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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被打。
济风还趴著地上,爬著想逃,突然之间,好一阵锥心之痛,在头颅炸开,血快速的流过
额头,他急著想用手肘护住,可惜,别人一脚就被踩住的手,早就没力气招架。
其他的好棍趁混讨伐,打的济风昏昏沉沉。
终於有人对其他人摇摇手,会弄出人命的。
天发突然发狂似的,截起刚被众人劝下的大粗棍,悚然的阴吼一叫,退了几步远,扯喉
高嚷:
「你可应放伊煞,不葛我袂冻。」(你们可以放过他,不过我不能。)
大家看到天发的气势万千,连忙闪远,济风大概猜的出来怎麽被养父处置。
始终逃不过男人的暴力,他已经不想知道,头被劈开两半还活不活得了,在生死交界,
他又看到了滑溜溜的蛇群聚集,盒子里面蠢蠢欲动,死亡的凶光突然回照过来,黏恶的蛇全作
兽散。
会死吧。
震天撼人的怒吼,天发无法忍受养子跟堂妹的强奸乱伦,撕心捣肺的心痛,无人可解,
天发只能仰天嚎叫,高举著疯怒的硬棍奔来,气血攻心的大吼一声,一棒直接往济风脑後连脖
处重重挥落~~!
头很痛。
意识底的盒子被震裂开来,济风终於看到盒子里面的秘密,冷冷的寒光,散著冰冻,却
使人错觉著犹有馀温。
在死前,济风终於看见盒子里的东西,迫不从容的爬出来,一对螯,闪著黑森森的毒泽
,头胸部被褐色的背壳覆盖,胸部有四对脚,细尾的後腹部修长的震摆著,末端尾扇有毒钩,
狠狠高举著钩子,既在防备也在攻击。
蝎子,是一只毒蝎子,埋进深处的潘朵拉,竟然在这一刻从容的乍现,好似蝎子从来就
知道,它不会被关在盒子里太久的。
蝎子凛然爬了出来,黏滑的蛇群已经散尽,独留下孤傲骄恣的倒尾钩,正散发寒毒的嘶
气,无人可阻。
这一刻,楞视著蝎子逼近的剧毒,济风竟然是希望,能死在它的毒液之下,带著一股十
分强烈的渴望。
头狠狠的裂痛开来,天发下手的狠辣,把众人吓出惊呼。
头狠狠的裂痛开来,却不是济风的头颅。
紧要关头的那刻,冷眼的旁观者突兀的钻进了男人们的重围,从背後紧紧抱住济风,棒
棍严重创下头颅的重挫,不是济风的,而是那个人的头,现场开始哄闹不休,那人依然紧紧抱
住济风,不肯松开。
「小济,我恨你。」……也深深爱你。
宁修全身乏力的慢慢俯倒在济风身上。
除了阿灵,从来没有人保护过济风,从来没有。
然而这一刻,他进入女人,却也同时爱上男人。
一个如蝎如痴的男人,不断让他无可自拔的宁。
***偶已经在折磨济风了!!!!呵呵呵,灰熊欢喜!
***如果有人问我要怎样得到济风的心,
身为作者的我,只有一个opinion
~~济风只对能保护他的人感到兴趣***
第廿六章 错火之三
在台中的医院待了两天,宁修终於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一行人在医生那边看完断
层扫描报告後,匆匆离开医院,驱车回到吴家祖宅。
小桑第一天就已经离开医院,天棋在万分矛盾的情况中,拒绝了医院精液采样及验伤,
吩咐妻子把女儿带回台北照顾。
天棋离开医院之前,与宁修在医院餐厅对话:
「宁修,我要那杂种付出代价!」天棋恨的咬牙切齿。
「我也想,吴爸爸。」表情却很木然。
「不过,你那天突然冲出来,还替他挨了那一棍,你的行为很不寻常,宁修。」
「我解释过了,那天晚上,那种打法会出人命。」
「那天的情况怎麽看都不合理,如果你没冲出来维护那杂种,现在也不会有轻微脑震盪
了!」
「我无法完全解释我当天的行为。」
「难道你是同性恋?」
「喔?难道叔叔你认为HOMO都不太爱惜自己的生命?」
「你跟那杂种……常会出现一种很不正常的气氛。」
「如果事实如你所言,第一,那天晚上的人应该就是我和吴济风,第二,我冲过去的时
