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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她的提问,他并没即时回答,只把这只纤细的小手放到嘴边,细碎地亲吻。
事情肯定非常严重!叶子薇想也没想,强硬地跨坐到他的腰上,用另一只手扯他的脸颊,粗着声喝道:“说!”
对于她小孩子式的命令,秦牧阳没好气地笑了笑,拉近面前的小脸亲了亲她的红唇,接着又把这副小身板纳入怀内。
叶子薇可不接受这种闷葫芦式的敷衍:“说!说啦!”
闷闷的声音带着某种执着,秦牧阳心下一软,头伏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深深地叹气:“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身子一僵,叶子薇讷讷地重复他的说话:“回……回不来?”
“嗯。”即使美人在抱,可感觉总不觉真实。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秦牧阳又把她抱紧了一点,嘴上把发生过的事娓娓道来:“我们最近在查一踪凶杀案。那凶手非常残忍,杀人后还把尸体肢解成一段一段,用不同的胶袋将头手脚身体分装成几袋,扔在不同的地方。”
分尸——案?丰富的想象力很快就在脑里形成画面,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怕?”秦牧阳侧侧头问。
他要说心事,怕也得听。叶子薇咽咽口水,硬着头皮摇摇头,却把脸往他的胸口埋得更深。
口是心非。秦牧阳不免有点好笑,揉揉她的发,眼睛望向窗外的天空,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这踪案件我们查了有半年,发现涉及到黑帮仇杀,最后终于锁定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非常狡猾,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好不容易知道他到了S市,于是联合那边的刑警追踪过去。我们自以为是的布下了天罗地网,打算把他一网成擒。谁知最精密的布局,仍然被识穿。他故意诱惑我们到一个空置的仓库,还预先安排好埋伏,打算给我们一个反击。枪林弹雨之间,我差点就……”
说到这里,他的双臂又一次勒紧。叶子薇知道他肯定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没作声骚扰。半晌,他呼了口气,吻吻她的脸。“薇薇你知道吗?当警察是死了赚,活了算。警队里有句话一辈又一辈地传下来:怕死不吃公安饭!我当了警察十年,早就把生死置于道外。可是昨晚当那子弹从我耳边擦过的时候,我脑里只想到一件事。”
脑内光影交缠,想到自己曾那么接近死亡,秦牧阳浑身一颤,头俯得更低,嘴贴着她的耳畔,沉沉地说:“薇薇,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脑内像被什么炸开,叶子薇茫然地抬头,呆呆地瞪着他。
秦牧阳用拇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露出了难得的脆弱:“我从没那么害怕过死亡。我的工作,肩负着对国家对人民的责任。遇到危险,绝不允许退缩!可是我现在并非孤单一人,我有了妻子,万一我光荣牺牲,我家里的小朋友怎么办?”
如果他不在……如果他不在!
“不许!我不许你有事!”叶子薇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哽咽着大喊:“秦牧阳,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强硬要娶我!你不能……不能在我已经……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我不允许!绝不!”
她霸道地向他下达命令,胡乱地把眼泪抹在他的衣服上。以前秦牧阳觉得爱是奢侈的东西,要拥有不轻易,想付出也不轻易。但因缘际遇下,他还是遇到了。她的拒绝,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逃得越远,他追得越紧。那时并未考虑得太远,现在想想,自己是否太自私了?
这个问题让他非常困扰,昨晚任务失败后,乘夜赶回家,去到门口,他忽地胆怯了。愧疚,又不安。理智最终不敌思念,回到家看到她沉睡的脸,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手。
左边无名指上,有他早上戴回去的婚戒,素雅的款式,因为怕阻碍工作,出差前他摘掉了。经历了昨晚的那刻,他发誓永远也不会摘下来。
“秦牧阳我告诉你,如果有天你出事了,我就把你的房子卖掉!把金地的房子卖掉!”
他的小家伙大概被吓怕,开始语无伦次。秦牧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平复。
然而这样的安慰并未使她心安,叶子薇咬咬唇,继续撂下狠话:“我去抽烟!去喝酒!让自己肠穿肚烂!还要去飙车,去泡夜场,认识很多很多的男人,醉生梦死,给你戴五颜六色的帽子!”
