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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正太传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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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是城主大人指定给他的老师乘坐的坐骑。   
其他人的目光在争执声投在蒂姆的身上,法师学徒的自尊心遭受到从未有过的挫败。   
“抱歉,老师,只有这件事恕我难以从命。”蒂姆斩钉截铁地说。   
第五十六章 碧达夏雪   
帕德菲斯端视心爱弟子刚毅的面庞,他看得出蒂姆的顾虑,并且切实体会到那颗不断加温的自尊心的炽热。弟子有自己的坚持和操守,这是件好事,身为一介导师,他再也不能再出声苛责,但是坚持原则的心就似一把双刃剑,能让幼苗崛起,也能让它夭折,另一方面,如果不具备这把利剑,就绝对无法钻破坚厚的土壤长成参天大树。   
对蒂姆亦师亦父的老法师心情复杂,世间总没两全的美事,蒂姆的选择对他自己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呢?帕德菲斯心中暗自叹息,也没再强求弟子遵从自己的吩咐。   
老法师骑上狼傀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为整个队伍,也为了他心爱的弟子,在未来最残酷的一刻赢得机会。   
法师学徒并不清楚这一刻老法师的心头闪过的种种思虑,他也有着自己的决意。   
他虽然年轻,但并不是不懂思考的蠢蛋,也不是不会判断时事的莽徒,随着老师加入炼狱骑士团作战许久,面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困境,自己也有着相当的心理准备。   
四名骑士同伴的死亡带给他比平时目睹阵亡者时更凶猛的悲伤、愤怒和恐惧,但一种舍我其谁的悲壮心情并不曾消退,并且随着鲜血、死亡和黑暗的注入愈加浓烈。   
在进入黑暗洞窟前,老法师的大义凌然触动了他稚嫩的心,而在螺旋阶梯前虽然也因为目视之物的不可思议和队伍诸人的争执而动摇,但面对蛇发者的胁迫,再次妥协后反而愈加坚定了原来的想法。   
无论是生是死,这段旅程就是自己必须见证的命运吧,蒂姆如此想到,而老法师态度的改变也让他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虽然遭到威胁,而且也明显表露出自己的恐惧,但法师学徒知道自己的老师有多么固执,如果真是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即便拿性命和家人来威胁也不会令他妥协。如果没有这颗磐石一般的心脏,那么他根本不可能在法术上取得当今的成就。   
自从踏上螺旋阶梯,他就已经做好了阵亡的准备,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老师。既然这是老师也不可回避的命运,那么至少自己要陪伴他一起走下去。   
无所谓生死,也不是为了某个贵族,更不是屈服于恐吓,只为了那份师徒之情,以及兴许攸关无数人的责任。   
微光无法照亮黑暗的前路,蒂姆专注着自己的脚下,一遍又一遍用信念冲刷自己的心灵。只有积累多时才能察觉其进展的法力,竟然像种子发芽一般,在感知中以一种极度缓慢却稳健的步伐攀升起来,无论死气如何刺探搅乱,都无法动摇它的根基,正如同环绕在身边的这片盈晃的微光。   
“这也是堕落者拖延时间的手段吗?”艾莉忽然开口道:“他们是到了上面才设下圈套?还是这里应该有一条捷径?”   
