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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情”这个药的药力非常厉害,元文昊刚释放了一次明月才来得及喘口气,元文昊的下一波膨胀又至,自然又将他顶了个死去活来,大概做到第五次的时候,明月终於承受不住疼痛,再怎麽受过调教,仍是痛晕了过去,中途偶有醒来,也是被元文昊的快速抽插疼醒的,而後便陷入更长时间的昏沈。
明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头顶不是昨天那个床的帐顶,便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昨天那地方了,不过奇怪自己怎麽不是被丢在牢房里却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按理说自己此时应在牢房才对,暗道东宫人的大脑果然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原来昨天虽然被元文昊强行插入,但由於极疼,他一度望著那个床帐帐顶数花纹以图转移注意力,虽然效果并不是十分的好,但至少让他记住了昨天那张床的床帐是什麽样的,这也是他一睁眼便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变了的原因。
他才睁开眼,便听有人道:“终於醒了,快去喊殿下。”
然後便感觉屋里有人出去,转头看时,便看到了有两人推门进了来,走在前面的正是东宫太子元文昊,他身边还跟著一个穿著相当色彩斑斓的少年──那人是彩衣──不过此时正怒瞪著他。
元文昊亲了亲那少年,在他耳边似是哄了几句,又微笑地摸了摸那少年的头顶,少年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元文昊跟明月两人。
送走彩衣,明月明显感到屋里的温度冷了不是一点半点。
他看到东宫太子背著手,缓缓上了床榻,立在床边,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身体还有什麽不适?”
明月不敢回答。
元文昊看他不说话,也不再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只直奔主题:“你是紫瞳的宫人水杉,”这当然是事後元文昊调查出来的,东宫宫人数量相当可观,如果不是近身侍候的,元文昊自是不知。“端著一杯烈性春
药,想给谁喝?原因是什麽?”
明月仍旧不语。
元文昊看他咬紧牙关什麽也不说,耐心渐失。
“我怜你昏睡了三天,所以不想把你交到刑部审讯,免得你吃苦头,可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本宫也不用可怜你,直接让人剁了你。”
事实上元文昊这只是随口说说,真要剁还真是……有点犯难。
原来事情过後,元文昊打听到这是紫瞳的宫人,便到紫瞳那儿问是怎麽一回事,紫瞳大惊,他跟元文昊既然合作,倒也称得上坦诚,算起来这麽长时间以来对元文昊也算信任有加了,於是当下便告诉元文昊那水杉是元文博的眼线,每次元文博来时都会易容成水杉的样子进来跟他相会。──他跟元文博有进展元文昊自然也知道。事实上如果他们不是在演戏,元文博都可以光明正大到东宫来,只是他们既然没有跟元文博拆穿自然随他乔装改扮。
元文昊听紫瞳说是元文博的眼线自然惊奇地问他为什麽会端著一杯烈性春 药。
紫瞳想到当时是自己要喝茶,便吩咐水杉给自己弄杯茶来,哪知道一去没了踪影,他当时也没在意,只吩咐其他宫人给了烧了水,暗道水杉可能去哪儿有事去了,哪里知道竟是被元文昊因药奸了呢?
此时紫瞳听元文昊说水杉端著一杯烈性春 药,也觉蹊跷,暗想如果是水杉他是决不会给自己下药的,难道竟是元文博那家夥旧病犯了易容成了水杉的模样给自己来杯春
药想迷Jian了自己?
紫瞳的这个推测让元文昊大吃一惊,急忙忙派人到华音殿打探,幸好元文博好端端在那儿,这才让元文昊放下了悬著的心,暗道要是做了元文博那就要乱了套了。
既然不是元文博这人却又是谁?
