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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武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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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们闻到了海水那淡淡的咸味,空气变得潮湿和新鲜,海鸥的鸣叫越来越清晰。
  我们在码头停住脚步,剧烈的喘息着。
  空气中流动着蒙蒙的晨雾,眼前一片大海的灰蓝色,我看不到船只。
  “在哪儿?它在哪儿?”我茫然四顾。
  宁紫缓缓抬起右手,纤秀的手指向着斜上方指去。那动作美得令人屏息,仿佛一个引路天使在为我指明方向。
  我抬起头。
  那片灰蓝向着天空耸拔而去,在接近云端的地方露出它的轮廓。
  我看到了“瑟克塞斯”。
  那是梦幻的壮丽,深情的伟大,它奇迹般的充斥在海洋和天空间,大地在它的面前显得如此狭小。
  密林般的桅杆间交织着无数的缆索,千万的白帆在它的极处汇聚成层层的云朵。
  钟声和竖琴声在鸣响,隐隐的,可以听到吟游诗人们动人的和声。
  “瑟克塞斯……”我梦呓般的喃喃道。这就是我童年时的梦想,也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它就在我的面前。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诗人们穿着蓝色长袍,挂着五彩的花环,带着幸福的微笑,坐到从甲板上坠下来的巨大竹篮中,然后缓缓向着天空升起。码头上,长长的蓝色人龙向着远方蜿蜒,终于消失在天边。
  阳光下,我突然看到盔甲的反光,本能的将头低下。
  那是卫兵!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去。只见他们从一个个诗人的手中接过一枚金色的心形徽章仔细检查后又递还给诗人,然后才让他们通过所设的关卡,走向升降竹篮的码头。
  “那是诗人徽章,每个诗人都可以到诗人协会去领的,我的已经领到了,后天船就会起航,那时候我们一起去依露什,好不好?”宁紫那双美丽的眼睛渴望的望着我。
  “好……好啊。”我勉强微笑道。
  我去领诗人徽章?我只可以去杀手协会,去领一把刀。
  那天晚上,我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的坐到天明,心中反覆默念着那两个名字:“依露什,瑟克塞斯。”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来到码头边,望着我那伟岸庞大的梦。
  数十只海鸥鸣叫缭绕个不停,提醒着我它们的存在。
  然而我眼中所能看到的,便只有这一只梦之舟。
  不知过了多久,我收回眼光。夕阳已斜斜坠向天边,整个码头笼罩在梦幻般的金色光芒中。
  我漫步而行,来到一个闲着的卫兵身边。
  他开始警惕的望着我,似乎从我的身上感觉到与众不同的东西。
  杀手就是杀手,即使是我这样懦弱的杀手,也有着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危险气质。
  我在他的面前站住。
  他目光中的戒意更浓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诗人的话,我可不可以上这条船。”我坦率的问。
  “不是诗人?”他疑惑的问。
  “不是诗人。”我肯定的回答。
  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我,道:“那你有显赫的家室?”
  “没有。”我说。
  “无尽的金钱?”
  我摇了摇头。
  “俊美的容貌?”
  我沉默不语。
  他仿佛看到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那你凭什么上这条船?”
