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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威胁我?」奥登说。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现在你要走回来,整理好你的衣服下楼去接待客人,我要我的Jing液停留在你身体里。以后我们仍是友好的合作关系。」对面的男人柔声说。
奥登看着他,「如果我不答应呢?」
伯瑞安笑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奥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一些粗暴的、违法的、残忍的事,将发生在你身上。」
奥登笑了一声,可是听上去更像一声冷哼,他拨拨梳理整齐的头发,把它们弄得一片凌乱,「合作,哈,合作怎么和岳父一起把我的婚姻弄得尽量下流肮脏猥琐吗!」
伯瑞安耸耸肩,「没那么严重,奥登。你看,我以为你没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原则感,我以为你符合我的要求。我不想伤害别人,我买,你卖,如此而已。」
「可是你不觉得太下流吗?」奥登提高声音,指着窗外,「她是一个女人,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尊敬你,她爱我……」
他看到对面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接着恢复了全然的坚硬。「刚才……我们那么做的时候,我看到她穿着婚纱在微笑——」奥登叫道。
「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伯瑞安说。
奥登吸了口气,扒扒他的黑发,「我知道,」他小声说,「但这种事真让我恶心!」
舞台上,《汤豪舍》的序章还没有完毕,萨克家的女婿奥登已经打了第十个哈欠,他不耐烦地扯着领带,不理会身边听众不以为然地目光。
「亲爱的,你弄得我也犯困了。」他的妻子不满地说,奥登凑近她,「宝贝,音乐不是拿来听的,而是拿来跳舞的。我们先走吧,我想念你的舞姿!」
她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安分的生活其实从不适合萨克家的女儿,奥登笑着想,他在常去的迪厅认识了她,那会儿她是舞者们的皇后,她飞扬的金发,诱人的身材,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有镁光灯打下,是个天生尤物。
她拉住他的手,虽然坐在前排,可他们不理会其它观众,大大方方地离开了音乐厅。她有这样的胆子。
他们狂欢到凌晨,制造了数不清的空酒瓶,空无一人的街上,两个年轻人载歌载舞,鬼哭狼嚎,奥登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这些天那种压迫生活让他快炸掉了!是的,他对他的妻子微笑,直视她信任的眼光,对她甜言蜜语,当她离开他的视线,另一个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搂住他的身体,那是他妻子的父亲,他一定要他管他叫「爸爸」!天知道每当这个单词出口时,他都有一种拿起什么朝那个变态脑袋上打下去的冲动!
他突然停下脚步,「嘿,戴茜。」他说,他的妻子回过头,灰色的眼睛里还写着醉意和亢奋,「什么,亲爱的?你要什么?」她咯咯笑着说,纤细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奥登紧拥她,「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戴茜笑起来,贴近他,他听到她清晰响在耳畔的声音,真实得有些虚假。「哦,亲爱的,你是要和我私奔吗?」
「怎么样,我们可以开着车,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
「好主意!」戴茜大笑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里不适合我们,我早就知道。公路、流浪、陌生的餐馆、Xing爱……听上去不错。我们可以试试!」她想了一下,「可我有点担心我父亲,他很爱我……」
「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奥登说。
「可他不会让我们走的。」
奥登吻了一下她的唇,「我们不告诉他,亲爱的,我们消失了,没人知道我们去了哪。我们在地球的某一处狂欢和Zuo爱,他们总是谈论,可是没人真正知道我们在哪里。」
「很浪漫!」戴茜大笑起来,奥登深深吻住她。
他们到家时,天边已经泛白了。因为伯瑞安的强烈要求,他们和他住在一起,戴茜一碰到床就沉沉睡去,酒精在她本已足够疲劳的身体上迅速发挥了作用。奥登也累得够呛,他脱下外套,却从镜中看到门被打开,伯瑞安站在那里。
他回过头,他的雇主冷冷看着他,「狂欢了一晚?」
