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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战争秘录 作者:金辉、张惠生、张卫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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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团七连六班哨位,班长在哨位前十三米处边触三颗雷,人们无法前去收尸,只得把工兵连的“雷博士”尤建华请来。
  这个哨位的洞口被敌人的炮弹炸塌了,需要整修。班长怕新兵出意外,自己早早地起来在哨所前的那棵芭蕉树下取土装编织袋。他只是身子晃了晃,脚下却已触了雷,雷就在芭蕉树根部,他听到了爆炸声,眼瞅着自己的两条腿断的,两只脚带着鞋飞了起来,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血,在那一刹那间血没涌出来。他看到那棵芭蕉树被摧倒了。
  他被冲击波冲了起来,想站着,已经不可能了,两个支撑点都已不存在,身不由已朝后边重重地倒下去。
  倒下的身子又压发一颗地雷。那硝烟是从身子下升起来的。半边屁股被炸没了。他只是惨叫了一声。
  这一声还没落下,整个身子象被激流托了起来,被那巨大的旋涡冲得翻转了。
  尤建华用探雷针,探出了一条路,通到六班长的身边,又探出两条路,通到六班长的那两条腿边,他开始往这边探路,这条路是通向六班长的那只手的。
  在空间布雷,能利用的条件,都会巧妙地用上,树枝、藤条、竹子,都不会放过,一根毛草也是可以拴上绊线,碰上就完了。
  枝杈上的地雷,会成空爆效果,一炸一片,不是炸脚,而是炸头、炸脸。
  某部八连的阵地前边有两棵树长到一块了,只有中间有一点小缝儿,人们说:“看这两棵树抱得多紧。”
  谁知就在它的那点小缝里,敌人也设了地雷。四班一个战士修工事扛着木头往回来,木头在那缝边一碰,雷就炸了。
  侦察兵开辟通道,休息之后,战士王华站起来背背囊,甩得动作稍大了点,挂了树枝,树枝连着绊线,一颗跳雷响了,一下子伤了七人,王华牺牲。
  阵地上,有几个人照相留念,胶卷用完了,触了雷,草丛中的绊发雷,挂在树枝上的一束手榴弹同时爆炸,两伤一亡,死的那个战士是独生子。
  高出地面的石头、悬崖,敌人也不放过,想法挂上地雷。某部侦察三连的王启明,侦察爬过一个窄洞的时候,前边的人都过去了,可他比别人大一号,胳膊肘触响了雷,在胸侧爆炸,当时就不行了。
  在地下,乃至河流,小溪内,也有层层叠叠的地雷。
  某部突击组的一个战士,那次排长在前面走,没事,他第二个走,感觉不好,喊了声“排长”,没等排长扭过头来,就炸了,炸得很惨。
  还有那公路,走了多少人了,车也压过了。就在这公路上,一个战士又踏响了埋在地下的一颗雷。
  有俩架线兵,一个踩在另一肩上架线,地上看不见雷,但那兵往下一跳时,雷就炸了。
  战士王昌明刚刚十七岁,发洪水后修工事,探得很深了,可那里还是有雷,不知是哪一年埋的,王昌明触雷致残。
  李建学是在修猫耳洞时炸伤的,雷就在编织袋里。
  编织袋内的地雷,有的是当初装土时就随土装了进去。敌人设雷也很狡猾,会设到你门口,把编织袋撕个口子,塞进雷去,又恢复原状;
  还有一个连队的战士想在编织袋垒的壁上钉个木桩挂东西,一钉就钉在雷上。
  现在请看看被誉为“钢铁阵地”所在的八连战士遇到的雷:
  新战士樊万齐修工事,雷炸了,炸掉了一只脚,左眼球被炸得挂在脸颊。
  这个阵地的通道,边上草长得高了,不容易分清通道,就派战士把草剪一剪,似乎看到草下有根线,但已经晚了,战士被炸伤了。