  我一言不发的看他。
  “普通人要想上这条船,总要付出些什么。”他说。
  凌厉的海风中,我们冷冷的对视。
  黄昏,我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有一半照在我的身上,另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阴与阳将我的脸庞割裂开来。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我听到哥缓缓的拔刀声,哥一向都是那么的机警。
  然后哥看到了我。
  “妈的,吓了我一跳,怎么,今天没有出去?”哥松了口气,收刀入鞘。
  我抬起头,看着他,象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怎么了?”他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霍”地转过身去。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罩在地上。
  “啊——!”他绝望的怒吼一声,试图拔刀,几名卫兵已一拥而上,数把钢刀比住了他的要害。
  我木然的坐在那里,象在看一出戏。
  哥在网中停止了挣扎,喘息着望着我。
  突然,他微微一笑:“好啊,小子,你终于成为一个杀手了。”
  然后他们把他拖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那个卫兵便是我在码头上遇到的那个。
  他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向我扔来。
  我本能的接住。
  他咧嘴一笑,离开了屋子。
  我张开手,一枚心形徽章在我的手心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这个,便是我出卖自己的哥哥换来的奖品。
  亲生的哥哥。
  我突然开始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的牙关发出“的、的”的声音,浑身的肌肉紧缩。
  我拼命的想停下来,可是做不到。
  我开始感到恐惧。
  开始怕我自己。
  夜色降临。
  黑暗逐渐将我吞没。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球终于转动了一下。
  然后我意识到,天亮了。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这一天和以前的许多许多天不再一样。
  我站起来,浑身的骨节“噼叭”作响,仿佛站起的是一具僵尸。
  我梦游般的走出门去,向着码头的方向踽踽而行。
  我走的很慢,我觉得疲倦。
  我知道前面就是我一直渴望着的梦想,我马上就可以实现它。
  可我还是觉得疲倦,没有丝毫的喜悦。
  风很大,卷起尘砂漫天。
  我记得那天和宁紫去码头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天,我很快乐。
  天空中一队大雁列阵而过,在阳光中将巨大的“人”形清晰的投在了大地上。
  一阵劲风吹过,大雁的编队被吹散了。
  它们哀鸣着,努力的重新聚拢在一起。
  可是,那个“人”却已经扭曲的不象样子了。
  我茫然的望着它们消失,呆立了好久,才又向前走去。
  终于,我来到了码头上。
  诗人们大都早已登上了“瑟克塞斯”,只有余下所数十人在与亲友道别。
  远远的,我看到宁紫在焦急的张望着。
  我退后一步,缩在一座船屋的阴影里。
  我想我应该走上前去,微笑着和她一起登上这梦之舟。
  可我无法移动。
  我的梦想已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知道,终我一生,我再也写不出任何的诗篇。
  卫兵开始催促着最后的诗人上船。
  宁紫被推上了吊篮,向上高高的升起。
  风吹着她的长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美得透明一般。
  她仍向远方不停的眺望。
  最后一个诗人也已上了船。
  巨大的锚链在隆隆声中拉起,梦之舟终于起航。
  那成千上万的白帆张满了风,带着饱满的精神驶向远方。
  我从阴影中踱了出来,来到码头的边缘。
  一个纤秀的身影出现在船尾,向我大声呼唤着什么。
  那是宁紫。
  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我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
  “瑟克塞斯”逐渐变成一个小点。
  我一动不动,看着在海天相接处完全消失。
  我张开右手,那枚金色的心形徽章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
  我将它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阵,将它用力一抛。
  那颗金色的心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曲线,落在海水中。
  它勉强在阳光中闪耀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光芒,然后,便向着漆黑的大海深处沉没。
  我微微一笑,转过身来。
  突然间我明白了哥的意思。
  他说我终于成为杀手了,那是因为我终于开始杀人。
  我杀死了我生命中第一个人。
  我杀死了我自己。
  我大口的呼吸着那带着咸味的空气,海风猎猎的吹动我黑色的长袍。
  我逆着阳光,向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我的步履缓慢而坚定。
  我知道那里会有什么。
  那里有一大块绿茵茵的草坪。
  附近是一片火红的繁茂枫林。
  林中有一座生着雏菊的坟墓。
  安兰在那里等待着我。 
 
 
 
  
 李三镖打擂
 
  说起李三镖,那可是马扎坎子里的头面人物,老少三百多口见哪个了面,都是要恭恭敬敬的点个头,招呼声“三哥”的。要说他身材也不高,虽然不至于是瘦小,也绝称不上壮实。黄虚虚的一张脸上,胡子没长几根,麻子倒长了不少。再加上头发稀疏得挽个髻都难,实在说不上是什么俊俏人物。可是坎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喊他三哥的时候,那声音都是又甜又糯的,时不时的还翻个媚眼儿给他看。不为别的,自古美人爱英雄,在马扎坎子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李三镖就绝对的是一个英雄人物。要不,当年坎子里最美的大妞儿庆霞能嫁给他?