“你真说到了点子上,我觉得应该是后者。”疤脸说:“你看,他们光是打开黑暗洞窟就花了那么大的工夫,这个工程的难度看起来……啧啧。”   
“或许是空间类的法术,凭人类的能力当然不可能,但不是人类的话,做到这个程度并不奇怪。”碧达夏雪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   
她的判断是很重要的参考,虽然队伍中也许只有修利文和疤脸两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实力,但这个女法师的强大有目共睹。   
她这一路来的表现被诸人看在眼中,都产生了同一个认知,那就是:对她而言,忧愁、焦虑和杂思之类干扰理智的情绪都被冻结了。   
这种认知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   
虽然国王阿兹特克一世留下“吾辈的王冠无需由子女的悲哀铸就,吾人的子女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的祖训,但是随着王国在时间长河中经历崛起和衰败的轮回中,却无法被后人完全遵循。总有很多为了维持王室的尊严而不得不牺牲子女的情况,在抉择中,当权者无不选择了“族室的尊严”,而不是“王者的尊严”。   
他们没有失却先人的雄心壮志,但是却在现实面前折下腰身和傲骨,这种忍耐和所谓的成熟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呢?即便做出决定的本人也无法完全参透,但是,至少它让王室保住了青山,无数王族倒下而其依然屹立便是佐证。   
祖训在历代国王的成长中,被尘世的风吹响,发出轻灵惆怅的风铃声,让他们缅怀过去,总是对自己的子女心存愧疚。正因为自己也是牺牲者,正因为曾经经历这些苦难,曾经升起过从世俗的无奈和王室的悲哀中拯救自己孩子的念头,所以当发现事无两全时,才更为痛苦。   
碧达夏雪出生在寒风大雪的冬天,虽然王都所在地是王国最温暖的地理位置之一,但仍旧在清晨结了大霜。   
国王的一子二女皆出生在不同的季候。大儿子诞生于生机勃勃的春季,不仅因为其是长子,更因为随后表现出的倔强聪慧而被寄以厚望。随后大女儿和二女儿分别诞生于夏季和秋季,长相亦是娇嗔可人,亦表现出和季节相似的性格。联想起大儿子的出生,诸人不由得大叹世间巧合之妙,于是分别冠上“春夏秋”的字头作为其尊号,以示喜庆和祈愿的兆头。   
因此,最小的女儿碧达夏雪被冠以“冬之女”的名讳。   
倘若姓名和绰号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区分各人之间的不同和独特,是人格独立的证明,那么冬之女的授予也大抵如此,或许父母那如春风般的笑容亦深深烙印在碧达夏雪幼小的灵魂中吧。   
但是,即便是最小的女儿,最受到父母的疼爱,也必须经受王室的苦难。   
“我的女儿,既然你是以王室之女的身份降生,那么就必须承担起王族的责任,命运总不给人太多的选择,这就是王的无奈呀,但是,你绝对不能逃避这一切。”王妃带着深沉的哀痛和无奈开始了对小女儿的教育。   
重担落在小女儿的肩头,她似乎为此而生,天生拥有一种压倒感性的理性,让亲近之人无不叹息“冬之女”的名至实归。   
碧达夏雪是理性的,是晓通人情的,对自己必将献祭于人的命运并不抗拒。但是忽然有一天,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婚姻、感情、身体以及其它一切都可以并预备着时刻为王室的利益贡献出去,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唯独属于自己,令自己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件“公共品”存在的呢?   
为了维持“自我”的存在,她选择了在神秘浩渺的法术领域中徜徉。   
知识和力量是属于自己的,除非自己甘愿,否则即便死去,也没有人,也没有律法和责任可以从她身体里带走。   
不要焦虑,不要急躁,更无需悲伤和痛苦,让别人拿走他们能拿走的,而自己坚守自己能留下的,命运的急流能够冲垮堤坝,但却无法摧毁坚固的礁石,被洪流筛滤后剩下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宝物。   
碧达夏雪开始变得不近人情起来,因为她已经放弃了一切,无视任何代价、阻碍和艰险,只小心翼翼地看顾着心中那一缕的人格烛火。   
无论是同意联姻,下嫁前失身蛇发者,还是这次行动的准备和实施,都是基于王室和法术研究的利益考量。唯一让她意外的是,自己似乎从自己的小未婚夫身上得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却难以言说,以至于他的重要性似乎正以非理性的速度递增,有点和自己的初衷并驾齐驱的趋势。   
这似乎是一种随波逐流的情感,是冬之女在承受了二十多年的理智负重后,在命运的雨水浇灌下长出的感性幼苗。   
她似乎能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但在王室、法术研究和修利文之外,能干扰她情绪的事情几乎没有,一旦下嫁给蛇发者,那么王室于她身上的桎梏也就被彻底斩断——虽然在王室的教育里,责任的延续性是十分关键的要素,但鉴于前人体认到人类思想受制于环境的复杂性,顾虑女儿出嫁后微薄的幸福和王者的颜面,按照惯例也就不会太过坚持。   
