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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by 绍离 (虐心+折磨+he)-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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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锦道:「那跟逼又有什麽两样,总之是我对不起你,那时我要是信任你就好了。」 



      「事情都过了还说什麽!」 



      过了快一年,二人从未真正谈过这件事,这时谈起,一个负歉不已,一个心情郁郁,刚才的甜蜜气氛一下消失无踨。 



      锦咬著牙发誓:「这辈子我说什麽也要把你的脚治好。」 



      东却故做轻快:「要真治好了,你想想没欠我什麽,再不对我好,我岂不吃亏?!」 



      知道东是寛慰自己,心疼他的善意体贴,锦用自己的脸摩挲著东的脸,说道:「好听话我也不说了,我怎麽待你,让时间证明就是。」 



      沈默了会,东幽幽叹了口气,无力道:「你总能逼得我改变主意,还好不在商场上,要不,不死千百次了。」 



      「又说疯话了,我怎麽舍得你死?!」知道东是答应了,锦难掩心中开心,贴著东的脸颊,话声也不由轻快:「我会要教练特别注意的,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再一起出国玩。」 




      东的眼不禁亮了一亮,他出国不少次,可次次都是为了公务,何时真正游玩过。就连渡假也只有去年锦半强迫著带他去泡温泉那次。东虽然不是好玩乐的个性,但毕竟也算是年轻人,还是有他冒险奔放的一面。 




      挑著眼看了锦马上又垂下,没有半点犹豫,东淡然说道:「不必了。」 



      话声里竟没半点勉强或希望,如果不是东刚才那一眼透露太多,锦真要以为东是真的不想去。 



      「明明想去为何又说不必?!」 



      「有吗?!」东突然笑出来:「有这麽明显吗?!」 



      锦把东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自背後环住了他,也自笑道:「你的眼睛可不是时时刻刻都亮晶晶的。」 



      「看来我作戏的本事倒差了。」东也不以为意,漫声说道。 



      「在我面前何必作戏?!」锦轻轻说著:「你要什麽尽管开口,办不到我向你承认没用就是,何必委屈自己?!」 



      「嗯…」东低下了头,一会儿才道:「也不是存心骗你,只是…习惯了吧?!」 



      「习惯?!」 



      整个人放松了靠在锦身上,头也往後枕在锦的肩上,闭上眼,悠悠说道:「以前,我很喜欢一位家庭教师,说出来之後,隔天他再也不来了。我觉得奇怪,问老爷,他只笑笑不回答。」 




      顿了顿,东接著道:「我第一次过忍的生日时,老爷问我要什麽?!我不敢说,他笑咪咪的,像忍还没死之前那样和善,跟我说生日都要许愿的,我还是小孩子,要许愿才会长大。後来,我许了愿,我想要一只小狗陪伴。隔天,我的礼物放在我的床上,身上插了几十柄小刀…」东说到这里,身体微抖了起来:「它还没死,全身抽颤不停,眼睛一直瞪著我…它恨我…如果我不要许那个愿,它就不会死了…」 




      锦紧紧拥住东,没想到香山润明竟这样对付一个孩子。 



      「经过几次我终於明白,我…根本没资格要什麽! 
      我什麽再也不敢要了,因为…我不但得不到还会牵累别人…慢慢我学会,愈喜欢的东西愈要表现的不在意,愈想保护的东西愈要装得无所谓…我的人生,就是不断的在作戏啊…」 




      温热的泪落在肩上瞬间转为冰凉,锦竟为了他而落泪吗?!东心里一阵感动,轻声问道:「锦哭了吗!?」 



      锦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没有说话,泪却落得更急。 



      「你的眼泪可真好骗…」东轻声笑著:「不怕我又是在做戏?!」话说得笑谑,声音却有浓浓的感伤。 



      「嘘…别说话…」锦清醇的声音在东耳边低声响起:「那只小狗告诉我,它不恨你、也不怨你,它只是可惜没能陪你…不过没关系了,它知道现在你已经有人陪、有人照顾…它要我提醒你,要把握自己的幸福…」 