紫瞳想了半刻,便让元文昊派人到东宫旁边那个元文博经常跟水杉碰头的地方看看,或许有什麽古怪之处。──元文博跟紫瞳闲聊时曾告诉过紫瞳他跟水杉碰头的地方。
紫瞳的这个提醒让事情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在那个偏僻殿阁里元文昊派的人便找到了真正的水杉,只是此事只是他跟紫瞳在商议,元文昊只能知道在自己昭阳殿躺著的那个人不是水杉,却无法将真正的水杉马上提回来,否则元文博马上便明白是紫瞳告诉了元文昊水杉的事,如此一来元文博未免又会疑心重重,所以为了减少麻烦,元文昊便跟紫瞳商量,先将那个假水杉搞定了,由他自己招供是自己易容成了真水杉的事,然後元文昊刚好趁此机会将紫瞳与元文博的事一起办了。
紫瞳听了元文昊提起自己与元文博之间情事的後续计划,也深觉眼前是一个机会,於是便同意,等待元文昊的好消息。──当然,只苦了真正的水杉,每日里躲在那个偏僻的殿阁暗想殿下怎麽还不出来,害得他三餐都要偷偷摸摸到东宫大厨房偷吃的。
所以此时的元文昊只想让假水杉招供,还并无剁了他的想法,只是後来事情又起了变化。
第七十六章
话说东宫毕竟是元文磊掌控的地方,所以元文昊被人下了药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元文磊那边,元文磊当下便气得暴跳如雷,深深为自己培养出这样一个祸害──他只以为水杉想害人并不知水杉是元文博的眼线否则只怕更要马上剁了人──而愤怒到了极点,让元文昊不用说什麽,直接剁了喂狗,并亲自上东宫向元文昊赔罪、慰问,说自己以後一定要彻查每个人,以保证他的安全,不过都被元文昊拦在了昭阳殿寝宫外,没让他进寝宫,怕他一进去就抽腰间软剑剁了彼时正在昏睡的明月。
──当然元文磊慰问的时候自然吃了元文昊无数豆腐,甚至说要让元文昊脱了衣服让他检查身体,不过被元文昊识破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很客气但很坚定地婉拒了,元文磊见他坚定地不肯,倒也没有办法强行“检查”。
草草检查完毕,元文昊便跟元文磊说明,他现在要先审问“水杉”,审问好了该如何处理,到时再说。
元文磊这人颇有些意思,暗道自己不能对元文昊的事管得太多了,免得如同沙子一样,握得越紧,漏得越多,别把元文昊管得越来越想跑了,所以有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就将主动权交给元文昊吧。
於是当下便点点头,兄弟情深地言明,一旦元文昊处理不好,可以随时找他。
说完目前对假水杉两边人马的想法後,元文昊自然还是倾向紫瞳那边,不过一旦水杉抵死不承认,为了配合紫瞳那边的事,说不得,只好骗元文博说假水杉招认了水杉与元文博的事,然後继续依计行事。
但显然如能得到假水杉的招供自然更好,免得一个不慎元文博不见棺材不流泪,抵死不承认有这种事;真水杉又抵死不承认他在那个殿阁是在跟元文博玩换人的把戏,只说自己被人假冒了;而假水杉又不愿意作证,事情可能就会不了了之了。
却说当下明月听元文昊威胁如果自己不招供就剁了自己,反而浑身一阵轻松。
对於他来说,与其孤寂一生,不如让别人杀了自己──他自己没那个勇气自 杀。
反正他的计划失败了,上天注定要让紫瞳过著幸福的生活,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造化弄人。
元文昊见明月连死都不怕,还真有些无可奈何。
这世上的人,向来是善的怕恶的,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连命都不想要,无欲则刚。
──当然,还有一种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元文昊没想到,建议元文昊用这种威胁吓吓明月比较奏效。
不过元文昊当下既然没想到,却也并不是说无计可施。
“既然你不想主动招供,看来我有必要自己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了。”
当下吩咐从元文磊甘露殿请来的易容好手,道:“看看怎麽解除这个人的易容。”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必要,他实在不想惊动元文磊,此时请出这个易容好手,元文磊马上就能知道他的手下水杉是被人假冒了,然後少不得会问元文昊水杉为什麽会被人假冒,再然後一路追问下去,此次事件他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幸得元文博与紫瞳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否则知道自己的手下竟是元文博的眼线,只怕那小鬼又要暴跳如雷。
明月没想到自己的假身份会被拆穿,一时不知道是哪地方出了问题,暗想难道是真水杉回来了,所以自己被拆穿了?不,这不可能,即使元文博去见了水杉,水杉明白了三天前跟他换人的人不是元文博,两人在自己这边没有风吹草动前只怕也不会有所动作,肯定会看自己这边的发展情况再决定回不回来。那元文昊是怎麽知道自己是易容的?