  在这条通道上,有块大石头,翻这块石头很容易踩滑,一旦滑倒后果不堪设想。只有炸掉它。
  用了不少炸药,山崩地裂的爆炸之后,这里已成了一堆碎石,开始清理这些碎石。王新勇放心地扬起镐头起石头,谁知那一镐下去,便又砸在雷上,爆炸了。
  王亲勇当时很清楚,看到自己穿的高筒雨鞋被炸了一道口,象是撕裂的,便还以为仅仅是撕裂一只雨鞋呢,不一会,血便从雨鞋那口子里往外淌,知道不好,抬到医院才知道脚炸碎了。
  48。阴险的迷藏
  在雷的重重包围中,人们怕踩雷,宁肯象踩梅花桩一样走石头尖,可偏偏那石头尖上就布了雷。
  一炮连战士张际顺扛着木头。专门走刀背似的石头,敌人象猜着了会这么走,在石尖上的一点条子缝内塞上了地雷,张际顺脚尖正好踩上,前三个脚指头和脚掌被炸没了。
  想思树下也成了敌人喜欢埋雷的地方。还总有人去把地雷踩响,后来高炮某单位不得不去几个架线兵把相思树炸毁。
  在某阵地上有五棵芭蕉树,有一棵开花了,火炬似的很美,距哨位不到十米。不久,便结出了一长串芭焦,那红的花依然还在。
  那树冠使人心旷神怡,那树根下的雷却使人不敢越雷池一步,战士们将毛竹劈成竹槽伸到那棵树下一步,哨位战士制造的“尿素”可以顺槽流到芭蕉树根下。
  在战士们即交将换离开哨位的时候,那树上的芭蕉成熟了,一个战士用两根粗毛竹铺在地上,象是铺上了两根铁轨,他踩在上面,一步一步终于到了那芭蕉树下。
  那串芭蕉挂得很高,有人说:把树砍倒吧,砍倒我们就可以收摘芭蕉了。这个兵说,不行,这芭蕉树还长呢,还年轻呢。
  这个战士攀上这棵芭蕉树,手已经抓到了那串芭蕉,芭蕉串断了,他闪失了一下,从树干上落下来,两脚没有落到那“竹轨”上,偏了一点,触雷了。那美丽的芭蕉被炸断的,战士喊:“芭蕉树!”可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腿也被炸断了。
  在另一个阵地上,哨位不远处有棵小芭蕉树,洞内战士闲得无聊,想用那棵芭蕉树美化阵地,把树移栽过来,迈过去刚一挖,雷就炸了,士兵牺牲。
  敌人的诡计多得很,尤建华排出的诡计雷就有二百多个,每一个是一种诡计,每一个的诡计都不一样,每一个都是针对人们的心理而埋设的。伪装得十分巧妙,小鬼子们确实鬼。
  这是雷的迷藏,是动真家伙的藏猫猫,布雷为藏,藏得严严实实,想都想不到,排雷为找,找不到为输。
  你能藏,咱能找。
  对不起,咱也能藏,让你找,你能找到吗!
  在老山主峰,水源突然断了。
  派尤建华带着战士周鸿斌去排除障碍。
  从主峰下去,用探雷针,一针一针插,象纳鞋底似的插了一遍,三百五十米的通路排出了一百四十颗雷,终于看到了水源,是敌人用钢锯把水管锯断,水向石缝里流去。
  只有那滔滔流水的声音,周围死一样的静,翠竹,绿树,美丽的长长的藤条,一种天然公园一样的景色。看到这优雅的环境,不会是一种放松,有一种恐惧感立刻袭了上来,是心灵深入的预感,一种心理上的无形的压力。
  毫无疑问,敌人就躲在附近。
  他一只手拿着探雷针,有地下“纳鞋底”,另一只紧抓着五个捆到一块的手榴弹,盖是拧开的,一有情况就可以投出去。
  离水源还有一米多,有片带着露水的草叶,仔细辩认,叶子却有些无精打采。他警觉起来,抓住一棵小草,轻轻一提,草根是被铲断的,下面有东西。
  他轻轻地提那草,不一会就认了出来:诡计雷,最上面的是一颗苏式地雷。
  有一条天然的藤条横在那儿,弯弯曲曲,老态龙钟的样子,这藤条太美了,做藤条拐杖会有龙头拐杖的那种效果。这么美的东西长在这儿,敌人不会不在它身上用心计。
  藤条果然拴着地雷,那雷是五个一组的。他摸到了拴在藤条上的引线,细绳绷得很紧,一动藤条就炸,一剪这绳子,也会炸。
  他不动藤条,也不剪绳子,先摸到雷,把雷的保险闩上。
  这下可以剪绳子了,取下几颗雷,再顺着那线往下摸。底下还会有雷,不然怎么能称得上诡计雷呢?现在该“顺线摸瓜”了。
