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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标不是轩辕逝,而是他身旁的那个女生。淡台雪。 … “是啊,他的借口是‘我有女朋友’了。”梁羽圣眼睛看著别处,淡淡道,“竟然用这样的借口拒绝我…”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生吗?!” “…” 难道说你不爽的真正原因是觉得自己输给了一位女生?喂喂,星芒的王子殿下,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 当时的末日就是这麽想的,他并不相信梁羽圣是真的喜欢上凡帝的轩辕逝,毕竟两个人多少有点算同类了,而同类,相吸的可能性太小了。 “所以,帮我分开他们。” “OK。”末日将签好的单的复印件返还给他,“只要让那女生将他甩了就可以了,这种事情不难。现在还是让我们谈谈报酬的事情。” “请说。” “此单完成的那天起,我希望你做到一件事情。”末日晃了晃手中的笔杆,“请你…” “不再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 … 无论是为了“安陵澄”的幸福著想,还是为了末日做为S成员的荣誉,他都必须完成这个单。 无论用什麽方法。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时,淡台雪才回过神。 “对了,不管怎麽说我们都差点撞到你,不介意的话,让我们陪你做个检查好吗?”女孩给他一个善意的笑容。 少年抬起头,略带些寂寞的表情迅速变化。诧异,迟疑,恍然大悟,最後一丝讽刺的笑容挂到他嘴边:“不需要。” 咦?“可是你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淡台雪出於好心的话语,却换来他更加冷淡的拒绝: “少假好心了。我不需要你们管,你们也管不了我。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请让我下车。” “但是…” 淡台雪还想说些什麽,但车门唰地一下打开,轩辕逝看著她:“雪,够了。让他离开吧。” 他看著她,眼里有深深的东西。 片刻後… “那麽,请自己当心。”淡台雪叹了口气,让开路让少年出去。 …虽然这麽说很奇怪,但是看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有一瞬间真的让她觉得那扇开著的门并不是连接车里和车外那麽简单。外面射进来的光线像是张著的大口,要将那些对世间毫无留恋的人吞没。 ──於是在他探出车门的刹那,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本来不想说的。 “无论遇到什麽样的事情,都不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自杀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自私了,就算有千万种原因也不能原谅!” 她坚定地看著他。 “…” 他勾起一丝微笑,哼了一声。 ──将自己的衣角猛地从她手里抽出来。 “活著只会让别人痛苦却还要鼓励他活下去的行为,才叫做自私吧?什麽都不知道的话,就不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 冷冷的眼神斥责著她。 然後他下了车,车门在她面前关上。 …他在她眼前,被他以为的“光”吞没了。 淡台雪保持著伸手的姿势僵住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正准备流淌瀑布泪水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句发言──只有两个字。 “笨蛋。” 啊咧?! 什麽叫做陨石般的打击,这就是了!转过头,果然是那只没有心的外心生物在幸灾乐祸。 “轩!辕!逝!”我真的咬牙切齿了哦! “想起来只会让自己不开心,还要去想,这不是笨蛋是什麽?”轩辕逝摊开手,做了个“唉唉唉,真是笨得没药可救了”的手势。 06 夜。凡帝学园侧面。 这扇铁门废弃已久,斑驳的铁锈使它显得有些面目可憎,门栏之间缠绕著爬山虎,挂在门上的大锁锈得好像顽固的老头──总之打开它,看上去是有些困难的。 “为什麽不走正门?”一身黑色紧身装的淡台雪看著枝叶之间的蜘蛛网,心里有些打鼓。 “正门目标太大。”这麽回答著,站在他身边同样黑色系的男生丢了条项链给她。 接过项链,女孩看著坠子上小小的椭圆形物体变成白色,笑了一下:“想不到还有用到这个的一天。”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今天会消耗的能力有些大,带著它会好一点。” 