噗!明明是那么伤感动人的时刻,秦牧阳却莫名的只想笑。贴在胸口的那小块地方,已然变得濡湿。他的小朋友,嘴里骂着,眼睛却直流着眼泪。这个小家伙是有多嘴硬,才不肯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他忽然觉得,这样就够了。
爱上了,多了牵绊,是幸福的负担。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是甜蜜还是苦涩,得靠二人的努力。他等待着,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54
消失了半个月;养足精神后自是要回秦家见见爹娘。
驱车前往秦家所在的龙腾山庄,沿路秦牧阳无论怎样说笑逗弄,叶子薇均不看他一眼。
叫你笑!叫你不把我的威协当一回事!叶子薇越想越生气,这家伙皮厚,咬他戳他都没用;简直刀枪不入。攻击的结果就是不幸地被反扑,吃干抹净后他脸上挂着的得意嘴脸;活像偷腥成功的鱼,让人恨不得把它撕烂。
还说昨晚经历过生死一战,还败战;呸!这家伙分明就博取同情!
车子在秦家门前的空地停住;叶子薇伸到到门把,冷不妨他在身后叫了一声:“慢着。”头一转,被他的唇撞个正着。
他的手把她的头固定好,重重地给了个响吻。两唇分开时,他笑着问:“还生气吗?”
“哼!”叶子薇拿额头撞他。
秦牧阳顺势摩挲她的鼻子:“要怎样才不生气?”
叶子薇歪着头想了想,非常严肃地说:“秦牧阳,为了我,你不许让自己有事,知道吗?”
秦牧阳笑笑:“好!”
“还有!”她咬咬唇,半带羞涩地粗声要求:“以后出差,一定要每天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好!”
“平时事无大小都得跟我报备!”
“好!”小妻子的要求多,还有越来越过分的趋势,秦牧阳却不介意,咧着嘴,笑得非常开怀。“还有什么?需要我以后上个厕所也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吗?”
这个无赖!叶子薇给了他一个白眼,气也磨得差不多了。跳下车,他大步过来,顺利牵起她的手。
夕阳西下,春日难得的好天气。他拉着她绕着湖边走了一圈才回家,进屋后他自然而然地放开手,与她并排前行。
手里还留有他的余温,叶子薇停住脚步,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着他的后脑勺一会,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却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拾级而上进客厅,秦沛琳从楼梯口冒出来,看到秦牧阳像遇救命草,迅速蹿过来,神色慌张:“哥,你回来正好,楼下打十级台风了!”
“什么事?”
“你忘记啦?过几天Z市的外婆大寿,妈说没空。爸都躲进房间里避难,却要我当和事佬。”
老妹看着非常忧伤,家中两老闹革命,的确难搞。秦牧阳点点头,表示收到消息了。
叶子薇不明白兄妹俩打什么哑迷,虽不喜欢但于礼也要跟秦沛琳打招呼,走上前,刚要开口,岂料对方只在她身上扫了扫,僵硬地别过头走到沙发区。
好大一盆冷水,叶子薇撇撇嘴,不跟小人计较。但对方好像不打算放过她,突然扯着声朝这边喊过来:“哥,你快去救火。不过如果连你也没办法,我觉得可以让你老婆去试试。外婆不是最疼她?哼!”
什么你老婆?她没名字吗?而且话里蕴含着浓浓的酸味,简直莫名其妙!叶子薇恼怒地扯扯秦牧阳的手臂,示意他应该教训一下这个妹妹。但他只是拍拍她的头,推着她往楼梯下去。
“秦牧阳,秦大叔!告诉你这样我会生气!”她只想得到应有的尊重,没错吧?
“我知道我知道,但现在正事要紧。”
“干什么?”
“给你一个任务。”妹妹的话不无道理,外婆平时和气,一旦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动。老人家最疼这个新鲜的孙媳妇,尽管小朋友看着冷淡又不太会说甜话,但缘分这东西真奇妙,说不准让她出马能奏效。
“什么任务?”