「只是跳舞。」奥登兴味索然地说,现在看到这个人就让他头皮发麻,何况戴茜还在房间里,虽然已经睡着了。
伯瑞安走过来,奥登退了一步,前者打量他,「你们做了吗?」
奥登厌恶地皱眉,「不关你的事,别碰我!她还在房间……」伯瑞安走近一步,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贴着他的耳畔说,「做过了,我可以闻到她的味道……」
奥登感到他的手正利落地解开他的腰带,伯瑞安眼中的性欲让人意识到他不是闹着玩的,「住手!她随时会醒!」他叫道,那个人的手已经一把攥住他的性器。
「来,宝贝,今天我排在她后面,继续狂欢!」伯瑞安说,「被榨干了吗?不过没关系,你用不到前面的!」他推了他一把,奥登惊恐地注意到伯瑞安在把他往床上推,那上面戴茜正在沉睡,秀美的面孔比起醒着时更加恬静,让人有罪恶感。
「你的妻子真美。」伯瑞安说,「她很像她母亲。有时决定一个人是否幸福的不是命运,而是性格。苏珊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是她都很幸福,相信自己被所有的人爱着……幸福的让人憎恨!」
他说,一把拽住奥登的头发,让他凑近女孩的面孔,奥登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伯瑞安笑起来,「对,就是这样,别吓着了乖巧的小新娘。她父母死时我第一次看到她,她很乖,尽管我恨得要死,可她太像她母亲了,我不敢惊吓她……即使我恨得要死!」
他一手褪下他的长裤,手指粗鲁地抚摸着私|处,「她很爱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把身为女人的一切都献给了你!奥登,她相信你可以给她幸福,你们结婚……」他的阳物顶在后面,在他耳畔小声呢喃,「她真幸福,对吗?不染人间烟尘的小公主……」
奥登感到他巨大的性器慢慢顶进去,他很少真正和他Zuo爱,因为怕戴茜看到痕迹,他更愿意做的事是在这种情况下羞辱他们。一边用各种手段玩弄他的身体,一边和他讨论「幸福婚姻」的话题。
「嗯,威严又有钱的父亲,单纯美丽的女儿,英俊帅气的女婿……幸福的一家,对吗?」他说,「说话!」
「是的……爸爸……」奥登说,生怕他的声音把戴茜吵醒。他的妻子近在眼前,岳父的性器却紧紧贯穿进他的身体,享受地晃动。
「明天我们全家去吃饭,我知道一家饭店的海鲜很不错……你们会不会要个孩子?」他说,一边抽送。
「她会醒的。」奥登说。
「她不会醒,」伯瑞安冷冷地说,「她和她母亲一样,不该看到的绝对不会看到,她们这种女人永远都是幸福纯真的……」他抚摸他的短发,「她的父亲就得负责保护她们,他死了我来接班……」他邪恶地低低笑起来,「我大哥喜欢她们,把她们摆在至高无上的位置,然后跟我说,『你也该去结婚,她们是可以净化灵魂的天使!』妈的!他为了这些『天使』杀人,伤害所有她们以外的人……」
奥登抓着床单,紧盯着戴茜祈祷她不要醒过来,伯瑞安第一次对他说如此多的私事,当然,这家伙变成这样想必有一堆的原因,但那并不在奥登感兴趣的范围之内。他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他可以忍耐,因为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将和戴茜远走高飞,他们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伯瑞安并不知道他的账户——里面还有一千万「定金」呢,他们什么也不带就可以开车上路了!他会和她过自由的生活,习惯了之后,觉得有这样一个女人培在身边也是件不错的事。
这将是最后一次,他暗暗想,我可不管他有什么悲惨的过去,但我们不是他变态爱好的牺牲品。
伯瑞安回到房间,虽然刚刚做了爱,可他并不疲惫,他甚至很庆幸他们回来得如此是时候,解决了他早晨的性欲问题,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每一次,当他把Jing液射进奥登体内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那种满足甚至超过性欲,如果可以他简直想整天没完没了地干他,让他身体里塞满自己污秽的东西。
卧室里挂着戴茜和奥登的结婚照,他喜欢这张照片,那真可谓是一对璧人,几乎每个看到这照片的人都称赞他的福气,这是该放在婚纱摄影店里展览的典范。
戴茜一身洁白的婚纱,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蓬起的裙身看上去有些活泼,金发散下,设计师别出心裁地给她戴上一束花环,让她像个童话里出来的小公主。她身边的男人身材欣长,玉树临风,俊挺的五官散发着男性的野性与魅力。他的一举一动都像在勾引别人,却又带着孩子般肆无忌惮的邪气,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性感。
仿佛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一样,他想,一想到自己刚才在那位美丽新娘的床上,在她的身边,狠狠干了那个英俊的新郎,一边谈论着全家和睦地去吃饭的问题,他都兴奋的手指发抖!
