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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 罪恶感 by林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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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男人可怜兮兮向他恳求的,对於这种赶不走的小狗式的无赖,他能怎样呢?凑合著顺其自然好了。

黎竞甩甩自己的头,不再为这件破事伤神,很快的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只是在下楼之前,他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轻轻走到隔壁,把耳朵贴在了对方的大门上。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响动,应该是乖乖的在睡觉了。很好,晚上可以奖励点什麽,就带个甜点回来好了,他记得那家夥以前喜欢吃刚出炉的蛋挞,还经常在课後带他出去一起吃。

他满意的转身下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用小时候对待那只狗狗的方法,来对待那个麻烦的男人。

从那天以後,两个男人不可思议的变成了半同居的状态。

黎竞每天照样去「上班」,有时接近凌晨才回家。但不管他回得多晚,总有一顿热气腾腾的宵夜等著他。

在表面的和平共处中,两个人渐渐组成了支配者与被支配的关系,蔡以光把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位置等待任何来自黎竞的召唤。

几乎是每隔一天,在黎竞体力充沛的时候,他们都会做一点成人之间的活动,唯有这件事,蔡以光敢於主动要求。只要他用卑微而湿润的眼神看过去,黎竞立刻明白他的需要,身体也会被撩起激烈的反应。

就性事的和谐上,他们倒是无比搭调,黎竞终於告别了往日的心理障碍,从一个并不嗜好性爱的男人变成了沈迷於这件事的健康青年。但是除了上床和一些比较浅的话题,黎竞拒绝蔡以光得寸进尺的企图,在对方试探他更多心事的时候,就会闭上嘴以冷硬的眼神瞪过去。

他们可以一起看电视、聊新闻热点;甚至可以吃著零食坐在一起看球赛了。虽然黎竞知道那男人其实不喜欢足球,只是喜欢看他欣赏球赛的样子,因为每次他为了自己喜欢的球队进球而欢呼之後,总能捉到对方红著脸移开脑袋的窘迫。

就这个问题,他曾经命令过男人,「你不用勉强自己坐在这里,不喜欢看就回去做你的事。」

男人很坚决的摇头,继续沈默的坐在他身边,宁可忍受九十分锺自己眼中枯燥无味的「一堆男人追一个小球」。

也并不是什麽忍受……对於蔡以光来说,黎竞欢呼雀跃的表情是那样珍贵,带著少年时代残留的稚气,又有散发性感味道的纯粹快乐,那种极高强度的兴奋……只有在黎竞沈迷於性爱高潮的那几秒可以看到。

蔡以光慢慢开始感受到,能够看到快乐的黎竞,比其他任何事都要好,它能让自己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他不可能成为黎竞的伴侣,他永远没有那个资格,只要像现在这样,能够安静的待在黎竞身边,看著黎竞吃零食、为进球而欢呼,并且偶尔看他一眼,跟他说几句话。

蔡以光的小说已经遭遇瓶颈,後面的情节暂时无法写下去。他不知道坐在楼顶的男主角应该怎样选择,是直接死掉还是继续无耻的缠著那个无辜的女孩。

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也许女孩会同情或者心软,但那其实不会是爱,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是对等的关系。

就像现在的他和黎竞,他不敢也没有无耻到想要得到黎竞的爱情,他只是在利用对方的性向和身体欲求,以一个绝对弱势的位置来维系他们的关联。黎竞居然能对他产生性欲,这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上天的恩赐。