淡台雪一边笑著说了句“没事”,一边将项链挂上脖子。椭圆形的幻立刻发出白色的柔和光芒,在夜色的衬托下给人以“那是月光”的错觉。她的样子也变化了,长长的黑发变成齐肩的短发,原本充满女孩柔弱之感的脸变得锐利起来,个子显得高了些,但身体依然纤细柔美。她甩了甩头发,明亮而有些狡黠的眼睛看向一旁同样变化了外表的男生:“逝…哦不,现在应该说是…” “暗之狩朔夜阁下。” 女孩挤了挤眼睛,指著铁门道:“拜托您开门了~” 月光下,一身黑装的男生优雅地向她行了个礼:“遵命,镜之像银月小姐。” 他的眼睛像夜空一样动人,犹其是,当他看著你的时候… 一瞬间时间像是拨回几年前,淡台雪心不由猛地跳了一下。 …唉,真不愧是最适合“夜”的人,无论过了多久,在夜晚的他都充满致命的魅力,就连她这位算得上青梅竹马的朋友都偶尔会有“中招”的感觉。不过还好她可是清楚这家夥是只能看不能喜欢的类型,再加上从小看到大,多少也有些习惯这种状况了。…可恶,为什麽只有他会有这种魅力啊!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能原谅! 而另一边,完全没察觉女孩复杂心理的朔夜,则在运用自己的能力进行开门工作。 地上黑色的影子自己动了起来,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脚下,然後分出一股爬上铁门,爬进锁孔里。锁轻易就打开了。 这就是他的能力。 所谓暗之狩,即暗夜里的狩猎者。黑暗是他最好的朋友,永不会背弃的夥伴。他能够利用黑暗做很多事情,只要是在他目光所能看到范围内,即使是用黑暗来杀人,对他来说也再简单不过。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能力。 S虽然是由各种有著特殊能力的少年组成,但其中算得上“危险”的毕竟是少数。在那些“危险”分子中,又以朔夜为格外危险分子。相对於其他人或多或少需要消耗自己能力来制造“凶器”的麻烦,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点随处可见的黑暗,简单、方便。 曾经有人轻视他的能力,认为只需要一点光,将黑暗驱散即可──但有光的地方,正是极好制造黑暗的地方。在S内部的一场较量中,那人用光来对付朔夜的暗,可惜没到10秒就被打翻在地。那个时候S的人才真正认识到朔夜的可怕,并非光不是他的克星,而是只要产生一点黑暗,他就稳胜无疑。而时刻防止黑暗产生,犹其是在光的照射下小心阴影的出现,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进去吧。”利用黑暗将那些讨厌的植物和蜘蛛网以及灰尘隔开,朔夜率先潜入学园。 淡台雪跟在後面,再次为老朋友的没风度眉毛抽搐。 …女士优先,这个词对他来说,只有在遭难的时候才有价值吧?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的目标身份很有问题的末日──不,现在是安陵澄──正在母亲的房里陪母亲喝酒。 “来,再喝一杯!”…虽然已经有一个16岁的儿子,但是这位母亲倒一点看不出已为人母的样子。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态,都像极了20岁左右的少女。 “妈,再喝下去你要醉了啊!吐了我可不管你哦!”一脸受不了地看著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澄将手里的杯子晃了晃。红色的葡萄酒…虽然确实并不应该醉人,但是对於他们母子来说,只要是酒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他们放倒。没法子,其实他们真的很柔弱啊,弱者只要喝酒就会醉倒不是吗? “小末末,不高兴的时候呢,就是该想方设法将烦恼抛到一边,而用酒来达到这个目的是最好的了!”安陵雾涟说著一口气将高脚杯里的酒喝光,教训儿子道,“一醉解千愁。” “…”澄将下巴搁在怀里的蟑螂型抱枕上,一语不发。 “做为一个好的伪装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牵动情绪。因为他人而动摇的话就无法再继续伪装下去,很轻易就会将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那个时候…” 又倒了一点酒,安陵雾涟接著说:“就等於自己将心送到别人面前请他任意伤害。” “儿子啊…安陵家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强势,但其实一点都不强,留著安陵家血液的人受不了一点伤害,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所以千万千万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偶尔,他那思想非常古怪的老妈,也会有非常像母亲的时候。