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冲动的?那种可笑的幸福的假象背后的龌龊是最让他战栗不已的素材,那种黑暗与邪恶让他着迷!
也许因为所有他喜欢的,甚至只是接近的人,都会被归为肮脏变态的族群,被蔑视和铲除,仅仅因为他喜欢男人。也许因为那样的压抑太过长久与绝对,那样关于男女间正常的幸福被说得太过光明与美好,所以在看到母亲被父亲掐死,她的面孔变得丑恶、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直至变成一具尸体时,他只觉得好笑。
看,你们的言论是错的,他想对所有的人这么大声说。虽然他只能躲在柜子里一声不吭,但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当他的哥哥准备和一个女性结婚,要他帮忙杀死对他苦缠不放的同性情人时,他笑着表示一定会办好,他记得那人耸了耸肩,「我会和男人玩玩,可是只会爱女人。」
他微笑,这些事情已经不再会让他作呕,他对此用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记得他第一次看到戴茜,金色长发的小女孩,纯净的浅灰色的眼睛,像个小小的芭比娃娃,她的眼神就像她母亲一般纯净,天真无辜的让人憎恨。那时,他就很想让她看到那个男人死时的眼神——她的父亲的情人,他亲手杀死他、并告诉他是谁的命令时,那个男人一瞬间的眼神。
他经常看到那么绝望的眼神,他很想和别人分享。
可是真可笑,他不敢。他看到那女孩纯净无垢的双眼,纯粹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笑脸,他拥抱他暖暖的小小的温度,他竟然不敢!
直到他看到奥登。英俊帅气的男人,虽然只是个下层社会的傻瓜,但戴茜看他的眼神充满迷恋。他可以预见紧接着会发生什么,他会和他交往或被他抛弃,无论哪一种都是他憎恨的幸福单纯。
把那片纯白上染上污秽让他兴奋,他在那个男人身上大做文章,他每次的Zuo爱都相当享受,也许他总有一天会有在那女孩面前坦白一切的勇气,但现在还不行。
他缓缓抽着一支烟,在奥登体内冲刺的感觉仍停留在他的身体上,仿佛闭上眼就能感觉得,那紧窒的内部,紧绷的身体,那修长的四肢卷缩或伸展成屈辱和接受的形状,他身体里散发的热度,压抑的喘息,他把手伸到裤裆里……
「奥登……」他低声说,「奥登……夹紧一些……」
他套弄着自己的性器,想象那人俊挺的面孔,他有着张扬野性的线条,和肆无忌惮的残酷眼神。他毫无感情,伯瑞安想,无论是对戴茜还是别的,凭他多年的阅人经验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只喜欢刺激,没什么人对他是重要的,但自己可以留下他,用枪和钞票。
老实说,他倒有些意外他竟拥有那样不合时宜的罪恶感,但另一方面,这叛逆似乎又让人更加兴奋……
伯瑞安的呼吸急促起来,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是个值得疼爱的好女人,但一点也不适合你……奥登,总有一天我需要你告诉她,她钟爱的婚姻只是一堆下流的交易!」他喃喃地说,「去赚你的钱,开着你的车,谁也不要喜欢,这太蠢了……」他愉快地颤抖着,露出微笑,「奥登,奥登,你真棒……啊……」Jing液射出,他有几秒的失神,然后他看到手上白色的液体。
「我的两个孩子,」他忍不住笑起来,「我真是太爱你们了。」
戴茜坐在车上,劲风扬起她的长发,她把玩着手中的香烟,「爸爸会担心我们的。」
「他当然会担心,但不会总担心,」奥登说,「他还有别的一堆事要忙,生意不照看会失败,女儿自有她老公负责。」
「我在说认真的。」戴茜瞪了他一眼,把烟蒂拧灭,「虽然他并不大了解我,但他很爱我。我小时父母双亡,这种事可不像电影里演得那么浪漫,真经历起来很难捱,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笑什么?」
「没,我该感谢他对我老婆大人细心照料。」奥登笑着说,戴茜叹了口气,「他希望我当个淑女,实际上他也确实以为我就是个淑女,他很疼爱我。」
「你当然是淑女,亲爱的,魅力不需要通过一本正经或小碎步来表达。」奥登说,凑过去吻她的脸颊。