他就那样一直看著黎竞,对方的一举一动任何表情都不想错漏。黎竞有所察觉的偶尔瞪他,也只能让他红著脸暂时转过头去。可顶多过了一两分锺,他又无法自制的故态复萌。

黎竞也懒得再看他,保持著眼睛盯住屏幕的姿态平稳的发号施令:「我饿了!今天想吃甜的,快去做!」

「嗯!」蔡以光马上起身,勇敢的跑进厨房与食材和碗碟展开战争。

吃完了凌晨一点锺的自创甜品,黎竞擦著嘴给予最新的评价:「味道还行……你进步了。」

「啊……真的吗?」蔡以光登时高兴的笑出声。

「白痴……至於笑成这样!」

「……不好意思。」蔡以光赶紧忍住兴奋的表情主动收拾碗筷。

「那个……我要出去几天,时间多久我也说不准。」

「啊?黎竞,你该不是……那个,没有危险吧?」蔡以光很想追问到底是什麽事,却又不敢刺探得太多,好不容易才让黎竞可以容忍他的存在,他现在比从前更害怕惹来黎竞的讨厌。

「……应该没事。」黎竞也不太确定的沈吟著,浓黑的眉微微皱起,「总之有几天不会回来。你记得别丢人,又跑出去哭。」

「……我不会了。」蔡以光被黎竞的警告弄得耳根红透,上次他真的太丢脸了。以为黎竞上完他就把他扔掉了,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住处。就像七年前……被关上的那扇大门,那种歇斯底里的沮丧让他完全失控。

不管怎样,黎竞竟然会对他做出交代,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足够他高兴好一阵了。虽然对方从来没有留他在这间屋子过夜,他也并不敢有那个想法。不是朋友,不是情侣,却能够每天见面,还因为要离去几天而对他知会一声,已经比床伴和邻居还要多点什麽。

於是第二天早上,蔡以光结结实实的睡了个好觉,没有再像前些天,时刻担心黎竞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虽然没有黎竞的屋子里很寂寞,等待的过程却是一种愉悦。因为他知道黎竞会回来,说不定还会给他带点礼物,这些天都是这样──只要他没惹得黎竞不快,每天都会收到对方带回来的点心。

他很想说……其实他早就变了口味,但还是当著黎竞的面开开心心的吃光它们。这真像主人对待宠物的方式……可能黎竞也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怪异的关系,干脆把他当成街边的流浪猫狗之类,对著自己叫,就给一点吃的,免得被一直缠著在耳边叫个不停。

在家里等了足足一周,他都没有等到黎竞回家,即使对方交代过,他还是开始变得不安。黎竞家里根本没有座式电话,只有随身带著的那个手机。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彼端的号码,关机的信号让他更加担心起来。

他真的很害怕,黎竞是去做什麽危险的事情,杀人放火……或者被别人杀掉。甚至被警察抓起来……严刑拷打……所有残酷的想像都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次产生了。

他不断拨打那个一直关机的号码,没有一次传来接通信号的声音,在实在没有什麽别的事情可做之後,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老医生。如果黎竞受伤了……一定会去那个地方,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他平生第一次超速驾车,赶往那个去过两次的街区。

黄昏的暮色中,他焦急的敲响那扇紧闭的门,过了很久才打开微微一条缝,门後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那个……我找这里的主人,医生!」不知道老医生的名字,他只能这样无礼又含糊的说著,对方眯著眼睛审视他一眼,「啪」地一声关上大门。他赶紧加力拍打那扇门,开始呼唤黎竞的名字,「黎竞!你在吗?黎竞!」

门再次打开,一股大力把他拽了进去。首先迎来的是一记猛拳,当他倒在地上抱住腹部的时候,身边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

「这他妈谁啊?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他欠扁!叫得那麽大声,万一把条子引来就真的大条了!」

「绑起来好,顺便嘴也堵上!免得乱叫!黎竞还在睡呢,之前流了那麽多血,别让他被吵到!」

听到了黎竞的名字,蔡以光顾不得腹间的疼痛,挣扎著低声说:「我不是坏人!我是黎竞的朋友……」

那个开门的年轻人伸出脚踢他:「你不是坏人,我们是!闭嘴,不准吵!」

旁边几个人把他架起来,放在一个长凳上坐好,好几双眼睛一起审视他。

「你谁?不准废话。」

「我……我是黎竞的……呃,邻居……」

「妈的,吞吞吐吐,一看就不老实!」开门的那个家夥低声骂了句,狠狠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说实话!」

蔡以光又痛又怕,但这群凶神恶煞的家夥显然认识黎竞,他忍住愤怒和屈辱清晰的解释:「我是他邻居,也是他朋友……他说出去办事,一星期没回来。他受伤了?有没有危险?我要见他!」

「……朋友还是炮友?你老实说,没关系。我看你这样子,也没什麽身手,不像道上的人。」有个看起来斯文点的青年似乎信了他,以眼神示意其他人暂时放开蔡以光。

「……我是他的邻居,也上过床。这样可以了吧?他到底怎样?伤得重不重?你们说他流了很多血,我……」蔡以光努力保持著冷静,可额角的汗大量往外涌,谁都看得出他的焦急,那斯文的青年终於对他微笑了一下。

「别担心,他中了两枪,但他命硬得很,从阎王那儿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蔡以光呻吟了一声,声音都发颤了:「……两枪?他怎麽会……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他,求求你们,让我看看他!」

「他睡了……早就挺过那关了。你放心吧……现在不方便,大佬亲自在看他,他可是为大佬挡的枪。」

黎竞为别人挡枪?蔡以光的眼眶立刻就红了。用自己的命,去为别人挡枪的人……谁又会去珍惜他的性命呢?