比起其他王室女子来说,阿兹特克的女儿无疑要幸运得多。   
况且,作为一个大师级法师,碧达夏雪也十分坚信自己所得到的预言,既然先知之眼已经戴在未婚夫的颈脖上,那么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变化,自己只要尽力而为就行,果实一旦成熟就会自动落到自己手中。   
“谁通晓空间法术?”修利文问道,却把目光投向碧达夏雪。   
碧达夏雪定定和他对视着,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她知道未婚夫在想什么,但她无法做出回应,即便是大师级的法师,对法术也各有专长,恰巧空间并不是她擅长的科目。   
所以,她什么都不会做,只等待果实的成熟。   
第五十七章 突破点   
我什么也不会做。   
这是修利文从碧达夏雪眼中读出的东西,这种坚定的拒绝与其说是知而不动,毋宁说她也没辙,男孩微不可见地耸耸肩,留下了然的眼神便转过头去。这副大人状的神态和无言的理解让女人眼眸深处泛起一丝笑意的波纹。   
即便是在这种艰苦无助的环境中,男孩也总是用轻松乐观的心态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和高傲,似乎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充满自信沉稳。但是联想起他幼稚的年岁,不由得升起“是不是太做作了”的感觉。他真实的心情真是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镇定吗?如果不是真的,那么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番故作姿态又是何等的折磨呢?一切都不得而知,碧达夏雪没有读心术,但她希望自己所感到的俱是真实,因为这样一个故作高傲的小家伙,不就是活脱脱的小时候的自己吗?   
而比起只能无奈地随波逐流,让理智维持人格的自己,他无疑做得更好,也更幸福。这样的他,究竟能够走多远呢?碧达夏雪想要伴随在他的身边,带着淡淡的祈愿,拥抱他的成长或者毁灭。   
在没有想出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前,诸人还是得加紧脚程。   
越往上行,岚风就越是强烈,死气随着狂风卷起一个又一个的涡旋,似乎要将法力从身体里吸出来,将身体从阶梯上掀出去。   
忍耐着法力的暴动和身形的摇晃,一行人手牵手艰难地攀爬。   
修利文趴在赛巴斯安娜的背上,伪女野蛮人的体重和身型都可以减缓他的不适。他偶尔从赛巴斯安娜的肩膀探出头去查看前路,那呼啸的狂岚就会将他的面皮扯得生疼。   
这样下去可不妙,他抬起头,看着一圈又一圈的螺旋阶梯,虽然顶部比之前的黑点稍稍放大了轮廓,但是要抵达那里却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办到的事情。   
他正想闭合魔眼,视野忽然闪过一个白点。   
修利文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毕竟正常人的眼睛也经常出现漂浮着无数雪花般的白点的幻视,可又觉得不太对劲,魔眼并不是正常的眼睛,他确信自己从未在线条密布的视野中有看到过“点”的存在。   
他再定睛一看,没有错,那的确是一个白点,而且并不是幻视那般漂浮着,就像一颗白漆钉子固定在线稿状的世界中,就在距离诸人的位置仅有十公尺高的空中。   
男孩愣愣看着那个白点,直到队伍走到和它齐平的位置,依然不明白它存在的意义。   
但是他瞬即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当前困境的突破点。   
“停下!”修利文大声叫,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急切、欣喜和苦恼。   
苦恼是因为那个可能性位于螺旋阶梯的圆心处,距离诸人的横向长度足有两百公尺,毫无立足之处,若非魔眼的特殊性质,也绝难发现。   
“那里有东西。”修利文指着白点说。   
诸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你指的是……阶梯外?”疤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   
疤脸欲言又止,她说:“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怎么?你不相信我吗?”修利文从赛巴斯安娜的背上跳下来,牵着她来到阶梯边,他说:“别忘了究竟是托了谁的福,你们才走到这里。”   
“别生气,别生气。”疤脸笑起来,“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而已,要知道,那个地方……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它就在那里的?”   
“我看到的,你的意想不到证明了敌人很精明。”修利文说。   
“哦,是吗?看到的。”疤脸点点头,啧啧有声地反刍着。   
蛇发者的神奇之处自然无需多虑。   
“是技能吗?”蒂姆鼓起勇气问道:“类似微暗视觉?”   
