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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江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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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道:“行了,不必瞒我,想必是攻城不利。”

    伯颜轻轻点头,答道:“是的。楚人的弓箭一向比我们优良,射的极远。这里自然也并不意外。不过,这还是小事。我军与楚军对射,其实并不吃亏。此次在颖州城头,那张守仁不知道怎么建造了一种极大的怪物弩箭,每一箭,足足有一支铁矛那么长,每射一箭,其声若雷,几十张大弩一起射击时,简直是天崩地裂。我们虽然也有床弩,射程和威力,却是远远不及对方,两方对射,我们吃亏甚大。”

    他说的绘声绘色,脱欢却只觉心中大痛,差点儿又要流出泪来。

    其实宋朝和南楚,皆重弓箭,各式的弩弓层出不穷,蒙兀人见的多了,并不奇怪。只是张守仁所造的大弩,威力巨大,却又只需得五六人操作,便能射击,而一箭射出后,其威力之巨大,穿透力之强,是当世之时威力最大的远射兵器。至于南楚和蒙兀的床弩,转运困难,太过庞大,一箭发出,需得几十人在旁奔走,而且机件构造,极易崩坏,通常连续射出几箭后,就需暂停保养。象张守仁那样的钢构床弩,一直不停的发射,巨大的声响几乎随着战事而一直不停,难怪伯颜以怪物相称。

    这些天来,蒙兀人的云梯也好,冲车也罢,只要稍稍接近颖州城外的壕沟,便立刻被床弩射出来的弓箭射穿。经常有一队十余人的军人,被一支箭矢射的对穿,穿成长长一串,在那些人的平衡做用下,竟然屹立不倒,其实人早就死的透了。

    这样的代威慑力,和站在原地的死人,给了附属汉军以极大的威压。开始时,他们尚且能在蒙兀人的逼迫下,拼死出力攻城,到几次三番,攻城不利,蒙兀人都被守城的飞龙军压着打时,他们便再也不敢卖力,就算是后头有大刀队压阵,也是畏畏缩缩,不肯拼死向前。

    “还有,敌人有一种抛石机,远比我们现在用的先进。每次抛射,都是几千斤的石头漫天抛洒,我曾经想用攻城车挡住弩箭,强行向前,却都被敌人的抛石机砸毁。”

    脱欢怒道:“那些色目人,不是说帮我们设计回回炮,一炮可以砸跨敌人的城楼么。”

    他所言的回回炮,乃是西域的色目胡人,结合了阿拉伯与中原汉人的攻城器械,设计而出的大型发石机。每发一炮,都是过百斤的大石。在历史上的襄阳战役中,守城的将军吕文焕抗击蒙兀二十多年,虽然不得朝廷援助,襄阳却是稳如泰山,并不曾失陷。一直到忽必烈下令制造了这种大型的回回炮,在最后一次襄阳攻城战中,一炮将襄阳城头的城楼击跨,城中守兵大恐,知道守御不住,吕文焕开城投降,又一路上为先锋将,收拢了大批南宋军的旧部,南宋这才因之而亡。

    可以说,回回炮在南宋的灭亡上,拥有着绝大的功劳。只可惜,张守仁利用后世的技术,加上先进的铸造工艺,制造了更先进,发射更轻易,射程却不在回回炮之下的发石机,这样一来,吃亏的反而是注重远射兵器的蒙兀人,也难怪伯颜等人,神情如此沮丧。

    伯颜摇头道:“他们的抛石机我们不过五架,太过笨重,运输不易。攻城不利时,我下令他们向前,与敌人的抛石机对射,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敌人的砸毁。现下,除了用人命硬堆,我当真是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回来的正好,这几天虽然攻城不利,可是好歹也将敌人外围的深沟和栅栏毁掉,那护城河也被用土堆平,我下令全军休息一天,明天从四面攻打,不过他们的利器有多利害,咱们总归能爬上城头了。”

    他疲惫之极,与脱欢说上几句,便告辞而出,准备来日大战。这几天攻城足有十几次,有日战,夜战,甚至整日整夜的不停,却是在敌人的顽强抵抗下,收效甚微。在损失了大批人员和物资的情况下,甚至放弃汉军,以蒙兀人直接冲击,这才将颖州城的外围清空,可以直接危胁对方的城墙。