所以就算至今为见过父亲,勉强也还过得去,他虽然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但是因为有这样的母亲的存在,倒也不算孤独。 “我只是…有点觉得寂寞而已。”澄将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口,“没打算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平时再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轻易说出口。这就是所谓血缘关系的威力吗? “不过你有做蠢事。”安陵雾涟清楚地指出问题所在,“不仅接下这种单,还打算采取那样的方法来接近别人,你什麽时候做事这麽情绪化了?” 无话不谈的结果就是,在S的事情也会通通告诉她。 “我不过是想给自己减少些麻烦,何况夜居然都不愿意多等我一会儿,而且这几天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这口气我咽不下。” 将酒喝完,澄愤愤地说:“那我凭什麽还要听他的,乖乖得什麽事情都不做?” “哦哦哦,末末好可怕!” “是吗?”他只是很不甘心。 “我好喜欢这样的末末~~~”说著,安陵雾涟一把抱住他,“啊啊,为什麽你要是我儿子~~讨厌啊~~~” “…喂喂,可不可以不要对自己儿子出手啊色女!你究竟在亲哪里啊!!!”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八爪鱼扒下来,澄再次认识到这女人果然还是不合适做母亲。正这麽想著,却听到肩上的人再次说起话来。 “想哭的话就哭吧。” “该伤心的时候就好好伤心,虽然不应该被人影响到,可更不该压抑自己的情绪。小末末,骗别人可以,但不可以骗自己。虽然帅帅的末末我很喜欢,但是但是…” “如果因此害你连自己都弄丢了的话,我会感到很罪过的。” …这女人,已经喝醉了吗? 这麽想著,澄却不知不觉抱住母亲。 他们是母子,心连心的母子。而且更加糟糕的事是,他的母亲也有著特别的能力,能够感应到亲近的人内心的想法。所以什麽都瞒不过她,也什麽都不需要隐瞒。 今天之所以会被突然叫过来喝酒,应该就是为了自己最近情绪低落的事吧。 表面上当然什麽事情都没有,可是上次的事件对他的影响,真的并不小。S的人,包括朔夜,都以为他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虚幻之风,并不仅仅是指他有千变万化的外表,也是指他的心思他们看不到、猜不透…抓不到。这个称呼其实是朔夜起的,想起朔夜微笑著这麽称呼他的画面,心里微微有点疼。 所以真的是有那麽一瞬间觉得,或许可以,在那个人面前,摘下面具。 但是夜…朔夜…不仅仅不考虑他的感受接下会分开他们的单,不仅仅在分别那麽久後连多等他一会儿都做不到,甚至连打个电话来解释一下都做不到… 比起伤心,更多的感觉是失望。 失望的结果就是半冲动地接下梁羽圣的单,并且将做出可能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来。虽说他很会伪装,但是有些心情或许真的像母亲说的,不应该压抑。他也不喜欢压抑。所以得做点什麽,让心里的不爽发泄出来。 他是有些自私的,他知道。 就好像他知道朔夜会渐渐对他失去耐心,都是他的错一样。 即使在开始交往之後,他也对夜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依然不告诉他自己家庭的事情,依然不告诉他自己在哪里上学,依然将S以外的那个末日和他隔离。 可这是习惯。如果朔夜无法接受的话,就算了吧。他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忍受这样的自己,从朔夜同样不愿意告诉他他在S以外的真实情况时,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相处不了。 悲观吗?也许他确实有点悲观。但後悔吗? …绝不。 “恶…”安陵雾涟突然吐起来。 这女人…果然是喝醉了… 他是冲到392盥洗室的。 失策!实在是太失策了! 什麽因为担心儿子嘛!根本是因为自己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才拉著儿子喝酒消愁的!那女人…喝醉後本以为她会安静地睡觉,谁知道突然发起酒疯来,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自己多麽多麽不幸,然後强迫儿子替她喝酒。结果他这一喝… 就醉得不行了。 