「本来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看你好像真的是黎竞的『那个』,才把实情告诉你。黎竞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都很佩服他,但我们劝不动他。如果你可以,就劝劝他,别再这麽玩命了。他的命也只有一条。」

那个斯文的青年看著他的眼睛很小声的说了这几句话,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也都沈默了,不再对他露出敌意和刺探的眼神。蔡以光颓丧的垮下身体,整个人都不能停止颤抖,他深深的害怕……下一次会看到黎竞的尸体。

「……我没有资格……管他。我才是……最对不起他的人……他不会听我的……我不敢劝他……」他带著哭腔再一次痛悔自己当年所做的事,如果不是自己点燃了那个毁灭一切的火种,黎竞早已是前程锦绣,又怎麽会变成今天这样,以血肉之躯去为别人挡住枪口。

沈浸在悔恨中的他,把几个年轻人也弄得情绪低落起来,那个开门的家夥甩甩自己的脑袋,拍了下蔡以光的肩膀:「别担心了,起码这次他没事!还可以在家休息一两个月的假期呢!」

蔡以光掩住自己的脸,因为他无法忍住眼泪。在一群比他小很多的男孩子面前痛哭,这简直软弱不像个男人,可是他没有办法把眼泪一下子赶回去,而且它们还越来越多。

他低声的哽咽倒把几个男孩子吓到了,都不太擅长安慰他人的他们只得尴尬的互相看著,好不容易有一个想起自己口袋里有包纸巾,赶紧掏出来碰碰蔡以光的手,「呃……这个给你……没什麽啦!他很快就会好的。」

蔡以光用了好一段时间来控制自己的失态,屋子里楼上的房间已经走出了几个男人。他们带著墨镜看不清面容,脚步声很沈,年纪都比楼下这几个大得多。

经过蔡以光身边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墨镜男脚步停顿了,头部转向那个斯文的青年,「这是谁?」

「呃……黎竞的情人。」

「哦?那就不要为难人家,让他上去看看吧。黎竞已经醒了。」墨镜男没有再多说,带著属下快步离开了这间拥挤的小屋,蔡以光也没有心思多看别的人,急匆匆上了楼。

走进房间的那一瞬,正在为黎竞换药的老医生抬起头对蔡以光微笑,忍著伤口处疼痛的黎竞也看见了他,意味不明的皱了一下眉。蔡以光极力稳住发抖的脚,轻轻走到病床前面,一时间没有开口,只沈默的伸出手去握黎竞的。

黎竞的手躲了一下,还是被蔡以光紧紧握住,他带著恳求的目光和手上很大的力气正好正反比。黎竞看了他一眼,也就没再甩开。随著伤口敷上新药的那阵剧痛,黎竞被蔡以光握著的手也猛然加力,反过来把蔡以光捏得十分疼痛,可男人的嘴里竟然一声都没有出。

蔡以光任由黎竞大力的握著,指节都因此发出了轻响,但他绝对不会放开自己的手。如果疼痛是靠近黎竞必需的条件,他甘之如饴。他真正害怕的是,黎竞不肯施予他这份共同担承的疼痛。

换完了外用的伤药和吊在床头的点滴,老医生很快就收拾好离开了这间「单人病房」,只有生死交关的重伤病人才能享受这间条件最好的病房,当黎竞被送过来的时候,伤势重得再送进大医院都来不及了。

「他伤得很重……幸好他够年轻。」老医生对蔡以光这样说,「你跟他说,下次再这样千万不要到我这了,直接送去别的医院。我的老命可经不起吓。」

老医生离开之後,蔡以光静静的看著黎竞憔悴的脸。凶险的伤情令得黎竞体力十分衰弱,脸色也异常难看,只有那双黑眼睛还是晶亮有神的。黎竞对於刚才老医生的话有点窘迫,半带著解释的意味开口,「他被人拿枪抵著……给我动的手术。」