    这样的惨烈和沉重的代价,虽然有着面对敌人名将会很难打的先期警觉,却仍然让伯颜难以接受。

    原以为脱欢扫荡敌人根基,敌人主力全出,必定可以大获全胜。到时候,拿着战利品和俘虏来炫耀一下,激励已方的军心,打击对手,却不防,脱欢惨败,大队汉军逃散,回来的不过万余。而五千人的蒙兀强兵,也只逃回为不到千人。

    他原本很是愤怒,也很心疼阿里海牙的死亡。待得知对方的守御方法后,却是心惊胆寒,只觉得对方变数之多,算计之准,委实令人害怕。

    因为此故,他对明天的攻城决战,很是没有信心。只是身为一军主帅,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种情绪让下属知道。他出得脱欢大帐后,便以一种信心十足,明日决战必胜的态式,巡视诸军。

    待到得主营之外,看到从大别山中逃回的汉军与那一支蒙兀残军,伯颜破天荒的没有斥责败军,而是和颜悦色,到这些败军阵前,与各级将领亲切交谈,安慰那些蒙兀勇士,直言战败不是他们的责任,而是将领失职。甚至,他还到汉军阵中,鼓励了那些他瞧不起的异族弱军。

    毕竟,明天的决战,汉军还是打头阵。只能希望这样的鼓励和安抚,能使得汉军将军们更加力一些,在攻城时,可以少顾忌些属下的伤亡。如果全军上下都不计死伤的猛攻,颖州城必定可以一战而下。

    “一战而下,一战而下!”

    伯颜仿佛念着什么咒语一般,骑在马上,斜眼看着不远处有如怪兽般的城墙。这几天战罢下来,对方的城墙上也是烟熏火燎,充斥着攻城后留下的残迹。城墙之下,尸体铺排了满地,虽是深秋,虽然有城群的苍蝇飞来绕去,发出烦人的嗡嗡声。

    士气已经跌倒了谷底!

    身为统兵大将,对自己属下士兵和将领的想法,伯颜自然是心知肚明。适才自己巡视全营时,尽管自己摆出信心十足的模样,属下的将军们和那些中下层的军官,甚至是普通的士兵,都并没有露出以前大战行将结束,就要战胜敌人时的那种嗜血欲战的状态。

    这些天的攻防战,好比是打架时,总也打不到对方,而对方却总是冷不防的在已方的脸上打上一拳,虽然不致命,对这些战士信心的打击,却是越来越重。

    待今天看到脱欢惨败而回,伯颜显的全无办法,又如何能让这些将士们,对明天的决战抱有必胜的信心?

    未战先败!

    残阳如血,破旗死马,原本永远是敌手战败后的景像,竟然会落在蒙兀人的头上么?

    伯颜猛一摇头,血脉中固有的强悍与坚韧终于显露出来,不管如何,蒙兀人决不会半途而废。明天是胜是败,总归要用战士们的鲜血来证明。

    待他巡视完毕,又下令将储存的原本用来战胜后犒赏三军的猪牛鸡羊一并放出,甚至还赏给了少量的美酒,用来提升士气。

    美食美酒,是不论草原汉子,还是中原的汉军,都一样喜欢的好东西。夜幕初临时,连绵数十里的营地内,到处是欢声笑语,酒气肉香。在这样的刺激下,整个大营军人的士气,终于稍稍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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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颖州之战

    脱欢在晚间时,精神已经稍有好转,肩头和手上的痛楚感觉,也减轻了许多。他披衣而起,眼看营地的情形,却也不禁赞叹,伯颜跟随忽必烈征战多年,素有智将之称,也是名不虚传。

    他原本要令人带上被抓来的那个汉人少女,却又看看自身的伤势,知道对方必定会冷嘲热讽,便长叹口气,在自己帐外叫道:“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那个汉女如何,这几天她过的怎样?”