“哄外婆开心。”二人连说边快步走到神厅门口,发现林家母女正在对恃。
看到他们出现,林颖华迎了过来,朝儿子无奈地叹口气,走了出去。
坐在红木长椅上的外婆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秦牧阳拉着叶子薇进去,来到她跟前蹲下,像哄小孩子般说:“怎么不开心了?”
孙子来了,外婆马上告状:“还不是你妈妈?哪有母亲生日都不去贺寿?气死我了!”
天生不懂哄人开心的,秦牧阳抓抓一头短发:“她可能真的很忙,你知道Z市远,一来一回要好几天,她走不开吧?”
“走不开也得走!生意一年四季都有做,母亲的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况且她今年都八十九了,能去一年是一年。你舅舅打了好几次电话来问,你妈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心太硬了!”
“这……”秦牧阳词穷了。每年Z市的外婆生日,这边的外婆都坚持要去。秦牧阳倒是没所谓,反正假期上能迁就的话他从不介意当车夫,问题就出在林颖华身上。
说真的虽然那边的母亲才是亲娘,但因为距离太远,平常一年难得见上一回,感情疏远情有可原。再则路途遥远,单程保守要坐六小时的车,林颖华很怕老母身体顶不住。后来丈夫患病,更加不方便走开。但老母却不这样想,总认为自己是受了姐姐的恩惠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对这种日子特别重视,逢年过节总见针插缝的要女儿回娘家一趟。
“妈,半个月前Z市那边的人才举家来过,你说我们真有必要过去吗?”林颖华并未走远,被老母说心肠硬,站在门外无奈地翻眼。
“那怎相提并论?上次是婚宴,你母亲山长水远也来了,足见人家的诚心。这次她做寿,你当女儿的反而不回去,外人听了怎么说?只怪你不孝!”
婚礼一生才一次,生日是年年有好吗?木颖华暗摇头,跟老母争辩是有理说不清。如果彼此住在附近,让她天天回去也没问题。“其实婚礼时见到母亲,我就跟她说过这个问题。爸爸的脚不方便,我们不能留下他一人在家。所以见过这次,到她生日就不回去了。我还送了礼物,给了七弟十万块,让他替我给老人家摆个体面的寿宴。该做的礼数我全都做过了,你还骂我不孝?”
“钱能代表心意吗?你总不明白,一众兄弟姐妹全部齐齐整整才是她最乐意见到的事情。你如果怕秦瀚没人照顾,让二婶有空来帮忙做几天饭不就成了?”外婆最受不了女儿,自己工作够忙了,还总把丈夫的所有事务揽上身。平时泡茶做饭穿衣洗澡,无不插上手。这好听叫照顾得无微不至,难听点就是夫奴。他是脚不方便又不是完全走不动,真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这样麻烦人家怎么好意思?”林颖华马上否决老母这个建议。说真的,亲娘有十个子女,她真心觉得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在对方把她送出去的那天开始,便注定她不可能与亲娘有多亲近。
偏偏外婆就是不听,执拗劲又发作:“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回去,那我们没话说!”
听了一轮终于隐约了解个大概,蹲着太累,叶子薇干脆在外婆身边坐下。老一辈吵架,年轻人真的很难插得上嘴,难怪秦牧阳连屁也不放一个。别看外婆一把年纪,其实性格有点像孩子。老人家不高兴,自己好像也无能为力,唯有帮她拍拍背顺顺气。
逮住人,外婆开始吐苦水:“薇薇,你说你婆婆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呃?”真是个天大的难题,叶子薇与秦牧阳相视一望,对方以眼神暗示她别乱说话。竟然见死不救,叶子薇撇撇嘴,提出最简单直接的建议:“如果妈妈走不开,就别去了吧。”
“连薇薇也不帮我!”以为会得到支持,得到的却是背叛,外婆瞪着她的眼神很受伤。
叶子薇心头一噔,真心觉得夹心人不好当。“把公公单独留在家的确不太好,妈妈要留下来理所当然。Z市的外婆生辰,不去也不行,干脆就我们和你去不就结了?”