  土是湿漉漉的,一摸,是一根削得很实的手签,顺竹签往下摸,是一个绑在竹签的手榴弹,竹签周围喧哗着那么多精制的小地雷。
  不得不让人佩服小鬼子的精明,这雷设置得何等科学。
  可尤建华要高他们一招。
  他入伍前是建筑工程学校的高材生,是研究爆破专业的,他潜心研究四个国家的五十多种地雷。一天中午,在排除一颗压发雷时,那颗雷发生了“半爆炸”,那无数钢珠炸出来,屁股和肩膀上炸进了五颗钢珠,还有一颗钢珠从嘴角钻进来,撞掉了一颗大牙,忍着巨痛手指甲将钢珠一一抠出,最后才“噗”的一下吐出了嘴的钢珠和半截牙齿。
  在雷的迷藏中,敌人那一套对他来说迷不住,也藏不住。
  敌人自以为得计,竟把他们的传单贴到了尤建华那个阵地的一个哨位。这不是欺人太甚吗?那传单下会有雷。
  那断的的竹子,被敌人利用了,敌人来袭扰,会象踩高跷似的踩在竹茬上,往这边运动,竹子内不会长雷。
  这回就给他们来竹子雷,竹子的断茬里先装上石子,再放上地雷,最后再灌上点土,单等敌人到这里来踩高跷。
  还有棵树倒下了,象条长龙卧着,敌人为了避开地雷,准会从这倒着的树干爬过来,保险得很,也吉利得很,象乘上了一条龙。
  尤建华把那树皮翻开,用砍刀在木质部砍出洞来,洞里塞上地雷,再把树皮复原,就严丝合缝地盖住了。只等敌人晚上来乘龙。准让他当个“乘龙快婿”。
  这还不够,又专门在地上按上鞋印,按上老鼠的爪子印。
  夜里雷就炸响了,那声音听起来象过年放二踢脚。
  49。最后一颗雷属于他
  人们都记得遇上的第一颗雷,某部侦察兵排到了第一颗雷,都不敢轻易动它,找了个长竿,挑在竿子的一头,颤颤悠悠地挑了回来。
  “挑回来个西瓜啊!”
  都跃跃欲试,想上去摸一摸,又不敢。
  “只能摸,不能动手动脚,摸一下就犯错误了。”人们还是笑。
  第一颗雷总是喜剧。
  人们也忘不了自己遇到的最后一颗雷。
  最后一颗雷总带着一生的遗憾。
  那只是一瞬间,却会改变一生的命运。
  那一瞬间,那是那样偶然,那样奇巧。
  某部阵地,那是著名排雷大王排除最后一颗雷的地方。那位英雄排了第1201颗雷,雷排完了,在下坡时,他把探雷针往地下的插,正好插在了土里的雷上,炸了,眼睛被炸瞎了,腿被炸断。
  在老山,有这样一句口头禅:“地雷一响,国家来养”,这话指的是步兵。对工兵来说,是“地雷一响,立即火葬”,因为工兵排雷是趴下身子,被地雷炸掉的常常不是脚,而是头。
  我们无法听到这些同志谈他们遇到的最后一颗雷。只能找到那些触雷后的“幸运儿”。
  刘玉祥:
  我是8月22号遇到的最后一颗雷。当时我已经排地雷1193颗。
  打了一千条狼,却被狗咬伤了。
  最险的还是晚上排雷,黑得连点影子也不见,那草又密,大小枝条纵横交错,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只靠两只手的感觉,我把袖子挽到头,这样两只胳膊的触觉也可以利用起来。
  探雷针咬在嘴里,把两只手伸到草丛中,一点一点往上抬,轻得很,遇到有绊线,就感觉到了。
  最后一次是在救护的那个地方,通路上碎石很多,排过多次了,我想再稍加宽一点通道,让人们通过时更保险些。结果触了雷,当下我被炸得悬起来,屁股摔得疼极了,连忙捂着屁股,生怕屁股摔坏了。
  人们过来给我扎止血带,我才想起屁股摔一下算什么,炸的是腿。在医院锯腿,我听得很清楚,中间断了一根钢锯,又换了一根锯条。
  以往每排一颗雷,都要记下,那数字越积越大,想起那些阿拉伯数字,有一种荣耀,一种自豪,可最后那个阿拉伯数字,却让人窝囊一辈子。但我不后悔。我听有人说,宁肯什么也不要,还要那条腿,这不可能,总有人会遇到最后一颗雷。
  最后一颗雷给我的雷场生活画了句号。
  最后一颗雷送给了我两条拐杖,我把它当成人生的脚手架。
  侦察连四排长权国红很开明,战士们喜欢找他吹牛,八月份出去搞侦察,指挥组对他说:“你注意点,别踩了雷!”他乐呵呵地说:“踩了地雷还不给咱个一等功?”