    他的管事管家满脸迷糊,自己的主子抢来的汉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

    脱欢扬手一鞭打去,骂道:“还能是哪个,就是我命你们好生看待的那个。”

    那管家醒悟,也不敢叫痛,急忙答道:“殿下,她这几天过的很好。每天饮食如常,神色安然。只是有几次,她想打听弟弟的下落。小人们不得殿下吩咐,并不敢透露。”

    脱欢微微一笑,答道:“很好。等明天之后,我倒要看看她们兄弟二人的神色如何。”

    他到底按捺不住,偷偷溜到了关押那少女的营帐之外,借着微光,偷看了半响。只见她在帐内的灯光下,静坐如常,好似并不担心未来的命运。

    因为害怕她自尽,帐内没有任何的铁器,连一根丝带也是没有。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皮垫子,可以席内安睡。

    脱欢看她的神情脸色,知道她休息的极好。心中高兴,不觉回头,轻声向那个管家道:“你做的很,等回了开平,赐你个庄子。”

    这一瞬间,他的脸色变的极为欢喜。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在灯光下时而温柔,时而甜蜜,那管家高兴自己得了赏赐的同时,也很是纳闷,不知道自己这个阅尽美色的主子,不知道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走吧,回去休息。我虽然受了伤,不能登城而战,不过为将士们击鼓助威,还是可以的。”

    脱欢喃喃自语,仿佛在为自己的离去找到了一个借口,又好象在向帐内的美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得不离去。

    虽然他言称离去,却仍然在帐外呆立了半响,直到脚也站的麻了,这才狠狠一顿,拔脚离去。

    在路上,他暗暗想道:“回去还是禀明父汗,查清她的底细,正式迎娶,这才配的上她。”

    待回到帐中,他辗转难眠,一直到漏上五鼓,这才沉沉睡去。不过睡了一个多更次,他便被营内轰隆隆的鼓声惊醒。十几万大军开始整装束甲,击鼓召集,无数的云梯、冲车,盾牌,刀剑,被搬运出营,就放置在颖州城对面的大营外的空地上,以方便随时取用。

    脱欢猛然起身,觉得身上的创痛好象又减轻了一些。他精神大振,急忙梳洗更衣,拿上兵器,骑上战马,等自己的属下准备齐全,便立刻整队往营外而去。

    一股股铁与血的洪流,不住的往着营外的空地上集合。随着一声声军号声响,各级军官的嘶吼中,脱欢的这一小队人马,也溶入其中,再也分辩不清。

    “大帅,敌人看来是要总攻了。”

    随着对面营地内动静声响,颖州城内,自然也完全得知对方的动作。胡烈身为巡城大将,已经数夜未眠,此时眼见对方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心知对方总攻在即,不敢怠慢。急忙吩咐留守城头的下属小心戒备,自已却打马狂奔,直奔张守仁的帅府,向张守仁禀报敌情。

    张守仁却不象自己属下那般,显的疲惫。他并不如普通的大将那般,遇着战事,变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将城防等细物分别让属下各将负责后,他每天仍然是按时休息,并不因为战事而打乱节奏。

    胡烈来时,他正是刚刚起床,打了一套拳,额头上微微冒汗,用青盐和一个方形的木块擦完嘴后,正在用毛巾仔细擦着牙床上的痕迹。

    自从知道要涮牙和后世对牙齿的保养方法和手段后,张大将军不免对自己原本的方式很是不满,只是在这个时候,浪费精力去制造牙膏或是牙涮,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也只能暂且将就啦。

    张守仁在心里叹一口气,向胡烈笑道:“其实你不来,我也知道他们就得攻城了。昨天哨楼上来报,有大队的汉军溃军和小队的蒙兀人,自大别山的方向败逃回来。伯颜不是蠢人,知道如何再拖下去,对他极为不利。趁着这时候能攻到城下,士气并不是很低落时,迅即攻城,这是他的选择。如果我是处在他的地位上,也只能如此。”

    “是,大帅算无遗策,末将佩服。”

    张守仁低头一笑,向胡烈道:“不要这么说话,我也不是神仙。”

    他伸了一个懒腰,向胡烈道:“校尉,咱们这便上城去吧。”

    他如此轻松,胡烈却是有些吃不住劲,这样的大战,他自幼从军,守备襄城之战,远比颖州打的要惨烈的多。只是这颖州城四面洞开,现下敌人又能攻到城下,四面强攻,这颖州城内,连同征发的民伕和守军,不过三四万人站在城头,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如何防守的住,却叫这个老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

    “大帅,当着人面,不要叫我校尉了。”

    张守仁站住脚步,微笑道:“怎么,有人说什么了?”