候,也没料到我会被K,我只是想适时阻止意外发生,甚至我也无法解释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可
能是我的眼花了,把天发伯伯看作是你吧。」
「宁修,你这话讲的太漂亮了!而且还懂得四两拨千金,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吴爸爸,你是我的老板、是我女朋友的爸爸,我还有求於你,甚至你有能力让学校开
除我,我没有筹码跟你扯谎。」
「可惜你还是在说谎,当我发现你真情表露的那一面後,要再判断你有没有说谎,已经
容易许多。」
「事实如此,我何必说谎?」
「不对,你一直故意跳过跟那杂种的关系,甚至你连提及他的名字,语气都在颤抖。」
「如果我说真话,你就会相信?」
「我说过,我可以测你的谎。」
「好,我说实话,叔叔你的推断没错。」
「岳宁修,原来你真的欺骗了我!很好,用你的名义签下的采购单,办公室这边将会概
不承认,我不但可以告你涉嫌冒用本人名义,非法向外界吸金,还可以就你隐瞒性倾向事实,
要求精神赔偿,到时候应该是轰动全国的新闻。」
「我没有骗你,所有不正常的感情都只来自单方面。」
「还狡辩!你根本是那杂种派来的。」
「这不是事实,是他追求我,从高中开始就不断跟我告白。」
「胡说八道!」
「我建中没念完就转到台南私立高中,因为我害怕,我跟小桑恋爱後,他又威胁我要把
小桑抢过来……。」
「可是他明明跟我女儿发生关系,这又如何解释?」
「吴爸爸,我跟你一样困惑,而且心情也十分复杂,他对我执意的追求,使我无法完全
把他当作敌人──。」
「他当然是你的敌人,」天棋打断他: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他这样陷害你,你竟然还能处处替他设想?」
「我知道我隐瞒你们很多事情,可是,被一个同性追求、还被威胁要加入黑社会……,
这种事情,叫我怎麽开的了口?」
天棋盯著宁修好一阵子:
「你的话没有半句虚言?」
宁修摇摇头。
「你没有加入黑社会?」
宁修又坚定的摇摇头。
「你确定你跟我站在同一边?」
宁修点点头。
「那你要如何证明?」
「我不知道,我完全遵照吴爸爸的指示。」
「好,我给你最後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也就是说,那杂种对你有
非份之想,换言之,也就是你应该有能力让他放弃继承,同意终止收养关系,签下跟吴家的切
结书,等你全部办完,我们再来谈如何恢复我对你的信任。」
宁修沉默了几秒钟,低沉喑哑:
「我尽力。」
「很好,机会只有一次,不然你就等著承受你所有犯下的严重错误吧。」说完,冷冷离开
医院。
天棋在车上回想刚刚的对话,其实他是相信宁修的,尽管他也认为宁修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是从对话的一开头到结束,宁修的声音没有一点抖动,瞳孔、双腿和手心都十分平稳,没
有任何不安或失控的表现。
除非他是说谎高手,不然以宁修这样的年纪,会有这样的沉著的表现,应该可以确知宁
修有八分的实话。
接下来是祖田和女儿的事情,简直令他心乱如麻。
* * *
宁修扯完一堆鬼话,骗走天棋後,立刻蹲在地板上,头痛欲裂。
面不改色的编故事不是他最大的专长,他最大的专长是掩饰身体翻搅不已的烈痛。
头颅怎麽会像紧箍咒一样紧缩起来,会一辈子都这样痛下去吗?
他重重撞著墙面,痛苦没有减轻,放弃吧,反正胃痛也是痛,不如上上下下一起痛个热
闹。
就算脑伤使他只能活过今天,他也没话说,只要小济能免去他正忍受的痛苦。
自己怎能如此对待一个恨之入骨的男人呢?
宁修无从解释,他明明曾经硬下心来解决小济的性命,如果小安没有枪下留情,小济现
在早就是一抔黄土了。
连杀小济这档事,自己都能忍心下手了,为什麽到了某个关头,自己又会连命都不要的
冲过去呢?