戴茜笑起来,「可我并不像他想得那样,我总觉得他指望我一辈子是个Chu女,坐在云端上,背上插着天使翅膀。」
「那太可惜了,宝贝儿,你这么美妙。」奥登说,噙在嘴角的一丝坏笑让戴茜感到心跳加速。她愉快地叹了口气,她迷恋极了这人脸上没心没肺的帅气笑容。
「你最好找个旅店停车,我现在想要你。」她建议。「这里也可以。」奥登说,把车驶离公路,戴茜发出一声快乐的尖叫,「你在开玩笑,亲爱的!」
「我从不让女士失望。」奥登笑着说,戴茜吻住他的唇,「我喜欢你的胆大妄为……」
他们就这样愉快地旅行,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伯瑞安的跟踪,要知道弄成失踪大家都会很不好受。伯瑞安尚且年轻,虽然只有一个女儿,可并不插手生意,所以也没什么人发现他们消失。
旅馆里,奥登在吧台喝酒,戴茜吻了吻他,「我要回去了,一起走吗?」她暧昧地看了他一眼,奥登扬扬手中的酒,「我喝完这杯。」
戴茜转身离去,奥登看着那曼妙的身材直到消失,她相当削瘦却柔软,像一只迷人的软体动物,他还颇喜欢这个女人,虽然她的父亲是个像丑陋疤痕一样让人看之心烦的存在……不过那些记忆已经渐渐远离,他将拥有新的生活。
他把空掉的玻璃杯放回去,起身走回房间,他的妻子在那里等他。
他打开房门,一只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
抢劫?奥登想,他并不觉得会有小偷待在房间里等主人回来,戴茜的眼神和他一样感到迷惑。
「你们是伯瑞安派来的?」他试探着说,「那么请客气点,我们只是出门旅游——」
身后的枪口猛地一顶,「闭嘴!」歹徒命令,奥登停下来,他感觉到这些人的杀气。
「萨克先生很生气,」身后的男人柔声说,「他让我们给你们准备了厚礼……」
戴茜激烈地试图挣扎,一边发出愤怒的鼻音,一个男人的手始终停在他的Ru房上,这时她感到另一只恶心的手伸到她的跨下。
「等一下!」奥登叫道,「他是萨克先生的女儿……」
身后的人嘲讽地笑起来,「萨克先生说我们怎么干都行,怎么让你们痛苦就怎么来。让我想想先杀哪个,或是……先干哪个。」他的手顺着奥登的腰线抚摸,「他只要知道过程。」
戴茜几乎疯狂地想要挣开,她眼中愤怒的光芒让男人饶有趣味,另一个人已经撕开了她的上衣,但她的怒火显然不是因为这个。
「把胶布撕掉。」歹徒说,「宝贝,大声叫,你老爸希望详细听到你绝望的留言。」
身后的男人粗暴地一把撕开胶布,戴茜大叫道,「不可能!他不会那么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笑起来,奥登却感到浑身发冷!不是开玩笑的,伯瑞安决定干了,他虽然不在这里,可是他已经决定摊牌了!那家伙是个变态,他从来没怀疑过这点,现在他已经决定把他们揉得粉碎!
他看到对面女子倔强的双眼,她终于会知道真相,也许在知道之前就魂归黄泉了……
「他知道你会这么说,宝贝,所以他说要把这个还给你……」一个歹徒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铜制怀表——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怀表了,这看上去更像个装饰品,精制小巧,「你十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他说,戴茜张大眼睛,男人打开表盖。
奥登看到戴茜的双眼瞬间张大,像跳闸的灯泡,闪了一下便一片暗淡,她的双唇不停颤抖,神经质地不停摇头。她看到表壳内自己的曾经幼稚的字体,写着「希望你每天都要微笑,爸爸」,还有她画的线条拙劣的玫瑰花。
「信了吗,宝贝儿?」男人说,淫猥地凑近她,「你父亲让我们干你,杀掉你,然后告诉你是他干的,他还说——」
奥登猛地转过身,一把扭住身后男子拿枪的手腕,向着他的小腹狠狠一脚!后者痛得弯下身,奥登拿起枪,一枪轰在对面男人的胸口上!
变故顿生,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戴茜一仰头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