  这天,天还蒙蒙亮,李三镖就被他的宝贝疙瘩李顶子摇醒了。
  “爹,爹,起啦!起啦!”顶子先揪着李三镖的耳朵使劲摇,没效果。李三镖的呼噜依旧打的震天响。就爬上床,骑到他老子的脖子上,“嘻”的一笑,捏住了他的鼻子。李三镖的呼噜打不出来,苦恼的将脑袋摆来摆去,最后睁开一只左眼,看到了他儿子胖胖的小脸,苦恼的从喉咙里咕噜一声,又想闭上眼睛。
  “起啦!起啦!”顶子去掀他的眼皮了。这下李三镖再也睡不下去了,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瞟了窗子一眼,又将眼睛合上哀求道:“小祖宗,宝贝儿,日头可还没升呢,小王八蛋你就不能让你爹好好睡个懒觉呀,啊?”
  顶子的小胖手握成拳头,用力捶打着他老子的胸膛,“起啦,起啦,打擂!打擂!”
  “打擂?”李三镖猛的睁大了双眼,“今天是初五了?是打擂的日子?”
  “嗯。”顶子用力点着他的胖头。
  “哎哟!”李三镖猛的坐了起来,把顶子掀了个跟头。“几更啦?这是几更啦?”说着,还爬到窗户将脑袋伸出去看天色。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又回头看顶子。
  顶子的小胖手伸出四根手指。
  “四更?”李三镖紧张的问。
  顶子肯定的点头。
  “糟啦,糟啦!咋睡过头啦!都是昨天牛皮许那几盅黄汤害的!”李三镖一骨碌爬起来,没头没脑的往身上套衣服,“你娘去哪儿啦?咋不叫我一声?”
  “娘在做饭。”
  李三镖出了里屋的门,先到院子里汲了桶冰冷的井水,“哗!”的从头淋到脚。
  然后便吆喝着打了一趟拳,一顿饭功夫,身上的凉水便蒸干了,这才收了架式。这是他李三镖的独门练功绝招,每天是风雨不误,用他的话讲,这是练“内家”。
  拳打完了,又取出他的镖来。
  镖是风磨铜的,一共九支,沉甸甸的压手。棱形的镖身两面开了刃,在月下闪着冷幽幽的光芒,大红绸的镖衣在夜风中轻轻的飘浮着。
  李三镖在院子里先转了个圈,然后来到离靶子差不多三十步远的地方。先将一支镖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突然一声:“着!”手一扬,镖蓦地分飞出,“咚”地一声钉了在了靶心偏左点的地方。
  李三镖撇了撇嘴,退了十步,转过身去,背对着靶子,将镖衣缠在中指上。静立了一会儿,猛的转身,腕子一抖,又尖着嗓子大喊一声:“着!”
  镖厉啸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的钉在了靶心上。
  李三镖眯着眼看了半天,咧嘴笑了。
  回屋时,庆霞已经把饭做好了,黄木桌子上清清爽爽的摆着大碗的糊度粥,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盘炒黄瓜,还有十几个玉米面窝窝和煮好的红薯堆在一起,热气腾腾的勾人口水。
  李三镖涎着脸来到正在摆筷子的庆霞身后,在她白生生的脖子上使劲儿亲了一口,然后才一屁股做在椅子上。端起碗“呼噜呼噜”的喝起粥来。
  庆霞一边给顶子夹菜,一边叮嘱着:“看你,慢点吃,等会儿要赶路的,吃撑了小心半道拉肚子。”
  李三镖显然没把这话往心里去,甩开腮帮子,将金黄的窝窝灭了一个又一个。
  “打擂的时候小心着点儿,几十岁的人了,身子骨不比年轻那会儿,出个好歹的可不得了!”庆霞不放心的道。
  “你就安心吧,啊,你老公本事多大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别说这马扎坎子,就是三清河,陆家嘴甚至纪王庙,有哪个是咱的对手?整个的南浔镇,谁不知咱李三镖的名声?”李三镖说着,又将一把蘸着酱的小葱胡乱的塞进嘴里,含糊的道:“这次打擂呀,是个好事儿,也让俺那子母阴阳镖的绝活儿好好露露脸,也让府城的人知道,马扎坎子也有咱这一号人物!”