越想头痛越烈,宁修想走回病房找点胃药吃。
一进病房,他看到济风背著他,站在窗边抽烟,整个病房全是烟味,为了防止侦测烟的
警报器鸣声大作,宁修特地垫高椅子,打开了气窗。
好在双人房没有其他病友。
看到济风一身的石膏包扎,证明他送来医院的伤势很严重,不过头颅的伤势好像轻微多
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济风对著窗外,没有回头,只是开口。
宁修知道他说的”回去”,指的是吴家祖宅。
「你自己有脚,不用找我一起。」
「我没钱坐车。」很平常的耸肩,差点让人恍然以为小桑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想回去?」
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你还敢回去吴家?难道你不知道你强奸了你堂妹吗?」
声音很低哑:
「我知道,我回去面对他们。」
「你是不是应该先面对我?」
济风还是没有回过头,只是非常微弱的音量: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呀,吴济风,可惜你一点都不希罕。」宁修双手环绕在胸前,胃痛与头痛的
折磨让他背後湿了一片。
「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对小桑做的事?」呐了许久,才困难问出了口。
「这一点,无庸置疑。」
「可是你没有把我拉开?你一直静静待在我後面看?为什麽要这样做?」不阻止他犯错,
为什麽?
「不然你要我怎麽做?那时你干著你老婆干的正爽,不是吗?」
济风一言不发的沉沉吸了一口烟,盯著火红的烟头,没有聚焦的盯著,彷佛一块风乾的
化石,在天荒地老後,没有思想,只是一直
盯著。
恨自己,却已经是恨到无法对待的地步,悬空在极度孤单的浮流中,恨不得能消失掉,
他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烟头,一眨也没眨,眼眸尽是一片死沉。
「我恨你。」宁修的表情,坚决如铁。
那天小济在门内喊著老婆,毫不迟疑的高声喊著,只可惜,喊的对象根本不是他,其实
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此情此景,济风不知该如何解释,把过错归咎於春药?也没稍微好听一点。
没有春药,他唯恐会失手杀了床边的男人,这一点仍然让他担心成为事实。
他能遵从被插入的模式,只因为被屈服过的效果,他不了解自己为什麽要跟狗一样,被
制及不能自制某些动作。
他需要春药,是因为这是他需要女人的癌?济风无法否认,发达的下半身只有最简单的
原始欲望。
他爱不了男人,却已失去理智的爱上宁修。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什麽条件我都接受。」
「真的吗?」
济风黑沉沉的眼眸没有一丝考虑。
「那你就趴在这一层楼的柜台前面,当众把裤子脱下来,让我在最乾燥的时候插入,只
要三下。」
「不可能。」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没什麽事情可以让你十分在乎的,包括我们。」
「我在乎。」
「那你就去脱裤子。」
济风闷不吭声,跟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宁修哪还顾得了他,翻找胃药都来不及了,说出最难堪的要求,只是为了打发小济,他
根本不想再和小济共处於肮脏的吴家。
突然,小济回过头,眼神安静的像一只猫,他慢慢往外走去,宁修心头吃了一惊,没想
到小济会把他的话当真,丢下胃药,匆匆抓起床上的毯子,慌张追著吴小疯出去。
那疯子真的趴在柜台上,护士、路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注视著他妈的,这种傻事也干的出
来!
宁修冲上前去,已经来不及阻止小济,他松开了短裤的绑绳,裤子立刻松垮下来,济风
还多此一举拉下了裤档,里面什麽也没有穿,宁修想也没想,就硬了起来,可是大庭广众,理
智怎能泯灭?
宁修跑过去,毛毯从身後往前一卷,盖住了济风,单手抓著毛毯的被脚,另一只手在毛
毯底下并不安份。
这两人果然引起大家的注目礼,这里是淳朴的台中,可没有人会装客气的假仙(假装)没
看到。
毛毯被这般包裹起来,本来就已不够正常,偏偏里面的两个大男人还迟迟定住不动,精
采的招来许多目光。
突然之间,宁修动了,他的腰部往前重重一弯,连续三次。
收起了毯子,宁修很不必要,却又绝对需要的向众人解释:
「他裤子掉了,刚我替他捡起来。」
空气沉寂了半晌,人声一瞬间爆破般沸腾起来,人人都在交头接耳,用力交换刚才的所
见所闻。
宁修狠狠的把济风架回房间,济风一进病房,整个人猛然跪在地上,死命攀著床沿,要
哭不哭的咬牙喊著:
「好痛!好痛喔!痛死了!」又给自己咬上新的齿印。
「你这个大笨蛋,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乱脱裤子,我会当场再要了你,直到你求饶为止,」
舒缓一下生气的语气,割胃的感觉果然好一些,微微带著温柔的语气:
「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济风点头。
接下来,他就要面对吴家和爸爸了,心智不能再脆弱,他得刚强应对。
为什麽自己刚刚会脱下裤子呢?济风同样问著自己。
或许是想以同样的方法处罚自己吧,只是罚了自己之後,宁修和小桑就能原谅自己吗?