──他是怎麽也想不到紫瞳实际上跟元文昊一起设计元文博的,所以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元文博的一切全告诉了元文昊,这才让元文昊知道躺在昭阳殿的他是假水杉。
想到元文昊知道自己是假水杉,明月心头忽地窜过一个想法,於是当下便开口道:“不需要这位帮忙,我自己来。”
元文昊看他终於开口,觉得事情似有转机,自是大喜,便让元文磊的手下离开了,然後问那明月:“你起得来吗?还有你解除易容需不需要我准备什麽东西?”
明月看了他一眼,暗暗称奇,想道这元文昊果然如传言中所说,是个温和的人,明明自己犯了大逆,他竟然还如此有礼地跟自己说话,要换了元文博等其他人,早一把拽著他的头发将他扯到了地上,让他将易容除了。
──事实上他一觉醒来发现不是牢房而是温暖的大床时就觉得这东宫真够奇怪的了。
却说当下明月听元文昊问,只道:“给我一点温水。”摸了摸怀里,怀里是干干净净的,於是便问道:“我身上本来有些东西,你都放在哪里了?”
──明月并不认为自己活得下来,所以对元文昊也没有用敬称,只你我相称。
却说元文昊听了明月的话,一边吩咐宫人准备温水,一边将明月的随身物品拿了过来。明月挑了个小瓷瓶,便欲挣扎著翻身下地,这边元文昊看他因身体不适下地甚是吃力,便伸手帮了他一把──将他半抱半扶地挪到了水盆边。
明月此时对元文昊的温和举动已见怪不怪了,便将些药物溶入了水里,而後拿毛巾一一擦拭,将那些药膏一一洗去,因为有几天了,有些地方的药膏颇难弄掉,明月弄了约有半个时辰才全部弄干净,现出本来绝不输於紫瞳的绝色姿容来。
第七十七章
元文昊看是一张陌生的微带着点冷艳的面容,颇有些惊奇,道:“你是……”
“我是华音殿元文博的娈宠。”
明月平静地道。
然后便从开始讲起,说到元文博喜欢上紫瞳,要遣散各个公子,自己因为害怕孤单,一时冲动,便易容成元文博的模样跟那水杉接头,换装,混进了东宫,然后在紫瞳说要喝茶时因为没茶,只好到大厨房拿水,下药,后来便是路上碰到了元文昊的事。
说完,明月便道:“这便是事情的始末了,我随便你处置,不过那个水杉你防着点,还有你的承徽跟元文博也不清不白。”
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些话,让自己看起来并无其他恶意,只是出于好意提醒。
其实如果换了是别人,不管听到明月说的这种话是恶意还是好意,一旦证实水杉真的是奸细而自己的老婆又真的跟人有不清不白的地方,多半会按照明月的设想发展下去,比如杀了紫瞳、水杉,甚至来个捉奸捉双一并去除元文博等,毕竟这样的可以去掉对手的好消息不是每天都有的。
只可惜一切都是明月的想像,因为没有猜到元文昊跟紫瞳之间的计划,所以明月想去掉紫瞳的心思自然实现不了。
倒是元文昊听了他的叙述,久久才道:“元文博肯安排你们到别院,供养到老,也算相当不错了,你怎么不喜欢呢?”