      「幸福?!我真的能有幸福吗!?」压在心里想都不敢的问题,在这温暖的安慰声中,终於轻问出口。 



      「有的…你肯相信…就有…」 



      东的涙自眼角缓缓渗出顺著脸颊落在锦的胸口,像火,灼得锦心口像火烧一般热…只想把这热也传递给东,紧紧紧紧拥著,紧得连骨血都要融入,连呼吸都要相同,要让东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与珍惜,让他知道,只要他愿意,自己永远在他身边,幸福…永远在他身边… 








      记:故事本来应该在这里结束,不过绍离踩煞车的本事实在太差,而且正值下坡路段,所以…後面就这麽不知不觉又多了好长一段,嘿嘿! 

      不过绍离是很有良心的,所以先让大大们休息几天,沈淀一下,养足精神(是看文,不是打我喔!),再接著看画蛇添足的续文了。 

     
      第八章 



      锦极爱看东办公的样子,那一身专注自信、指挥若定的沈稳气势,更显出东天生高贵端方的气质。 



      东批审公文的速度极快却丝毫不马虎,锦第一次见东把他自己得两天才能看完的文件一个上午就批阅完,还以为东是随便应付了事。那时东把文件分了二堆,一堆高高的,一堆却只有几件,他把只有几件的那叠给锦看,另外一叠高高的却没交给锦,锦还以为东投机只挑好审的先看,正想取笑他呢,东却要锦让秘书把那叠高的公文全退回去。 




      锦不解,东却笑得有些不屑,道:「在三合会还真好做事,这种公文也敢送上来,怕你这个总裁没事做吗?!」 



      锦听了极是不服,说道:「我三合会的人才难道比你香山家差了?!你随便批批就嚷著退件,不过是想来个下马威,真不行、假不行难道你说了算?!」说罢,硬要看那些东准备退件的东西。 




      东整叠抱了放锦桌上,冷然笑道:「随便批批?!这种东西以往要出现在我桌上的话…」东突然停了口,垂下眼没有表情:「你不嫌浪费时间就看吧!」 



      锦拿来一看才发现,自己以往才叫随便批批,平常看来没什问题的案子,东批来却是错漏百出,一个卷子上,东圈出的全是问题核心,有些评估做得不对,有些预算不精准,有些成本漏错,有些利润不足,有些企画案方向全然错误,有些牵涉商场或政治势力的角力主办者却全没考量…抬头看了东一眼,锦心里不禁佩服,从此在公事上,锦对东再不敢有半分不服。 




      而被东退了几次件之後,送上来的公文少了一大半也严谨多了,锦才知自己以往浪费多少时间在那些没用的事情上,公司的资源也不知这 

      样随随便便被挥霍了多少。 



      更叫锦不平的是,开会时,部属一听有特助列席再不敢像以往打打闹闹、随便胡混几句就了事。比起来,东反而更像是老板。 



      但是东不近人情、不讲情面的铁腕作风却惹来很多会里老人的微词,尤其是早年与锦织清一起奋斗过的叔伯辈对於东这空降部队却握有绝大权力著实不满。而东的出现更是对他们以往台面下的收益造成极大的阻碍。 




      以往东在香山家自也遇过这种情形,要处理也难不倒他,但这是三合会,他只与锦有债务关系,与其他人却是没有丝毫亲族情份、没有利害交关,所以对东而言,做好锦指定的特助工作就行,其它他却是一点也不想管。 




      锦也明白东得罪了不少人,但整个集团的营运成绩确实让人无话可说,加上东天天有司机接送,大多时间又与自己在一起,对於其他人的不满锦只是安抚了事,料想他们也不至於会对东有什麽不利举动。 




