一次见陈大人,又怎会屈待与他?”

“太子殿下待微臣很好,只是微臣觉得近日门庭若市,有悖微臣喜静之性格。再则,微臣也无甚治国之才,资历尚欠,难免落人口实,还请皇上恩准!”

李忱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默好一会,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浩道:“好吧!朕答应你便是!”

但是看着身旁面露喜色的太子,心中不由的一阵失落。自己的儿子,失去了一位人才而不自知,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李忱开始觉得自己立长子为太子,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陈浩得到了皇上的恩准,便让太监宫女取来剪刀与纸张,最后还让取来画笔。

首先在其顶上用剪刀剪成楔形的空洞,然后围绕顶端圆形依次剪成同样的楔形。

此莲花灯,有花瓣三十六个。最后陈浩在莲花瓣上对照着小公主,凭心中所想画了三十六个舞蹈动作。

“皇上,微臣已经完成!”陈浩放下手中的画笔,躬身说道。

众人来到近前观看,却见三十六朵花瓣上,小公主活灵活现的刻画在其上,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是惟妙惟肖。

“好逼真的画法!朕从未所见,难道这也是爱卿独创不成?”李忱殷切

的看着陈浩,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的奇能。那份炙热倒是让陈浩有些受不了。

陈浩心中暗道,你当然没有见过,此种画法,是中和了东方的水墨意境之美的水墨画法与西方的逼真写实画法。可谓是相得益彰,互补不足。

而三位皇子也被眼前的画工所震撼,没见过的永远都是新奇的,引人注目的。

尤其是小公主,眼神中异彩连连,她没有想到眼前俊雅男子,竟然将她平时跳舞的动作刻画的如此深刻。可是此刻自己没有跳舞,为何他能够描绘的如此精确?

“但是,这莲花灯却没有转动啊,陈大人!”太子李漼有些不乐意的问道。虽然他心中很是敬佩陈浩的画工,但是却见众人的眼光都在看画。却无视他的莲花灯,不禁有些不平衡。

陈浩微微一笑也不做声,从旁边拿来引火之物点着灯芯,渐渐花灯亮了起来,接着便见到花灯慢慢的转动。伴随着莲花瓣上的舞蹈,显得画中人活了起来。

一时之间,除了陈浩之外,所有人都看着不可思议的这一幕,莲花灯果真自己动了起来,画中人栩栩如生,犹如画中仙人一般,翩翩起舞。

……

待陈浩离开皇宫之时,已然是掌灯时分。回到府中简单的喝了一点醒酒汤,便回到书房规划一下以后的路。此次东宫之行,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需要一个很周密的关系网,裙带网……。

除了向白敏中这位宰相大人取经以外,还得自己着手。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陈浩必须有自己的团队。

想到这里,陈浩便手信,连夜出了京城向太和县而去。

ps:最近遇到瓶颈,实在是有些痛苦,苦苦思量,希望能够突破,还望大家给点力,狂砸小三,让小三顿悟!

第039章公费旅游

一间客栈的厢房内,气氛有些凝重。

青衫男子背着手,望着窗外的明月良久,继而转头看向身旁跪下的女子沉声道:“红鸾,交给你的任务失败了,还有脸回来见我?”

红鸾一脸惊恐的慌忙磕头道:“公子息怒,属下已经尽力!”

“哼!要不是你假公济私,又岂会露出马脚?别以为你父亲是门中长老,本公子就不能把你如何!”青衫公子说着,只听啪的一声,手中就酒杯已然捏碎。

“罗家兄妹现居住在京城,本想合理的招为己用,也好一举两得。既然罗家兄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红鸾,给我好好监视,只要有机会,就给我抓了!倒时候不怕他们不交出钥匙!”青衫男子哪里还有之前擂台下的豪爽,墨然居里的谦让。取而代之的却是阴狠与果决。

“是!属下告退!”红鸾躬身退了出去,出了厢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仍有余悸,每次面对这位少门主,总是背后发凉。

“小姐,你怎么了,见门主也没看你如此惊恐,难道少门主是魔鬼不成?”兰儿疑惑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张红鸾,有些惊疑的问道。

张红鸾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出客栈,然后对身后的兰儿心有余悸道:“若是你知道这位少门主以前做了些什么,你就不会觉奇怪了!”

“召集本堂耳目,密切监视罗家兄妹,记住要小心谨慎,此地乃是京城,切不可妄动以免牵连甚广!”

“是!”

……

而厢房内,短打装束周通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张红鸾在罗家已有近五年,竟然丝毫没有线索,是不是……”

“恩?怎么不说了,你是不是想说,可能他们父女俩已经得到了那枚钥匙,却没有告知!”青衫男子倒了一杯酒,独自端坐窗台自斟自饮。

“公子英明!”

“呵呵,应该不至于,因为这对他们没好处。”

青衫男子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有些戏谑的说道:“即使真如你所说也无关紧要,他张家本就是这个宝藏中的一份子,没有探子引路,我等也是茫然!一切尽在掌握!”

“看来是属下多虑了,公子早已运筹帷幄!”

“少来这套,周通你出京一趟把尾巴给我除了!以免后患!”

周通会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个闪身消失于厢房,消失于夜空。

……

陈浩从白府出来,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受太子待见,原来自己之前得罪了他的干舅舅。李褒是晁皇后的干弟弟,自然也就是这位太子的干舅舅。

陈浩知道了这些,不禁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官场当真是风险无处不现在,尤其是这京城裙带满天飞的地段。

尤其是这次当着皇上的面,炒了太子的鱿鱼,定会让太子怀恨在心,恐怕日后不好收场。

但是陈浩一向乐观,陈浩知道这一段历史的辉煌与没落。当今皇帝李忱也算是有道明君,现在是大中三年,起码还有近十年的时间才会轮到太子李漼掌权,到那时也就是残唐的开始。

有了十年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倒时候自己权握一方,即使他太子李漼想动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近日朝廷内部可谓是暗潮涌动,静水流深。皇上李忱久以宦官之患为深,于是便以论诗为名,召韦澳入内,屏退左右侍从,问:“近日外面舆论,对宦官的权势有何说法?”

韦澳答道:“陛下威断,宦官已大有收敛。”

唐宣宗闭目摇头说:“全非这样,朕尚畏其存在,何谈众人,卿有何良策?”

韦澳以为和朝臣商量,恐重招甘露之祸,不如在宦官中找一些有胆识者共谋。唐宣宗否定了这建议。养虎为患自古有之,驱虎吞狼之策,实在不是上策。

他又召吏部侍郎令狐绹商议。令狐绹的计策是:有罪必究,有缺不补,待其自然消耗,以至于尽。

然令狐绹的奏章被宦官发觉,从而此计非但难以奏效,反面加剧了南衙北司的矛盾,势成水火。

尽管大动作无法实施,然李忱还是尽力抑制了宦官。宦官内园使李敬实气焰嚣张,遇到副宰相郑朗不下马,李忱闻言勃然大怒,立即剥了李敬实的官服,配给南衙当贱役。自此规定,凡是节度使有罪,监军(由宦官充任)连坐。

这些的努力虽然没能完全铲除宦官的隐患,但是也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尤其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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