  他第二天就触雷了。
  果然给他记了个一等功。
  那次是5月28日, 前边的那个战士往石上攀,负重40斤,重心偏了,眼看要倒在通路外边,另一个同志去拖住他,不料负荷太重,两人一块倒下,站起来时,踩上了地雷,一人炸掉左腿。
  从那以后触雷的多起来,全连排长差不多在几个月中先后都受伤了,好象敌人的雷很会收拾他们这些兵头将尾。
  这次他们是走到雷窝子里了。在前的工兵发出很惨的叫声。四排长权国红赶忙前去救护,却绊响了一颗手榴弹,弹片把胸口炸伤。
  权国红把工兵背了起来。工兵的伤很重,可是刚迈出步子,也触了雷,只见泥土全扑了上来,两人全倒在了地上,权国红的右腿被炸掉了,再看那个工兵,又负了第二次伤,这次是炸了眼,“我的眼给泥蒙住了。”工兵喊。
  权国红看很清清,那不是给泥蒙住了,眼球被炸了出来。
  他心里难受,好象那雷不是炸在腿上,是炸到心窝子里头。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最后一颗不仅炸了自己,还让已经失去腿的战友送去眼睛。
  哪怕是自己的眼睛炸了呢,自己怎么就踩到这儿呢?
  想救他,反而害了他。
  我怎么回去见同志们,怎么回去向人家人父母交待啊!
  战士们把伤员从那深山背下来,人人身上都是血,都累得倒在那不能动了,分不清谁是伤员,抬担架的来了,抓住一个满身满脸是血的就往担架上放,”X你妈,老子没伤,伤员在那儿!“
  权国红被抬走了,从那以后他象变了一个人,再不是那样随意开玩笑,最后一颗雷不仅使他失去了一条腿,也给他带来了永生永世的内疚,夜里他总是梦到那位工兵,他遇到任何一个盲人,都会想起那个失去了右腿而又失去了左眼的小兄弟。
  50。 给生者的悼诗
  人们都以为尤建华死了。
  他的老乡们把第一杯酒洒在地上,哀悼家乡出来的排雷英雄。
  家乡的父老乡亲悲痛欲绝。
  6月底, 尤建华到麻栗坡拉波纹钢,在停车场见到了老乡徐亲新民,一见尤建华,没看清似的又往前跟了几步,追着看,这下就吓跑了。
  尤建华热情跨上着,他竟然往后退:“你不是死了吗?”
  尤建华没有回答,只把手伸过去,可他还不敢握手,那表情不亚于见到了一个从麻栗坡墓穴中走出来的人。
  好象他的死是预料中,而活着却让那么多人惊讶。
  战友畅怀大笑:“连火化队的人都说你死了,亲自给火化的呢。”
  尤建华没有笑,说他死,这不是真的,但火化队那遗体是真的。
  那是不久前牺牲的工兵冒建新,尤建华和他是江苏老乡。
  尤建华:
  我和冒建新在集训队是同一个屋,他蒙着眼练习,练到抓一把火药,正好二两,捧一捧,正好半斤的水平。
  参战前我们一同探家,那个姑娘一定要嫁给他,家里不太同意,当时给姑娘介绍一个木工,她就跑到建新家里去了。他们领了结婚证,操办得很简单。
  我们一块归了队,冒建新给我买了到郑州的火车票。
  在车上,我要把买车票的钱给冒建新,他怎么也不要,见我硬要给,就说:”等我们凯旋回来时,你给我买车票还不行吗?”
  我同意了,我说话算数,凯旋时车票由我买。
  现在要凯旋了,冒建新不在了,这车票还买不买?不买,我心里更难受,觉得对不起战友,这是精神折磨啊!可是要买呢,人不在了,买车票烧了,这算什么事啊。
  冒建新他们那个洞离敌人太近,大小便不能出去,头一天晚上,他不小心把解手的盆子弄翻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承认,几个战士就骂,当天晚上开会时,他为这事向全小组做了一个检查。
  第二天他牺牲了,战士们哭得很伤心:“昨天带做了检查,就这么走了!”
  那是敌人的炮弹把他们的哨位炸塌,五个人伤了三个。六班长五林长赶来为冒建新包扎,小冒说:“里面还有两人人。”
  等班长把两个战友包扎完,才了现冒建新是腿被炸断了,血流得很多,他自己进行了包扎,但却无力把绷带扎紧,血带在淌。
  如果先抢救小冒,也许。。。。。。
  他的爱人给他来了封信:“我无论生男生女,孩子要起名叫爱军。”
  收到信时他已经牺牲。
  这一天,宣传科长刘学公带着战地记者来到尤建华所在团,这里是老山主峰。他们是来了解尤建华事迹的。
  人家一听来意先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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