      东总是习惯性的把文件分好类再交给锦,轻、重、缓、急、甚至问题件都分得清清楚楚,但今日却有几份没有任何标示却放在最上面的文件。 



      锦抬头诧异的看著东,问道:「罢工啊?!还是考核我来了?!」 



      东只笑笑:「你是大老板我那敢考核你啊?!这几件是只有你能批的。」 



      锦一面接过一面咕哝:「装神弄鬼,三合会还有什麽是你这个特助不能审的! 」 



      话里的信赖东自然听得出,但东也不理会,迳坐回自己位置。 



      锦却愈看眉头皱得愈紧,原来那几件全是诋毁东的,有挖出东和香山家的关系、有提醒锦殷鉴不远,上次几件被做了手脚的几件案子都和东脱不了干系、有说东手脚不乾净,与厂商有勾结、更甚者连红颜祸水的人身攻击都出来了。 




      底下的人都知道,所有公文俱都由东看过才会转给锦,今日这些公文是存心给东看,存心要他难堪。 



      锦气的丢在一旁,骂道:「这有什麽好看?!直接扔了还乾净。」 



      东只笑笑:「人家费了多大劲儿写的,你瞧瞧也是应该。」 



      「你不生气?!」 



      「清者自清,有什麽好气的?!倒是他们肯把这力气用在正事上,不知多好。」东确是一点没在意,翻起其它文件又看了起来。 



      「你啊…」锦踱到东身前,拉下他手里文件,认真说道:「得罪这麽多人,我真替你担心,你还像没事人一样。」 



      「本来就没我的事啊!」东瞥了锦一眼,知道是别想看下去了,把文件放在一旁:「我只做我该做的事,真正批核的人是你,你觉得当做就做,不当做回了就是,别人要把帐算我头上,我又有什麽办法?!」 




      锦听了却是心头一惊,东说的自己全然没考虑过。之前因为东的见解确实专精独到,加上对东又颇有歉疚之感,明知有些事会得罪人,为了讨东欢心对於东批阅过的案子全是照章而行,根本忘了自己才是主事者,不觉间竟替他树了这麽多敌人。 




      想到这里,锦不禁语带埋怨:「你怎不早提点我?!」 



      东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锦真聪明,我还想你得再过几个月才能看明白呢!」 



      锦又急又气:「你…这样让大家都敌视你有什麽好处?!」 



      「又有什麽坏处了?!」东轻声笑道:「这里不比香山家,我能有什麽顾虑?!你把事情想通了,以後做事多拿捏些,对你却是有说不尽的好处。」 



      「你不好难道我还能好吗?!」锦气得几乎要跺脚:「不比香山家又是什麽意思?!你从不把自己当成三合会的人是吗?!所以什麽也不必顾虑是吗?! 
      别人恨你也罢、气你也罢、要害你也罢,你全都无所谓是吗?!」 



      东垂下了头不语,他心里确实这样打算,所以处事不若在香山家时圆融,对人更加不假辞色,他早做好了随时离开的打算,又怎会让自己再深陷。 



      锦见他默认,更加气恼:「我对你的用心你看不出?!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东依然无语,连眼眸都垂得低低的,只见得微颤的睫毛。 



      钳著东的双肩,锦怒声道:「看著我,不许你再逃避! 为什麽!? 为什麽?!」 



      深吸一口气,东抬起头,神色淡漠,缓声说道:「锦,你能告诉我,永远…有多远吗?!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吧?!她又在你心里待了多久呢?!我这麽爱璃,我以为一定会到一生一世,可是,她…还是淡了…。人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就连我的心都会背叛我自己,何况是你?!你问我是不相信你还是不相信自己,我…都不信!」 




      放开了东,锦倒退一大步,怔怔看著东无法言语。还是不安吗?! 他的东还是不安,无论他再怎麽努力也不能消去东心里的不安与恐惧?! 



      东轻轻笑了起来,话声是难得的轻柔,语意却极是残酷绝情:「我说过,你宁愿为我舍命,我无论如何再不能待你冷淡,但…也只有这样了。我的爱太贫乏,连自己都爱不了又如何爱你!?你迟早会发现,你迟早要不耐,然後会有新的爱人,我本想等到那时再离开,但你既然这麽想要答案,我给你。我永远爱不了你,你愿意放手,终其一生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要是不愿放手,我可以等到你厌倦为止。」 