虽然急急忙忙出发总算是没有迟到,但是上课的时候头还是一阵阵晕乎乎的,他哪幅样子当然少不了被人调笑。终於摆脱那些混蛋冲过来… 就在池子里吐得不行了。 “妈的,我这麽好心干什麽,刚才吐他们身上不就好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澄将呕吐物冲干净,骂骂咧咧道。 结果这麽一骂,他又想吐了。 一般来说,要吐的话,还是对著马桶比较好,刚才是实在忍不住,但现在就不同了。 想也没想地将最近的一个隔间的门踢开… “…” 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两个人互相望了望。 “…” 垂眼看了看梁羽圣手里的烟,澄的脑袋…混乱了… 天啊!老天是不是闲他最近烦恼的事情不够多啊!!! 这个梁羽圣,果然是他的麻烦之源!说起来之所以他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只的错误才是最大的! 澄欲哭无泪了… ──你要抽烟的话到别的盥洗室去好不好啊!至少,也请锁上门吧?!虽然我对揭穿你真面目很感兴趣,但是不是用这个身份啊!!! 07 若无其事地吸了一口,将烟灰弹到马桶里,他开口:“请进。” 然後让开地方,示意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 澄不客气地承了他的好意,对著马桶呕吐起来。 ──嗯嗯,就目前来说还是很和平的景象。察觉到梁羽圣安静地出了隔间,甚至或许退出了盥洗室,澄不禁乐观地想也许梁羽圣打算将这件事当作没发生。 这倒是很讨他喜欢的做法。 但出了隔间,他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星芒的王子殿下手里夹著烟,斜倚在盥洗镜旁,颇有打算好好谈谈的架势。 澄缓缓地拧开水龙头,洗脸,拿过毛巾,擦脸,放回毛巾,关上水龙头正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地离开… 梁羽圣抬起一只腿踩到对面墙上,将他的出路堵住。 ──好吧,那就谈谈。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却露出恐惧的表情,结结巴巴道:“那…那个…” ──这种情况下是直接问“你想怎麽样”比较好呢,还是装傻比较好? “抽烟对身体不好…不、不过我什麽都不会说,绝对不会,请放心。”还是装傻吧。 星芒学园二年C班的安陵澄是循规蹈矩的书呆子,不会做出任何会威胁到别人的事情来,性格软弱,没有骨气。只要些小小警告就可以收服,而且保证听话。 面对对方的示弱,梁羽圣却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吸了口烟,双唇微启,轻轻吐出一圈烟雾来…烟圈组成一张朦朦胧胧的脸。 ──脸。嘴是一字型,向上翘著,和最近电视上正热播的《热带雨林的爆笑生活》中阿布的招牌表情很像。 很像。 很明显这位偶像在嘲笑他。 如果是平时,澄或许会认为这是对方被他的示弱给骗了过去,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这麽想。但他打算装傻装到底。 “那…那个…我真的什麽都没看到…不会乱说话的!所以…所以…” 眼里满是惊恐的泪水,澄苦苦哀求道:“请不要杀我灭口!阿布阁下!” 咯!。 梁羽圣的幅度极小地挑了挑眉: “你在对谁说话?” 一边的人已经死死地抱头蹲下,将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听到问话,弱小的安陵澄微微抬起头,惊恐地看著那还未完全散去的烟圈,“阿、阿布殿下啊…” “阿布殿下啊!我不是有意撞进来的!更没有意思一眼就看出您的身份!请一定要相、相信我!不要杀我啊不要!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您附身在人身上出现在学园里的事情的!” …世上有一种病,叫幻想症。假如星芒王子殿下学识浅薄不是很了解的话,那麽当它作神经病也不是不能将就。澄向来不是挑剔的人,真的。 梁羽圣对他的装傻很是欣赏,所以将烟灭了冲下水池,认真地告诉他:“太晚了。” 啥? “我也可以坦白告诉你…”眯起眼睛,“我在这里抽烟不是第一次了。” …-
-b “碰到你更不是第一次。” 所以? “所以…”梁羽圣走到他面前,俯身,轻轻将他的眼镜抽下来。 “少给我摆出那麽白痴的样子。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 他将他的下巴挑起来,颇有深意地欣赏著他眼里闪动的无辜:“至少知道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无趣。” 脸接近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