蔡以光点点头,给他盖好身上掀开了一角的被子,「你觉得给他带来了麻烦,是吗?那以後就不要这麽任性了……不要再替别人……」

後面的话,蔡以光有点说不出来了,只垂下头用力捏住黎竞的手,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掉落在对方的手上。

黎竞低声骂了句「白痴」,声音嘶哑的质问他,「我不是跟你说过,过几天就回家。你为什麽不听?」

蔡以光含糊的回答:「我……害怕……」

「你怕什麽?我这不是好好的。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休养了,没什麽事。别哭了!很难看……」一口气说了这麽多话,黎竞又有点虚弱了,头靠在枕头上咳嗽了几声。

蔡以光马上去给他倒了杯水,想要喂他喝下去,他偏开头躲了一下,抢过了蔡以光手上的杯子,「别这麽煽情……我手又没事……我说,你别哭了啊,一个大男人……像什麽样子。」

「……刚才在下面,我就……对不起。」蔡以光红著脸用衣袖擦拭眼泪,悲伤与自责倒是冲淡了几分。

黎竞听他说完了才回过神,瞪著他狼狈的样子低吼,「你当著他们哭?你……我的脸被你丢尽了!」

蔡以光只得连声重复著对不起那三个字,直到黎竞无奈的再度低吼:「好了!扶我上厕所!」

蔡以光衣不解带的照顾了黎竞几天,居然遇到不少来看望黎竞的人。

当然,都不是看起来很正经的人,无论衣著还是言辞,总有点粗俗邪气的味道,看著蔡以光的眼神,也都带著一点了然和戏谑。这说明黎竞的性向,在所有人那里都不是秘密,蔡以光也努力对那些并无恶意的眼光视若不见。

黎竞没有再拒绝他的看护,逐渐习惯大多数生活琐事假手於他,能够这样守著对方、照顾对方,蔡以光居然感到无比幸福。

等黎竞可以下床走动,老医生就把他交给蔡以光带回了家,只需要每天驾车来取药就好。

回到家里以後,蔡以光更加自在,不用再硬著头皮被人观赏审视,也能够更加体贴细心的对待黎竞。他过於殷勤的行为经常会让黎竞大骂肉麻,他脸照红、事照做,完全不把黎竞的抗议付诸实施。

当他忍不住问起这次事情的原委,黎竞竟然也跟他说了一些,可能因为两人成天都在一起,很容易形成一种亲密的错觉,黎竞已经比之前更加能容忍他的越界。

那是一次谈判,黎竞和另外几个身手比较好的年轻人跟随大佬进的酒楼。他们在谈判的过程中,根本不知道对方偷带著武器,一言不合就对他们开了火。黎竞帮大佬挡了两颗子弹,还跟其他几个人一起护著他逃离了现场,事後怎麽报复,已经不关黎竞的事,他认为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甚至庆幸自己不用去拿著刀枪跟对方火拼。

蔡以光问他,为什麽一定要帮对方挡子弹,除了逃避砍杀场面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黎竞若有所思的回望他,无奈的微笑起来,「你还真是赖,非要刨根问底。我当时也没想太多……我说不怕杀人是假的。下不了手杀人,就只能帮大佬挡枪。我欠社团的人情,出来混迟早要还嘛。那个时候……他们帮了我很多,是他们让我老爸多活了一年。」

蔡以光身体变得有点冷,「你不怕……你真的会死?」

「……我怕。加入社团可不是吃顿饭拜个神那麽简单,怕有什麽用?该挡就得挡。」黎竞对他的惊异很不以为然。

「你真的不在乎……你自己的命?总有人关心你……需要你……不舍得你……」蔡以光艰难的劝著,黎竞毫不在意自己生命的态度让他无法承受。

「人总是会死,只不过迟早而已。如果有人为我伤心,一阵子也会好的。谁没了谁不行呢?」黎竞表情轻快的说著,看得出说出了心底的话,「有的事,我始终做不出来,不够狠。在这个道上,死的都是不够狠的人,我有自知之明。」

「……」蔡以光无言沈默了一会儿,脸上纠结的表情惹得黎竞又是一阵低骂:「你这什麽表情?又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如果那时候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我早就想通了,你为什麽老是这个样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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