他被修利文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好似要被刮下一层皮。   
“秘密。”男孩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   
法师学徒虽然早知道答案可能会如此,但成真时还是不免噎了一下。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疤脸问道。   
“当然是过去看看。”修利文环顾诸人:“有谁会飞?或者有塑形术也行,我们可以在阶梯边缘塑造一条过道,大概需要两百公尺长。”   
以空气为媒介塑造一条两百公尺的过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法师能够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死气狂乱的地方。   
“我会飞行术。”碧达夏雪开口道。   
老法师和法师学徒的目光充满惊奇,这个美貌冰冷的女法师怎么什么都会,她到底是什么人?虽然贵族可以进行系统的学识深造,但是有许多奇门巧技并不是每个贵族都能收集到的,不过增长见闻倒是没有问题。   
即便是老法师帕德菲斯,对飞行术的了解也仅仅处在在知而未闻的阶段,也从未听说过有飞行术的技能书出现。而低上一级的滑翔术,也属于珍贵技能之列,不是每个法师都有运气学到。和前两者比起来,漂浮术倒是比较大众化的技能。不过漂浮和飞行是两回事,即便是滑翔,也不足以在如此猛烈的狂风中维持平衡和轨迹。   
“我只有滑翔术。”帕德菲斯说。   
修利文朝老法师点点头,从赛巴斯安娜手中接过照明器,对诸人吩咐道:“碧达带我过去一趟,你们在这儿等着。”   
碧达夏雪在身后环抱男孩的腰际,没有任何施法预兆,稳当地升了起来。   
两名法师再次大吃一惊,瞬发和默发法术是十分高超的技巧,证明本人在这项法术上有超乎寻常的天份。   
修利文伸出手臂,为碧达夏雪指明方向,包裹两人的光茧如同水滴一般从队伍中分离,投向远处的黑暗中,迅即不见了踪影。   
“在这种天气当鸟儿,真够劲的。”疤脸撩开乱舞的发丝说。   
“只能希望他们一切顺利了。”老法师说。   
飞翔在黑暗中的两人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背后的视线,甚至连存在感也随着距离的拉长而逐渐稀薄,他们好似从一间隔音的房子进入了另一间隔音的房子。   
挟卷死气扑来的狂风虽然无法动摇他们的飞行轨迹,但着实令人不舒服,一种无声的孤僻隔绝的情绪朝两人侵袭而来。   
碧达夏雪抱紧了修利文,她切实感到男孩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可他的话声却还是轻快的,一反身体惊颤的无忧无虑。   
“该死的堕落者,竟然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等我抓住他们,一定要把他们扒皮抽筋。我说,碧达,能不能再抱紧一点儿?”   
碧达夏雪的手臂加大了气力。   
“咳咳,太大力了,我快呼吸不了啦!”   
于是碧达夏雪减小了一些。   
“喂喂,别松别松,我掉下去你就要做寡妇了。”   
虽然怎么做都做不对,修利文一直在吵闹,可是碧达夏雪却丝毫不感到厌烦,甚至有些希望两个人就这么紧拥着,一起飞向黑暗的深处,那个除了自己和男孩之外一无所有的世界里。   
有一个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处低语:停止飞行术吧,就这么坠下去,如此一来,两个人的灵魂就可以安歇在理想乡,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   
碧达夏雪眯起眼睛,静静聆听着这个声音,她的灵魂沉浸在灵魂低语勾画的美丽臆想中,就像平躺在海中,任由身体往深处沉没。   
透过清澈澄明的海水,她看到皎洁的月光,看到莹莹的波光,看到一个或无声或低吟的静谧世界。   
肉体不受半点影响,稳妥地按照本能和既定计划运转。   
在这一刻,她的灵魂和肉体只有一根丝线维系着。   
然后,她感觉到肉体停顿下来,这个微小的震动让大海颤动,于是她渐渐从灵魂的深海中浮起,虽然海面越来越近,但对幽美绝伦的海底世界却没有一丝缅怀眷恋。   
似乎听到虚幻的“哗啦”的声响,灵魂再一次和肉体接驳,实质的声感钻进大脑中。   
“碧达,这里什么都没有。”修利文的话在耳边响起。   
并不是颓丧的陈述句,反而像是是征询的反问句。   
修利文转过头,碧达夏雪看到他脸上充满一种毫无掩饰的震惊神情。   
第五十八章 穿刺   
“是的,什么都没有。”碧达夏雪一字一顿地说。   
修利文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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