“那说来说去你妈妈还不是没去?”
“有我们嘛,人不到心意到就好了。”
叶子薇说得冷淡,其余人却听得紧张,少顷外婆终于想通,讪讪地喃喃:“由你这个新媳妇代替婆婆去贺寿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那就这样决定吧。”
呃?怎么责任突然落在她身上?叶子薇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板的感觉。
终于摆平,沉默已久的秦牧阳吁了口气:“那就这么决定了哦。我和薇薇,外婆和沛琳,四个人正好一辆车不会太挤。”
“啊?我能不能……不去。”躲在门外的秦沛琳被老哥点名了,不禁大声哀嚎。可是前后两边有四只眼睛齐刷刷地往她射杀过去,硬生生地逼着她把最后两个字的音量消灭。
去Z市很无聊,还得住农村好多蚊子,但鉴于妈妈和老哥的威力太大,秦沛琳最后只能不情愿地悻悻道:“去就去呗。”
听到孙女这话外婆可开心了:“还是薇薇有心思,那就这么定下来。好了既然齐人,开饭啰开饭啰!”说完拉起孙媳妇的手起身往外走。
叶子薇完全是状况外,她只说了两句话好吧?环视几个人一圈,大叔那家伙笑得跟个贼似的。解决了大难题,林颖华也展露了宽颜,就数秦沛琳最不高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飞也似地跑到前面去。
回到楼上,二老进了厨房,秦牧阳在楼梯口拦着她,笑吟吟地学着外婆刚才的口吻:“还是薇薇有心思,想出了好办法。”小妻子跟家人相处好,作为丈夫的他可乐了。
叶子薇不习惯被人称赞,还让他拿来调侃,红着脸怒斥:“滚!”
他哈哈大笑,俯下头咬了她的红唇一口。她作势要捶他,被抱个满怀。
“小俩口什么事那么好笑?”外婆的话从通往饭厅的玄关处传来。
秦牧阳闻声立即放开她,扒扒脸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下,神色恢复一贯的正经:“没有呀。”
叶子薇终于发现,这家伙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越来越不正经!根本就双重性格,超级闷骚!
“好了别玩啦,快过来吃饭。今天煲了鸡汤,薇薇你要多喝两碗,看你瘦得。”
又是这种特别的热情待遇,求救似的往后看,那家伙憋着笑,朝她眨眨眼,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叶子薇悄悄举起拳头往后晃了晃,他笑得更凶。
真高兴能取悦你。
叶子薇尝了他一个白眼,他好脾气地揉揉她的发顶。
以往任务失败,他会情绪低落闭门检讨一阵子,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就连外婆每年纠结的事,也被这个小福星用冷冷淡淡的语气化解过去。
秦牧阳认为,生活是越来越美好了。
55
去Z市的行程安排就绪;于三天后出发。
为了这趟出行,叶子薇作了充分的准备。听婆婆说老人家其实坐不了长途车,她买了许多防晕浪的药丸和耳贴;路途遥远,她添置了零吃,早上起床后煮了几壶苹果汤;还专程到有名的蝴蝶轩订了一盒西点。
秦牧阳把这些东西搬上车的时候,还问她是不是走难。
叶子薇可没心思开玩笑;前一晚杯具的发现大姨妈大驾光临,轻松的心情顿时凉了大半截。总觉得这个情况要在车上待上大半天很不方便,忐忑了整夜;今天一早被叫起床;精神尤为不济。
回龙腾山庄提早吃过午饭,上车的时候秦沛琳被固执的老哥气得半死。家里名车有两台,哥哥偏要挑自己那辆雪佛兰。空间不够宽敞不说,座位又硬,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妹妹的小姐脾气让秦牧阳非常不悦,怒目一瞪,她才噤声。
叶子薇把老人家送上车,替她绑好安全带,关上门后,嘴角不禁带笑。自古女人间就多明争暗斗,说她小气什么都行,反正看着这个处处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