  “就你能,行不?!”庆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打擂!打擂!”顶子兴高采烈的用小手拍着桌子。
  “不是能不能,你想,要是当年不是许大胖子他婆娘连夜跑了几十里的山路把那个郎中请回来,你生顶子哪得那么顺?现在人家有难处,咱咋也得尽点心对不?听说打擂的上台就先有五百文的打赏儿,打得擂主一拳就得十两银子,一拳一脚可以得三十两,打败擂主就更不得了啦,听说能得到整整五十两的黄金,你说,天底下哪还有这好的事情?咱也不要得个五十两黄金,只得个十两,够替徐大胖子还债就成,否则要是他家的房子真被黄老抠收了,你让他一家大小喝西北风去啊!”
  “倒是这个理,就怕你当时胸脯拍得当当响,到时候万一被人打下来,到哪儿去弄那十两银子给人家许大胖子!”
  庆霞担心的道。
  “咋?还信不过你老公的能耐?当初可不就是我把你从无赖陈的手底下救出来的?乖乖,那时候可真是千钧一发,你都已经被剥得……”
  “啪!”庆霞在李三镖的头上怕了一记,“作死啊!在孩子面前提这些!”
  李三镖傻笑着摸了摸头。
  顶子则莫名其妙地瞪着圆圆的小眼睛,不明白爹娘在耍些个啥子。
  油灯的火焰闪着暖洋洋的金红色光芒,将整个屋子照满了。
  吃过了饭,李三镖将昨夜老婆为他扎好的包袱挎在肩上,在庆霞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拉着顶子的小手,上路了。
  天色刚蒙蒙亮,昨天刚下了雨,泥泞的路面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的,路边青纱帐被风吹得起伏摇摆,沙沙的响。象有无数的人在里面要冲出来似的。顶子打了个寒战,小手将李三镖的手抓得更紧了。
  “咋?怕了?没出息,你爹我可是这南浔地面上的头条好汉,呆会儿,到了城里,你可不兴这个德行,丢了你爹的人,听到没?”李三镖不满的数落着儿子。
  顶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三镖咧嘴一笑,探身将儿子抱起来,让他骑着自己的脖子:“来,爹给你唱支歌壮胆儿,听了就不怕了!”
  “啥歌儿?”
  “让爹想想……有了!那个老母猪啊,九个奶儿啊,那个走一步啊,它就甩三甩儿啊……”李三镖兴致勃勃地开始唱。
  “不好听!不好听!”顶子用力地捶着他爹的头。
  “啊?不想听老母猪?”
  “不听!”
  “老母猪挺好的,咋不想听哩?”
  “不听不听!要听那个!梁山泊!”
  “那个啊!行!就唱梁山泊!啊咳!”李三镖清了清嗓子,扬起脖子开始大声的唱起来:“爷本是梁山泊一条好汉哪——赤条条来去在浪谷峰巅——持钢刀扶仗义替天行道——哎——哪怕他恶豺狼虎豹邪奸——…………”
  顶子被他爹的嗓门震得用小手捂住了耳朵,沙哑而高昂的歌声被风送得好远。
  城北大青寺的边儿上,熙熙攘攘,群声鼎沸。
  “顶子,还真别说,这府城它就是热闹,咱们坎子里就是逢年过节也见不到这多人哪!”李三镖喃喃地道。
  顶子在一边咬着手指,呆呆的点了点头。
  在人群的最前面,老松木搭的擂台黑黝黝的,足有三丈高,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松油味儿,八八六十四面大红旗子在擂台的两边插了好长的一溜儿,在风中神气的啪啪地甩个不停。擂台左右的柱子上挂了一副对联——-“拳打八方好汉,脚踢四海英雄。”十二个金漆大字在太阳下明晃晃地,好不威风。
  好不容易,李三镖拉着顶子挤到了擂台跟前,抬眼向左面看去,却见那里摆了张红木案子,案子上摆了笔墨纸砚,后面坐了个师爷模样的人物。案子旁边立了块牌子,李三镖不知牌子上写了些啥名堂,却晓得这就是报名的地方,就朝那里挤过去了。
  说也怪,到处都是人,就这案子周围一丈地儿人毛也没一根。李三镖往外这么一挤,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那个师爷见李三镖走过来,便把眼睛向上一翻,问声:“什么事?”
  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李三镖哈着腰笑道:“回您的话,俺想报名打擂台。”
  “打擂?你?”师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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