元文昊打听这个还是有些原因的,自己那些楼阁里也有不少公子,将来事情大定了自然也是要遣散的,现在看到这个遣散者仇恨的心态,他问问也好将来有个参考。不过自己的那些跟明月这个不太一样,他都没碰过那些公子,就算碰过也是以前那个元文昊碰的,而且基本还是被那些公子强迫着碰的。
“人不是吃得好穿得暖就可以了的,一辈子活在无聊的孤寂中,你能想像得出那样的折磨吗?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甚至连吃穿都在犯愁,但对于我来说,孤寂也同样可怕。”
“那你可以出去找点事情做做,不就可以打发无聊了?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
明月摇头苦笑。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们这种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要让我们出去工作,实在是无法想像。我想要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同样也想要被人关心。我最拿手的就是将饲主侍候好,但其他工作我恐怕无法胜任。不过,以我现在的年纪要想找到一个合适的饲主愿意饲养我有点难了,稍微出色一点的人都只会要十三四岁的清倌儿,有慢慢调教的乐趣,一般人是不会要被人调教过的或者抛弃的宠物。”
明月的这种说法,元文昊依稀从彩衣文清田桂那儿听到过类似的说法,虽然不是太理解这类人的生活模式,但是只要他不危害其他人,他也没有批评的余地,毕竟也算其他人的生活方式,他无权干涉,只是眼下这个……显然危害了其他人,虽然不到伤害人性命的地步,但下春
药这种事……
到底要怎样处置掉这个明月呢?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再加上他下春 药也算是得到惩罚了,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多半已被自己强
暴至死了——对了,因为此事,相信御医对东宫太子的暴虐程度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唉,他的名誉啊,看来是没有恢复的那一天了。
“如果……你敢指证元文博跟紫瞳的事,那么此事我可以就此揭过,不追究你下药的事,并将你按元文博本来的方法妥善安置到某个庄院,如何?”
下春 药的事算是得到了惩罚,如果他能指证元文博与紫瞳的事,将元文博与紫瞳的事了了,那么也算他有点小功劳了吧,所以元文昊已打算放他一马。
“指证元文博跟紫瞳的事当然没有问题,至于你追不追究我下药的事,悉听尊便。”
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死就死吧,如果将他弄到了别院,反而是生不如死的局面。
元文昊看他对生与死完全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由苦笑,看来这人确实没有生存的欲望了。
他不便多说什么,只得道:“那好,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就来指证元文博。”
御医认为明月大概要三四天才可正常下地活动,如果没有好就下地活动会对伤口愈合不利。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才会完全恢复。因为明月事件事发突然,本来的百戏节目只得延后。
却说元文昊看着明月躺下休息了,因想着明月既然已招供并同意指证,水杉那边便可动手不用怕元文博疑神疑鬼了,于是便立马吩咐元文磊手下那个易容好手易容成水杉的模样与水杉接头,水杉没有提防,以为是元文博回来了,自是询问“三殿下你怎么今天才来”“跟紫瞳公子如何”之类暴露了身份的话,当场被元文昊、元文磊及刑部的人逮了个正着,无法改口,又见他们既然易容而来,心下明白大概是元文博的事已彻底曝光,再看元文磊面黑如十殿阎罗,早听闻他对待不招供者的手段既多又毒,那水杉被他恶狠狠地盯着差点吓破胆,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并录了口供,而后更是被元文昊元文磊密令好好儿地呆在那个殿阁,听候吩咐,不得乱跑,并派了高手暗中监视——事实上已形如软禁。
搞定了这些元文昊便来到偏殿休养精神。
彩衣等人看到元文昊过来了,无不关切地看着他。
“怎么样怎么样,可问出什么来了?”
彩衣跳上来问。
东宫平静好久了,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下药事件,让人怎能不激动,所以这几天宫里人闹得都挺欢畅。(元文昊:什么心态。…_…)
元文昊点了点头,便将假水杉是元文博的娈宠明月,因为要被元文博丢进别院,心有不甘,就摸到东宫想下药害紫瞳的事说了一遍。
事情并不复杂,其实也很老套,但除了淡柳外的其他三人听了都颇有兔死狐悲的神色。
文清田桂彩衣他们本来也是同类人,只不过运气好碰到了元文昊,否则将来还不是跟明月一样的下场,不说明月了,便是现在东宫那些轩榭楼阁中公子的命运也堪忧,虽然元文昊肯定会妥善安置他们的,不过只怕其中也有人跟明月一样的想法,觉得丢进了别院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