    “这到不是。只是现下你是大帅,我是你属下的指挥使,还这么叫,有些不大妥当。”

    张守仁哑然失笑,沉思片刻,便答道:“也是。是我想的左了。只是尊重你,还叫你旧日的官号,其实你现在是指挥使,叫你校尉,反而是把你叫的小了。”

    胡烈亦是笑道:“是这个理。我手下的兵听你这么叫我,都是在笑。”

    趁着张守仁高兴,却又问道:“大帅,守城有什么良策么?不要学诸葛孔明,弄什么绵囊,现下就和我们说了吧。”

    张守仁摇头笑道:“现下和你们说,你们也是不明白。比如当初我只留千多人守着老营,你们不都是不相信么。现下如何?”

    他扬起头来,目视着东方喷薄而出的朝阳,长笑道:“今日战后,中原易帜,到时候,我在和你们好好解释吧。”

    若是换上一人,断然无法叫属下将军心服口服,只是张守仁太过出色,属于将领在智谋和思维上,远远落后,各人吃的亏多了,也自然再也无人敢质疑他的决断。

    此时他与胡烈已经走近城头,胡光、伍定国、唐伟、李勇等相随多年的诸将已经来倒,听得张守仁如此一说,各人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刻变的安然。

    “大帅!”

    众人齐齐抱拳,向张守仁问好。

    “你们都凑在这里做什么?小伍,还不回你的南门!”

    伍定国伸伸舌头,露出与他平时决然不同的俏皮神色,向张守仁答应一声,便带着自己亲兵去了。

    其实李勇与唐伟各负责一门,也便各自离去。

    各人原以为张守仁还要在这时候面授机宜,却不料他只是一如旧例,依然在这西门的城楼内坐定,观察着城外的动静。

    “传军需官。”

    他的军中,废除了转运使,只是设各级的军需官,在帅府之内,设总军需官。

    “大帅,请问有什么吩咐?”

    “还有多少床弩箭?普通的弓箭有多少?大石、滚木、三角钉,沸油,这些都齐备了么?”

    这个总军需官,还是张守仁想方设法,自内地军州内调来的人才。遇着的战事也是不少,象统兵大帅,在决战的清晨方才问起这些,他倒是头一回见。

    他心中暗暗腹诽,却是老老实实答道:“回大帅,床弩箭还有四五千支,足够使用。石块滚木之类,也有民伕不断运用上城。只是普通的箭支,建造需时,这几天来耗费太大,我军又绝不出城做战,无法回收,现下还有不到五万支,很是吃紧了。”

    张守仁皱眉道:“传我的将令,各兵将箭支汇总,交给各小队中射术最好的士兵使用。”

    又向那军需官笑道:“你的差事办的极好,我很信任。以后有什么事,只需放手去办,并不需要事事来请示我。”

    “是,多谢大帅信任。”

    看着他满脸犹疑的出门,张守仁摇头苦笑。这些中下层的军人,被人管束惯了,一旦放手,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象这个军需官,是一个极佳的事务型人才,不过就自己对他的使用情形来看,保守有余而进取不足,也只得慢慢在暗中寻找更合适的人选了。

    “大帅,敌人开始动了!”

    他在城头,不过坐了小半个时辰,对面三里外的蒙兀大阵,已经开始向前移动。苦战数日,城墙外的民居早就被毁坏无存,就是树木草皮,业已荡然无存。

    此时蒙军大队向前,西门处,伯颜布置了六万大军,南门四万,北门并东门,共是五万。一十五万军人,远远看起,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黑压压的队列一眼看不到边,无数柄刀枪剑戟在初升的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寒光。

    “嘿,还真的看出来,西门这里地势宽广,最易展开。虽然我布置了主力在这里,不过还是要从这里攻打啊。”

    张守仁感慨一句,扫视四周,身边是四千人的飞龙主力并跳荡军中的豪杰。若论绝对人数,这点军力自然是远远不够守城。当初他决定死守时,诸将亦是有些微辞,张守仁只一句:当年张巡以万余人守睢阳,打了几年,使得安史叛军不得如意。大唐也得以苟延残喘,怎么今人不如古人么?汉人一代不如一代,成孬种了么!

    如此一激,再有无数先贤守备孤城的先例,再加上他无敌将军的威名,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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