***全身重身的济风;又被宁修来了那三下;突然想到一个注解:体无完肤***
第廿六章 错火 之四
济风没有顺利跟著宁修回到吴家祖宅。
计程车一停在祖宅门口,观护人就面色凝重的从里面走出来,直接把济风送上了车,带
回了台北。
济风坐在副驾驶座,和观护人独处一车,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观护人已经跟天棋、天发达成共识,关於济风对堂妹强制性交的事件,在官不见官的默
契下,双方家长决定私了。
不过他们极希望观护人能让济风能签下”抛弃继承”,给吴家一个交代。
车子在行进中,观护人往右手边探了一眼,叹口气:
「被打了?还痛吗?」
「现在要送我到土城?」
「你想去吗?」
济风在心里骂了一个干,但神色十分不安,他妈的!强奸犯在看守所里会有好下场?干
!
直到车子滑进了台北市,济风情绪才开始缓和下来,车子驰入熟悉的博爱路,济风完全
知道他下一刻的去处。
一见到地院的建筑物,济风的精神又慌张起来,他不想看到那个法官,他恨死那个法官
了,还不到一年的被训记忆再度被惊醒。
还好济风只是被带进了观护人室,但是观护人一路不说破,他又死倔不探问,从台中死
撑到这一刻的心里煎熬也真够受的。
观护人陷於通报机构与家长处理意愿的两难中,最後想到济风曾经跟他承认和堂妹陷入
热恋,这一次的强制性交事件,会不会只是两小无猜的身体探索?虽然济风也快满二十岁了,
不过观护人还是衷心盼望他能一路平安,直到把他交给国防部。
观护人终於决定不通报机构,不过还是要吓吓这色胆包天的小子,看看能不能让他稍有
悔意,一进入办公室後,观护人就开始找人剃光他的头发。
这一招果真吓到济风了,他死闭著嘴巴,抓著桌脚,半天吭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青髭般的头型如脱毛鸡的裸览眼前,观护人才发现他头上有不少道结疤的破口,新
的几处道子开始湿润,染红了剃刀。
济风仍旧只有维持握拳的双手,在拳心抠著自己断裂的指甲。
他的行为看在大人的眼中,只是既硬又倔的意气之斗,叹了一口气。
「吴济风,请你把案发经过,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峻刻且严厉,空气被冻结著。
观护人从济风的档案夹里抽出个案纪录,笔尖冷冷峙著。
济风低头坐在桌子前面,声音有点凄惨,他能说的都说了,讲到後来,根本不知道自己
在讲什麽。
「听起来,你像服过禁药?」
「我没有。」
「也没喝酒?」
摇摇头。
桌面赫然被人猛力一拍:
「胡说八道!你以为我没遇过同样的个案吗?快点老实讲,不然我就认定你毫无悔意!
」
「是真的,我讲的是真的,我想休息,我好像发高烧了,我的伤口好痛!」
瞪了济风一眼,竟然学起老油条了!
整理一下桌面的卷宗,观护人终於挥了手,放他休息,突然之间,又凑到济风的耳边:
「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一条妨碍性自主罪,可以处以三年以上刑期,上个月少年法庭也
有类似的案例,少年嫌犯一听到判决结果,当场在法庭哭著尿湿裤子,何况现在你已经成年了
,我想到时候你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济风表情开始软化,心里认错了。
「妨碍性自主已改成公诉罪,女方家长一追诉,日後也无法撤销,要求他们就趁现在,
我跟你叔叔电话沟通一下,你认为这样?」
「好!」
过了很久,观护人终於回来,面色十分凝重:
「阿风,我跟吴先生沟通过了,还低声下气的替你求情,可是人家坚持要你接受法律制
裁。」
「我不要!拜托你!我不要这个罪名!拜托你!」观护人苦笑,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吴
济风唯一求他的一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也替你说情了很久,尤其你还在缓刑期间,这条罪一旦被判
下去,你现在的缓刑肯定会被撤销,当初三年的刑期你就要回去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