      东说罢定定看著锦,那澄彻的眼眸中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和犹豫。 



      东说的是真的…他是认真的,锦几乎要被这个事实给打垮。 



      不…他真真确确在那双美丽凤眸里看到过脆弱、看见过不安、但也看到过信赖和温柔,锦确信自己是有机会的。如果现在放手,他就要真真正正失去东了。 



      锦的眼神由惊惧怀疑转为坚定,凝声说出:「东,对你,我一世也不放手。」 



      东垂下眸,沈默半响,一会儿才逸出淡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随你,我的命是你的,还有什麽能损失的呢?!」 



      把东拥入怀里,锦轻声却肯定无比的说道:「不会,你不会再有损失了,只会有收获,满满的收获,我给东的。我无法回答你永远有多远,但我能证明,你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证明…」 




      东,如果爱对你而言太沈重,这辈子,我不再说爱,只求你停留在我身边… 









      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少了锦的幽默笑语,车里是难得的宁静。锦出差去了,因为东的脚的缘故,纵然不愿稍离,也不得不放他一人,每次遇到这种情形,锦便会把他的贴身保镖松岛留下来保护东。松岛本不是多话的人,对东更是打自心眼里感到不屑,因此愈加无话可说。 




      车里虽然沈闷非常,但东也不好热闹的人,心里兀自想著自己的事,待回过神来,车子竟停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巷角。 



      东尚未开口,松岛已道:「东山先生,很抱歉! 我有私人的急事要办,劳烦您在这儿等一下,一个小时後我会来接您。」 



      虽然是请示的话,松岛却说得十分坚定,即便东不答应看来也是不能。 



      东看不到松岛的脸色,也没费心猜测,只淡然道:「一个小时是吗?!确定会来接我?!」 



      「是的,劳您等侯一下。」 



      「嗯…」东一面起身,口气淡然的自语道:「看来是死不了。」 



      松岛脸色一变,正要说什麽,东已下车,自背後朝他摆摆手後自顾往巷里走去。 





      虽是早已料想到的景象,但松岛见东蹲坐在地上抱著肚子抽气的痛苦模样,仍是感到有些歉然。 



      扶起东,听得他闷哼一声,嘴角竟溢出血来,松岛不禁又皱皱眉头,对方说是只小小教训一顿,怎麽会伤成这样。 



      「您还好吗!?」松岛脱口问出。 



      瞥了松岛一眼,东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嘲笑他问得多馀。 



      松岛脸上一红,没敢再说,扶了东坐进车里。 



      「先到医院…」东几个字才说出口就再没声息,松岛自後照镜看去,只见东似乎牵动了伤势,牙关紧咬,眉头紧拧,嘴角的血却愈涌愈急,更加衬得东的脸色苍白如纸。 




      “该死!”松岛暗骂一声,车子如弦飞去,送到医院,东已是昏昏沈沈,在进急诊室之前,只来得及说句:「别告诉锦…」 





      「这到底怎麽回事?!」锦凝著声,脸上不见怒气,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愈是愤怒愈显冷静,那冷锐眼神几乎要将人透心而过。 



      「…不干松岛的事…」身後传来的声音极是虚弱,轻的佛彷要散了一般。 



      锦急急转身,只见东苍白的脸上挂著十分疲弱的笑。 



      「你怎样了!?」拉起东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急急问道:「难受吗?!」 



      东轻摇摇头,笑道:「小伤。」 



      「你内出血极是严重,那里是小伤了?!」皱著眉不禁埋怨:「我才离开几天,你又是一身伤等我回来!」 



      「麻烦自己找上身,我也没法。」东闭上了眼,淡淡说道。 



      见东困倦的厉害,锦不敢再问,轻轻摸摸他的额头,柔声说道:「你再睡会儿,有我呢! 不论是谁,总要揪出来让你出口恶气。」 



      「嗯…」东轻声应了句:「随你吧! 别再找松岛麻烦就行。」 



      「我要他看著你,他看成这样也逃不了干系。」锦怒气又起。 



      「我托他替我办事去了,要怪你先怪我吧!」 



      「什麽事这麽重要?!」 



      「嗯…秘密。」东笑得神神秘秘,极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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